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湛在胡建光对面的沙发上落座,平静说:“据我所知,二十三年前那场车祸后,胡助理的账户多了一大笔钱,之后举家出国,这些年在国外过得可谓风生水起。”
胡建光的身体不自觉紧绷:“你到底是谁?!”
邢湛:“我不喜欢被别人插话。”
他抬手,原本肃立在角落,一点存在感都没有的保镖立即上前,扯下胡建光身上皱巴巴的领带,自胡建光的嘴巴勒到脑后,利落的打了个结。
本就双手被缚在身后的胡建光:“......”
他不满的挣扎。
邢湛:“再动一下,胳膊和腿都卸了。”
保镖:“是。”
胡建光不敢再动。
他以前跟在安平川身边时,也见过不少上层人物,但没有哪一个像眼前的男人一样,轻描淡写中就给人极大的危险感和压迫感。
邢湛:“当年的事,主犯不是你,坦白从宽,一切好说。或者,你更想目睹自己辛苦打下的基业化为泡影,娇妻幼子转投他人?也不知道你的孩子以后会遇到个什么样的父亲,会不会虐待他......”
当然,这个孩子并不是胡建光的这一真相,就暂时不用告诉对方了。
胡建光惊恐摇头。
这些年他换了几任老婆,前年再次结婚,去年才终于有了孩子,对这个唯一的后代,如珠如宝的爱护。
胡建光交代了一切,随着真相说出口,当年安平川对他的栽培也浮现在脑海。
他愧疚又好奇:“您是当年那个孩子?”
不然,又有谁会跨越二十多年来追究这件事。
邢湛看了眼表,到回家做饭的点了。
他眉眼不自觉柔和了几分:“二十三年前的那个小婴儿长大了,很荣幸,我是他的爱人。”
胡建光:“......”
爱人?
也不知道当年那个孩子如今长成了什么样,竟能引得这样厉害的男人为他筹谋。
回去的路上,邢湛联系宗岚风:“明天把人带给他,别让他等着急了。”
宗岚风应了一声,不免问:“到底怎么回事?”
邢湛沉默良久后说:“暂时不便说,也许很快会真相大白。”
这是安钰的家事,虽然不知道他想隐瞒到什么时候,但安钰不说,邢湛就不会随意告诉别人,哪怕是自己最好的兄弟。
他说:“他可能要和胡建光长谈,给他找个清静点的地方,确保他的安全,谢了。”
说实话,邢湛心里有些挫败。
安钰从安平海的书房拿走一些东西时,托了他帮忙,找胡建光,却是求助的宗岚风。
说不准再有需求,会找宗修远。
换句话说,他这个伴侣在安钰心里,和宗岚风、宗修远其实在一个水平线上。
这事让人生不出一点怒气,只有酸楚。
是他的错,过去他多次警告安钰不要烦他,安钰那样聪慧乖巧一个人,肯定牢牢记在心里,不敢越雷池一步。
听邢湛这样说,宗岚风就不再问。
隔天他联系安钰,说人找到了:“人在我的一处私人别墅,很清静,你想什么时候见他都可以。”
安钰:“现在可以吗?”
宗岚风:“当然。不过姓胡的不老实,我再安排两个保镖给你。或者,我陪你过去?”
安钰没想到,宗岚风这么快就找到人,安排的还这么贴心:“谢谢,我和保镖过去就行。”
宗岚风不意外安钰的拒绝。
越接触,他越发现安钰虽然外貌毫无攻击性,但其实很有骨气,或者说大概是在安家孤立无援太久,养成了万事自己处理的习惯。
当天下午,安钰见到了胡建光。
这个二十年前的精英助理,变成了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眉眼间没受什么磋磨的样子,看上去过得不错。
胡建光也在打量安钰。
这个孩子,眼睛和当年的安总很像,面部轮廓却更像安夫人,完全集合了两人的优点,青出于蓝。
安钰也不和胡建光废话,直接把亲子鉴定的复印件给他看,表示这事已经成了七八分,以此打消胡建光推脱的力气。
他说:“我亲爹是安平川,安平海鸠占鹊巢这么多年,也该还了。当年那场车祸后,他把我和他老婆生下的死婴互换,那时你亲眼目睹,对么?”
经过邢湛的调理,准备按照对方的要求准备走一走流程,在被略微威逼利诱后再说出真相的胡建光:“.......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安钰:“......你承认了?”
要不是早就知道真相,他都要以为胡建光有什么阴谋了,这么轻易承认,总不会时隔二十多年,忽然幡然悔悟了吧。
被绑在椅子上的胡建光,不自在的动了动脚:“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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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在说什么!”
安钰也不废话:“出庭作证,我可以告诉你,你那个宝贝儿子的亲爹是谁,免得你一辈子戴绿帽子。”
胡建光:“......胡说八道!”
安钰看了眼胡建光的那处:“不行就是不行,认清现实很难吗?”
胡建光:“......”
安钰:“出庭作证,或者,我直接告诉你那年迈的爹妈,胡家的金孙是别人的种。人老了禁不住刺激,要是一不留神......”
他当然不会这么阴损,但胡建光是个大孝子,这种恐吓应该会管用。
此处感谢原著中的安时,因为心虚,将胡建光的一切调查的明明白白。
胡建光挫败的说:“我答应你,别告诉我父母,他们年纪大了......”
原以为那个可怕的男人处心积虑将他压服,是因为安钰不擅长谈判,没想到这位可怕的不遑多让,上来也是掐人七寸。
安钰离开时,胡建光叫住他,面目狰狞了几瞬才问:“孩子的爹是谁?”
安钰:“你的助理。”
胡建光:“......”
安钰为原主和原主的父母不值,冷淡说:“当年你家境贫寒,除了学历什么都拿不出手,是我爸妈悉心栽培你,几乎把你当亲弟弟对待。你接不住他们的好,现在......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胡建光看着安钰,恍惚中仿佛看到当年那对年轻又心善的夫妻,懊悔的流下眼泪。
安钰不为所动,径直离开。
要是真有良心,当年就不会被钱收买,如今的眼泪,不过是走投无路之后的一点伪善罢了。
胡建光伤心后悔了很久,才想起忘记问,安钰小小年纪,怎么会对当年的事知道的这么清楚,总不会是安平海告诉他的吧。
安钰这时已经回到邢家。
虽然一切安排妥当,但他心情算不上好,大概是越临近真相大白,越为安平川夫妻不值,越为原主的遭遇愤慨吧。
还不到晚饭的时候,他游魂一样飘去厨房,想着寻摸点东西点点肚子。
这是前世小时候留下的习惯,不论心里难过还是遇到困难,只要肚子填饱了,心里就踏实,就有勇气和精力再面对这个世界。
抱着猫等在客厅的邢湛,快步跟过去。
安钰正要开冰箱的门,忽然身后一暖,整个人陷入一个温暖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