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寒的气流在玄冥殿内缓缓流淌,卷着彼岸花的冷香,在殿柱间绕出淡淡的漩涡。
地藏王周身的金光柔和如月华,静静笼罩着南衣的魂灵与那丝胎灵黑雾。经过连日的超度,南衣魂体上翻涌的戾气淡了许多,不再像初到酆都时那般疯狂挣扎,只是苍白透明的魂容上,依旧凝着化不开的哀伤。她眼底深处的怨气,如同深埋地底的火种,虽未燎原,却始终燃着不甘的余温。
胎灵黑雾紧紧缠绕在她魂体旁,如同一缕墨色丝带,虽不再暴涨肆虐,却依旧散发着淡淡的阴煞。这股恨意,与南衣的绝望相互牵引、相互滋养,形成一股顽固至极的执念,寻常超度之法,终究难以彻底化解。
秦广王坐在王座上,玄色袍服垂落在腿侧,衣料上的暗纹在殿内微光下流转,周身威压沉凝如渊。他目光落在殿中央的两道魂体上,沉声道,“地藏王,此魂灵与胎灵的怨气,终究难以根除。”
地藏王缓缓睁开双目,额间细密的汗珠尚未散尽,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两怨交织,已然扎根魂灵本源。若强行以金光打散怨气,恐伤及她二人魂魄根基,日后再无投胎转世之机。”
陆之道站在一旁,赤红蟒袍上的火焰纹路微微浮出,与他眉间的火焰纹遥相呼应,“无间狱禁制本就松动,这般浓烈的怨气若长期留在酆都,恐被幕后黑手察觉利用,成为侵蚀禁制的助力。不如将其送往五殿枉死城,交由阎罗王处置。枉死城专为收容含冤而死之魂,那里的镇魂磁场或可暂稳其怨气,再寻循序渐进的化解之法。”
秦广王颔首,沉声道,“准。即刻派遣鬼差,将南衣魂灵与胎灵送往五殿枉死城,交由阎罗王亲自审理。”
两名鬼差应声上前,手中锁链泛着淡淡的金光,这是不伤魂灵的镇魂链,而非锁拿罪魂的缚魂锁。
他们小心翼翼地将锁链缠绕在南衣的魂体旁,并未施加丝毫束缚,只是做了引路的姿态。
南衣的魂灵微微颔首,目光缓缓扫过殿内众人,眼神里带着一丝茫然与不甘。她没有说话,只是随着鬼差的脚步,缓缓退出玄冥殿,朝着枉死城的方向而去,魂体划过的轨迹,留下一缕极淡的哀伤气息。
枉死城上空,常年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灰色雾气,雾气中夹杂着无数含冤魂灵的低泣,哀婉而凄凉,顺着风势飘向远方,连忘川河的流水都似染上了几分呜咽。
城内殿宇巍峨,朱红色的梁柱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超度经文,墨迹早已渗入木质肌理,却依旧挡不住那股沉甸甸的怨气,压得整座城池都透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悲凉。
阎罗王端坐于枉死殿正中,一身玄黑蟒袍肃穆沉凝。袍身以暗金线织就冥府云海纹,浪涛翻涌间隐现狰狞鬼面,在殿内青黑色磷火的幽光下若隐若现,每一次呼吸都似有云雾流转;腰间系着墨玉镶嵌的银带,带扣是一尊通体墨黑的冥龟雕件,龟甲纹路清晰可辨,四肢紧扣银带,龟背嵌着七颗圆润银扣,按北斗七星方位排列,暗含镇魂之意。脚蹬玄色云纹靴,靴面以千年鹿皮缝制,柔软贴合脚踝,靴底绣满细密的冥土纹路,踏在地面无声无息,却似有镇压阴邪的无形威压。
只见他长发以玄色玉簪束起,簪身雕缠枝莲纹,顶端镶嵌着一颗淡青色镇狱珠,珠身流转着温润微光,能涤荡周遭戾气;深墨色发丝间杂着数缕银白,如银丝嵌玉,衬得愈发沉稳威严。
颌下长髯梳理得一丝不乱,垂至胸前,末端以三枚细小墨玉扣束住,随风微动间自带肃穆气场。他深赭色的面容自带冥府神祇的威严,眼角与鼻翼的岁月纹路细密规整,不显老态反增厚重,仿佛见证了无数轮回的恩怨纠葛。
最慑人的是那双深琥珀色瞳孔,目光锐利如淬炼千年的寒刀,扫过之处,似能洞穿所有魂灵的前世今生,将其罪孽与冤屈照见,不容半分隐瞒。
当南衣的魂灵被鬼差带入殿中时,他指尖轻轻一点,一道柔和的金光射入南衣魂体,瞬间读取了她生前的所有遭遇。
“好一个狼心狗肺之徒!”阎罗王猛地拍案而起,声如洪钟,震得殿内烛火剧烈摇曳,“世间竟有这般泯灭人性的不公之事!”
