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574、和媳妇的温暖二重奏

作者:一纸虚妄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陈光阳那句“媳妇……今晚……”的尾音还含在喉咙里。


    沈知霜温软的唇已贴了上来。


    带着飞龙汤的鲜香和虎骨酒的醇烈,气息灼**堵住了他所有未尽的言语。


    黑暗中,陈光阳只觉脑门“嗡”的一声,全身的血都朝着一个地方涌去。


    搂在媳妇腰上的手臂猛地收紧,粗糙的掌心隔着薄棉袄,清晰感受到她脊背绷紧又倏然放松的细微战栗。


    “嗯……”


    沈知霜含糊地溢出一声,不是抗拒。


    倒像被这突如其来的汹涌情潮撞得有些晕眩。


    她微微侧头,唇稍稍退开寸许。


    黑暗中喘息细细,温热的气息拂在陈光阳颈窝。


    带着酒意和独属于她的、干净皂角混着奶香的体息。


    “轻点…孩子们…还有王叔……”


    她声音压得极低,像雪粒子落在窗纸上的轻响。


    手指却无意识地揪紧了他肩头补好的棉袄破口,那处针脚细密,是灯下她一针一线抚平的。


    陈光阳哪里还听得进这些。


    副镇长!他媳妇要当副镇长了!


    这念头混着虎骨酒的烈性在四肢百骸里烧,烧得他心口滚烫。


    他一手托住沈知霜的后脑,带着厚茧的拇指摩挲着她耳后那片细腻的肌肤,寻着那温软的唇瓣又重重吻了下去。


    这一次不再是浅尝辄止,而是带着攻城略地的蛮横,舌尖撬开她微合的齿关,攫取着那份甘甜。


    酒气、汗味、山林的血腥气与他媳妇身上清冽干净的味道纠缠在一起。


    在暖烘烘的炕头上发酵出令人眩晕的浓烈。


    “唔……”


    沈知霜被他吻得有些透不过气,身子软得像团棉花。


    脚趾蜷缩着,本能地往他热乎乎的小腿肚上贴。


    陈光阳被那点凉意激得一颤,大手顺势滑下去,一把捉住她纤细的脚踝。


    掌心传来的触感滑腻微凉,让他想起深秋山涧里浸润的鹅卵石。


    他粗糙的手指沿着那优美的足弓缓缓上移,指腹摩挲着脚掌上一块比其他地方更红润的皮肤。


    “别……”


    沈知霜猛地一缩,脚踝在他掌心里挣了挣,声音带着羞赧的轻颤


    。


    “痒……挣扎间,膝盖不经意顶到了陈光阳腰侧。


    陈光阳闷哼一声,动作顿住,额角瞬间渗出细密的汗。


    “咋了?沈知霜立刻察觉不对,喘息未定地问。


    黑暗中她看不清,但手指摸索着触到他腰侧绷紧的肌肉。


    “没事儿,陈光阳吸了口气,强笑道,“让那老松树枝子挂了一下腰眼儿。


    其实是白天追那只最肥的飞龙时,从陡坡滑下,后腰狠狠硌在块尖石上。


    当时只顾着猎物没在意,这会儿让媳妇的膝盖一撞,才觉出火辣辣的疼。


    他不想扫兴,大手重新覆上她腰肢,隔着棉布感受那柔软的曲线,“你男人皮糙肉厚,算个啥……


    话音未落,隔壁东屋大奶奶的炕上。


    “咚一声闷响,紧接着是二虎带着浓浓睡意的哭腔:“哎哟!哥!你踹**啥!我鸡屁股呢?!


    这一嗓子像颗**扔进了滚油锅。


    陈光阳动作彻底僵住,沈知霜更是像受惊的兔子,猛地从他怀里弹开。


    手忙脚乱地扯过被子将自己裹紧。


    只露出个通红的脸颊和一双在暗夜里水光潋滟的眸子,紧张地竖起耳朵听着隔壁动静。


    “谁踹你了!自己轱辘掉地下了还赖我!大龙不耐烦的嘟囔声传来。


    带着被吵醒的恼火,“再嚎吵醒太奶和小雀儿,看爹不削你!


