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西沉,最后一抹余晖从**洞口消失。
陈光阳趴在冰冷的岩石后头,呼出的白气在眉毛上结了一层霜。
洞里传来铁锅叮当响,飘出炖肉的香味儿,混着劣质烧酒的刺鼻味儿。
“**,这俩犊子还挺会享受。“
陈光阳搓了搓冻僵的手指,眼睛始终没离开洞口。
大**子趴在他脚边,也乖巧的一声不发。
夏前缘在洞穴里面,咬着嘴唇,眼神儿时不时的看向陈光阳这边。
只不过陈光阳有些不明白。
夏前缘咋还被这两个悍匪给抓起了呢?
枪是不能用的,这两个家伙明显是个悍匪,发出声响,很容易伤了夏前缘。
“等天黑透了再动手。”陈光阳摸了摸海东青的羽毛,白鹰会意地振了振翅膀。
月亮爬上树梢时,洞里响起震天响的呼噜声。
陈光阳轻轻活动了下冻僵的关节,把**咬在嘴里,像条影子似的滑向洞口。
大**子突然咬住他裤脚。
陈光阳定睛一看,好家伙!洞口暗处蹲着一个人影正在睡觉。
怀里抱着一杆短**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这瘦子还在外面放哨!
陈光阳冲海东青比了个手势。
白鹰极其通灵性的朝着前面飞去,突然一个俯冲,利爪照着瘦子面门就抓。
那瘦子刚要叫唤,陈光阳已经扑上去,**精准地抵住他咽喉。
“敢出声我特么就整死你!”陈光阳压低声音,刀尖往肉里陷了半分。瘦子吓得直翻白眼,裤裆瞬间湿了一片。
脱下袜子,塞在他嘴巴里,然后将他捆好瘦子塞进一旁的树林子。
陈光阳再次贴着洞壁往里摸。
煤油灯还亮着,胖子四仰八叉睡在草铺上,鼾声如雷。
夏前缘看见陈光阳一点点走了过来,眼睛瞬间发红,忍不住的抽泣了起来。
陈光阳竖起食指抵在唇上,示意她别发出声音。
随后轻手轻脚摸向胖子。
突然,脚下传来了哗啦一声,陈光阳不小心踩碎了一截烧火的枯木枝。
胖子一个激灵睁开眼,和陈光阳打了个照面。
这
犊子反应极快,抄起手边的斧子就劈过来。
陈光阳侧身闪避,斧刃擦着脸颊划过,火辣辣地疼。
“哪来的瘪犊子!”胖子怒吼着扑上来,二百多斤的块头像座小山。
两人滚作一团,撞翻了煤油灯。
洞里顿时漆黑一片,只听见拳脚到肉的闷响。
陈光阳后腰挨了记狠的,疼得眼前发黑。
他咬牙一个肘击,正撞在胖子鼻梁上。
温热的血喷了满脸,腥得呛人。
“我他妈整死你!”胖子发了狂,手中的斧子朝着陈光阳疯狂劈砍过来。
陈光阳不由得有些后悔,他上山没有带**,所以现在险象环生!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白影从远处疾射而入!
海东青的利爪狠狠抓在胖子手腕上,大**子不知从哪窜出来,一口咬住胖子脚踝。
“****!疼疼疼!!”
陈光阳终于松了一口气,一把将胖子手里面的斧子抢了过来!
“**……”
陈光阳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愣住了。
因为那胖子突然从裤腰摸出个东西。
陈光阳瞬间一咧嘴!
胖子果然是个悍匪,一把就给**整着了。
很显然,他知道自己处于下风了,所以直接想要同归于尽!
这胖子果然是个悍匪!
嗤啦一声,**引线冒着火星,滋滋作响。
胖子狞笑着把**往陈光阳怀里塞:“**一起死!”
陈光阳飞起一脚,冒着火星的**划出弧线,掉进洞深处的渗水坑里。
“趴下!”他扑向夏前缘,用身体护住她。
“轰!“
震耳欲聋的**声里,碎石泥块噼里啪啦砸下来。
陈光阳后背挨了好几下,疼得直抽冷气。
等尘埃落定,胖子已经被气浪掀翻,满脸是血地瘫在墙角,疼的直接喊娘!
陈光阳深呼吸一口气,原来这胖子的**也是他妈自己手工搓出来的,威力并不大。
否则自己今天可就他妈死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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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同志?没事儿吧?”
陈光阳割开夏前缘身上的绳子,才发现她手腕被磨得血肉模糊。
夏前缘浑身发抖,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一把抱住了陈光阳,失声痛哭!
陈光阳也不好意思推开她,只能任由她哭了一会儿。
过了一会儿,洞穴内烟尘落下。
陈光阳看了过来:“能走不?”
“还可以。”夏前缘开口说道。
陈光阳扶她站起来,转头去料理那两个绑匪。
瘦子早绑起来了,胖子倒是还醒着,就是一条腿让炸飞的石头砸断了,疼得直哼哼。
陈光阳用捆夏前缘的绳子把这俩货背对背绑了,中间还隔了根粗木棍,活像挑水的扁担。
胖子骂骂咧咧:“老子整日打鸟,没有想到今天让你小子……”
“闭嘴!”陈光阳扯下自己另外一只袜子塞在了他的嘴巴里面,“留着力气下山跟**说去。”
陈光阳带着夏前缘一狗一鹰摸黑下山的时候,月亮已经偏西了。
牵着两个匪徒,陈光阳就朝着林业局的**局走去。
那李卫国那么挺自己,自己肯定要给他送一场大功劳啊!
但陈光阳不知道的是。
如今整个胜利镇和胜利林业局,所有的**已经**在了一起。
甚至县里面的**正在源源不断的前往胜利镇支援。
**局内的黑板上,李卫国开口说道:“我们可以肯定的是,流窜四省的人贩子已经到咱们镇子上了。”
“今天下午,就劫走了在姥姥家的夏前缘夏同志!”
“这位可是咱们县长的女儿,所以我要求咱们一定要尽快破案,抓住人贩子。”
虽然话这么说。
但李卫国也知道,找到人的机会很渺茫。
他们镇和林业局旁边全都是大山,只要一进了山,还能他妈找到的啥了。
如今这样做,就相当于是大海捞针而已!
找到夏前缘的几率,基本上就是不可能!
一想到这儿,李卫国就皱起眉头摇了摇头,他可是见过夏前缘夏医生的。
可真是白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