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他匪夷所思地扭过脸看了看身边的肉管,又看向了兵哥。
什么叫“还把我当指挥官”,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这些肉管——难道曾经是人类?而且是和兵哥一样的军人?!
他身上的束缚一松,整个人顿时失去了支撑,踉跄两步才站稳。
“兵哥……?这是什么情况?!”
“你不懂它们是什么东西,就敢把自己送到它们手里吗?”裴义非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向他勾了勾手。
“我只是……发现,它们不会**。”李元莫喃喃道,刚才要是继续呆在兵哥那里,就算他没有想杀自己的意思,那些落下的神经网也足够把他烫成炭烧肉了。
他看了看身边畏怯地转圈的肉管,决定相信自己的直觉。
裴义非看着向自己走来的男孩,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
他看得出,这个小孩很聪明,同样也很幸运,他的直觉总能让他规避危险,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这是个加入特防处的好苗子,有的时候,对危险的天赋直觉比上万次加强训练更能救命。
“去告诉张浦镇,我清醒了。”裴义非搭住李元莫的肩,漫不经心地看着那些肉管,“我们该好好聊聊了。”
他的大掌又热又粗糙,烫得李元莫有点难受,他也不管裴义非嘴里的“张什么镇”是何许人,赶忙强调了一句:“还有我的同伴,那只大章鱼,请帮我问问它在哪儿。”
那些肉管也不知听见没有,“倏”地扎进土地里消失了。
仅留下的几根肉管犹犹豫豫地跟在二人身后,似乎在监视他们。
“你救了我两命。”裴义非说道,“我该谢谢你。”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李元莫装傻。
他和裴义非在蛋糕店里待了太久,怕是早就泄露了一些关于蛋糕店的小秘密,更别说他逃离前为了封印王大娘,还把自己的血喂给了她——
虽然这些事都是在裴义非没有意识的情况下发生的,但是他总觉得这个兵哥的城府深不可
测,说不定对当时的情况心知肚明。他此刻的一举一动都显得亲切又安全感爆棚,但却让他有种正在被盘问审讯的别扭感。
“不懂就不懂吧,这世界我们不懂的东西多了去。”裴义非没有强求他解释什么,带着他向一处岔道口走去。
他似乎很了解这里的布局,没多久就带着李元莫来到了一处休息区。
“兵哥,你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吗?”李元莫看了看后面鬼鬼祟祟的肉管,又看向男人的侧脸。
“你想知道什么?”裴义非随便打开了一间休息室。
里面有一张办公桌和几个凳子,还有很多乱扔着的衣服,这好像是某种统一的制服,只是主人们不知为什么把它们扔得乱七八糟。
裴义非捡了件型号差不多的,闻了闻味道,拧着眉穿到了身上。
他的下身仍保持着神经网的模样,但是已经可以控制它们变成人类的双腿。
他换了一身勉强干净的衣服,又从角落找到了两瓶没开封的电解质水,当着李元莫的面拧开瓶盖仰头灌了一口,才把水丢给他。
“谢谢。”李元莫接过水,舔了舔嘴唇,却没什么心思喝,“这些肉管的身份是什么,还有,它们为什么一直追着我不放……你又是怎么被关到监狱的?”
裴义非从桌子抽屉找到一包怪味花生豆,坐在椅子上往嘴里扔了几颗。
他嚼着豆子思忖了片刻,才开口问道:“我给你的那张**呢?”
“扔了。”李元莫坐到了他对面,“我去了你说的那个加油站,那里的工作人员看到**后态度很奇怪,我觉得不对劲,就找个地方把卡给扔了。”
“唔。”裴义非点了点头,“扔得好。”
他抓了把豆子塞给李元莫。
“**是身份凭证,用来筛选特防处的人和普通百姓的。”说到这里,裴义非顿了顿,“我似乎没向你做过自我介绍,我叫裴义非,是华国特殊管理防卫处被派遣至N市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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援异种灾情的第七支援组组长。”
“我叫李元莫,大二学生,刚放暑假。”李元莫好奇地追问,“那**凭证是用来干
什么的?
“每一个特防处成员都拥有一张身份卡,持有那张卡片的人可以享受到战争时期优先获取物资和信息情报的权利,但是同样需要履行特防人员的义务。裴义非掏了掏自己身上的衣兜,果然找到了一张卡片,还有一张皱巴巴的纸。
他打开纸看了两眼,沉默地扔到了一边。
“什么义务。
“保护百姓不受异种侵扰,在危机到来时死守人类文明第一防线的义务。裴义非将那张纸推到了李元莫面前。
不出所料,那是封遗书。
李元莫看了半晌,然后点了点头。
“所以,那些肉管怪物就是你的同事和下属异变而成的,而且,他们是主动变成那样的。
李元莫忽然想到,在沈峥戎的别墅里,那群肉管怪物捕捉到他时,嘴里愤怒地嚷嚷的那句话——逃跑者,必须惩罚。
什么叫惩罚,做错了事才需要惩罚。
“它们以为我是逃兵?李元莫问道,“所以它们才会一直追着我,想把我抓回去,变成异种守护这里。
裴义非微微颔首:“因为**在你身上留下了印记,所以它们锁定了你。这是我的纰漏,我向你道歉。我没想到这场灾情竟然来得如此迅猛,更没有想到,那个家伙为了抵御灾难,竟然走上了这条极端的道路。
“那个家伙,应该就是裴义非嘴里刚才所说的张浦镇了。
“这也太草率了——李元莫没忍住抱怨道,“万一那张**只是不小心被无关的人捡到了呢?难道所有持有那张**的人都会被变成肉管怪物?这岂不是会造成混乱?
“所以,在成员归顺队伍之前,我们会抽取持有**者的记忆,用来确定身份。一道沙哑的男声从二人身后传来。
李元莫扭过头,发现来者竟是熟人——或许不应该称为熟人,而应该称为熟“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