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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船宴遇险(二)

作者:蒋琼钰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上官凛俯身,对上鹤仪的眼眸,嘴角还是勾着笑,眼底深处是平日不宜让人察觉的冷锐。


    “鹤仪,你在谋划什么?”


    霎时,二人周遭空气陷入凝滞——


    少女低着头,兀地轻笑出声缓缓抬起眼帘,眉眼弯弯对上那道探究的目光。


    鹤仪站起身,倏然拉近二人距离,满脸无辜反问道:“公子觉得我在谋划什么呢?”


    少女与他离得很近,她身上淡淡萦绕着好闻的海棠馨香仿佛浸入他心间——太近了!


    “你、你突然站起来作甚!”上官凛心神一乱,连连后退。


    少女却紧咬着不放,逼得他退无可退。


    鹤仪眼眶泛红,楚楚可怜又道:“还是公子认为,我今天这副装扮会有损您的颜面?”


    坏了,他又将人惹哭了?


    上官凛顿时缴械投降,“你、你别胡说!小爷何时说过?”


    鹤仪将好似未讨到好处而炸毛的矜贵白狐狸尽收眼底,她心中暗笑,凛狗到底是乳臭未干的毛小子。


    自己好歹多活了几十年,要这么容易被凛狗乍出来,那她真白混了。


    鹤仪:“啊……好。”


    “许是民女记错了,公子莫怪。”鹤仪往后退了几步,整理衣袖,后摊开手,存心逗他,浅笑问道:“那公子觉得民女今日如何?可会丢面?”


    上官凛哼声扭头看向庭院开得正好的山茶花。


    其实他自始至终不敢完全去看她,但也知道鹤仪本来就是极好看的人,挂块烂衣都能让人一眼注意到。


    上官凛除了自己的娘亲,别的女子在他这与那些男子无异,


    在他眼中都是行走的白菜,


    男女之间左不过是有些地方不不同,有什么稀奇的?


    上官凛真不懂大哥他们说的儿女情长有什么好?


    练武下棋明明更有意思的多。


    可自从遇见鹤仪,他竟生出窈窕淑女的概念,即便豆芽菜和“淑女”二字搭不上边。


    啧!


    上官凛不由得怀疑自己难道中邪了?


    鹤仪耸肩收手,站到一旁,她也没想上官凛能应自己什么。


    她旁边的人冷不丁出声:“娘搭的不会出错。”


    上官凛斟酌一番,又道:“你今天……”


    鹤仪眉尾轻挑,微微侧身倾听。


    上官凛耳尖充红,夸赞的话一说出口却变了味。


    上官凛:“你今天挺像个人。”


    鹤仪:“……?”


    呵。


    合着骂她不是人?上官凛这个狗贼!王八蛋!


    果然,上官凛不管是十六岁还是二十几岁都是如此讨厌!


    鹤仪不语,默默往一旁挪步子,拉开二人距离。


    上官凛见她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摸样,暗道不好。


    搭在剑柄上的长指一下下点着。


    上官凛踌躇开口:“那个……豆芽菜,小爷我不是那个意思。”


    “哦。”鹤仪闻言声音无风无浪,冷冰冰呛声,应道:“那公子说说看,原先是怎么个意思?”


    “你今天……”上官凛刚要解释便被拿东西回来的林婉打断。


    林婉挽起鹤仪的手就往外走,“耽搁了这么久真是不好意思,让你们俩久等了,咱们走。”


    林婉还在欢喜着自己为两人留下独处空间,


    全然没意识到两人微妙的气氛,


    车夫已经在外边布好足凳,秋雨冬离扶林婉先上马车。


    鹤仪候在一边,上官凛追过来,暗中轻扯她的袖子。


    鹤仪拧眉,不解看向他:“?”


    上官凛欲言又止,迟迟未出声。


    鹤仪:“公子这是……可需要民女替您喊声大夫?”


