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嘴巴都张开了，但却没发出音儿来，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难道要问蒋瞳瞳为什么要画这个姿势？那就会暴露她看过漫画这件事。
这孩子，一定是看过这个漫画了，等等……岂止是看过，那不就是蒋瞳瞳看完了这部漫画吗？沈清想到这，心里咯噔一下，扫了几眼蒋瞳瞳，小孩子一本正经的模样，反倒衬得她在胡思乱想似的。
可这姿势……沈清状似随意地问：“就不能换个姿势吗？”
“为什么？”蒋瞳瞳还握着沈清的手。
“这个姿势，我一会就累了。”言外之意，她坚持不了多久，当然，沈清也不是故意如此，这个姿势确实累啊。
“所以呢？”蒋瞳瞳放开沈清的手，直起身了，黑黝黝的眸子亮晶晶的。
“换个姿势。”沈清的手随意落在床上，“这样最舒服。”
“这么说，我是不是天天都要画这个姿势？”
“……”沈清被怼的没话说，心里也不自在了，她何苦的呢？
“算了。”蒋瞳瞳突然说，“把画册还我。”
“画吧。”沈清直接摆出了蒋瞳瞳想要的造型，速度很快、动作标准，注意到蒋瞳瞳意味深长的目光，沈清意识到什么，解释道：“我记性比较好而已。”
蒋瞳瞳没再说话，往小板凳上一坐，开始画画了。
这还睡什么觉啊？凹造型凹的沈清身体都开始紧绷，再久一点，右手开始酸疼，沈清刚动了下指尖，就听见蒋瞳瞳突然来了一句，“别动。”
……她也不想动，但身体都开始麻了。
唉，她真是，何苦呢。
沈清尽量忍着不动，想着让自己分神就去看蒋瞳瞳，蒋瞳瞳小身板挺直，右手握着铅笔，不时偏身看她一眼。因为画板挡着，沈清还躺着，只能看见侧脸，小孩子认真的表情，莫名的有点……萌，还是那种带着高冷的萌。想到这，沈清弯了下眉眼，蒋瞳瞳眸光正好飘过来，沈清抿了一下唇，咳嗽一声，不笑了，“好了吗？”
“没有。”
“画一只手要那么久吗？”
“你会画画吗？”
“不会。”
“画画就是要很久。”
“……”这死小孩欺负她不会画画吗？
手不能动，其他地方总能动吧？沈清身体实在麻的不行，哪知道这刚有动的意思，蒋瞳瞳立刻出声道：“不准动。”
“……还要多久？”
“快了。”
沈清想着再忍耐一会，这一忍又是好久的感觉，沈清已经没办法分神做别的了，因为身体僵硬的姿势保持的太久。
等到蒋瞳瞳一声“好了”，她感觉得到了救赎，沈清想活动下手再翻个身，哪知道，这手刚动了一下，手臂立刻抽筋，“啊~”沈清疼得直接叫出声。
蒋瞳瞳吓一跳，“怎么了？”
侧身左手想要按摩揉揉右臂，可抽筋太猛烈，疼得她动弹不得，“手臂抽筋~啊~”当着蒋瞳瞳的面，沈清还不好意思叫太大声，但真的很疼。
蒋瞳瞳丢下笔立刻过来，猛地掀开被子，按揉沈清的手臂。这么一按，沈清只叹，这孩子手劲儿可不小。
“好些了吗？”蒋瞳瞳声音里少有的一丝小小的慌乱，距离近了，呼吸微乱，也被沈清听见了。
“好了。”沈清只觉得难为情，这都什么事啊。
蒋瞳瞳松了一口气，直起身站在那没动，沈清一抬眼，见蒋瞳瞳正盯着她的尚申，这才觉得上面有点凉凉的，被子被掀开了。
沈清忙抓着被子盖了盖，稳住自己的声音，“画也画完了，你出去吧。”蒋瞳瞳咳了一声，俯身去捡铅笔，嗯了一声出去了。
