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珺猛地弓起细窄的腰,薄薄一张,像被拉满的弦,绷得极紧,细密地发颤。
“哦?这么舒服?”萧凌晏眯起眼睛,很是满意眼前所见,他俯身,叼住人后仰的颈上隆起的精致喉结,不轻不重地用牙尖轻磨,“看,只要你听话,我会让你快活。”
“……”许是情蛊作祟,萧珺未再语出不逊,只用那对润湿的眼眸迷离望着他,微微张开的唇间,舌尖随着凌乱喘息若隐若现,他忍不住低头狠狠吻了上去,那段舌尖于是顺从地缠了上来,被他卷着在两人口中暧昧翻腾。
漫长吻毕,萧凌晏呼吸也变得稍显急促,怀中人全程未有反抗,沉默温顺,他因而心情不错,盯着对方瞧了片刻,忽只手托起他的脸,从泛着水光的唇角一路往上,面颊,鼻尖,再至微垂的眼帘,吻得少有的轻柔。
萧珺似觉得痒,微微侧头,避开落在睫上的吻,萧凌晏拨回他的脸,盯着眼前这对黑沉沉的眼:“告诉我,这些时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身中情蛊者,对种蛊者欲念深重,百依百顺,他倒要看看这张死活撬不开的嘴还能瞒他到何时。
萧珺微微张嘴,唇颤了半晌,却只字未言,只用涣散的眸迎着萧凌晏灼灼目光,迷茫望着他。
传入耳中的声低沉悦耳,近在咫尺,却又仿佛远在天边,他未能理解眼前人在说什么。
自离开镜中世界后,他的神智与魂灵便开始不可逆转地溃散,起初还能有条有理地驳斥,同人唇枪舌战,到了今日,除却偶尔的短暂清明时刻,支配他行动言语的只余矛盾纷杂情绪:愤怒、爱怜、疼惜、怨恨……他可能前一瞬还在爱抚拥吻对方,转眼功夫,便又恨得巴不得将人碎尸万段。
他的理性已所剩无几,记忆凌乱破碎,看不懂身上人的神情,听不懂他的声音,吃进肚里的那枚丹丸抹去了爱怜以外的所有情绪,于是他像沦为某种无意识的工具,迷醉望着身上青年,痴迷的目光抚过人锐利英挺的深邃眉宇,削薄灼热的唇。如此俊美绝伦,盖世无双,轻而易举地榨出他体内无穷的无法被搅动的手指满足的欲念。
他想要更多,想扯着眼前人的领,吻他喋喋不休的唇,想缠紧他劲瘦有力的腰,索取他的给予,想要快活,想要痛苦,想被他折磨,被他撕碎。
可他的心底又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奋力挣扎抵抗,说我要离开,我要自由,我要解脱!那念头转瞬即逝,他很快又意识混沌,如处云端。
“把一切都告诉我。”萧凌晏沉声逼问,“乖乖交代,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难受……”他已说得明白,这人依旧是充耳不闻,挣扎着喃喃不断,嘴里却吐不出囫囵话,颠三倒四念着他今生的称谓,前世的名姓,痴痴望着他,眼角淌下的清泪没入鬓发,浸湿枕巾。
“啧,你可真是……”萧凌晏的声音低了下去。
下一瞬,萧珺遽然颤了起来,含泪战栗着,额角冷汗密布,龙躯上的鳞剐过脆弱不堪的血肉,两处受难,更叫人不堪如斯苦痛。萧凌晏撩开他黏在面上的乱发,“很痛是不是?谁让你敬酒不吃吃罚酒。”
话是如此,见人面色惨白,痛得打抖,他心尖还是不受控制地紧了紧,刚停,对方的腿勾住他的尾:“别走。”
“……”萧凌晏咬牙:“这可是你自己求的。”
荒废三百余年的寝殿深处,榻前垂落的帷帐无风而晃荡不息,从日头西垂,至月上中天,不曾断绝。
捆在床头的腰带不知何时起已散开,萧珺重得自由的双臂抬起,搂着萧凌晏的颈将他拉近,纤薄身躯紧贴着对方的温热胸膛,声音低不可闻:“喜欢你……好喜欢你……”
萧凌晏不由顿住。
是被情蛊控着取悦他,还是情不自禁的真情流露?他深深望进怀中人的眼,想从他眼里瞧见答案,这对眼里填满欲望痴念,不见半点清明,仿佛已彻底崩坏,无论身上是谁,他都会这般放浪形骸。
他心头涌起不快,喂下情蛊时,他想见的确是这样的他,被欲望掌控,混乱迷离,任人摆布;可如今心想事成,他却又开始闷闷不乐,像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他的五脏六腑,闷得喘不过气。
他勒令蛊咒暂停,将人从榻上抱了起来,搂在怀里,沉声问:“你喜欢谁?我是谁?”