    真是,袖子都快被凛狗捏皱了!


    鹤仪想拽回自己的袖子,某只狗爪却死活不放。


    鹤仪叹声:“公子有事便说。”


    袖子是无辜的,放过它好么?


    上官凛只用二人能听见的声音,极为认真地说道:“明月。”


    上官凛不等鹤仪有所反应,匆匆跑去前头,翻身上马。


    鹤仪一愣,没头没尾来上这么一句,喃喃问道:“什么?”


    上官凛闭眼,在剑柄上的掌心不由攥地更紧,压下怦怦跳动过快地心跳——如同高悬皎月,灿若星辰。


    秋雨适时出口喊道:“鹤姑娘,上来吧。”


    鹤仪神色复杂收回目光,利落登上马车。


    林婉与鹤仪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令霄,若等会有人问你身份,你就按原先我们商定的,称是我远房远方表亲的侄女即可。”


    鹤仪:“好。”


    秋雨:“鹤姑娘,晚些能看到舞龙,每年都十分气派。”


    “秋雨姐姐说得对!”冬离捧着肉肉的两颊,“船上还有很多好吃的哦。”


    “你这小家伙,眼里只有吃啦。”林婉将盛有糕点的瓷盘推至她眼前。


    “多谢夫人赏赐。”冬离迫不及待抓起糕点。


    几人不由被冬离天真的模样逗笑,厢内气氛和洽。


    温馨的让鹤仪不由放下心中戒备,淡淡笑着看向外边熙攘喧闹的长街。


    师傅走后,她许久不曾有这种家的感觉了。


    宁静的日子挺好。


    ……


    真如林婉所言,鹤仪一行人掐着点到的,不会过早,也不会太晚。


    上官凛护送几人上船,自己则带人雇了艘小些的船落脚,鹤仪则随林婉进到船舱,入目是不亚于皇宫的金殿的奢华。


    长公主喜花,在每处角落都簇着各式名花,主座后置着玉雕金漆螺钿花鸟屏,中间是蜿蜒流转的流觞曲水席。


    乐师在一旁奏雅乐,侍女们进进出出布菜。


    长公主还未出席,官家夫人们也就没有这么拘谨,身着华服三三两两在一起交谈,大部分都是鹤仪上辈子的老熟人。


    而靠近主座的一处聚的人是最多的,显得十分扎眼。


    那坐的是颜夫人?


    鹤仪不动声色收回眸光,挡的太死了,看不见脸。


    林婉笑道:“令霄,咱们过去坐。”


    鹤仪点头应好。


    下一秒,林婉带着鹤仪十分娴熟直奔那处,鹤仪直到坐在颜夫人母女一旁时,还有些懵。


    被人团团包围的还真是鹤仪心中猜想之人——颜家母女。


    颜夫人一旁的女儿,正是鹤仪那天遇见捡风筝的小孩。


    鹤仪心中失笑,这也太巧了。


    上官家与颜家虽是邻里,但平日来往甚少,严夫人更是深居简出。


    今日一见,林婉与颜夫人更像是闺中密友。


    “倒还是第一次见你带人一起来。”颜夫人有些诧异,眸光在鹤仪身上辗转,问林婉:“这位是?”


    “鹤仪,我母家远房表亲家的。”


    林婉丝毫不拘着,笑咧咧打趣道:“总看你们家的妹子,可把我眼馋坏了,这下我也有半个女儿,可不用再眼红诸位啦!”


    顿时将大伙逗乐,


    几位夫人留心到鹤仪出尘脱俗的容貌,想到自己未婚配的小子,立马围住林婉,


    一人问一句聊得十分火热。


    鹤仪规矩行礼问好后便坐在一旁,细细观察颜夫人,


    她即便上了厚厚的妆也无法遮住病容,强撑着到此多半是碍于长公主的面子,


    想到这样温婉的人最后悲愤吐血死于长街,鹤仪心下一时不忍。


    颜夫人这边注意到自家女儿一个劲朝人傻乐,神情温婉:“你和鹤姑娘认识么?”


