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产量的超预期增长让袁平心情大好。
在他的预计中,1000万吨是进入工业化国家的门槛,有了这个基础,社会面各项基于钢铁产业的工业产能才有了腾飞的基础。
在所有工业品类中,钢铁,无疑是最核心最重要的那个。
铁路建设可以不再受到原材料的限制,各种工厂也能够全力开工。
军火供应也达到难以想象的高峰。
淮河三大战区的两路沦陷,让本来就接连失利的蚌埠兵团陷入到三面合围的危险境地。
特别是洪泽湖方向的叛变,更是让南京惊怒异常。
人家川省好歹还打了几个败仗挣扎了几下,你手握几十万大军,三天不到,自己投降也就算了,还把不愿意投降的部队背刺绞杀。
这种百年难遇的无耻之徒,彻底被南京方面钉在了耻辱柱上。
不过气愤归气愤,往中都派出的使团级别却越来越高。
做出的让步也越来越大。
大厦将倾,独木难支。
英吉利,美利坚和法兰西国犹犹豫豫,不愿意亲自下场掺和。
能提供的帮助,只有武器弹药的有限支援。
但仗打成这样,已经不是少量的武器装备所能弥补。
农历新年的前夜,荆州投降。
开年初五,岳阳失陷。
初十,中都部队兵临长沙。
秋风扫落叶般的速度,让人目不暇接。
反而是武汉重镇,被肆无忌惮的绕后行军。
空中地上完全被压制的战斗,打起来让人绝望。
而在襄阳血战之后,中都显然不想在武汉继续换血。
熟悉的合围战术让人眼睁睁的看着城市外围被一一突破,当大冶铁矿恢复对中直隶的铁矿石供应后,也标志着中都部队对武汉的合围完成。
对于这种局面,漫平保安团再熟悉不过,按部就班的清理城市外围据点,把守城大军逐渐压缩到自相混乱的地步。
接下来就是隔断供应线,铺天盖地的轰炸破坏。
把城市中的可利用物资要么炸烂,要么焚毁。
至于城中居民,没有人真在意,和守城部队抢粮食,中有多少人间惨剧,已经不是一言可以描述。
武汉战局逐渐沉寂,而向东进军的九江战场却热战正酣。
借助长江航道的宽广,和南京水上船只的优势,长江这条天堑终于发挥了一点儿预想中的效用。
只不过这仅有的阻滞手段,也不过是前沿战地机场修好前的最后余晖罢了。
随着战线的拉长,中都各部队后勤补给线的长度已经颇有不便之处。
特别是飞机中转场地的限制,让延伸轰炸的效果越来越低。
只靠地面部队,很容易受到依托地形的阻击。
“这江南的天气真是怪了,天气这么冷,却不下雪,又湿又冷真难受!”
“吃的东西也是穷精致,大米饭吃个几次还好,天天吃,肚子里都返酸水儿了!”
“狗屁!你前几年还吃麦糠呢,这会儿嫌弃我们吃大米的,怎么有脸说的?”
“呃,嘿嘿,这不是忘了队长你是光州人了。大米好,大米香!我二凳子最喜欢吃大米了!”
“滚蛋!”
作为中直隶的异类地区,光州在政治地位上的优先和地理风俗上的割裂并存。
这次南下的部队里,有不少光州队员,当其他人在搞地域歧视时,光州人总是平白躺枪。
由此引发的打架斗殴事件也不在少数,只不过大部分时候都是光州人殴打别人。
在中都部队的歧视链路中,中都人的地位毫无疑问的站在最顶层,接下来就是汝州南阳洛阳等先发地区,然后就是中直隶其他地区。
至于中直隶以外,虽然各有身份等级,但在面对中直隶人的时候,已经不能同日而语。
实在是中直隶人几乎垄断了政治经济中的核心位置。
在地方多属于管理者,在部队到如今也多是大小长官。
再加上经济发展的优越性,一个突出于众的特殊区域已经在事实上形成。
“都别扯淡了,注意信号枪,准备冲锋了!”
生死之间的友谊,已经超脱了一般的感情,前一刻的恩怨,下一刻可能就是阴阳两决。
战友之间往往有更多的包容。
当鲜红的令枪飞上天空,负责突击的队伍沉默着跟随坦克装甲车行进。
在大平原地区,这种步坦协同已经被证明并不能有效提高战力,对于步兵的保护也相当有限。
但在地形受限的地方,原来的淘汰战术,却又发挥出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不用担心侧翼火力对步兵的绞杀,也不用担心天空中的火力威胁。
顶着盾牌上前的安全感又回来了。
机枪在疯狂的宣泄火力,炮兵已经在寒风里扒光了衣服。
九江战场的混乱,和残酷,并不能让双方的指挥官动容。
几十年的青壮劳力,在这里,抵不过一发几分钱的子弹。
中都部队的指挥官们不明白,对面在坚持什么。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一场注定失败的战争,到底有什么意义。
增兵,增兵,增兵。
“这是一场毫无意义的屠杀。”
为了制止南京的这种疯狂行为,中都部队空军部队不得不强行起飞,提前切断九江战场的敌军供给线路。
但已经打上头的人,面对这种局面,反应并不是退缩,而是更加的竭斯底里。
九江,这个原本并没有计划作为主战场的地方,不知不觉间,已经被双方押注到不属于它的位置。
南京城中,更是有人叫嚣着,要在九江进行最后一战。
不成功便成仁的誓言有几分真实,没有人去深究。
但当在如此局限的地形附近,汇聚了上百万兵力时。
引发的后果就是,云省和贵省的通电易帜。
南京的疯狂让人恐惧,当初南方各省私下协定的和平方案,已经不再是希望。
与其被这些疯子拉着坠入深渊,不如早点儿脱离这噩梦般的境地。
而云省和贵省的背叛,更激化了南京方面的脆弱心理。
以武力和死亡胁迫威慑中都接受和平协议,成了许多人的心理支撑。
却不知道,这个最后稻草在中都的皇帝眼中,也确实和稻草一样,不值一提。
他不知道为什么有人会觉得死人的数量可以胁迫一个帝王。
在给前线的复电中,对于九江战场的大规模自杀式冲锋,袁平只是再次强调了尽快抵近南京的必要性。
以战止战,才是真正的救人手段。
拿下九江,中线战场的兵力就可以和东路兵力在南直广阔的沿江平原会师南京。
而安庆和池州一带的防线已经不足以对中都部队形成阻滞。
从这个角度看,南方城内某些人叫嚣的最终一战,倒是颇为贴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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