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54.
哈?还在东京?
说好大家都下班,结果你们背着我集体加班吗……
只是想以家常闲话作为谈话开头,却直接收到一份意外惊喜的有栖恕人,神色霎时间凝重起来。
“有栖警官?冰淇淋,要融化了。”诸伏景光出声提醒,紧接着就看到有栖恕人以那副英勇的姿态吃起了冰淇淋。
那只是个冰淇凌啊!
诸伏景光的神色也凝重起来了——
不不,诸伏景光,就算对方是用如临大敌的表情吃冰淇淋,也不能放松警惕心啊。
诸伏景光这样提醒自己,却总是时不时地想起有栖恕人逮捕另一位警察官时,在离开现场的半路上把那人掉出来的手塞回清洁工具车的模样。
想起这件事,诸伏景光的眼神飘向了人群中已经看不到的那颗金色脑袋。
“诶……?”
有栖恕人还在专注地吃冰淇淋,却不知怎地猜到了诸伏景光正在找什么:“等下直接去目的地找他们就好。我们两个又不是未成年人,他们不会担心得到处乱找。”
诸伏景光又转回视线,看见有栖恕人对着最后的冰淇淋蛋卷屁股犹豫数秒,在静止的迟疑中,有栖恕人把蛋卷屁股“咔呲咔呲”吃掉,一脸惋惜地说道:“太可惜了,已经被融化的冰淇淋染湿软掉了。”
诸伏景光:“……噗。”
有栖恕人:“?”
诸伏景光:“咳、”他向有栖恕人展示自己的冰淇淋蛋筒尖,“脆的。”然后吃掉了。
“……我现在就回到我的警视厅,继续我作威作福的生活吧。”
“拜托了、让我们以成年人对成年人的态度面对彼此吧,有栖警官。”诸伏景光试图控制自己的笑肌。
毕竟明明非常肃正的有栖警官,究竟为什么可以在那样的对峙后,还能自然地对自己说出没个正形的脱线言语?
有栖恕人戴回自己为了冰淇淋而脱下的手套:“啊,这么说来——我差点忘记我的来意了……诸伏警官,你对我在警视厅的生活感兴趣吗。”
“……作威作福的生活?”
有栖恕人耸耸肩:“或许你想成为我、加入我们……搜查一课。”
他话语中微妙的停顿没有让诸伏景光错过。诸伏景光甚至认为那停顿是刻意的、饱含深意的,因为重点恐怕是在于“成为我、加入我们”。
成为作威作福的“有栖恕人”吗?那加入我们……“我们”又是指的什么?
——难道东京警视厅有着一个像啄木鸟会一样的黑警组织存在吗?
“诸伏警官……”有栖恕人的脸凑近了,黑洞洞无光的黑眼睛直勾勾注视着诸伏景光,“这确实是个需要好好思考的问题,我会给你、一点时间思考的……就一个冰淇淋蛋卷尖的时间吧。”
诸伏景光因为甜食放松的神经再次高度紧张起来——
“叮咚——”年轻男子打开了随身携带的白色喇叭,看他的蓝色制服,应该还是神奈川县的同僚。
“亲爱的游客朋友们您好,现在广播一则寻人启事:有栖小朋友、诸伏小朋友,有栖小朋友、诸伏小朋友,你们的爸爸在关帝庙街口等你们——”
有栖小朋友:“……”
诸伏小朋友:“……”
有栖小朋友仓皇拉过诸伏小朋友的连帽衫袖口:“快、快走,别被发现了——”
诸伏小朋友一把将耷拉在后背的帽子拉至头顶,然后反手扯住有栖恕人的休闲西服袖口:“快快——这位警官应该没注意到我们,快离开这里、我们到底哪里让他们产生了应该用对待走失孩童的方式对待我们的错觉?”
有栖恕人宛如一只耳撞上了嗅觉灵敏的猫咪警官:“抱歉——是我忘记了那群人里还有萩原和松田。”
“啊?他、他们是这种类型的人吗。”不太像啊……
两位警察官相携步于步行街,鬼鬼祟祟地往关帝庙街的门匾处走去了。
十五分钟前——
有栖小朋友和诸伏小朋友的“爸爸”,被松田阵平和降谷零一左一右架起,像一块被打包好的橡胶床垫,拖行过街市。
降谷零对快一米九的鼻涕虫敬谢不敏:“保密?你是怎么在有栖都提出这个前提的情况下,答应要听?倒也不是说答应朋友要保密不好,但毕竟是有栖——”
萩原研二可怜兮兮地眯起自己那双下垂眼:“要是有栖对你说我有一个秘密告诉你但你不可以告诉别人,你难道不会立刻答应下来吗?”