    颜舒意兴奋点头,与母亲咬耳悄声道:“娘,那天和您说帮我捡风筝的仙女就是她!”


    颜夫人眉眼弯弯,笑道:“原来如此,那你们之间可真有缘分呀。”


    颜舒意:“等会我想和鹤姐姐一起去赏灯可以么?”


    颜夫人温声又道:“这得鹤姑娘同意才可以哦,不如你亲自去问问姐姐?”


    “不过,今天人多,舒意不能跑太远,不然娘会担心的。”


    颜舒意可怜兮兮朝她撒娇道:“可是女儿真的好久未曾出门了,听说城内挂满了各种新奇样式的花灯。”


    颜舒意:“娘亲~你就让我去叭。”


    颜舒意:“实在不放心便让您身边的阿晓姐姐在一旁看着,我一定一定不会乱跑的!”


    颜夫人最是吃女儿撒娇这套。


    想着她往年都闷在院中养病,如今身体难得有起色,这才带她出来逛逛。


    她想有人陪着一起逛,总归不会有何大碍。


    颜夫人无奈应下:“好好好,都依你。”


    “你去找鹤姑娘问问人家愿不愿意同你前去,人家不愿意,你可不准像现在一样对人撒娇强求。”颜夫人宠溺地拍拍她的发顶。


    颜舒意顿时眉开眼笑:“那娘亲我过去啦!”


    “嗯嗯。”颜氏了解林婉为人,能得林婉青眼的人,相必很不错,“娘去和人叙叙旧。”


    颜氏起身将林婉拉到一旁,确认旁边无人,浅笑出声,问道:“你瞒得过别人,可瞒不过我,快从实招来,咳咳。”


    “我也没想着要瞒你。”林婉失笑帮她拢紧斗篷,“小姑娘绝非池中之物,而且我家那一天不打上房揭瓦的混小子,在人小姑娘面前安份的不行。”


    两位都是过来人,话无需说满便能懂对方意思。


    颜氏扯唇扬起笑容:“看来你要双喜临门喽,到时候我一定要来。”


    “好,你可是我小时候在母家最好的玩伴,你必须来。”林婉看向她,心疼埋怨道:“不过你这身子得好好养养,不然不让你来了。”


    颜氏没有出声应她,只是咯咯笑出声。


    林婉没好气道:“笑笑笑,真的,你看看你瘦成什么样了,颜家不给你吃饭就到我家来。”


    “好啦,夫君虽然年岁大些但待我很好,话说回来……”颜氏与她站近了些,耳语道:“我总觉着她眉眼间有点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


    林婉不忍笑出声,“我这做娘的长得不差,孩子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颜氏攮了她一下,“你这家伙有没有好好听我说,我认真的!”


    林婉:“许是认错了把?我问过了这孩子川宁人,之前也未到过京城。”


    林婉拉着她就往里走,“好啦,别多想,再者,天辽地阔的,哪怕是毫不相干的两人,外貌有些像也很正常。”


    “此处风大,咱们快些回去吧。”


    ……


    林婉他们一走,鹤仪这边场面顿时火热起来。


    一群人对眼前陌生的少女十分感兴趣。


    “姑娘,你母家如今还有谁在?”


    “可曾婚配?”


    “我家的小子长得可机灵,若不抽个空两家一起喝个茶吧?”


    这些人中不乏还有些是前世被鹤仪带人抄了家的。


    当然,这些统统被鹤仪找借口一一婉拒,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劝走她们。


    鹤仪还要时刻留心颜舒意的动向。


    “姐姐!”


    人群散去,被人群挡在后头的颜舒意终于挤过来。


    颜舒意挪步坐到她身侧,拉住她的袖子,可怜巴巴眨着大眼睛,“姐姐,我们今夜一起出去逛逛好么?”


