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志强有些不自然地别开视线，摸了摸鼻子。
他要真是不懂得变通，他早就交代了。
“上次出任务，刀捅过来偏偏就打在我口袋里那个打火机，你给的那张护身符也烧了，我人没事，就被打火机崩了一下。”
赵志强顿了顿，觉得不能做好事不留名，继续道，“还有，张雪之前是不是找你批发了…嗯…购买了一百多张护身符？那是我掏钱的，给局里经常出外勤，风险高的同事们都配了一张。”
阎灵眨了眨眼，消化了一下这个信息，局里批量采购她的护身符是赵志强掏的钱？这倒是她没想到的。
她脑子一转，赵志强是大客户啊，想到进了兜里的前，阎灵直接问：“所以赵队长是想要…抽成？茶水费？”
赵志强被她这清奇的脑回路噎得一梗，差点没背过气，没好气地瞪她一眼：“胡说什么！我只是说，我虽然不太相信，但也没有那么排斥！”
他说完，似乎觉得有点丢面子，耳根微微发红：“所以，阎家灭门案，是因为…那个运气？他们是抢了运气，被灭门？”
“嗯，差不多吧，因为他们家只算一个中间商，姜家漏点就够他们吃穿一辈子，剩下的，其实都在源源不断输送给背后的人。”
阎灵看着窗外黑下来的天，神色有些凝重：“姜家即将把运气夺回去，背后的人索性就直接杀了阎家所有人，杀鸡取卵也好过鸡飞蛋打。”
“那你知道背后之人是谁么？”
赵志强终于问出了心里的那个疑问。
“不知道。”
阎灵收回视线：“我要是知道就好了。”
休息室的门被敲响，小李拿着一个U盘走了进来：“赵主任，酒店那边的监控录像拷贝回来了，时间点确实对得上。另外…”
小李看了眼门外的位置：“外面来了个人，说是来给阎灵作证的，还有调查局给阎灵保释的。”
赵志强跟着小李出了门，又让小李给阎灵点麻辣烫。
站在门外，看着阎灵平静和旁边虚空说话的身影，赵志强揉了揉眉心。
阎家的**如果按她说的，是那些运气作祟，但为什么阎家人临死会喊她的名字？这又该如何解释？
“有保释你的，你怎么不高兴？”
墨轩见阎灵脸上没有喜色，有些奇怪：“难不成你真要在这住？”
“你不知道，这里条件可好了。”
阎灵一脸错失几个亿的表情：“这里提供三餐还有宵夜…有吃有住，不用花钱。”
而门外，另一个熟悉的身影也出现在门口，是张恒，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赵队长，手续我已经办好了，过来保释阎灵。”
“另外，我有些情况需要和她单独沟通一下。”
赵志强对张恒的出现并不意外，点了点头。
张恒进门走到阎灵面前，先是打量了她一下，确认她没事，才松了口气似的开始大倒苦水。
“我的阎大师啊，你可真能给我找活儿！我刚把城隍庙新址的风水勘定和前期规划弄出个头绪，你这头就又进局子了……”
他边说边很自然地凑近，仿佛要说什么悄悄话。
就在他靠近的瞬间，阎灵的鼻子微微动了一下。
她在张恒身上，闻到一股非常奇特，矛盾的气味。
一股像是多种昂贵香料混合而成的浓郁香气底下，隐隐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类似东西**的臭味。
这味道极淡，却被她敏锐地捕捉到了。
张恒似乎并没察觉，他苦着脸，又压低声音说：“阎大师，之后你能不能和局里说说，到时候还让我跟着你。”
阎灵目光落在张恒的脸上，不答反问：“那路口敲碗的鬼魂处理了么？”
“敲碗？”
张恒一怔：“什么敲碗？”
“就那天，我们临走的时候，松云子说要处理，我寻思留给新上任的城隍。”
听阎灵这么一说，张恒面色惨白：“那天，你不是和我…和我再见？”
“姐，我哪有阴阳眼啊，我就是定个位置，看个地址而已。”
张恒一想到那天他背后站着一只鬼，腿就软的差点没坐住。
“你刚回来？”
阎灵收回视线不再关注他。
“嗯，上午去了趟局里，局里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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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处理什么起尸的案子，松云子刚回来。”
张恒可怜兮兮的旧事重提：“一会手续就下来了，咱就能出去了。阎大师，出去让我跟着你呗，赚钱到不是主要的，主要是我想和你长长见识。”
阎灵转头盯了张恒一会，目光落在挨着张恒坐的墨轩身上，点点头：“我和陈泽彬说说。”
等待的时候，小李送来了麻辣烫，王副队长又风风火火的提着一大袋黄纸进了门。
在满屋飘着麻辣烫香味的休息室内，张恒一边流口水，一边看阎灵兜售符纸。
与此同时，阎家被灭门的消息不知被谁捅了出去，在网上迅速发酵，引起了轩然大波。
许多关注阎灵的网友都涌到她的社交平台下留言，表达担心和询问。
大家都知道阎灵当初是抱错的，那阎灵出没出事？
此时，阎灵坐在床上，听着赵志强摇头，说现在她身上嫌疑比较大，暂时还不能出去后。
便让张恒拿着手机操作，准备直播赚功德。
要维持墨轩呆在刑侦局，每一分每一秒都是要消耗功德的。
赵志强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张恒举着手机给阎灵当手机支架直播。
谁要说不行，他就一句：我是调查局里的，我在执行特殊任务。
堵的赵志强也不知道该怎么制止。
而一些眼尖的网友发现，阎灵的直播账号竟然显示在线，而且……居然还能连麦也纷纷上麦。
可惜，没抢过。
“主播…”
一个温柔的女声响起，随后，是窸窸窣窣的声音，那女人一张面纱盖在头上。
显然是不想让人看见她的脸。
“主播，你能不能…帮帮我…”
“我根本没有被烧成灰，我还在茅坑下面，能不能求求你找我的父母，让他们把我挖出来？”
她的声音没有歇斯底里，却透着绝望。
“还有，不要相信我的女儿，告诉我父母，不要相信她。”
【一进直播间就搞这么爆？】
【什么？我没听错吧？说的是哪？】
【茅坑？？要不要这么重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