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予辞别云丹子、玉丹子二人,心中盘算着合力炼制结金丹的惊人之举,缓步返回小灵山租赁的洞府。
远远便瞧见自家小院门外,一道窈窕身影静立等候。
裙袂在微风中轻轻拂动,不是屈琬婷又是谁?
见到张予归来,屈琬婷嫣然一笑,宛如百花绽放,莲步轻移迎上前:
“丁道友,可教妾身好等。”
张予心中微讶,面上却不动声色,拱手道:
“屈仙子大驾光临,不知所为何事?”
屈琬婷眉眼似能传情,带着几分嗔怪,又似有几分娇媚:
“丁道友莫非就让妾身在这门外说话?”
“连杯清茶都舍不得招待么?”
张予心念一转,此女在大兴城似乎颇有人脉,与她交好或许能探听到更多消息,对自己潜伏有利。
当下便露出歉然之色:“是丁某疏忽了,仙子莫怪,快请进。”
引着屈琬婷步入小院,在院中那座爬满青藤的凉亭中分宾主落座。
张予吩咐怯生生跟在一旁的田悦儿:“去准备灵茶。”
“是,前辈!”田悦儿答应着躬身退走。
屈琬婷目光盈盈,只是含笑打量着张予,并不急于开口,气氛一时有些微妙。
张予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只得再次开口:
“屈仙子此刻前来,想必不是只为讨杯茶水吧?”
屈琬婷这才以袖掩唇,轻笑一声:
“丁道友真是快人快语。妾身此来,一是奉命传话。”
“散修盟的衡德森前辈,听闻丁道友丹道大家之名,心生仰慕,很想与道友结交一番,特命妾身前来相邀,盼能与道友择日把酒言欢。”
张予闻言,心中一动。
田悦儿此前确与他提过,大兴城乃散修盟治下,盟主衡盖一乃是此地唯一的元婴修士,威名赫赫。
其子衡德森,亦是金丹期的高人。
这等人物主动邀约,无论是出于何种目的,都不可轻易怠慢。
他神色一肃,拱手道:
“原来是衡前辈相邀,丁某久仰大名,岂敢不从?改日定当备上薄礼,登门拜见。”
这时,田悦儿端着茶盘小心翼翼走来,为二人斟上香气四溢的灵茶。
屈琬婷目光在田悦儿清秀却仍带稚气的脸上扫过,忽然莞尔一笑,语带调侃:
“原来丁道友偏好这般清纯可人的女子,早知如此,妾身便该送几位乖巧的侍女过来,也好伺候道友起居。”
田悦儿顿时羞得满脸通红,放下茶壶,几乎是小跑着退开了。
张予无奈摇头:
“屈仙子说笑了。悦儿身世可怜,丁某不过见她孤苦,略施援手,给她一处安身立命之所罢了,并非仙子所想那般。”
“哦?是么?”屈琬婷似笑非笑,也不再深究,话锋一转。
“公事既已传到,妾身尚有一件私事,想请丁道友相助。”
“仙子请讲。”
屈琬婷身子微微前倾,压低了几分声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
“妾身想请问丁道友,那株烈情花……道友打算作何用途?可是要留待日后,炼制金丹修士修炼的丹药?”
张予不动声色:“此花刚入手,具体用途,丁某尚未思量周全。”
屈琬婷美眸中闪过一丝亮光,声音更低了三分,带着恳切:
“既如此,妾身想恳请丁道友,以此花为主药,为妾身炼制一炉烈情丹。”
“妾身愿出高价求购!不瞒道友,这株烈情花本就是妾身为炼制此丹而备,今日与道友交换洗灵丹实属无奈。”
“此丹对妾身至关重要,乃是一位极重要的人物所托,万望道友成全!”
烈情丹!
张予心中剧震!
此丹之名他岂会不知?
乃是修仙界中鼎鼎有名的霸道催情奇药,药性炽烈无比。
据说即便是金丹修士,若无防备之下中招,也会情欲焚身,难以自持。
更关键的是,传闻此丹乃是逍遥门的不传之秘,外界根本没有完整丹方!
她竟是要炼此丹?
而且似乎笃定自己能炼?
张予面上露出恰到好处的讶异与为难:
“烈情丹?屈仙子怕是找错人了。此丹名声在外,丁某虽有耳闻,却并无丹方,更谈不上炼制了。”
“丹方在此!”