    “放屁!就是你蹬的!我梦见刚啃一口鸡屁股,你就给我一脚踹飞了!二虎委屈地控诉,吸溜着鼻涕,显然是真摔疼了。


    “噗……


    沈知霜没忍住,把脸埋进被子里闷笑出声,肩膀一抖一抖。


    刚才那点旖旎气氛被这两个活宝搅得烟消云散。


    陈光阳挫败地低吼一声,重重砸回枕头上,瞪着漆黑的房梁,感觉全身的血都在往脑门顶冲。


    偏偏腰眼那处撞伤又隐隐作痛,真是冰火两重天。


    “这两个瘪犊子!他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冲过去把二虎拎起来问问,梦里那鸡屁股到底有多香!


    “好了好了,


    “闹腾


    一天,孩子们也累了,睡吧。


    她的指尖微凉,带着夜露般的清爽,奇异地抚平了陈光阳心头的燥火。


    他顺势抓住那只小手,拉到唇边,报复似的在她掌心重重亲了一口,发出响亮的“啵声。


    “睡啥睡?王大拐那呼噜打得跟打雷似的,西屋房梁都震得掉灰!


    果然,西屋传来的鼾声一阵高过一阵,抑扬顿挫,间或夹杂着几声含糊不清的梦呓:“……副镇长…嘎嘎红火……


    沈知霜脸更红了,嗔怪地轻拍了他手臂一下:“小点声!让王叔听见!


    “听见怕啥?


    陈光阳混不吝的劲儿又上来了。


    胳膊一伸,重新将媳妇捞回怀里,这回没再乱动,只是紧紧抱着,下巴抵着她散发着皂角清香的发顶。


    “他懂个屁!话虽糙,手臂却收得极紧,仿佛抱着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


    沈知霜安静地伏在他胸口,听着那沉稳有力的心跳,


    咚咚咚。


    像屯口老槐树上挂着的那面破鼓,敲打着这寂静雪夜。


    窗外月光清冷,透过糊着旧报纸的窗棂缝隙,在地面投下几道扭曲的光斑。


    灶膛里最后一点余烬的红光彻底熄灭,屋里彻底陷入黑暗,只有彼此的体温和呼吸清晰可辨。


    “光阳,不知过了多久,沈知霜的声音轻轻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飘忽。


    “副镇长……我真能行吗?


    陈光阳闭着眼,大手在她背上规律地轻拍,像哄小雀儿入睡:“废话!我媳妇是谁?


    靠山屯第一个女知青队长!公社最年轻的主任!带着老少爷们搞出‘一村一品’。


    让县里**都拍桌子叫好的能人!一个副镇长算个球?


    他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你就放开手脚干!天塌下来,有你爷们儿顶着!钱不够,我上山打猎!路不通,我扛锹去修!谁要是敢给你使绊子……他


    哼了一声,没往下说,但那股子护犊子的狠劲儿隔着棉被都能透出来。


    沈知霜心里那点因升迁太快而生出的忐忑,被他这混不吝又滚烫的保证熨帖得平平展展。


    她往他怀里又钻了钻,汲取着那令人心安的热度,鼻尖蹭着他结实的


    胸膛声音闷闷的:“瞎说……哪能总靠你。”


    “不靠我靠谁?”陈光阳理直气壮粗糙的手指绕着她一缕散落的发丝。


    “你脑瓜子好使主意正是当官造福一方的料。


    我呢就给你当好后勤部长管好咱家这几亩地、一窝崽儿再给你兜底儿撑腰!


    这叫啥?这叫分工明确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他越说越得意仿佛已经看见媳妇穿着挺括的中山装在胜利镇的办公室里指点江山而他牵着五小只站在她身后嘎嘎乐。


    沈知霜被他逗得又笑起来眼角那颗小小的泪痣在黑暗中仿佛也染上了暖意。


    她抬起头借着窗外透进的微光寻到他的唇主动印上一个轻柔如羽毛的吻:“嗯听你的。”


    这个吻像一簇小小的火苗瞬间又点燃了刚刚平息的燥热。


    陈光阳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手臂猛地收紧翻身就将人压在了滚烫的炕席上。


    带着薄茧的大手急切地探进她棉袄的下摆抚上那截细滑温软的腰肢。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64218|17343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嘶……凉!”沈知霜低呼一声身子不由自主地弓起。


    “凉才给你捂!”


