雷欧力不解,皱起一张脸:“你总不能突然变重吧。”
飞坦不想说话,走到最前边,催促雷欧力,“快点,跟我同时踩上去。”
雷欧力没有办法,只好听话的来到飞坦身边,“我数一二三,我们就跳。”
“一、二、三,跳!”
飞坦和雷欧力几乎同时跳起,在落入石块表面上时,飞坦将气凝在了双腿上,使得自己落在石头上的重量无限接近雷欧力的体重。
可偏偏还是出了意外,雷欧力慢了。
石块哗地一下,直直往下坠,两个人眼瞅着要跟着一起掉下去,间不容发之际,一道寒冽的剑光闪起,飞坦拔出了藏在伞柄中的利刃,对着背后的砖墙狠狠刺去,传出刺啦的声响。
但剑身没入了石砖内,飞坦捏着剑柄,借力悬挂在空中。
咕咚。
雷欧力四肢跟八爪鱼似的抠在飞坦身上,他咽下一口口水,一双眼睛吓得都瞪大了一圈儿,惊魂未定地望着下方深渊,下意思地,盘在飞坦身上的长手长脚紧了紧。
“差点就死了。”
飞坦:……刚刚没觉得会死,现在倒觉得会被勒死,参加猎人考试是他这辈子做过的、最错误的决定。
“松开。”
雷欧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松开就掉下去了,我会死的!”
他抬头看着飞坦捏着剑柄的手,指骨和青筋都高高凸起,突然有点心虚:“我、我明天开始就减肥。”
飞坦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学会不暴躁:“松开,我把你丢上去。”
“丢?你在开玩笑吗?小鬼,就你那细胳膊给我丢上去?我不松手!”
“你这个没长脑子的白痴!”飞坦气到眼底泛红,如果不是这个破规则要求两个人通关,他现在就一巴掌拍死这个废物!
眼瞅着是真指望不上雷欧力能听话的松手,飞坦干脆就这么一个别扭的姿势,手腕用力,同时脚尖一点墙面,竟然一个翻身往上。
雷欧力只觉得自己眼前一花,视线颠倒,再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回到了地面上。
他呆愣住,手脚松开,一屁股坐到地上,然后好半响才扭头看飞坦,“你、你怎么做到的啊?”
这小鬼还是个人吗?
雷欧力冲过来,揪住飞坦的胳膊,上上下下捏起来:“不可能啊,这么瘦一胳膊。”
砰!
飞坦直接给了他一拳头,砸在他左半边脸上,雷欧力的左脸瞬间肿了起来,飞坦怒视:“再说一次,别碰我,再碰就把你脑袋拍出花。”
雷欧力终于感受了威胁,他有点委屈,揉着半边脸:“哦……”
摸一下怎么了嘛,忒小气咧。
得了雷欧力的回复,飞坦缓了缓脸色,看着接连掉了两块石头的悬浮桥,此刻能下脚的第一个石块离两人已经颇远,他瞥了眼雷欧力,垂眸思忖,以雷欧力的能力,怕是都不一定能跳过去。
飞坦闭上眼睛,来参加猎人考试还认识了这个废物才是他这辈子做过的最错误的决定。
没招了,来都来了,不拿到猎人证的话,也很亏。
“听着,雷欧力。”
雷欧力浑身一震,这还是飞坦第一次喊他的名字,明明都是熟悉的三个字,却听起来格外舒服,是因为飞坦的声音吗?说起来飞坦的声音的确很特别,音调偏低,很有磁性,说话时还喜欢带着一点小口癖,有点可爱。
这么想来,其实飞坦整个人都很可爱,小小一只,跟洋娃娃似的。
“你在听吗?雷欧力。”
“啊?”雷欧力这才回神,摸了摸鼻子,“你说什么?”
飞坦这辈子没有这么想杀一个人,却还不能杀,他咬住牙:“我说,抱着我。”
“诶?——”雷欧力惊讶至极,“不大好吧。”
飞坦皱眉,不大懂雷欧力的意思,抬起眉眼看过去,却见雷欧力连脸都开始红起来,飞坦更不懂了,“你脸红做什么?”
“脸红?”雷欧力双手吧唧按到脸颊,“我红了吗?”
飞坦没吭气,沉默代表着默认。
雷欧力眼睛一下子睁大,又重重闭上眼皮,他刚刚居然一想到要抱着飞坦,就下意识脸红了?
自己鬼迷心窍了吧?!
飞坦完全看不懂雷欧力在变什么脸,他的耐心也告罄,抬手一巴掌拍在雷欧力脑门儿上,咚地一声闷响,雷欧力抱着脑袋,欲哭无泪:“小鬼,你有暴力倾向。”
“有。”飞坦回答他,“再不配合点,我就把你锤成肉泥。”
雷欧力紧张的吸吸鼻子,“怎么抱啊?”