殿侧的判官手持狼毫毛笔,快速翻阅着面前的生平簿册,笔尖在纸面划过沙沙声响。忽然,笔尖一顿,判官眉头紧蹙,看向阎罗王道,“阎罗王,此事有异。”
“哦?”阎罗王侧目看来,目光中带着询问。
“南衣的生平簿上,并未记载她主动参与代孕之事。”判官指着簿册上一处模糊的淡黑色印记,“您看这里,有一股外力牵引的痕迹,如同无形的丝线,一步步将她推向了重明山的深渊。而且,人间重明山尸坑的怨灵气息,虽与南衣体内的胎灵怨气同源,却更为庞杂、暴戾,其中还夹杂着数百年积淀的积怨,绝非一朝一夕所能形成。”
阎罗王神色一沉,指尖敲击着案几,发出沉闷的声响,“如此说来,这邪恶组织背后,恐有阴邪作祟。他们不仅残害人间性命,更在刻意收集这些无辜怨灵的怨气,其图谋定然不简单。”
他转头看向殿外,沉声道,“地藏王,你愿再往人间一趟,超度重明山尸坑的冤魂,查明这股怨气背后的真相吗?”
地藏王从殿侧走出,双手合十,躬身行礼,“贫僧义不容辞。尸坑中的冤魂皆是无辜枉死,怨气日积月累,若不及时超度,恐化为祸乱人间的厉鬼,更会成为他人手中的利刃。”
“好。”阎罗王点头,目光转向一旁待命的四人,“范无咎、谢必安、谢昭、范执,你四人随地藏王一同前往人间。一来协助人间警方查明案件真相,揪出组织核心与幕后阴邪;二来护持地藏王超度法事,镇压尸坑怨灵怨气,不可让其再被人利用。”
“属下遵命!”四人齐声应道,身影化作四道流光,如箭般射向殿外,紧紧跟随着地藏王的金光,朝着人间的方向疾驰而去。
荔城警局。
李局长坐在办公室里,指尖捏着那份厚厚的案件报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重明山尸坑的惨状、被解救女孩儿与幼童的绝望眼神、代孕组织涉及的器官贩卖与药物实验……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锋利的尖刀,刺得他心口发紧,久久无法平静。
“刘华岩,叫上陈轶和白湛一起进来。”李局长按下内线电话,声音沉凝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三人很快走进办公室,脸上都带着连日奔波的疲惫,眼底布满红血丝。
“局长。”三人齐声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沉重。
李局长抬头,目光扫过三人,缓缓道,“重明山尸坑的情况,我已经连夜上报给省厅,省厅高度重视,要求我们限期查明背后的阴谋,彻底摧毁这个危害极大的犯罪组织。”他顿了顿,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烫金名片,递给刘华岩,“这是城郊清凉寺的温老法师,法号温良,德高望重,擅长超度冤魂。重明山的冤魂太多,怨气太重,不仅是对逝者的不敬,长此以往,也怕影响到周边百姓的生活。我已经联系好了温老,他愿意亲自前往重明山做法事,超度那些无辜的魂灵。”
刘华岩接过名片,指尖抚过上面苍劲有力的“温良”二字,心中一动。他想起南衣那张年轻却写满绝望的照片,点了点头,“还是局长考虑周全。这些冤魂确实可怜,是该好好为她们做场法事,让她们得以安息。”
“你们的任务,就是全力配合温老法师的超度工作,同时加快审讯张于川的进度,务必撬开他的嘴,找出这个组织的核心成员、资金链条和其他窝点。”李局长语气坚定,目光落在白湛身上,“白湛,你的化验报告尽快出来,针管里的药物残留、尸体上的毒物成分,这些都是关键证据,不能有丝毫拖延。”
“明白!”三人齐声应道,转身退出办公室,脚步匆匆,朝着各自的任务赶去。
与此同时,清凉寺内。
禅房里香烟袅袅,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正闭目打坐,周身散发着淡淡的祥和气息,正是地藏王的人间化身——温老法师。他身着灰色僧袍,面容沟壑纵横,眼神却澄澈如古井,透着看透世事的悲悯。
谢必安与谢昭化作两道无形的流光,悄无声息地落在他身后,低声道,“温老,我们准备好了。”