    鹤仪抿唇不语,看着她有些犹豫。


    “姐姐不去,我只能和阿晓姐姐两个人去了。”颜舒意怕自己说不够吸引人,手舞足蹈描绘想象中的花灯形状。


    “舒意在船廊上也能看到,一定要出去么?”鹤仪看出舒意今夜是非出去不可了。


    关久的飞禽,一旦发现天空的广阔,又怎会一直蜷在笼中。


    颜舒意见鹤仪准备拒绝自己,焉焉道:“我来到京城后,一直在府中养病,这是第一次出门。”


    “我听下人们说每到这个时候,长安城最热闹了。”颜舒意垂头丧气与她倾诉道:“来的路上本来想掀开帘子看看,但母亲同我之前一样不能受风,我什么都没能看见。”


    恰好,林婉她们也在此时回来。


    “这样。”鹤仪轻声叹道:“舒意,散宴后我告诉你去不去,先回去坐着罢。”


    舒意一听顿时来了劲,鹤仪姐姐这样说那很有机会是同意了!


    颜舒意:“好!”


    不多时,长公主身边的掌事姑姑过来传令,公主府内有事,不过来了,船宴照常让众人自便,说完便转身离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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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鹤仪心中暗道不好,望向窗外,果然,长公主不来,原先守在附近的侍卫撤走了大半。


    该死!


    那人若是存心报复,不是今天也会是明天。


    ……


    十五灯宴刚过几天,热闹散去,长街上空空荡荡,冬日临近天明,长安城却还是漆黑一片,打更声回荡在大街小巷。


    “咚咚咚——”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寒风突然凌冽袭来,吹灭了他本就快燃尽的烛火,打更人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他心里想着也快到家了,索性摸黑回去,这条路走了几十年,早已熟门熟路,他哪怕闭着眼也是能摸着家门的。


    “啪唧。”


    打更人忍不住啧声,谁家那么缺德?


    他脚下不知道踩到谁家落下猪肉,血都没放干净,平白粘了他一鞋底。


    罢了!他就当是运气好,碰见开门红了,回去洗洗还能吃嘞!蹲下身去捡。


    不对!这手感怎么如此奇怪?


    没有皮长长一条,他壮着胆子摸到最前端,顿时吓得瘫坐在地上。


    这哪是什么猪肉,分明是、是人的手掌!


    他崩溃大喊道:“救救救命啊——”


    想跑,双腿却不听使唤,只好瘫坐在地上,颤颤巍巍一点一点往后挪。


    一直藏在乌云后的皎月恰在此刻显出,月光一泻而下,打更人被迫看清了长街青砖上散落着大大小小的肉块!


    这条血路一直蔓延到颜丞相府前,以一颗血肉模糊的人头掷在颜府前告罄。


    颜氏闻侍卫通报,心中涌起的不安仿佛要将人吞噬,但是她必须要去看一眼。


    毕竟,她的舒意失踪三天了,上天保佑,一定不要是她想的那样。


    ……


    【颜家女失踪后突现,分尸千块被掷在长街。】


    鹤仪看着信鸽送来的纸条内容,眉心一紧,通报刘旭,二人立马带人过去。


    “我苦命的儿啊——”


    鹤仪刚到街口,就听见妇人撕心裂肺哭喊声。


    “鹤仪,代我去一趟,安抚好,送人带回颜府,我入宫一趟。”刘旭冷漠出声,眼前的一切不足以触动他。


    “嗯。”鹤仪下马,转头吩咐侍卫:“去把这些无关之人隔开。”


    鹤仪到前方,看清眼前的一切,让她心中不由得寒毛直竖。


    地上大大小的肉块早已不成人形,颜相一手搂着悲泣的妻子,面上不显,整个人却不自觉地发颤。


    周边的人忍着恶心也要留在此看热闹,唯有颜家夫妇像是拾起珍宝将肉块用锦布包裹。


    鹤仪没有打扰他们,取下御寒的披风,默默拾起散落肉块,最后转交到他们手上。


    夫妇二人一夜之间,满头白发,眼神黯淡,死气沉沉。


    颜相接过,抬眼看她:“多……多谢。”