松田阵平露出半月眼:“会是会啦,但有栖的原话应该没有那么JK吧。”
光是想想,他都打了个寒颤。
降谷零:“嘛、虽然是如此,但现在根本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喂喂,萩原,别又开始叫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泪眼朦胧的萩原研二故意伪装出抽噎的声音,却在数秒后卡壳:“……嗯?不对啊。”
如果按照有栖的理论,他并不会因为可能注定的分别,而不珍视当下与朋友的相处,又为什么会在自己希望有栖他对自己倾诉烦恼时,有那种DK捉弄人的姿态,说出“真心话”呢?
哇,有栖难道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径其实会有点伤自己的心吗?
萩原研二:“诶,有栖他……我记得、”是不是因为搜一的那位佐藤警官说了一句话,当时表情就变得唔,怎么说呢?
“有栖他该不会其实根本没有他外表看起来那么‘成熟’吧!”
首先,有栖说的每一句话,至少在某种程度上能被称作实话;
其次,在有栖自己的视角看,他认为自己对当下的关系,都是以珍惜的态度处置的;
最后,矛盾的地方就在这里!无论是仗着“保密条例”说出可怕的打算,还是可怕的打算本身——
有栖!!!!这都不算是“珍惜”啊!!!!!!
你这个装得很精明能干、啊不对,你这个只在别人的事情上精明的家伙——快给我醒醒吧?!
究竟什么才叫“珍惜”——!
萩原研二豁然开朗。
他倏然抬头:“有栖,我要提出异议!诶?人呢?”
降谷零无言地混在少年人堆里,和无言以对的少年人们一起看着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一拍即合,找到街边的治安巡逻官们,以通报两位“幼童”的走失,试图借走一个喇叭。
最后他们只借走了路边饭店宣传用的扩音器。
不过不肯借用警用装备的同僚们,很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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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地为他们尚且不知道存在的同僚提供一起喊喇叭的贴心帮助。
降谷零:“完全是占用资源啊。”
宫野志保:“现在这里好像只有我们两个成年人可以被托付了。”
……
深夜,有栖恕人结束了一天的游玩行程——计划由萩原研二倾情提供——后,回到他昨夜落脚的酒店房间。
加了柠檬的热红茶,只开了一盏暖光落地灯,浴袍、吹得半干的发尾,和正在播放深夜档节目的液晶大屏幕……有栖恕人表情却是不同于环境这般惬意温馨的凝重。
怎么说呢……因为太平常了,反倒显得不平常了。
没有窃盗案件、没有惊叫声、没有可疑的人物、也没有不请自来的“爸爸”们——
太和平了吧!这个夜晚。
和平得让有栖恕人心中发慌。
你是说在遇到一大波红方围坐在一起吃“团圆饭”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吗?
有栖恕人起身,在房间里开始了今夜的第三次爆`炸`物检查工作。
十分钟后他又躺回了沙发:“这不柯学。”
明明正处于“职业倦怠”的休假中,有栖恕人在犹豫数秒后,给白鸟任三郎和风见裕也发送了短讯:
一切、都还好吗?
风见裕也没有立刻回复他的短讯,有栖恕人合理怀疑他是在监视任务中的状态;
白鸟任三郎也没有立刻回复短讯,有栖恕人合理怀疑他已经睡下了。
“嗡——嗡嗡——”手机振动声响。
“叩叩、叩叩叩、”敲门声此起彼伏。
有栖恕人一边接通白鸟任三郎的电话:“抱歉、白鸟警官——我先开下房门,外面有人在敲门。”
“等等!有栖警官、别开门!别开——”白鸟任三郎的声音相当惊慌。
“咔、”有栖恕人已经拧动门把,跟房门外提着红酒瓶的萩原研二大眼瞪小眼。
有栖恕人:“嗯?我、开门了……白鸟警官,发生什么了吗。你听起来很紧张的样子。”
他让开半个身子的空间,示意萩原研二自己先进门,随即在对方进屋后,探出头确认走廊附近的情况。
电话那头的白鸟任三郎:“我们现在就赶到你家!有栖警官,‘水引’、不对,小坂结——他越狱了!”
“啊……原来如此,是觉得小坂警官会去找我报仇吗。”有栖恕人在萩原研二满脸的问号中松了口气。
对味了。
有栖恕人:“但我不在家,我在横滨,白鸟警官。你们可以慢慢来,带上充足的装备和人手。”
白鸟任三郎跑步的喘息声骤停:“诶?!横滨?……太好了,你没在家就好,真是吓了我们一跳。”
有栖恕人:“现在我的心倒是因为你们要面对未知的危险而提起。”
听筒那边响起关门声后,就听白鸟任三郎叹了口气:“真是没想到啊,在公安部的看管下也能越狱——”
“……不是说移交了?”有栖恕人望着沙发上将衬衣领口开到第四肋骨的萩原研二,边思索,边缓缓开口说道,“他们就是这么当公安的吗。”
刚喝进半口红酒的萩原·警视厅公安部警部·研二: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