温老缓缓睁开眼,目光温和却带着一丝凝重,他拿起身旁的木鱼与经卷,缓缓起身,他的身后,跟着众多寺庙的弟子。“走吧,去重明山,超度那些冤魂。”
他脚步沉稳地走出禅房,寺外早已停着警局派来的车辆。温老弯腰上车,手中经卷被风吹得微微翻动,上面的经文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金光。车辆驶离清凉寺,朝着重明山的方向而去,一路颠簸,却丝毫未扰车内的宁静。
荔城警局审讯室。
审讯室里的灯光惨白刺眼,将张于川憔悴的面容照得愈发诡异。他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胡茬疯长,眼窝深陷,自从在重明山顶看到尸坑的惨状后,整个人就变得有些神经质。他眼神涣散,时不时突然浑身发抖,嘴里念念有词,像是被什么东西吓破了胆。
“张于川,老实交代!你和代孕组织到底是什么关系?还有多少隐藏窝点?核心成员是谁?”陈轶坐在他对面,语气严厉如刀。
已经审讯了一个多小时,张于川要么胡言乱语,要么闭口不言,丝毫没有配合的意思,这让陈轶的耐心渐渐耗尽。
张于川缓缓抬起头,眼神惊恐地扫过审讯室的角落,喃喃道,“鬼……好多鬼……坑底下全是鬼……来找我索命了……”
白湛坐在一旁,指尖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发出“笃、笃”的声响,如同敲在张于川的心上。
他看着张于川这副装疯卖傻的模样,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股穿透人心的寒意,“张于川,你以为装疯卖傻就能躲过制裁?尸坑里的那些婴儿,最小的才刚出生几天,就被活活丢弃;那些被摘取器官的受害者,死前承受着多大的痛苦,你知道吗?他们的眼睛,一直在看着你,看着你这个帮凶。你晚上睡得着吗?你说,晚上会不会梦到他们爬进你的被窝?”
这话像是精准戳中了张于川的软肋,他浑身一震,脸色瞬间变得更加惨白,嘴唇哆嗦着,身体抖得如同筛糠。
隐于审讯室角落的范无咎与范执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范执手中托着一缕淡淡的白光,正是南衣的分魂,这是他从南衣魂灵上小心剥离的一缕执念,既能唤醒张于川的记忆,又不会伤及南衣本身。
他指尖微动,一缕无形的阴力悄然渗入张于川的识海,如同钥匙般,轻轻解除了他刻意筑起的神智防御。
张于川恍惚间,看到审讯室的角落里,站着一道熟悉的身影,那是南衣!
她穿着生前最喜欢的白色连衣裙,裙摆上仿佛还沾着山间的露水,脸色苍白如纸,眼神里满是悲伤与质问,正静静地看着他,一动不动。
“南……南衣?”张于川瞳孔骤缩,吓得猛地从椅子上摔了下去,手脚并用地往后退,直到后背抵住冰冷的墙壁,才绝望地停下。“你……你别过来!不是我害你的!是他们……是代孕组织逼你的!你别找我!”
“是你骗了我。”南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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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魂没有靠近,声音轻柔却带着刺骨的寒意,如同冬日的冰棱,“你说会一辈子对我好,说创业需要钱,让我帮你借网贷,说那些钱很快就会还上……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骗我的,对不对?”
“我没有!我……”张于川语无伦次,在南衣清澈又悲伤的注视下,所有的伪装、所有的狡辩都土崩瓦解。他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眼泪混着鼻涕流了下来,糊了满脸,开始断断续续地说出积压在心底的真相。
“我说,我说......”
