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玄颇为感慨的叹了口气，点头轻声道。
“没错，之前的冰岐界就在那里，离我们不远。”
李观棋沉默了，看着虚无中飘荡的大陆碎片，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难以想象，被仙界毁去的冰岐界当时会是怎样一幅生灵涂炭的景象……
苏玄笑了笑。
“现在的你想要长时间行走于虚无之中跨界而行，还是有点吃力。”
李观棋微微点头，空间的挤压和撕扯的力量太强大了。
即便是他，现在最多也就能在这虚无里面待上一个时辰左右。
苏玄看了一眼李观棋，眉眼舒展，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了。
苏玄并没有着急带李观棋回去。
柔和的力量将李观棋包裹在内，随后苏玄带着李观棋去了一个地方。
一个……
能够俯览整个人灵界和第七域的地方！！
那是一个耸立在虚无之中的漂浮空间碎片。
李观棋有些震惊的看着这个碎片。
虽然漂浮在虚无之中，但是这个碎片空间却是固定在这个位置。
碎片之外，向下望去便是一个偌大的人灵界。
以及……
一片灵光闪烁的第七域。
老者笑着看向眉头紧锁的李观棋。
“是不是好奇，为什么在这里看不到仙界？”
李观棋微微点头，按理来说他们俯视人灵界。
那么仙界应该就在他们附近啊。
苏玄指了指头顶。
李观棋有些不解……
这个时候另外一个老者的声音缓缓响起。
只见一袭白袍的凌天尘缓缓从域界光幕之中走了出来。
老者的眼神欣慰的看了一眼李观棋，随后指着漆黑的虚无开口道。
“因为……这里的虚无依旧只是灵界而已。”
这句话犹如惊雷一般在李观棋脑海中炸响！！！
他不敢置信的看向四周，指着四周拥有强大压迫感的漆黑虚无喃喃道。
“这里……还是灵界？”
苏玄笑了笑没有说话，双手负后，抿嘴偷笑踏入域界之中。
凌天尘走到李观棋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
温和的声音缓缓响起。
“对，这里……还是灵界。”
言罢，老者比划着双手，左手握拳，右手张开手掌将其包裹。
“拳头，就是人灵界，虚无就是掌心。”
“掌心之内，拥有数之不尽的拳头。”
“但终究还是在掌心之内。”
“而掌心，就是灵界。”
“掌心外，则是仙界。”
言罢，老者放下双手仰头喝了口酒。
眼角余光扫过人灵界，轻声道。
“现在的你我，就是站在了人灵界的掌心之上。”
李观棋心神震动，大为震撼！！
足足过了数息的时间，李观棋才终于幡然醒悟过来。
“那……像我们这样的人灵界有很多么？”
老者哈哈大笑。
“传闻仙界之下拥有三千灵界。”
“但是根据我和你爷爷的估算，如今的灵界之中的世界恐怕只有不到两千了。”
李观棋深吸一口气，依旧感觉十分震撼。
心里还有一些好奇。
“那……尘皇可曾去过他界？”
凌天尘想了想，撇嘴点头道。
“去过，走得远了点，去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灵界。”
“哦？为何有趣？”
老者的脸上带着一丝心有余悸之色，轻声开口道。
“因为那个世界……全是妖族，而且有很多已经化形的上古大妖。”
“跟里面最强的那个打了一架，差点打输了。”
李观棋瞪大了眼睛，喉咙微微蠕动。
要知道他现在可是飞升境初期巅峰的境界。
可是面对眼前的老者，依旧感知不到对方的气息。
隐隐间只能感知到一些很模糊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