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的门被“砰”地推开,白湛拿着一份检测报告,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往日里眼角那颗蛊惑人心的泪痣,此刻褪去了所有散漫,只剩下刀锋般的凌厉。
他快步走到刘华岩和陈轶面前,将报告重重拍在桌上,指尖精准点在关键数据栏,语气凝重得不带一丝温度,“刘队,针管的检测结果出来了。”
“重明山尸坑旁找到的针管里,检测出两种核心成分——强效医疗麻醉剂,还有高纯度□□。”
白湛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没了平日里的吊儿郎当,眉宇间堆着难以掩饰的疲惫,却更显认真,“麻醉剂是手术级镇静药,正常用于大型外科手术,但和□□混合后,成瘾性直接翻倍,毒性却被精准控制住了。”
他顿了顿,指尖在报告上划过,声音更低,“这剂量掐得很死,既能让受害者成瘾依赖,被他们牢牢控制,又不会立刻致死,方便长期当药物实验的活体工具。”
刘华岩拿起报告,眉头拧成一个深深的疙瘩,指节泛白,“也就是说,那些受害者不仅被强迫代孕、摘取器官,还成了他们随意摆弄的毒品实验品?”
“大概率是。”白湛点头,“能把剂量控制得这么精准,说明这种实验他们做了不止一次,早就是熟手了。”
“这些畜生,简直没有人性!”陈轶攥紧拳头,指节“咯吱”作响,语气里的愤怒几乎要喷薄而出。
他忽然眼睛一亮,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身快步冲向证物室,“对了,从据点电脑里恢复的磁盘,技术部整理完了,全是个人信息!”
三人急匆匆赶到技术部,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表格让人眼花缭乱,滚动的鼠标指针划过一张张年轻的脸庞。
“这些都是受害者的资料。”技术部同事指着屏幕解释道,“有少数是自愿来卖卵的,更多是被诱骗、拐卖来的,里面详细记录了她们的身体指标、卵子质量、器官匹配度,甚至还有血型和基因序列,但完全没有器官流向、代孕受益人的信息,背后的人把尾巴藏得死死的。”
刘华岩滑动鼠标,看着照片里女孩们或懵懂、或惶恐、或绝望的眼神,心中沉甸甸的。
陈轶忽然停在一份文件前,鼠标滚轮猛地停下,他瞳孔骤缩,声音都带上了颤音,“师傅,你看这个!”
屏幕上是一份《器官移植匹配确认单》,表格下方赫然盖着“荔城第三医院”的红色公章,鲜红的印记刺得人眼睛发疼。标注的日期正是三个月前,与尸坑中那具被摘取器官的成年女性死亡时间完全吻合。
“第三医院?”刘华岩眼神一锐,如同捕捉到猎物的雄鹰。
白湛揉了揉发胀的眉心,大脑在高速运转,忽然开口,“我没记错的话,之前那个在救护车上被取走器官的女孩儿,殷晚,就是在这家医院出的事吧?”
“你是说殷晚那个案件?”陈轶眼神瞬间眯起,两条看似无关的线索,在此刻骤然交织,“难道这两起案子背后,是同一个组织在运作?”
刘华岩猛地站直身体,走出了技术部,语气凌厉如刀,“立刻抽调人手,全面核查荔城第三医院近三年的所有器官移植记录!重点查匿名捐赠、加急移植,还有与儿科相关的匹配案例,一定要顺藤摸瓜,找到器官的最终流向,揪出这个隐藏在医院里的毒瘤!”
“明白!”陈轶应声,眼底燃起久违的希望。
白湛看着陈轶斗志昂扬、恨不得立刻冲出去查案的模样,脸上的疲惫也淡了几分,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瞧你这积极劲儿,像是逮着了大鱼。”
陈轶转头撇了他一眼,原本到了嘴边的损话,在瞥见他乱糟糟贴在额前的头发、眼底的青黑和掩不住的倦意时,又咽了回去,语气别扭地说道,“要是真累得扛不住,就早点回去歇着,别硬撑。”
这话一出,白湛眼睛瞬间亮了,原本蔫蔫的模样一扫而空,吹了声轻快的口哨,语气带着惯有的调笑,“哟,陈警官也会关心人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陈轶撇了撇嘴,故意板着脸,“就是看你黑眼圈重得像熊猫,人都快变丑了,影响警局形象。”
听到“变丑”二字,白湛眼神危险地眯了眯,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挑眉道,“哥就算这么颓废,照样能迷死你,信不信?”