沈清掀开被子看看，魂元若隐饮若现，汝间因为凉意廷例……沈清有点懊恼，懊恼的是蒋瞳瞳画了这么久，她手臂才会抽筋；同时沈清也有窘迫，窘的是蒋瞳瞳刚才掀开被子，可能看到她睡衣下的魂元……尽管都是女的，尽管蒋瞳瞳还是孩子，可因着蒋瞳瞳看同姓黄漫，加之她们之间后妈和继女的关系，沈清说不出的怪。
一气之下，沈清起来，直接换了个棉线的睡衣。这回包裹的很严实，但睡眠也离得很远。
更可气的事还在后头，躺不住的沈清起床，正好赶上午饭时间。在饭桌上，沈清也是一时好奇，提出想看看蒋瞳瞳上午的画，蒋瞳瞳直接给拒绝了。
沈清真是越想越来气，这个小孩，真不是一般的气人。
“你画我的手，还不给我看，那以后不给你当模特了。”
“那你把画册给我。”
……话题又回来了，蒋瞳瞳那副无所谓的样子，让沈清心里憋得慌，但又没话说，“不给看算了。”沈清心里还是有些失望，蒋瞳瞳和她始终都保持着距离，毛毛熊不给抱，画画不给看，她不看就是了。
沈清午饭也没吃几口，就下了桌。常姐倒是偷偷在旁边问蒋瞳瞳，“夫人说的什么画啊？”
“没什么。”
“我看夫人挺想看的，不那什么，你就给她看看呗。”
“不给。”
蒋瞳瞳坚持不给，谁也没办法。
第二天，继续画手；第三天还是画手，连续几天都是。
幸好，造型都偏正常一点，沈清不想承认自己小气，但这几次蒋瞳瞳过来画画，她很少说什么。
蒋瞳瞳也是画完了就走，两人之间，就像是形成了某种特定的“交易”。
只要沈清是正常时间起来的，沈清习惯了每天上午10点，在家里某处，由着蒋瞳瞳摆弄她的手，然后开始画画。一般画画会持续2个小时，短的时候也要1个小时。
沈清一般都选择在卧室，坐着的姿势，因为原本想尝试棉质睡衣的沈清穿了一晚就放弃了。
周六，还没到10点，沈清已经在卧室坐着了。等到10点，蒋瞳瞳还没进来，她还挺纳闷。又是好一会，沈清出卧室，蒋瞳瞳的门关着的。
“瞳瞳出去了。”常姐从厨房出来正好看见这一幕，好心解释。
出去了都不跟她说一声，真是……回了卧室的沈清居心里竟觉得少了点什么。
蒋瞳瞳年纪小，爱出去撒野才正常，如此一想，沈清也就宽了宽心。一个人在家，沈清大多时间都用来看书，难得蒋瞳瞳不在，沈清打算翻翻之前没看完的名著。
之前随手放的，愣是忘记放哪了。翻来翻去，把之前黄漫翻出来了，沈清这几晚都没再翻看，冷不丁翻出来，又有点想看了。
于是，本来要读名著的人，又读了一遍黄漫。这次还特意看了之前蒋瞳瞳画的动作，手还跟着画里角色比量模仿了一下，女人之间可以这样取月对方，也是挺神奇。
到了后面黄暴的部分，沈清看得身体又有些起了返映。唉，沈清叹了口气，她也是不争气的很。整个人懈怠，也不想去洗澡了，眯着眼酝酿半天睡不着，想着蒋瞳瞳不在家，沈清就换上了丝质睡衣。
“夫人，我下午出去给瞳瞳买文具，晚饭等我回来做就可以了，我可能回来的晚些。”常姐敲门请示之后，也出去了。
所以，家里就是她一个人了？沈清难得的很轻松，连偷看黄漫的心情都轻松了不少。
看得多了，观察细节也就更多了，看着霸道总裁脸颊鸿润，杏眼眯着，醇微微舀着，配上画面的台词：恩~啊~哈~
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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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输符得很，真有那么惬意吗？沈清想。
