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那我可要好好挑一下,毕竟不管是内还是外,我都是很贵的。”利洛看了身侧的麦考夫一眼,试图把一直十指相握的右手抽出来。
麦考夫不得不加大了几分力,“给夏洛克找个好室友。”
盯着对方的眼睛看了好久,“好吧。”利洛这才又重新卸了力。
“这是他找的第几个?”利洛有些没话找话。身处与加州完全是反义词的异国,他完全对手机没什么兴趣。
“第一个。”
“带我去算怎么回事?家事吗?”利洛好奇道。
“所以更要你在。”闻言,麦考夫把目光从手里的文件挪开到身侧人的身上。
“就这么肯定我们会是一家人?”利洛眨着大大的蓝眼睛,饶有兴趣道。
“嗯......”小朋友想玩儿,麦考夫也十分配合。
他先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接着一脸认真地看向身旁的利洛,“或许我们可以让那位华生医生先等一会儿。”
“怎么?你要带我去登记结婚吗?”利洛表情没什么变化,依旧是笑语盈盈的模样,但麦考夫却在其中发现除了兴奋、挑衅和好奇外,还多出一丝丝的期待。
“好主意。”他认真与之对视道。
“嗬!”利洛没有想到对方这个给个杆子就往上爬的坏习惯还没丢,慌忙中眼睛下意识躲闪,“额,这个......这个...嗯,还是,还是改天再说吧,我,我有点累了。”
脑袋一动不动对着外面不停倒退的悬铃木,眼睛不停地四处乱窜。
“真的?”
“当然......”利洛喉结微动,只见车窗上反射出麦考夫端正的坐姿,和似笑非笑的脸,“假的。”
“左右夹击”之下,利洛只能僵硬目视前方的副驾驶座位。
“你是想亲自去市政厅,还是让他们现在来一趟?”看似给了选择,实则不然。
利洛很想说拒绝,但声带却拒绝发声。
叛徒!利洛皱眉,咬牙暗骂一声。
而另一边的麦考夫,则静静看着小朋友这场独角戏的落幕,“想好了吗?”然后适时催上一声。
“必须要今天吗?”利洛小心翼翼地偷瞄了右侧的麦考夫一眼,讨好地笑道。
“一会儿我们要进行的是家事。”
“额......好吧。”利洛只得不情不愿道,“那个,既然这样,都,都离市区......这么远了......”
唉!这可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在骂我?”鱼已上钩,麦考夫这才勾起唇角,“这儿应该用,放虎归山更合适。”
“你故意的!”看着对方更像是计谋得逞、目标达成,笑得得意,利洛这才反应过来。
“感谢小朋友天衣无缝的配合。”
“切~政客的心。”利洛知道,麦考夫是指自己前面开玩笑时流露出的表情。
“因势利导,不脏。”
利洛不服气的翻了个大白眼,不再说话。
见状,麦考夫也不主动开口,只单手拿出自己的按键手机,不知道是对谁发了条消息,又重新开始刚刚中断的工作。
“唉!”这是利洛今天连在车上,第五次叹气。
送两人过来的车停在远处的隐蔽地方,市政厅的人在刚刚也带着申报声明离开了,利洛无可思议地再次对着头顶隐约的灯光伸出左手,看向无名指。
更准确来讲,是看向无名指上与某人明显配对的婚戒。
虽然在英国只有正式举办婚礼后才能真正成为法律上承认的伴侣,但对于麦考夫来说可没那么多限制。
“我才刚来伦敦一天。”就结婚了,“还好我没去过拉斯维加斯。”
“不过来坐会儿吗?”麦考夫此刻的心情异常的好。
“握着把长柄黑伞,还逆着光,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坏人。”利洛没好气地又冲这里明面上唯二的另一个人,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从刚刚两个名字出现在同一张纸上时,我们已为一体了,大BOSS先生。”麦考夫全盘接受小朋友的坏情绪。
因为闲得实在无聊,利洛原本漫无目的的在生锈货架间来回穿梭,在听到麦考夫对自己的称呼后,迅速从其中钻出来,“我只是个理论数学家,你在说什么?”