陈轶懒得跟他贫嘴,翻了个白眼,转身就往技术部外走,留下白湛在椅子上笑得眉眼弯弯,眼底的倦意仿佛都被这几句拌嘴驱散了不少。
酆都,轮回司。
轮回司内金光缭绕,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与阴司特有的阴寒气息相互调和,形成一种奇异的平和。殿中央的渡厄法阵泛着柔和却坚韧的金光,如同温暖的日光,将整个大殿映照得暖意融融。
范执盘膝坐在法阵中央,双目紧闭,眉头紧蹙,锁骨处的伤口已愈合大半,只留下一道浅浅的黑痕,如同烙印般刻在魂体上。
他的魂体表面,仍有零星的黑色雾气游走缠绕,正是那缕从怨灵傀儡身上渗入的暴戾怨气,顽固地抗拒着净化。
谢昭站在法阵旁,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周身萦绕的淡金色渡厄金光,源源不断地从他掌心涌出,如同奔涌的流水,冲刷着范执的魂体。每一次冲刷,都有一缕黑气被剥离,化作缕缕青烟,消散在空气中。
“再加把劲,残余怨气已不足三成。”谢昭沉声道,额间渗满了细密的汗珠,维持渡厄法阵对阴力的消耗极大,他的气息都隐隐有些不稳,但眼神依旧坚定。
范执体内,渡厄金光如同潮水般反复冲刷着最后的顽固怨气。这缕怨气异常霸道,本想负隅顽抗,却在触及范执魂体深处一股隐秘的黑暗之力时,突然停滞,它瞬间收敛所有锋芒,如同水滴融入大海,悄无声息地潜入那股黑暗之力中,与之一同蛰伏在魂体最深处,再也不露丝毫痕迹。
最后一缕黑气被金光彻底逼出,范执的脸色渐渐红润,气息也变得平稳悠长,仿佛那股难缠的怨气已被彻底净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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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阵光芒缓缓散去,范执缓缓睁开眼,眼神清明澄澈,不见丝毫阴霾。他对着谢昭拱手行礼,声音带着一丝刚恢复的清朗,“多谢,我感觉好多了,魂体清爽了不少。”
谢昭快步上前,指尖凝聚一缕淡金色阴力,仔细探查着范执的魂体,反复确认后,才松了口气,“确实已无怨气残留,总算没白费功夫。”
他话锋一转,眉头微蹙,“只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那怨气太过霸道,不该这么轻易就被彻底净化。”
他想了想,终究没找到异常,只能叮嘱道,“后续若有魂体躁动、心绪不宁的情况,一定要立刻告知我,切不可大意,这怨气恐怕没那么简单。”
范执点头应允,脸上看不出异样,心中却隐隐有种异样的悸动,魂体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悄然苏醒,如同深埋的种子,正借着那缕怨气的滋养,悄悄生根发芽,只是被他的意志暂时压制,无人察觉。
突然,黄泉路方向突然传来一股强烈的能量波动,彼岸花海里,那缕森白的灵魂开始隐隐躁动,周身的微光忽明忽暗,原本收敛的黑气再次溢出,与周围的殷红花海形成鲜明对比。
轮回司内的范执与谢昭瞬间感应到异动,对视一眼,立刻化作两道流光,朝着黄泉路疾驰而去。
“是彼岸花里的那缕幽魂。”谢昭语速急促,“它突然的躁动,有异常。”
范执握紧拳头,魂体深处的黑暗之力似乎被这股异动牵引,隐隐共鸣。
他能感受到,那缕森白灵魂中,既有纯粹的执念,又有与帝辛相似的上古气息,还有一丝……与自己体内潜藏怨气同源的暴戾。
两人抵达黄泉路时,彼岸花已剧烈摇曳,殷红的花瓣纷飞,那缕森白灵魂周身的微光暴涨,却被一层淡淡的黑气包裹,像是在挣扎,又像是在觉醒。周围的勾魂鬼差纷纷退避,不敢靠近。
“他好像在被什么力量影响。”谢昭眉头紧锁,指尖凝起白光,“这股黑气,与怨灵傀儡的气息完全一致!”
范执盯着那缕灵魂,忽然心中一动。
他能隐约感受到灵魂深处的呐喊,那是无尽的等待与复仇的渴望。就在这时,他体内潜藏的怨气突然躁动,与那缕灵魂的黑气产生共鸣,森白灵魂猛地转向他,微光中,似乎映出一张模糊的女子面容。
“小心!”谢昭连忙提醒,将范执护在身侧,两人并肩而立,警惕地注视着前方。
范执却摇了摇头,目光复杂,“他没有恶意,只是……在寻找什么。”
森白灵魂在半空中停顿片刻,微光渐渐收敛,黑气也随之减弱,重新矗立在花海中央,却比之前更加醒目。
范执体内的怨气也随之平复,却在魂体深处留下一道淡淡的印记,与那缕灵魂建立起一丝隐秘的联系。
“到底是什么?”谢昭疑惑道,眼中满是不解。
范执望着那缕灵魂,轻声道:“我不知道,但我感觉,他身上有很大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