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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第20章 萧先生近期有桃花

作者:何参升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晚间喝上几口酒似乎更有利于睡眠,玄玑一夜无梦,醒来时早已天光大亮。


    赶往云阶学舍时又遇见了秦妙芝,这次她身边还跟着另外一个人。


    “萧渚仙师。”来人对着玄玑行了一个见面礼。


    秦妙芝向她介绍:“这是火行院的方谨。”


    方谨略有些羞涩地说:“听说你这两天在找人互换讲学活动的岗位,我被分在室外迎宾,你愿意和我换吗?”


    室外迎宾就是一群人排列好,目送来宾进入室内,大部分时间只需面带微笑地杵在路边,偶尔可能说几句话,但不会和来宾长时间接触。


    就算顾喧洲看见玄玑,也没机会让他知道她的姓名,相当安全。


    玄玑很满意,想给方谨一个拥抱,念及自己的身份忍住了,她笑道:“自然是愿意的。”


    解决了心头大患,这一整天她都和颜悦色的,弟子们反而有些不适应。


    午后卜卦推演课上,肖嘉偷偷对身边几个人说:“萧先生今天表现如此反常,必有原因,我们都来算一算。”


    其他人对这件事也十分感兴趣,纷纷各显神通,拿出自己这一月之所学,誓要一探究竟。


    最后算出来的结果五花八门。


    肖嘉算出是天降横财。


    印瑞阳算出萧先生近期有桃花。


    蓝若雪与印瑞阳大差不差。


    桑靖峰见蓝若雪竟然与印瑞阳如此心有灵犀,打乱了自己桌上的竹简,也道自己算出了萧渚的桃花。


    范小源默默说自己算出的结果有关事业,却没人理会。


    大家少数服从多数地相信了桃花运的说法。


    “可是什么样的女子能配得上萧先生呢?”蓝若雪偷偷说。


    印瑞阳却对她这番话颇为不满:“萧渚这厮活是个事儿精,谁与他相好才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我最近看到他和木行院的秦仙师走得很近啊。”


    “走得近有什么?清砚还跟萧先生住得近呢……”


    顾清砚此时才懒洋洋地将自己的卦算完,幽幽开口道:“诸位,我算出你们有噬嗑初九爻象。”


    噬嗑卦的初九爻象,预示着众人可能会承受轻微的惩罚。


    几人闻言大骇,立即闭嘴噤声,却仍是晚了一步,他们和颜悦色的萧先生终究是破了功,随手甩出几个小小的冰溜,精准打在他们的脑门上,冷冷道:“看来几位有要事相商,请移步吧?”


    五个人在云阶学舍外站了一溜。


    “刚才不如直接让清砚算……”众人不约而同地想。


    小小的插曲并未毁去玄玑的好心情,她晚间步履轻松地回到观云居,又见顾清砚坐在院子里。


    “清砚又喝酒呢?”她愉快地打招呼。


    顾清砚单手托腮,举起茶杯:“来点吗?”


    玄玑摇摇头:“还是不要了,昨天一杯喝完就迷糊了。”后来自己和顾清砚的对话都忘了个七七八八,只记得好像谈论到了顾喧洲。


    她试探道:“我昨天没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吧?”


    顾清砚将斟满的茶杯送来:“你是仙师,我是弟子,在我面前你说什么样的话会是大逆不道的呢?”


    她冲着玄玑眨眨眼:“是淡茶。”


    玄玑看着她的眼睛接过茶杯,顾清砚身形隐在凉亭的影子下晦暗不明,琥珀色的眼珠反射着月光熠熠生辉,不像什么修士反倒像山野里的妖精。


    不知从何时开始,顾清砚对她的态度产生了微妙的变化,冷淡疏离的谪仙渐渐多了些活人的感觉。


    而玄玑自己对这种似有若无的亲近感十分受用。


    或许我们可以成为朋友,玄玑数着茶杯里漂浮的茶叶想。


    “萧先生?”


    玄玑回过神来,望向顾清砚:“什么?”


    “我兄长明日要来,听说是你负责接待他?”


    想起这件事玄玑还挺开心的,她笑道:“本来是要去的,结果中途跟人换了。”


    她瞄了一眼顾清砚发觉她表情有些古怪。


    嗐,顾喧洲毕竟是人家的兄长,自己表现得这么开心也实在有些不合适。


    “唉,”玄玑连忙装模做样地找补,“真是遗憾啊,本来可以和剑尊说上几句话的。”


    顾清砚微笑:“萧先生既然这么想见我兄长,我可以叫他过来的。”


    “那怎么好意思,剑尊日理万机,怎么好因为我就过来一趟,”玄玑连连摆手,“不妥,不妥。”


    她连忙把茶水喝完,将茶杯送还:“我还要准备明天的接待事宜,你也早休息哈,我先走啦。”


