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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再见临王

作者:葬一花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竖日,故尘染是被夜楠吵醒的,她睁眼时男人正慢条斯理地穿衣,昨晚就发现他身材挺好了,是故尘染喜欢的类型。


    夜楠宽肩如峰,撑起了一袭墨色长袍,布料之下,隐约可见肩背处流畅而有力的线条,外表温润,内里又不失爆发力,他腰肢劲瘦,束着同色的锦带,而当他转身,那流畅的背部线条,从肩胛一路至腰际,满满的张力。


    故尘染望着眼前之人,只觉心跳如鼓,脸颊也不自觉泛起红晕。


    “啧啧……”她不经意间出声。


    故尘染就要用被子往脸上盖时,夜楠无奈道:“还要赖床吗?过会皇后身边的女官要来,还得去给他们请安。”


    女孩猛地坐起来,给他吓了一跳,又见她大口呼吸了几下。


    夜楠唤了宫女进来为她梳洗,自己则回避。


    故尘染身上了一袭朱红色织锦华裙,裙身绣着牡丹,尊贵之气扑面而来,外搭的同色纱衣。头上的凤冠更为奢华,精金造成了朵朵花瓣,两侧凤形金饰垂着流苏,把她衬得如花一样貌美。


    夜楠再进来时,愣了许久才慢慢坐到她身边。


    “现在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事。”


    “殿下说什么?”


    “嘘……”他止住话语。


    又起身从梳妆台拿了她的一支簪子,背对着她,正准备往自己的手臂上扎下去,脑海中一道光一闪而过。


    随后站到故尘染面前,道:“一会女官就来了,昨晚……所以得做真些给她们看。”


    故尘染半晌才反应过来,但还是沮丧道:“殿下舍弃臣妾……都不问臣妾痛不痛。”


    “孤是天子,伤不得。”他勾唇,故意道。


    故尘染伸出了纤细的手臂,夜楠把握好力度,轻轻戳下去,她又配合地转身往床榻上滴,顺便扯了扯被子,露出这片红。


    故尘染正想着流血的手臂要不要包扎一下,就见夜楠半跪到她面前。


    然后,他猛地将故尘染的手臂拽到唇边,毫无预兆地狠狠舔舐上去,舌尖用力地扫过伤口,将那鲜血贪婪地吞咽下去。


    他的动作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道,仿佛她这鲜血是世间最甘美的琼浆。


    温热的唇贴上她流血的肌肤,故尘染一时昏了头,酥麻与疼痛并存,她居然也有几分享受,舌尖轻颤,缓缓舔舐那殷红的血滴,动作从急切变得轻柔。他的呼吸喷洒在伤口周围,痒痒麻麻。


    他抬眸,眼神迷离又狂热,直直地盯着故尘染,嗓音暗哑道:“我给你的伤,我来弄干净。”


    “不……不用了!”


    最后,已经不再流血,他轻吻伤口,以示结束。


    这个狗东西……


    故尘染瞪着他。


    夜楠心情不错,慢悠悠地给她绑住手臂,故尘染撒了他的手,往外走去。


    正巧碰见了皇后身边的女官,匆匆行了礼便去了屋里,见到夜楠又慌忙跪下,往床榻看了一眼,才请去二人拜见皇后。


    结果吃了闭门羹,皇后胆怯二人,留了点赏赐打发他们。皇帝本来是下朝就见,结果又病发,两人只好回宫了。


    故尘染有些气恼地绞弄着手里的帕子,夜楠把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他试探道:“回去?还是去别处转转?”


    “嗯,回去吧。”


    “好,但孤还有些事要处理,怕是不能陪你了。”


    你陪什么啊……舔血,羞话,还是一起跟你洗冷水澡吗?


    故尘染笑意“哼哼”了两声,随后两人牵着手回了东宫。


    真如他所说,轻声细语安慰了她会,便进了正殿,故尘染就再没见他出来过。


    她在院外在躺椅上吃着葡萄,正准备闭眼小憩一会,忽地看到走进来个身影,那人似乎早就看见了她,却只是停留了一会,推开正殿的门进去。


    故尘染无心那些政事,闭着眼想剧情,太难了,她本来就没看多少,只冲着那些章节名字好听或有意思的看,导致她后面剧情一片混乱。


    她不免有些烦躁,把吐出来的葡萄皮狠狠放在放在的托盘上。


    一刻钟后,故尘染已然有些乏困,突然正殿传来一声不小的呵斥:


    “混账!”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外头的宫人个个神色慌张,都躲得的离着正殿远远的。


    “荒唐!”夜楠猛地一拍桌案,震得茶杯盖子“哐当”作响,大喝道,“孤的东宫,何时轮到你来指手画脚?你竟想将你的人塞进来做侧妃,究竟是何居心?”


    夜朔一袭玄色蟒纹长袍,不紧不慢地撩起袍角,脸上挂着似有似无的笑,傲然道:“皇兄,这女子才貌双全,能帮衬东宫,于皇家颜面也有光,臣弟实在是一番好意。”


    “住口!”