    鹤仪垂眼行礼,“颜相节哀。殿下已命人备好马车,送三位回府。”


    颜相声音透着苍凉:“我记得你,你是十一皇子身边的人。”


    鹤仪没有否认:“是。”


    颜相并未多言,默默搀着妻子登上回府马车。


    ……


    鹤仪压下前世记忆,今夜这些人一定会伺机动手,仅凭她一人之力真的可以救回颜舒意么?


    长公主不来的这条消息,最开心的便是颜舒意。


    她凑过来,“姐姐,娘允许我现在出去逛会,你真的不一起来嘛?”


    “去。”鹤仪心中有了答案,今夜无论如何,她偏要和阎王爷抢人,“不过,姐姐要多带一人一起去。”


    颜舒意一听更欢喜了:“好呀!人多才好玩。”


    鹤仪笑着牵住她的小手,转身问林婉讨了个人。


    *


    还未到舞龙的时辰,街上已经是热闹非凡。


    鹤仪紧紧牵着颜舒意,时刻留心周围,颜舒意则看到什么都觉得十分新奇,一定要拉着鹤仪过去看,喜欢的就让阿晓结账带走。


    “噗!”


    一条火龙从卖艺人口中飞出,颜舒意与旁人一样拍手叫好。


    她下一秒又牵着鹤仪离开,喋喋不休时,二人身后拎着大包小包的上官凛终于忍不住了。


    “吵死了,肉包子你能不能别这么山货,这都烂大街的把戏,能不能安静会!”


    上官凛面色阴沉看向鹤仪,十分不满:“还有你,豆芽菜!把小爷骗出来就是为了让我给你们拎包?简直是大材小用,知道小爷身价有多金贵么!”


    阿晓一听自家白嫩水灵的小姐被人凶,顿时不乐意了:“小小侍卫竟然敢羞辱我家小姐,回去一定让二位夫人给你治罪!”


    治罪?


    给谁?


    他么?


    “……”上官凛闻言被气笑了,他怎么不知道自己是侍卫,看向鹤仪:“你……”


    “唔!”上官凛一时错愕,眼神幽怨看着她。


    鹤仪将刚买来的冰糖葫芦塞到上官凛得理不饶人的嘴里,耳边顿时清净了。


    鹤仪浅笑问道:“公子辛苦了,糖葫芦好吃么?”


    上官凛愤愤咬碎糖葫芦,哼声道“别以为一个糖葫芦就能收买小爷,当我是小孩么?”


    “不许你凶姐姐!”颜舒意气鼓鼓踩他的鞋,又立马躲回鹤仪怀中。


    上官凛凶巴巴瞪她一眼,哼声扭头:“豆芽菜,小爷心情很不好,一串糖葫芦可不够,我还要北街的枣糕。”


    鹤仪敷衍地点头,前方兀地敲锣打鼓,发出阵阵鼓舞助威地吼声,声音逼的越近,她心中的危机感越重,人群激增,随时要冲散几人。


    颜舒意:“欸?姐姐我们不看舞龙了么?”


    “舒意,我们换个地方看。”鹤仪一把抱起颜舒意,贴近上官凛:“此地不宜久留,走!”


    鹤仪到底还是晚了一步,她话音刚落,人群突然暴乱,五名刺客直冲上官凛杀来!


    上官凛拔剑抵抗,还要谨防误伤四散奔逃的人,随行的阿晓晕倒在巷口,鹤仪和颜舒意两人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该死,鹤仪这就是你算出的凶卦?


    上官凛冷剑横在最后一名还未伏诛的刺客脖间,攥着怒气寒声问道:“谁派你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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