    生怕顾清砚再想出什么安排来,玄玑马不停蹄地回房了。


    顾清砚望着观云居卧房中烛火映出的人影看了一会,将茶壶拿走,换成了温热的清酒。


    清晨,一只白鹤长鸣着掠过观澜楼的尖顶,学宫数丈高的大门赫然洞开,顾喧洲进门便见一水的身着白衣的仙师和弟子,整齐地排列在宽敞的用汉白玉新铺成的学宫主干道两旁。


    向远处望去,队列似乎一路延伸到了观澜楼,观澜楼旁边还有几列白衣人排在另一条路上,通往本次讲学的讲堂。


    他瞄一眼身旁的道元真人,这么大阵仗,总不会是为了一个小小的讲学,明眼人都能瞧出来,掌教这是想巴结他这个传言中的下一任剑宗宗主。


    且不谈这八字没一撇的流言到底是谁传出去的,顾喧洲并不待见这些趋炎附势的人,满眼都是一个个的黑芝麻似的脑袋,他不禁有些头疼。


    “道元掌教,”顾喧洲神色如常,面上仍挂着浅笑,声音却有些冰冷,“早就听闻学宫财力人力颇为雄厚,今日倒是得见了。”


    掌教闻言先是一怔,紧接着笑道:“剑尊抬举了,此乃学子与仙师们自请引路,脚下的石砖虽为新铺,却都是些旧料,皆非虚耗。”


    顾喧洲没说话,自顾走了。


    离开学宫几十载,顾喧洲今年是第一次回来,学宫中草木依旧,亭台如昨,未改分毫。


    走着走着,他停住了脚步,转头看向满脸疑惑的掌教:“道元掌教,你已上任数年,可知这棵树的来历?”


    道元真人平日并不管打理学宫的这些小事,他说:“贫道日日连学宫事务都处理不及,竟不知这树竟然来历不凡。”


    顾喧洲伸出手,指着树旁的弟子问:“这位道友,你可知这树的来历?”


    遭受无妄之灾的玄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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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故意的吧!怎么就这么巧,非得问我?她怀疑顾喧洲一眼就认出了自己,但没有证据。


    她瞄了眼旁边这棵颇为熟悉的银杏树,生无可恋地道:“不知。”


    “哈哈,”顾喧洲莫名其妙地笑了一声,“道元掌教,你看这学宫的一草一木我比你们都熟悉,何须要人来引路呢?”


    他望着眼前的一大片黑芝麻脑袋,朗声道:“诸位稍后随我听讲便是,且散去吧。”


    玄玑闻言如蒙大赦,马不停蹄地脚底抹油,眨眼间便没影了。


    掌教这才知眼前的沧澜剑尊是个难伺候的人,打起精神,挺了挺后背,想起顾喧洲刚才对萧渚问话,心生疑惑,他问道:“怎么,剑尊不认识萧渚吗?”


    “认识,”顾喧洲说,不知怎么的他突然心情大好,笑道,“逗小孩罢了。”


    本次讲学,有几个剑宗的弟子随行,一名未上过春学的小辈偷偷问旁边的马荣:“马师兄,听说你曾在学宫随剑尊修习过,那棵树的来历你知道不?”


    这问题实在是有些刁钻,但好巧不巧,马荣还真知道:“当初剑尊追打一名女弟子,不小心将原有的银杏树斩断了,现在这棵银杏树是他们两人后来栽种的。”


    “哇,马师兄你怎么记住是哪棵的?”


    马荣照着那弟子的头顶拍了一记:“你没见其他树都是枫树吗?


    担心讲学的时候顾喧洲又搭错哪根筋把自己叫起来,玄玑干脆直接逃走,没去讲堂。


    在观云居舒舒服服地躺了半天,傍晚时分,她听见有人敲院门。


    掌教发现我没去听讲?玄玑想,转念又把这个想法否决了,掌教只会专心致志地找机会拍顾喧洲的马屁,怎么会管这种小事。


    踏着洒进小院的落日余晖打开院门,看清来人时,玄玑彻底呆愣住了。


    坏了,是正主发现了!


    顾喧洲站在门口看着来开门的玄玑脸上色彩纷呈地表演了一出变脸,表演结束勉强恢复镇定的表情之后还老老实实地行礼:“剑尊。”


    剑尊一挑眉:“真是罕见,你居然会恭恭敬敬向我问好。”


    玄玑闻言茫然抬头。


    ……不好意思,我们现在应该不认识吧?


    “你”指的是萧渚吗?但是我显然并不是萧渚的样子啊?


    玄玑一头雾水,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便被面前赫然出现的沧澜剑打断了思绪。


    完全是凭着本能飞速向后撤去一步,恍然抬头,下一剑又追了上来,玄玑连忙挥手结出一块冰坨,送到当头劈来的剑下,另一只手向后背去,心念一动,一把剑从屋内冲出,铮然落入她的手中。


    冰渣四溅,玄玑携剑跃空转身,落地时猛然抬剑,“铮铮”几声两人一息之间便过了数招,玄玑毕竟不是正经剑修,百招之后便明显有些失力。


    顾喧洲发觉对方不敌,翻腕收剑,剑刃挂到旁边的桃花,带着花瓣侧身徒手上前在玄玑握剑的腕上一捏,腕部脱力佩剑离手,下一瞬又被玄玑另一只手给接住了。


    她横剑在侧挡住顾喧洲,向侧方撤步,拉开了距离。


    “这些年倒是有些长进,”顾喧洲笑道,他扫了眼玄玑手上的剑,“看来这把剑你用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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