    夜楠冷笑一声,几步上前,眼中满是警告,冷声道:“你那些心思,别以为孤不知,你以为孤会分心于她?那你真是大错特错了。”


    夜朔脸色一沉,却依旧保持着风度,微微欠身,语气弱了几分,道:“皇兄痴情,让人羡慕。”


    故尘染起身走到正殿外,附耳了一会却什么也没听见,干脆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两人正僵持不下,殿门“吱呀”一声轻响,故尘染款步入内。


    她被这剑拔弩张的气氛惊得一颤,脸上的笑容消失,下意识攥紧了手中的丝帕,走到夜楠身边,担忧道:“殿下们这是怎么了?朝堂之事繁重?但可别伤了兄弟和气。”


    夜朔盯着她道:“皇嫂多虑,不过是家事。”


    故尘染扭头看向夜朔,埋怨道:“家事?那本宫身为太子妃,临王为何不先与本宫道来呢?”


    “……”


    夜楠牵过她的手,指了指案上的名册。


    “他要给我塞侧妃。”


    明明是无奈,故尘染却感觉他的语气有点委屈。


    眼见故尘染真低头去看名册,夜楠立刻对着他道:“你怕是忘了孤立的誓言:‘不纳一妾,不慕他情,不生别念,若违背此誓,天诛地灭。’”


    说完又悄悄撇了故尘染一眼,夫人夫人,求表扬求表扬。


    故尘染弯着身,看见夜朔不自觉攥紧了拳头。


    呵……小孩子气。


    她把名册抛到一旁,对着夜楠道:“殿下,臣妾想和临王弟弟单独说几句话。”


    “不行。”他立刻道。


    “为何?”


    “……他小孩子气。”


    夜朔:“……”


    故尘染噗嗤笑了,无奈道:“殿下不知,有这样可爱的弟弟也倒有趣,只是家常,可允?”


    夜楠转头冲夜朔摆了摆手,示意他回避,不过那人站着不动。


    “呵……”不动?那你看着吧,臭小子。


    他低下头,深情地注视着故尘染,抬手轻轻抚开她脸颊边一缕碎发,而后微微俯身,在她光洁的额头落下一吻,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稀世珍宝。


    这一吻让故尘染的脸颊瞬间泛起红晕,她下意识地要转头看向夜朔,不料男人把她的头掰了回来。


    “再看他……我就吻你的唇了。”他阴恻恻道。


    夜朔这里,看到无非是二人多亲密,眼不见心不烦,索性闭上眼,道:“皇兄与皇嫂莫非忘了本王还在?”


    “让你滚了,你自己要看。”


    说话的是夜楠,他早已看向夜朔,手里还摩挲着故尘染的手背。


    夜朔心里一股火,转身推门快步走了出去。


    故尘染想去找他,奈何手里的力量不小,她又不好用内力击开。


    “还去?”他有些着急。


    “去去就回。”


    “不、许、留、情。”


    “……”


    狗东西,你管我呢?后面轮不轮的到你都两说。


    故尘染甩开他的手,眼神都没给他留,径直走了出去。


    故尘染走后,夜楠不断捂着心口处,这里时常发作让他落了病疾,但他享受故尘染带给自己的快/感,夜楠嘴角微扬。


    “还好……没动手。”夜楠有些惧怕她了,他撑着书案坐下。


    一个女子扶着柱子款步走来。


    “临王留步。”


    夜朔根本没走,在门口等了她好久,满怀期待地转过身。


    还没扬起嘴边的笑,面前的女子突然朝他出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他本就对她毫无防备,被她掐地呼吸渐弱,许久,故尘染才松开手。


    夜朔慢慢爬坐起来,大口喘着气,震惊地看向她,女子不紧不慢挑了下流苏,不紧不慢道:“你给太子塞不塞侧妃我不在乎,可你要是塞个眼线进来……”


    她声音突然阴沉起来,“我就把你的王府……”威胁的话未说完,故尘染脑海一闪,想起了他的痛处,玩笑道,“我就和你绝交。”


    “别!我不送!”


    拿捏,故尘染心里暗爽,训狗成功。


    夜朔急的去扯她的衣袖,被故尘染眼神压制缩回了手,她平静却带着些斥责道:“都多大了,小孩子气不能收一收?”


    他垂下头,接受道:“我改。”


    故尘染懒得和他纠缠,“嗯,走吧。”


    好不容易借这次理由看见她一次,夜朔一点好处都没捞到就被人赶,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


    同时,又掩饰着身边的宫人。


    回了东宫,故尘染又去见了夜楠,被拉着坐在他的腿上看他处理政务。


    夜楠随意一问:“他可有留什么话?”


    “临王弟弟说,让殿下快点喝什么药……”


    闻言,夜楠低头看着故尘染,她依旧面色平静,找不出一丝破绽。她利用自己干什么?没这个必要,他应该多想了,他怎么能怀疑阿染?