屈琬婷似乎早有准备,立刻取出一枚玉简,连同一个鼓鼓囊囊的储物袋,一并推到张予面前。
“这储物袋中,是炼制烈情丹所需的其他辅药,皆已备齐。”
“只求丁道友出手炼制,无论成丹几粒,妾身愿再奉上三万灵石作为酬劳!”
看着眼前的玉简和储物袋,张予心中思绪纷飞。
烈情花对他而言,确实用处不大,远不如地肺之火的消息有价值。
而炼制此丹,不仅能白得三万灵石,更重要的是,这是一个深入了解屈琬婷及其背后关系网的绝佳机会!
她手中竟有逍遥门的独门丹方,其身份绝对不简单!
自己正愁如何打入逍遥门,此女或许便是一个意想不到的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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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予脸上露出沉吟之色,片刻后,缓缓点头:
“既然屈仙子如此诚意,材料又已备齐,丁某便试上一试。”
“不过此丹炼制不易,丁某亦无十足把握。”
屈琬婷闻言,俏脸上顿时绽放出明媚动人的笑容,仿佛整个凉亭都亮了几分:
“道友肯出手,妾身已是感激不尽!”
“这是三万灵石,先行奉上,无论成败,皆不追回。”
她将一个装着灵石的袋子推到张予面前,爽快得令人咋舌。
“仙子倒是信得过丁某。”
“五日之后,仙子再来取丹吧。”
张予毫不客气的收起灵石与材料。
“多谢丁道友!妾身五日后再来叨扰。”
屈琬婷起身,盈盈一礼,眼波流转间风情万种,随即不再停留,转身袅袅离去。
送走屈琬婷,张予站在凉亭中,对此女的行为愈发看不懂。
此女行事透着古怪,拥有逍遥门丹方,为神秘重要人物求取烈情丹,又与大兴城少主衡德森关系匪浅……
她究竟是何身份?
难道她是逍遥门弟子不成?
还是说她不过凑巧有逍遥门的丹方,与遥门并无关系?
那个重要人物,是否就是衡德森?
种种谜团交织,让他对屈琬婷的重视程度又提升了几分。
暂且压下心中疑虑,张予步入炼丹静室,准备着手炼制那颇为烫手的烈情丹。
无论如何,先履行承诺,或许能从这丹药的流向,窥见一丝端倪。
……
与此同时,大兴城内城,一处守卫森严的隐秘洞府中。
屈琬婷褪去了在张予面前的巧笑倩兮,如同温顺的猫儿般,依偎在一名男子怀中。
那男子面容看上去约莫中年,却脸色蜡黄,眼袋深重。
一头长发竟已夹杂着不少灰白之色,周身虽散发着金丹初期的灵压,却给人一种外强中干,精气亏空之感。
他正是散修盟盟主之子——衡德森。
一只略显干瘦的手,正不甚安分地在屈琬婷玲珑有致的娇躯上游走。
衡德森嗓音带着一丝沙哑与急切,开口问道:
“事情……办得如何了?”
屈琬婷扭动腰肢,迎合着他的动作,脸上浮现出妖媚入骨的笑容,声音甜腻:
“森哥放心,鱼儿……已经咬钩了。”
“好!很好!”
衡德森蜡黄的脸上露出一丝兴奋的潮红,手上力道加重了几分。
“只要此事能成,婷儿,本少主绝不会亏待你!”
屈琬婷发出一声令人心痒的娇吟,凑到他耳边,吐气如兰:
“婷儿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我们今后的幸福着想么?”
“只要森哥你能重振雄风,婷儿……婷儿什么都愿意。”
衡德森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伸手挑起屈琬婷光滑的下巴,语气带着几分怜惜与愧疚:
“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
“自从十年前,被逍遥门那妖女算计,吸走我大半元阳,害得我境界跌落至金丹初期,更是……更是成了这不能人伦的废人!”
“连累你也只能寻些面首,进行采补,才能修炼!”
屈琬婷伸出玉指,轻轻按住他的嘴唇,眼中媚意流转,却带着一丝冰冷的寒光。
“森哥别这么说。”
“只要能治好你的隐疾,那些面首……不过是暂时取乐的玩物,也是将来供森哥你恢复修为的……养料罢了。”
“待你痊愈,婷儿定当日夜相伴,好好补偿你……”
衡德森闻言很是满意:“我的婷儿最听话了!哈哈哈哈……”
“等我恢复了伤势,一定好好疼你!”
洞府之内,春光暗蕴,却涌动着难以言说的阴谋与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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