转而想，不管是不是真有舒服，肯定比她现在强多了，玉忘不知憋了多久。看的认真，也看得久了，沈清有点犯困，眯着眼半睡半醒，迷糊间，画面里小秘书黑长直的发丝垂下来，侧脸恍然间变成了蒋瞳瞳，吓得沈清立刻瞪大眼。
意识到自己是睡的迷糊，沈清将画册压到被子下面，就着困意好好补一觉。
再次醒来，是门铃声。
沈清不耐烦，翻了个身子，门铃一直响，她不得不接受一个现实，常姐估计还没回来。
开门，是蒋瞳瞳，被两个人搀着，迎面而来是浓浓的酒气。
这小孩！居然喝酒！才多大啊！
“小姐姐，瞳瞳喝了一点酒。”两个同行的女生倒是会说话，一句小姐姐叫得沈清挺受用。
“这是在哪喝的啊，喝了这么多。”沈清伸手要接蒋瞳瞳过来，蒋瞳瞳却抬手挡住，抬起头脸颊红得不行，眼睛也是红红的，抗议似的嚷道：“我才没喝多。”说着还要挣扎。
“恩，没多没多。”两个女生还安抚她，“瞳瞳到家了哈，你认识这个漂亮小姐姐不啊？”
漂亮……沈清听得心里更受用了。
蒋瞳瞳这时候慢慢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沈清，步子不稳，却缓缓走向沈清，越来越近时，她突然笑了，那是沈清从没见过的，眉眼弯着，嘴角上翘，两个小小的梨涡……蒋瞳瞳笑起来，真的挺好看的，或许是喝了酒，脸红看起来像是在害羞，“当然、当然认识。”
酒气熏熏的蒋瞳瞳脚下一阮，直接向前扑，沈清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伸手接住蒋瞳瞳抱在了怀里，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门口的两个小女生直接关了门跑了。
这什么操作？沈清抱着蒋瞳瞳叫她，“瞳瞳，瞳瞳！”人没了动静。沈清本想把人直接抱回去，可惜高估了自己的力气，将人半抱半托弄回到蒋瞳瞳的卧室，累得沈清一身汗，刚想直起腰，蒋瞳瞳却抓着她的手，嘟囔了句，“我要画画！”
“今天喝这么多，别画了。”
“我没喝多，”蒋瞳瞳嚷道，“我要画画！画画！”
“画！画！”沈清是没辙，完全没处理过这种情况，“你先放开我，我给你拿笔和画板。”
在蒋瞳瞳虎视眈眈的眼神下，沈清只能替蒋瞳瞳准备好画板和铅笔，她每走一步，蒋瞳瞳都看得很紧，沈清总有种她变成了虎口里猎物的感觉。
“今天就画这个姿势吧。”沈清手早都没劲儿了，根本没力气凹造型，往床边一坐，手一摊，“简单好画，画完早点睡。”
“不要！”
“……那你要怎么样？”喝醉的小孩很任性，沈清真是没辙。
“不要画手。”
“那画别的吧。”这样更好。
“我要画人体。”
“……”沈清以为自己听错了，但蒋瞳瞳已经爬过来，看着喝醉的人，动作麻利地铺到她身上。沈清安抚道：“那我摆个造型你画。”沈清真是怕了蒋瞳瞳，想推又推不开，这孩子的力气这么大啊。
“不要你摆。”蒋瞳瞳来了脾气，看那意思，是要自己给沈清摆造型。
不由沈清拒绝，蒋瞳瞳就硬来了。
手，脸，腿……一个地方都没落下，做得不到位，蒋瞳瞳会反复去纠正她。
沈清半躺在那，右手向后抬落在枕头上，左手摆在小腹处轻聊衣服的动作，双褪曲着，微微酚开……最让沈清忍无可忍的是，连表情都有要求，“要垂眸，微微舀着嘴唇。”喝醉的“蒋导”如此要求。
沈清简直要气炸，她这和那个霸道总裁被尚的样子有何区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