    夜楠嗯了一声,继续低头处理政务,到了晌午才让她走。


    允德见他处理完事情,颤颤巍巍上了一盏茶,道:“殿下……宫里那,药还是加重……”


    “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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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楠驳回,再次把笔拿回手里,写着什么东西,“直接了解。”


    允德立刻跪下,“遵旨!”


    故尘染正打算回屋用膳,却发现自己刚刚在这吃的葡萄不见了,以为是宫人贪吃,她也懒得计较,扬了扬下巴道:“葡萄就算了,下次想吃本宫可以赏。”


    宫女擦拭着动作一顿,慌忙跪下,颤抖道:“太子妃……您说什么奴婢不知道啊。”


    “都不见了。”她指了指石桌。


    宫女这才反应过来,回道:“临王殿下走出来后,说帮奴婢扔出去……就让人端走了。”


    故尘染:“……”


    短暂沉默片刻,她忽然低笑起来,黑沉的眸子嘲弄一样看着石桌。


    她一只手攀上半张脸,“不愧是一家子,发起病来一个比一个恶心……”


    一缕灰色的发丝被轻轻勾起,随即又散漫地撑着下巴。


    临王府依旧清冷,这里的主人也丝毫不在意这种日子,伸手拿起托盘里的葡萄皮,一口一口细细吃下去,吃完,还舔了舔嘴角。


    夜朔不知道什么是恶心,只知道这个味道让他舒爽。


    深夜,东宫的烛火被窗外的风刮得摇曳不定,光影在墙壁上张牙舞爪,故尘染从睡梦中惊醒,只觉身旁一片冰冷,她下意识地伸手一探,身旁空空如也。


    “夜楠?”她轻声唤道,声音在寂静的寝殿中回荡,见无人应答,她心下疑惑,正欲起身寻找,却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太子妃娘娘!”殿门被猛地推开,宫女满脸泪痕,重重跪下,声音带着哭腔,“陛下……陛下驾崩了!”


    故尘染如遭雷击,紧紧抓着被子,她虽假意传消息,知道夜楠会趁早下手,却没想到和他这才成亲不到三日他就了解了皇帝。


    她微微勾唇,果然还是说谎更有用。


    就在这时,夜楠大步走进殿内,神色冷峻,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他挥挥手让宫女退下。


    他轻抚着她的背,声音低沉道:“阿染,莫要惊慌,父皇他……久病,突发恶疾,已然去了。”


    “殿下,您打算怎么办?”故尘染面无表情,试探着问道。


    夜楠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勾起,道:“自然是安排父皇的后事,还有……准备登基大典。”


    故尘染心中一凛,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道:“好,可有什么让臣妾帮的上忙的的地方?”


    “你等着当皇后就行。”


    又听他道:“立后与登基同日。”


    你还是太急,夜楠,故尘染苦笑。


    几日后,皇宫内一片缟素,皇帝的葬礼在肃穆的气氛中举行。故尘染跟在夜楠身后,看着他悲痛欲绝的模样,心中却越发不安。


    葬礼结束后,夜楠在御书房召见了几位辅政大臣,她借口送茶,悄然躲在屏风后。


    “陛下突然驾崩,实在令人痛心。”一位老臣悲戚地说道。


    夜楠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沉声道:“孤定会彻查父皇的死因,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如他所说,果然又接连几日借着查死因,杀了不少先帝和皇后身边的人。


    这是灭口。


    故尘染自然也没闲着,她虽许久不去万尊阁,但给江暮和宋锦传的信是一丝不苟,在她的命令下万尊阁下的万尊阁,已经在江湖崭露头角。


    她假传临王的话,就是她必须和夜楠同时起跑,否则后期难立权。


    是夜,明日就是登基和立后大典。


    夜楠召了故尘染去御书房,见来人后,拉着她坐下,展开桌上的字迹。


    他温声道:“封号为元宸,可好?”


    “有什么寓意吗?”故尘染漫不经心问。


    “我想在留住你那时,再告诉你。”


    不说也罢。


    两人额头相抵,他轻声道:“你是我唯一的妻。”


    “嗯,太子再见,现已临王。”


    夜楠轻声道:“我做太子数十年,我不倦。你做太子妃已然三日,肯定倦了吧?”


    “你要当我的皇后。”


    小剧场:二货弟弟的烂摊子。


    允德近日发现,太子妃总在晨起和晚间干呕,某日,他终于是忍不住泪流满面地跪下:“恭喜太子妃!您这是有孕了啊!”


    故尘染面色铁青地擦嘴,沉声道:“本宫……只是想到临王吃葡萄皮的样子……”


    还没说完,允德立刻掏出一沓食谱,“娘娘不必害羞,殿下知道定会欢喜的!”


    她像是没辙了一样,又像是被气疯了,突然露出恶魔般的微笑,阴恻恻道:“那劳烦公公转告殿下,孩子是夜朔的。”


    当夜夜楠提着剑去临王府追杀夜朔,鸡飞狗跳了一晚上。


    还有流言传起“太子殿下三日就让太子妃有孕”的传说,故尘染则看着案头突然多出的十全大补汤陷入沉思。


    头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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