“随便。”
这真的太为难雷欧力了,他诺大一个子,怎么比划都不合适,最后别扭地、再次像一个八爪鱼一般,盘在了飞坦身上。
“自己抓紧了。”飞坦不咸不淡交待雷欧力一句,骤然如一道闪电,整个人冲了出去,快到肉眼根本捕捉不到身影。
仅有他脚尖落在悬浮的石块上,因为不符合通关规则,石块瞬间下坠,可飞坦的动作更快,甚至在第一块石头还没落下之际,已经飞身跃到了第二块石头上。
他宛如一只漂亮的蝴蝶,翩翩然就飞过了千山万水。
待最后一块石头落下,飞坦已然站到了悬浮石桥尽头的走廊上。
雷欧力被飞坦抠下来,很是无情地丢在了地面上,他顾不上被摔疼的屁股,手脚并用爬起来后,赞叹道:“小鬼,你刚刚的身手真的太厉害了,到底怎么做到的?”
这是他第二次如此问了,飞坦想了下,恶趣味道:“杀人杀多了,身手自然就好了。”
他说的可不是假话,偏偏雷欧力不信,挥挥手:“不想说算了,反正我以后也会成为这么厉害的、不……我会成为比你还厉害的猎人!”
飞坦想嘲讽他两句,视线看过来了,才发现雷欧力的双眼里全是光芒,他到嘴的冷嘲热讽突然就咽回肚子里。
自己没有什么资格去批评别人的梦想,尤其是这种纯粹的梦想。
“走了。”飞坦收回目光,继续往前走,雷欧力也收起雄心壮志,快步跟了上去。
顺着走廊,大概走了得半个小时,两人终于来到了第二关,那是一个昏暗的大厅,正中央放着一架巨大的天平。
天平两端分明都没有放东西,但一侧高高翘起、一侧却沉在底部。
而天平背后,则是一扇大门,门上有个手掌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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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凹陷了进去。
“这是什么意思?”雷欧力抠抠脑袋,仰头大喊:“那个叫什么伯的考官呢?怎么不给解释一下啊?”
他这一嗓子,还真给理伯喊出来了,
广播里传来理伯的声音:“欢迎来到,命运的天平,想要通过本关,需要一位考生站上天平,想办法让天平回到平衡的状态,而另一位考试则需要在天平平衡的瞬间,将手掌放在门上掌印处。”
“注意哦,本关的大门只开启十秒钟。”
监控室里的理伯说完,就按掉了话筒,但手里捏着的手机还亮着灯,显示在通话中,他捻起一块饼干丢进嘴里,问电话另一头的人道:“真的要把天平的阀值设置到最高吗?会长?就是二星猎人也会被耗光几乎所有的气哦。”
电话里传来尼特罗的声音:“哎呀呀,这么想来,我可真是个坏心眼的老头子,但是没办法啊,我需要那个年轻人被消耗光所有的气,进入绝对虚弱状态,才好安排他去第三关呢。”
理伯咔嚓卡嚓咬着饼干,“那小鬼有什么特别的吗?”
尼特罗沉默了一瞬:“谁知道呢?或许有、或许没有。”
“会长,少卖关子了,反正我把天平的阀值调到最高了。”他看了眼监控摄像头里的飞坦,摇摇头:“祝你好运。”
下一秒,飞坦便猛地扭过头来,仿佛隔着摄像头,也能与理伯四目相对。
“怎么了啊?”雷欧力被飞坦突然起来的动作惊到。
“没什么。”飞坦摇了下头,只是觉得刚才有人在注视自己。
雷欧力不疑有他,哦了一声,跑到翘起的天平旁,伸出手,往下压,天平纹丝不动。
“奇了怪了。”雷欧力再次用力下压,天平还是没反应,他干脆整个人都趴上去,结果天平依旧那样。
他可是足足85kg啊!
“呵,白痴。”
雷欧力愤怒扭头,“你行?你来。”
飞坦跨步上前,来就来,他伸手碰了一下天平,脸色微变,凝气于眼,将天平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这天平……”
雷欧力挑起眉梢:“怎地?”
飞坦抿起嘴唇,嘴角一点点垮下去,脸色臭得要命。
因为这天平根本不是普通的重量可以平衡,而是需要气。
可是需要多少气?平衡的阀值是多少?若是耗光了所有的气,那自己则会陷入透支,到时候怎么在十秒内通过大门?靠雷欧力吗?
飞坦连眉头也一点点皱起,他和雷欧力两人之间,雷欧力是个还不知道气为何物的白痴,那这天平摆明了要他站上去。
不仅如此,猎人考试里绝大部分的考生都不会念,这个天平本不该出现在这里。
换句话说,他被针对了。
飞坦的牙狠狠咬住嘴唇,这个破猎人考试要不到此为止吧!他现在愤怒的想把这个破塔给拆了。
雷欧力看着飞坦差到极致的脸,小心翼翼问:“怎、怎么了?”
飞坦没说话,过了几秒钟,他狠狠吸了一口气,看向雷欧力,深紫色的眼睛里充满着考量。
他要赌一把吗?赌雷欧力是个表里如一的好人?这个世界上难得一见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