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府邸。
“砰!”
姜明有什么砸什么,屋里乒乒乓乓。
“废物!通通都是废物!”
他双目赤红,身上那件原本崭新华贵的喜袍,此刻沾满了灰尘,凌乱不堪,就像他那颗被碾碎的尊严。
几个侍女和太监跪在门口,瑟瑟发抖,连头都不敢抬。
“萧君临!沈知音!**!狗男女!”
姜明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一把抓起桌上的镇纸,又想砸出去,却发现已经没什么可砸的了。
就在这时,一个悠哉的声音从角落的阴影里传来。
“九弟,砸了这么多名贵的东西,气可消了?”
姜明猛地回头,这才看到,自己那个一向深居简出的六哥姜尘,不知何时竟坐在了那里,手里还端着一杯热茶,慢悠悠地品着,仿佛眼前的一片狼藉只是有趣的戏剧。
“六哥?你什么时候来的?”姜明的怒火一滞,眉头紧锁。
“在你开始发脾气的时候。”姜尘放下茶杯,嘴角挂着阴恻笑意:
“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发这么大的火吗?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我皇室无人?”
“你懂什么!”姜明的怒火再次被点燃:
“我丢的不是一个女人!是整个皇室的脸面!
那萧君临当着满城宾客的面,抢了我的亲,这口气我怎么咽得下!”
“哦?是吗?”姜尘的笑容变得有些玩味:
“我倒觉得,你应该庆幸才是。”
“庆幸?”姜明眉头皱得更深:
“你让我庆幸?我被人如此羞辱,你让我庆幸!”
“当然要庆幸。”姜尘站起身,走到姜明面前,拍了拍他肩膀上的灰尘:
“因为,萧君临的死期,到了。”
姜明愣住了,一脸不信:
“死期到了?六哥,你没开玩笑吧?
谁敢动他?再说,那家伙邪门得很,那**之人,可是九品……”
“九品高手?”姜尘冷笑一声,打断了他的话:
“九弟啊九弟,你还是太天真了。”
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以为,萧君临杀的,真是什么武林盟刺客吗?那只是对外的说法。”
姜明的心猛地一沉:“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姜尘的语气里,都是幸灾乐祸:
“那个所谓九品高手,我曾经有幸,远远地见过她一面。
他凑到姜明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轻轻吐出了几个字。
“那个人,是父皇身边的护龙七曜,荧惑使!
轰!
姜明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
荧惑使!?
护龙七曜?
萧君临杀了父皇的护龙使?
杀了皇子的人,或许还有周旋的余地。
可杀了皇帝的影子,那只有死路一条!
看着姜明那副震惊得模样,姜尘满意地笑了,“好好好!原来如此!萧君临,我看你这次,**!
……
与此同时。
大夏皇宫,最深处。
一处不为人知的地下祭坛,幽暗而压抑。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血腥味与金属的锈味。
祭坛的中央,并非什么神像或牌位,而是一道深不见底的裂隙。
裂隙中,隐约有金色的光芒在缓缓流动,仿佛一条沉睡的巨龙,每一次呼吸,都引得整个地宫微微震颤。
这,便是大夏的龙脉。
围绕着龙脉裂隙,矗立着九根狰狞的图腾石柱,上面刻满了诡异扭曲的符文。
其中八根石柱黯淡无光,唯有正对着裂隙的一根,散发着妖异的红芒。
在那根石柱的顶端,一颗鲜活的心脏正在悬空漂浮,有力地搏动着。
一道道细如发丝的血线,从祭坛地面的沟壑中被强行抽出,汇聚成流,源源不断地注入那颗心脏,维持着它诡异的生命力。
一个身穿黑色龙袍,面容威严的中年男人,正负手站在祭坛边缘,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
他便是大夏的皇帝,姜潜渊。
在他的身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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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身穿灰袍,整个人仿佛与阴影融为一体的身影,盘膝而坐,气息微弱,却又与整个祭坛的脉动紧密相连。
他,是大夏国师!
“荧惑**。
姜潜渊开口了,声音平淡,不带一丝感情,似乎,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盘坐的国师身体猛地一颤,紧闭的双眼
豁然睁开。
“噗!
他猛地喷出一口逆血,胸口处的衣袍迅速被染红,一道狰狞的伤口若隐若现,竟有**残留,阻止着伤口的愈合。
这正是当初在围猎之日,被萧君临那惊天一枪所留下的伤势。
“连你出手都着了道,朕倒是小看那个萧君临了。姜潜渊转过身,眼中没有丝毫意外:“让荧惑去送了死,是朕失误了。
国师强行压下翻腾的气血,声音沙哑:
“镇北王老谋深算,必定是给他留了什么保命的**锏!
否则凭他一个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绝不可能有此实力!
“陛下,让臣再去一次,这一次,定将他的人头取来!国师的眼中杀意沸腾。
“不必了。姜潜渊抬手制止了他:
“你的任务,是维持这大阵的运转,朕,要成为永世天子!
国师的气息一滞,有些不甘地问道:
“那萧君临那边……就任由他嚣张下去?
北境百万兵马,始终是悬在王朝头顶的利剑,一日不除,陛下寝食难安!
“寝食难安?
姜潜渊忽然笑了,那笑容里,都是残忍,“待朕踏入那一步,北境百万大军又如何?不过,萧君临既然那么命大,朕倒是想看看,他的极限究竟在哪里。
他的目光扫过那八根沉寂的图腾石柱,语气幽幽:
“朕那八个不成器的儿子,最近为了太子之位,可是斗得越来越厉害了,可惜他们养尊处优久了,像一潭死水,朕没耐心了!
萧君临这条鲶鱼入了池子,才好玩。
国师瞬间明白了皇帝的意图,眼中满是算计:“陛下想利用萧君临,来加快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