“我认识南衣,是因为苏婉……”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回忆起往事,眼神里满是悔恨与恐惧,“半年前,我在夜色酒吧喝醉了,看到苏婉也喝多了,孤身一人,就……就起了歹心,把她带到了附近的酒店,还拍了照片和视频。后来,我就一直用那些东西威胁她,让她跟我上床,给我钱花。”
“因为经常去找苏婉,我就认识了她的闺蜜南衣。南衣长得漂亮,性格又温柔,对人没有一点防备心,我就起了点歪心思,让苏婉别说出我们之间的事情,我要追求南衣。南衣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以为我对她是真心的,就跟我在一起了。”
“在一起的时候,我偷偷录了很多我们亲密的视频,拍了很多不雅照片,就是怕她以后跟我分手,手里能有个拿捏她的把柄。”
他顿了顿,胸口剧烈起伏,像是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我后来醉驾,撞死了一个小孩儿。那孩子是留守儿童,爸妈离婚后,妈妈跑了,爸爸在外打工不管不顾,就跟着年迈的奶奶过。那天早上,天还没亮,他奶奶带着他去镇上赶集,要走很远的路。路过一个路口时,奶奶去路边的厕所,让他在路边等着,我正好开车送一个代孕女孩儿去重明山的据点,因为头天晚上宿醉太厉害,酒劲没醒,打了个哈欠的空挡,车子就撞上去了……”
“他奶奶出来看到孙子躺在血泊里,当场就哭晕了过去。醒来后,她非要报警,我当时吓坏了,醉驾撞死人,最少也要判好几年。我就跟赶过来的孩子爸爸求情,说愿意私了,把我卡里仅有的100万都转给了他。可没过多久,他又来找我要钱,说孩子的丧葬费不够,威胁我不给钱就报警。”
“这件事被南衣听到了,她逼我去自首,说做错了事就要承担责任。可我不能自首啊!我帮代孕组织拐卖女孩儿、介绍客源,这些事情要是被警察查出来,我这辈子就彻底完了!”
“我就把那些照片和视频摔在南衣面前,威胁她不准报警,还让她给我筹钱。南衣没办法,只能一次次去网贷平台借钱,给那个男人送钱。后来,那个男人要钱越来越频繁,我只能骗南衣说我创业生意上遇到了坎,资金周转不过来,让她再帮我借点钱。她信了,一次次答应我的要求,贷款的数额越来越大。可那些钱,要么被我拿去赌,要么被那个男人敲诈,要么转给了其他跟我的女人......到期了我根本还不上。催收公司的电话天天轰炸南衣,威胁她要曝光她的信息,要去她家里闹事。”
“南衣走投无路,到处找赚钱的法子。苏婉给她介绍了一些高薪工作,可要么是骗局,要么是不正规的行业,南衣都拒绝了。就在这时,之前南衣联系过的一个号码,突然给南衣发了信息,说有个‘高薪兼职’,只需要她捐献体内的卵泡,就能给她一大笔钱,还发了一个地址给她。南衣走投无路,就跟我说了这件事,让我开车送她去。”
“我当时一看那个地址,就知道是代孕组织的据点。因为组织正好给我发了任务,让我去接一个新‘客源’,给我的电话号码,就是南衣的。”说到这里,张于川的声音哽咽得几乎听不清,“我把她送到据点门口,在外面站着抽烟,心里其实挺纠结的,可一想到组织能给我一笔介绍费,就把那点愧疚压下去了。没过多久,就看到南衣穿着单薄的病号服,从楼上哭着跑下来,她头发凌乱,脸上还沾着泪痕,冲着我喊‘我被骗了!这里是代孕的!你快救我!’”
“她身后跟着两个穿白大褂的护士,一直在拉她。可我……我当时鬼迷心窍,想着她要是真的留下来代孕,组织给我的钱只会更多,就……就站在原地没动。我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她,被护士强行拉回了手术室,看着那扇门关上,再也没有打开……”
张于川趴在冰冷的地面上,嚎啕大哭起来,哭声里满是悔恨与恐惧,如同困在牢笼里的野兽,绝望而无助。
陈轶和白湛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浓烈的愤怒与深深的震惊。他们没想到,这起案件背后,竟然藏着这么多龌龊、这么多罪恶,南衣的遭遇,比他们想象中还要悲惨。
隐在角落的范无咎与范执,听完张于川的供述,神色愈发凝重。
范执手中的南衣分魂微微颤抖,一缕淡淡的黑雾从白光中升起,显然是怨气再次涌动。范无咎及时渡入一缕阴力,如同春风化雨,轻轻安抚着南衣的执念,黑雾才渐渐消散。
“真相,总算浮出水面了。”范无咎低声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沉重。
范执缓缓点头,眼神冰冷如霜。他看着地上痛哭流涕的张于川,心中没有丝毫同情。这般自私自利、草菅人命的人,终究要为自己的恶行付出代价。
审讯室里,张于川的哭声还在继续,回荡在狭小的空间里,格外刺耳。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夕阳的余晖透过铁窗,在地面上投下长长的阴影。
而重明山的尸坑旁,地藏王温老已经带着众弟子搭建好法坛,木鱼声与诵经声在寂静的山间缓缓回荡,如同天籁,试图安抚那些沉睡了许久的无辜冤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