“冒险都找到了什么?”麦考夫避而不答。
“我可不是夏洛克,不过也不能都怪他,伦敦确实无聊。”
至于货架上,就只有一些废弃的木头箱子和用来在车间运输的机器,看箱子的尺寸和规格,想来是个酿酒厂。
呵,真不愧是大英帝国,酒馆比人多的地方。
“那位华生医生还有多久到?我现在需要休息。”利洛边抱怨,边朝麦考夫的方向而去。
“马上。”就不无聊了。
“刚刚那份文件上,都写了什么?”利洛又打起麦考夫本人的主意。
“你活泼了不少。”麦考夫一脸欣慰。
“你也说了,我长大了。”利洛不依不饶。
“约翰·哈米什·华生,O型血,未婚,1979年3月27日出生于汉普郡。父母去世,现在只有个叫哈里特的姐姐,同性恋,但由于其酗酒,姐弟关系疏远。”
“曾就读于切姆斯福德的爱德华六世文法学校,之后进入伦敦国王学院攻读医学,获得了医学和外科学士学位。”
“在切姆斯福德的布鲁姆菲尔德医院,以及伦敦大学学院医院工作过,最后在圣巴塞洛缪医院接受军医培训。”
“作为英国陆军军医,服役于诺桑伯兰第五明火军团,但一个多月前,因在阿富汗战场左肩中弹而退役。”
“我看了他的医疗报告,左肩伤口愈合,但左手间歇性颤抖,右腿没有器质性损伤却需要拐杖助行,明显是因PTSD导致的心因性跛行。”
“那个庸医诊断,信任危机?认为战场创伤让他陷入痛苦,让他被过往的残酷记忆所困扰。”
麦考夫不屑道:“恕我无法苟同,对方明显是在怀念战场的刺激,因为回国后的平淡生活让其无法明晰自身价值,从而感到空虚迷茫。”
“这种落差,才是他精神状态不佳的关键,而非对战争的恐惧。”
“啪唧啪唧啪唧”
利洛鼓掌捧场道,“米奇,孔雀开屏开到了我的心坎。”
“总要在一方面能配得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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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这样,那除了你,我一时还真想不到有其他人。”利洛故作思考道,又紧接话题一转,“这份文件是机密吗?”
“不是......”利洛明显不是在说这个,麦考夫也察觉到了,“对不起。”
“哼。”利洛翻了个白眼,坐到在场唯一的椅子上。
“MI6的机密资料库三年时间应该又新添置不少东西,MI5虽然我还没看过,但根据其职能,里面的东西一定比MI6的更有意思。”
话音刚落,便有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士从阴暗处,拿着个显示屏和手机过来,是刚刚的那名司机。
正事有了进展,利洛暂时把刚刚给麦考夫挑出来的刺抛至脑后。
起身来到显示屏前,利洛眉毛一挑,调侃道,“美国人民抵制监控,就是为了防止你这种行为的存在。”
麦考夫笑而不语,毕竟从监控看去,此时的华生医生已经意识到四周的电话都是为自己而响。
“你左边的大楼上有个监控摄像头,看到了吗?”声音从身侧响起,利洛紧盯着屏幕左下角监控中华生医生的正脸。
“看到摄像头了吗,华生医生?”麦考夫又重复一遍。
“看到了。”
利洛看着屏幕里一脸严肃的男人,开始推算一会儿真正见面时的可能情况。
“看着......”摄像头偏移,编号051的屏幕失去华生医生的身影。
“你对面的房子上也有一个摄像头,你看到了吗?”利洛静静听着身侧男人的威胁。
然后在接收到屏幕中华生医生的对视后,右下角编号047摄像头的实时屏幕也重新回到自己的监控轨道。
“最后,你右边的楼顶上也有一个。”最后是左上角的053号摄像实时显示。
收回视线,利洛看向自家男人,就听见......
“上车,华生医生。我不想威胁你,但你一定清楚自己的处境。”
等麦考夫手下离开,利洛才好奇开口,“一会儿需要我回避吗?不是自夸,但我这张脸在这里,大概会让你想要的效果大打折扣。”
“打个赌吗?”
“赌什么?”
“任何事。”麦考夫胜券在握。
“可以。”利洛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反正就算输了,对方能从自己得到的,也就那么一、二、三、四、五…样东西。
于是,在约翰·华生下车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个明显不太像好人的男人杵着把黑色雨伞,站在那个端坐在椅子上,看上去就让人很有好感的年轻男人身侧。
“请坐,约翰。”利洛起身,让出位置。
虽然已经知道是心理疾病导致的,但利洛看着对方拄着拐杖、走得困难的模样,还是起身道。
“谢谢。”华生医生笑着道谢,但并没有朝座位的方向走过去。而是将目光投向利洛的身侧,笑容瞬间消失。
“你知道吗?我有手机的。”
从其说话的气口利洛就知道,对方“以为”自己的腿已经快到极限了。
“我是说,一切安排得非常高明。但是,你可以直接打给我的。”华生有些不解,“打我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