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就是一种看不见的能量，有点像闪电。”
“但我们能把它驯服了，通过……嗯，铜线传到家里用来点亮电灯，让热水器工作，还有让那个……让那个大柜子保持冰冷，保存食物不容易坏。”
顾焱闻言后挠了挠头，努力组织语言对她们解释说道。
四位皇后顺着他的手指看向冰箱，又回想起刚才那冰凉的触感和内部景象，脸上都露出了恍然与更深的震撼。
一种能量，既能产生酷热又能制造严寒，还能驱动发光之物？
这已经完全超出了她们的理解范畴。
伏寿小声惊叹说道：“此等神物……若用于民生，储粮藏冰岂非百姓之福？”
“理论上是这样。”
顾焱点点头说道，心里补充就是电费有点贵。
初步介绍了水和电，虽然她们大概率没听懂，顾焱觉得下一个急需解决的问题迫在眉睫。
他看了看四位皇后身上繁复的宫装，又联想到人类最基本的生理需求，硬着头皮指了指客厅旁边一扇关着的门。
“那个……长孙姐姐，各位皇后娘娘，接下来我要介绍的这个地方，可能……呃，对你们来说有点难以接受。”
“但非常重要，是解决……五谷轮回之所。”
顾焱深吸一口气，总尽量用比较文雅的词对她们说道。
“五谷轮回之所？”
“便是……净房？”
长孙皇后立刻明白了，她的脸颊微红却保持镇定问道。
“对，净房，厕所，茅房，都一个意思。”
顾焱走过去推开卫生间的门，打开了灯说道。
更加明亮的光芒洒满整个空间，一个洁白、整洁、充满瓷器光泽的卫生间展现在她们面前。
墙壁上镶嵌着光亮的瓷砖，中间是白色的陶瓷马桶，旁边是同样洁白的洗手盆，还有一个巨大且表面光滑的浴缸。
四位皇后站在门口，迟疑着没有立刻进去。
这里的洁净程度和那些光滑反光的表面，再次冲击着她们的认知。
“此乃五谷轮回之所？”
长孙皇后目光打量着这间光洁的卫生间，语气中带着难以置信。
“正是，这个东西叫马桶，如厕后只要按一下这个按钮水流便会将污物冲走，洁净无味。”
顾焱上前走到马桶边，拍了拍马桶盖说道。
他示范了一下冲水，水流哗的一声将马桶内部冲洗得干干净净。
“污物就会被水冲走，通过下面的管道排到很远的地方去，家里不会有异味。”
四位皇后看着那瞬间变得洁净如新的马桶以及消失的水，每个人都瞪大了眼睛。
“自……自行冲刷？污物……瞬息无踪？”
徐妙云难以置信地的看着那漩涡消失的水流，这比宫中需要专人定时清理的恭桶不知方便洁净了多少倍。
“正是。”
“这边是洗手洗脸的地方，同样有冷热水。”
“这个是……呃，类似胰子，洗手用的，去污。”
顾焱又走到洗手盆前拧开水龙头，又按了点洗手液搓出泡沫介绍道。
泡沫和香气又引起了她们的好奇。
最后，顾焱指了指那个大浴缸说道：“这个是浴缸，用来沐浴的，可以放满热水泡在里面，旁边这个叫花洒可以站着冲洗。”
他拿起挂着的花洒打开开关，水流立刻喷涌而出。
四位皇后看着那喷洒而下的水帘，再看看那足以容纳一人躺卧的洁白浴缸，想象着在此沐浴的场景，脸上都浮现出复杂的神色。
有对如此便利舒适沐浴条件的向往，也有对在这个完全陌生男子主导的环境下，讨论沐浴的极度不安和羞怯。
“此间……竟如此……洁净便捷。”
长孙皇后轻声感叹道，她作为大唐皇后享受的已是天下顶级的待遇。
但与此处相比，似乎在某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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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的细微之处，也显得繁琐了许多。
“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总之这个房间就是做这些用的，你们以后需要随时可以用，门可以从里面锁上保证安全。”
顾焱干笑着说道，又指了指门内侧的锁钮说道。
初步的教学暂时告一段落，顾焱松了一口气。
他看着四位脸上写满了新奇、困惑、以及一丝疲惫的皇后，知道信息量已经够大了，需要给她们时间消化。
“好了，基本的就先说这些，我看各位娘娘也累了，不如你们先休息一下？”
“我家还有几间空着的卧室，虽然比不上你们的宫殿，但床铺被褥都是干净的。”
“长孙姐姐，还有徐皇后、郑妃娘娘、伏皇后，你们可以各自选一间先安顿下来，回去的事我们再慢慢想办法，如何？”
他清了清嗓子，语气尽量温和看着四位皇后说道。
这一次，当长孙姐姐这个称呼再次自然而然地从顾焱口中说出时。
长孙皇后只是微微顿了一下，便神色如常的接受了。
经过短暂的相处和数次听闻，她已隐约明白这似乎是顾焱表达亲近的一种特殊方式。
虽不合礼制但想来他应该并无恶意，在此等诡异境地下倒也不必过于拘泥。
而徐妙云、郑妃和伏寿三人，再次听到顾焱对长孙皇后这略显亲昵的称呼也只是眼神微动，并未再露出明显的讶异或不满。
徐妙云将那仿古瓷瓶轻轻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算是暂时放下了武器。
不过，对于顾焱提议的让她们休息下，长孙皇后却坚定的拒绝了。
“顾郎君。”
“身处此等匪夷所思之境，又目睹诸多闻所未闻之物，心中唯有惊涛骇浪何来睡意？”
她的目光扫过水龙头和电灯，最后落在顾焱身上。
她那双睿智的美眸中虽然带着倦意，但更多的是探究与一种沉静的责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