    陈光阳喘着粗气像头被激怒又无比珍视猎物的豹子滚烫的唇沿着她的颈侧一路向下烙下细密而滚烫的印记。


    汗水混合着酒气蒸腾而起厚实的棉被**乱蹬开沈知霜那件洗得发白的碎花薄棉袄盘扣被扯开两颗。


    露出底下月白色的小衣一角在朦胧的夜色中勾勒出起伏的轮廓。


    就在陈光阳的手指勾住小衣边缘准备更进一步时……


    “呜哇……!!!”


    一声嘹亮到足以刺破房顶的婴儿啼哭如同惊雷般在东屋炸响!


    是龙凤胎里的小鹤儿!


    紧接着小雀儿带着哭腔的喊声也响起来:“妈妈!弟弟拉臭臭了!好臭啊!太奶奶!弟弟拉臭臭了!”


    大奶奶含混的嘟囔声、二虎被吵醒不满的哼哼声、大龙翻身压到被角的抱怨声……


    各种声音瞬间汇成一片混乱的交响。


    陈光阳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整个人僵在沈知霜身上


    …操!”


    沈知霜也是一愣,随即“噗嗤”笑出声,用力推了推身上这尊沉重的“石像”。


    “快起来!小鹤儿怕是饿急了!”


    她动作利索地拢好衣襟,扣上盘扣,摸索着下炕穿鞋,动作间带着初为人母的急切和温柔。


    陈光阳瘫在炕上,生无可恋地望着黑黢黢的房梁,感觉后腰的伤处疼得更厉害了。


    西屋王大拐的呼噜声、东屋孩子的哭闹声混杂在一起,像无数小锤子敲打着他脆弱的神经。


    什么副镇长,什么飞龙宴,什么炕上温情,此刻都抵不过一个拉了臭臭的小祖宗!


    他认命地爬起来,胡乱套上棉裤,趿拉着鞋,跟着媳妇往东屋走。


    掀开东屋门帘,一股热烘烘的奶腥味混着新鲜便溺的气味扑面而来。


    油灯已经被大奶奶点亮,昏黄的光线下,只见大奶奶正手忙脚乱地给小鹤儿换尿戒子。


    小雀儿捏着鼻子站在炕沿边指挥,二虎揉着眼睛坐在炕头一脸茫然。


    大龙则用被子蒙着头,试图隔绝这“生化袭击”。


    “哎呦我的小祖宗哎,你可真会挑时候!”大奶奶一边麻利地收拾,一边念叨,“准是你爹妈刚才动静太大,把你给惊着了!”


    沈知霜脸腾地红了,赶紧上前接过哇哇大哭的儿子:“大奶奶,我来吧。”


    她熟练地检查尿布,动作轻柔而迅速。


    陈光阳臊眉耷眼地凑过去,看着媳妇怀里那个皱着小脸、蹬着小腿使劲哭嚎的小肉团。


    再看看炕上另外三个或懵懂或嫌弃的“观众”,满腹的邪火顿时泄了个干净,只剩下哭笑不得的无奈。


    他蹲到炕沿下,笨拙地拿起炉钩子,拨了拨灶坑里将熄的余烬,添了把柴:“得,我给咱家副镇长大人烧炕温奶,伺候小祖宗!”


    火苗重新舔舐着干柴,发出噼啪的轻响,暖意重新在屋里弥漫开。


    沈知霜抱着喂上奶终于安静下来的小鹤儿,坐在烧得滚烫的炕头,看着蹲在灶坑前。


    火光映照下丈夫那张胡子拉碴、写满憋屈却又认命般温和的侧脸,嘴角忍不住高高扬起。


    什么吉普车,什么副镇长。


    这深更半夜被孩子哭声搅乱的火炕。


    这混杂着奶香、尿骚和柴火味的烟火人间,才是她沈知霜心里最沉甸甸的踏实。


    窗外,月亮不知何时已悄悄滑向西天,清冷的辉光无声地漫过靠山屯层层叠叠的雪顶屋顶。


    也漫过陈家小院里那扇映着忙碌人影的窗棂。


    新的一天,新的身份,如同这即将到来的黎明,带着琐碎、喧闹和无比真实的暖意,沉甸甸地压了下来。


    也温柔地包裹着这对在烟火尘埃中紧紧依偎的夫妻。


    炕头滚烫,日子还长。
(←快捷键) <<上一章 投推荐票 回目录 标记书签 下一章>> (快捷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