被情蛊催生的欲念戛然而止,体内翻涌的情潮也因萧凌晏停滞的动作缓缓褪去,萧珺迷醉的神情逐渐恢复空白,被漫长情事耗尽气力的身躯如被去骨的蛇,瘫软靠在他怀里,空洞的眼怔怔望着他。
“你喜欢谁?”萧凌晏环紧怀中腰身,再度逼问,“我是谁。”
萧珺极慢地眨了眨眼,屋内死寂,萧凌晏甚至能听见他睫毛扑簌的声响。
“你是……”萧珺忽皱起眉头,猛地抽出发冠中的玉簪。
萧凌晏眼疾手快,攥住他的腕,那玉簪的簪尖,距他眉心只余咫尺。
他面色难看至极:“又想杀我?”
“……走,这里……不……”萧珺垂着眼,声音含糊不清,无法使力的手腕僵持半空,充当凶器的发簪被萧凌晏轻松夺走。
“走?”萧凌晏敏锐发觉他话里乾坤,继续逼问:“‘这里’有何不对?”
发冠从榻上滚了下去,啪嗒一声脆响,碎成数段,萧珺浑身一抖,如梦初醒般松开攥起的手掌,与萧凌晏短暂对视片刻,复又埋进他颈间,散开的长发如冰冷绸缎,绕在两人被欲烧得火热的肌肤间。
“告诉我,”萧凌晏抚着他单薄的背,语气柔几乎是在哄他,“我们要‘走’去哪儿?”
“……”怀中人毫无声息,眼中淌出的泪淌过他的锁骨,打湿他的胸膛,他耐性耗尽,又将人从怀里扯了出来,捧着他的脸,严肃道:“说话!”
萧珺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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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神望着他,忽用力撞向那支被萧凌晏随意攥在手中的簪子,萧凌晏急忙收手,尖利的簪尖还是扎入他肋间,他强行握住萧凌晏的手腕,“让我……我……想……清醒……”
萧凌晏一怔,簪便又被他夺了回去,深深没入肋下,漫出的血液霎时染红被褥。
“你!”
萧凌晏为他疗伤的手被猛地拨开,萧珺深吸了一口气,再抬眸看他时,眼里浮现暗淡神采,他掐紧萧凌晏的肩:“你,可喜欢……这一世?”
萧凌晏眉头一紧:“何出此问?”
“这里……”话刚起头,萧珺的神色又变得空白,掐在萧凌晏肩头的手突然松开。他低头看看扎着身体中的簪,又凑过来亲他:“帮我拔出来。”
萧凌晏将他推开,咬咬牙,心一狠,摁在他伤口,要将方才那个清醒的,愿意同他说话的萧珺逼出来:“什么叫‘我喜不喜欢这一世?’”
“痛……”萧珺握紧他的腕:“你要杀了我?”
萧凌晏:“……”
他气急败坏地收回簪,复原了伤处,不待他再度盘问,这人又倚靠进他怀里,紧紧拥着他,不过须臾,呼吸便变得平稳,又靠在萧凌晏怀里睡着了,如何都唤不醒。
萧凌晏再度催动情蛊,却也不过只是让这副身躯睡梦中不安地皱了皱眉,环在他背后的手臂锁得更紧,眼睛始终未曾睁开。
他面色几经变化,终只叹了口气。罢了,起码人没跑,他想知道的东西总有一天能磨出来。
不过这一切实在古怪得出奇,萧凌晏左思右想都想不通,里里外外都检查过了,毫无异样,难不成又是什么新的咒?话又说回来,所谓咒,又到底是何物?世上岂会有此等超乎人认知的物事?无论是恢复记忆前作为凡人的他,还是前世一手遮天的他,竟皆难逃制裁,如此厉害超凡之物,又为何偏偏能被他枕边人知晓,甚至设法左右?
他靠在床头,有一搭没一搭捋着怀中人散在背脊上的长发,他觉得自己同萧珺仿佛身处两个世界,互不理解,甚至连话也说不通,起先他觉得荒谬,只言片语都不肯信;如今他倒是有兴致听,这人却不肯说了。
他正漫不经心地想着事,虫谷深处忽传来微弱波动。居然是他那失联多日的傀儡。
他犹记得那日,他曾令傀儡带了一小队人马前往南疆虫谷,替他取回情丝蛛与躁虫卵,起先一切顺利,傀儡与他间始终维持联络,可砰的一声巨响,那队人马便从他的神识范围内消失了,再之后同人在窗边荒唐了一阵,不知何时莫名睡去,再睁眼后,枕边人不见踪影,凡间众人也全失踪了,一切都大变了样。
莫不是……这队傀儡不慎触碰了什么不该碰的?
他觉自己似乎触及了什么关键,忙下了榻,衣袖却被什么揪住了。回头一瞧,那人竟在这时豁然睁了眼,幽幽盯着他:“你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