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江辞晚发出含糊的抗议。
可这反抗在沈慕行眼中不过是小猫挠抓，根本造不成任何威胁。
他轻笑一声，滚烫的呼吸混着低笑落在唇角，“听话，别躲。”
舌尖撬开她紧咬的牙齿。
这个吻与记忆中那一夜的失控截然不同。
此时的沈慕行像是熟练的猎手，精准掌控着她的每一个反应。
力度恰到好处，时而含住她颤抖的下唇轻吮，时而厮磨她微肿的唇角……
江辞晚觉得自己快要被吻到窒息，身体因缺氧而瘫软，只能无力地靠在他身上。
原以为那一晚的沈慕行是因为醉酒才变得十分难缠，可没想到，保持清醒的他其实还要更加过分，自己根本就没有招架的能力。
她只能被动地承受着他霸道的掠夺。
不知道过了多久……
等到沈慕行终于松开她，江辞晚的唇瓣都已经被吻肿了。
红润润的，沾着水光，泛着暧昧的光泽。
“乖……”他依旧搂着她，小声地安抚。
江辞晚微微喘着气，鼻腔里满是沈慕行身上的气息。
她双腿发软，几乎是全靠着男人环在腰间的手臂才能勉强支撑身体。
沈慕行轻拍着她后背，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服传来，烫得她浑身发颤。
“怎么，傻了？”他的声音带着笑意。
“你太过分了。”江辞晚胸膛起伏着，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些。
她伸手推了推他，却被沈慕行顺势握住手腕，拉得更近了些。
“嗯，是我不好。”沈慕行低头，对她的指责并没有任何意见，“这个给你。”
江辞晚手里突然被塞进一张烫金的黑卡。
沈慕行又悄悄在她耳边说了一个密码。
明明现在房间里除了他们，根本就没有其他人，但他还是要故意贴得这么近。
“你想买什么都可以。”沈慕行又补充了一句。
江辞晚眨了眨眼睛，她当然知道这张卡的额度，怕是连A市最顶级的商场都能全部搬空。
这确实是一个很大的诱惑。
“我……”她现在不应该要的，但又有些舍不得，攥着黑卡的手指蜷了又松，拒绝的话没有直接说出口，“我还没有答应你，你就算给我卡也没用。”
她一本正经地盯着他。
“你必须先追求我一段时间，通过我的考验。”江辞晚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掷地有声，“如果你表现好，我就答应做你女朋友。我就只有这一个要求，你同意那就继续。不同意，我就当今天晚上的事情没有发生……”
沈慕行挑眉，在短暂的犹豫后，说道：“好。”
他突然收紧手臂，将她完全贴进自己怀里。
“但是你也得保证，在我追求你的这段时间里，你要和其他的男人保持距离，不能让无关紧要的人影响我们培养感情。”
房间里的空气愈发灼热。
江辞晚能清晰感受到沈慕行胸膛的心跳，一下又一下，似乎是想扰乱她的节奏。
“可以。”江辞晚放软了声音，“不过你不能限制我的自由，以后也不可以随随便便亲我。”
他松开了环在她腰间的手，改而握住她的手，十指交扣。
“没问题，以后都听你的。”
*
第二天早晨。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酒店餐厅。
江辞晚打了个哈欠，还有些没睡醒。
如果不是因为现在肚子太饿，她还想再睡一会儿。
余光瞥见坐在对面的男人正慢条斯理地切牛排，手握着银质刀叉，动作优雅得近乎完美，一举一动都带着与生俱来的矜贵。
他忽然抬眼，视线扫过江辞晚泛着水光的眼睛和微微翘起的嘴角，露出一个温柔的笑。
“张嘴。”沈慕行用刀叉挑起一块裹着酱汁的牛排，递到她唇边。
江辞晚盯着他的手，莫名想起昨天晚上那个令人窒息的吻。
她犹豫一会儿，张嘴咬住肉的边缘。
“味道怎么样？”沈慕行目光紧锁着她。
她嚼着东西，脸颊微微鼓起的模样倒是有些可爱。
他伸手拿起餐巾，动作轻柔地擦去她唇角沾到的酱汁。
“还可以。”江辞晚别开脸，伸手撕下一小块吐司。
很快，沈慕行将全都已经切好的牛排推到她面前，“吃吧。”
他放下刀叉，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
“多吃点。”沈慕行看着她巴掌大的小脸，忍不住说了一句。
之前他没仔细注意过，只知道她爱吃东西，包里总是带着很多奇奇怪怪的小零食。
今天认真观察了一会儿才发现，她就是纯粹的嘴馋。
在正经的饭点不知道好好吃饭，动作磨蹭，半天都吃不了多少。
难怪看着这么瘦。
这样的习惯并不好，必须得改掉，又或者得让人盯着。
江辞晚见他一直在看自己，便开始挑刺。
“我想吃多少就吃多少，你别管我！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凶，这是你对追求的人该有的态度吗？”
说完之后，她拿起刀叉，将一块牛排送入口中。
鲜嫩的肉质在舌尖化开，黑椒的辛香与肉汁的鲜美交织，确实美味。
沈慕行：“我没有凶你。”
“就有！”江辞晚气势更盛，“你一点都不体贴，你还和我顶嘴。”
沈慕行无奈地轻笑了声，知道她是故意的，语气里带着几分难得的迁就。
“好，我知道了，以后不凶你。”
自己不好好吃饭，歪理倒是一大堆。
他又端起咖啡杯轻抿一口。
“我等会儿还有事，下午带你去玩。你要是困，吃完饭就回去补觉，别乱跑。”
“哦。”江辞晚应了一声，低头喝了口橙汁。
手机在此时突然震动起来，是林宇钦发来的微信消息。
沈慕行的目光几乎是瞬间锁定在手机屏幕上，但他并没有表现出分毫。
江辞晚点开微信，习惯性地按下语音消息播放键，一点没想起来自己今天早上给手机调了很高的音量。
林宇钦清亮的声音在餐厅响起，带着明显的关切与亲昵。
“晚晚，你今天什么时候有空出来？陪我去买几身衣服吧。我现在穿的睡衣还是上回你给我买的，得换几件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