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戈将早上看见场景说完对着越愁说：“所以说昨天晚上可能不是你幻境，昨天确实有人死了。”
越愁听完疑惑发问：“不对，如果是昨晚话，早上我跟飞毛腿还是龚夫人出门时候就能闻见。”
飞毛腿跟龚夫人房间就在对面越愁跟黎戈房间对面。
黎戈解惑道：“你忘了每个店里房间都有放熏香，昨天咱俩没点，我从外面看还在地上看点烧尽香。”
越愁回想下昨天他没注意但还是点点头：“上楼看看。”
飞毛腿陪着龚夫人在楼下待着。
黎戈带着路来到二楼,就在拐角直走两三步就到。
房门被黎戈关严，眼下门口路过捂住鼻子匆匆走过，都没有往里边好奇看一眼。
越愁想直接推门被黎戈拦住：“这么多人，引起恐慌怎么办，等官差来。”
越愁环顾一周等明前没人时候，才小心推开一条缝往里面瞄，地上三四五个尸体，血染地板，在临近窗户地找到黎戈所说燃尽香留下香灰。
可总觉得哪里不对，仔细往里面看，在一处尸体布满血痕的脸，觉得眼神。
对着黎戈说道：“这人好眼熟？”
黎戈挤开越愁往里面看：“确实，我想起来是昨天晚上要越级告状的几人。”
经过黎戈这一说，越愁也想了起来。
“是呀，别看，一会官差来再把你当凶手抓了。”
越愁道，到底不是自己地盘，这些官差做出什么事尚且未知。
黎戈摆摆手道：“肯定会找我问话，毕竟我发现。”
越愁轻轻嗯一声回。
黎戈道：“要不你先回房间，等人来你看情况出来？”
越愁站旁边摇头道：“不了，又不是我们做，怕什么？”
“你刚刚可不是这样说。”黎戈反一句道。
“我陪你不行吗？”越愁淡淡道。
黎戈敷衍：“行行行，你本来就是想隔岸观火，发现本来就是已经引火烧身。”
越愁抿了抿唇不反驳，反挑眉看着黎戈，说“你很懂我？”
“一般般啦。”不过是完整看完你整个人生书而已。黎戈嘴角噙着笑。
两人回房间里倒一杯茶慢慢喝着等着，底下开始吵闹起来随着一声拔刀刺啦声安静下来随之安静下来。
两人对视一眼，人来了。
等听到上楼脚步跟推门摩擦声，黎戈才想着出去，刚好碰上小二带着其他人来敲门。
身后两个见黎戈直接出来往里面瞟一眼道：“里边的也出来。”
越愁将最后一口茶水喝完，扣上盖子出来。
两个身穿黑蓝官差服的人先是上下扫视黎戈跟越愁，出来一个人问：“外地人？”
越愁回：“是，须長青山县人。”
黎戈对这些地名什么的不了解便没有吭气都由越愁回答。
“来京城干什么？。”官差慢悠悠补充一下：“看着不像是生意人。”
越愁将怀里一封信拿出来：“应召来京。”
两个官差看起来不识字，左右看了半天，看不明头但是听见应召来京四个字被唬到，态度比刚刚不知好多少道：“大人稍等。”
恰巧领头从案发房间出来脸色不好，随手接过来看一眼连忙到越愁面前还与他：“事关乎案子，大人多有得罪。”
越愁摇摇头：“无妨，有什么便问什么。”
“不知大人跟隔壁房中人认识？”
“不认识，昨晚上倒是碰巧在楼下见过聊几句。”
“晚上可有其他动静？”
“有哭泣声，别的太困听不清。”
领头点点头越过越愁看向后面黎戈问道：“就是你第一个发现？”
“是我，”黎戈回。
“早上出门可曾见过有什么奇怪人？”
黎戈仔细想了下：“我醒来已经太晚，二楼走廊没多少人。”
“好，可曾闻见什么？”
黎戈回：“一种熏香跟血混合，又香又有铁锈味。”
领头点头：“确实，屋里点燃大量熏香，叨扰了。”
看一眼越愁道：“大人，应召来京话，需要先去礼部记录一下，现时间不早，一会礼部人该去吃午饭。”
越愁浅笑道：“多谢提醒。”
黎戈主动道：“我去叫龚夫人跟飞毛腿收拾这就走。”
越愁点头却道：“不必着急，估计还待在京城小住几天。”
黎戈噔噔下楼叫上飞毛腿他们，继而坐在楼下桌子点了一小碟点心吃，她之前是有点低血糖，一会出去办事再晕倒可不好。
三两下吃完，顿时觉得自己有点吃独食意味，但是已经吃完就怪他们下来太晚。
黎戈自己想通之后抿一口茶水，楼下茶水比楼上茶甜一些，留香更久。
抬眼间，便看到穿着蓝色崭新衙役们坐着一辆马车走过这座客栈，前面就有人笑道：“这京城就是不一样，有人穿旧的，就有人便是穿新的，有人走路来办差事，就有人坐着马车。”
“那是哪个门衙役？怎么都没见过，眼生。”
黎戈听了笑了笑没注意，等其他人下来，一口吃完免费送小菜再起身。
越愁道：“进京城门之后，找一家客栈你们在那休息等我就行。”
黎戈想着第二次来京城都没好好转过便道：“我跟你一起，一会我到附近转转就行。”
越愁点头。
坐上买来马车，黎戈没有再在里面躺着睡觉，坐在外面看着沿路风景。
临近中午人逐渐多起来，买菜的买菜，赶着车往城门口赶的，前面就是士兵在那查户籍，点数运往城里的物品。
黎戈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是一个黑户，转头对坐在里面越愁问：“喂，越愁，我怎么办我好像还是一个黑户。”
越愁将脚往角落塞塞尽量避开熟睡的龚夫人的腿回：“不查你的。”
“为什么？”
“因为你是黑户，查不到。”
“正经点。”
飞毛腿解答：“大人这种情况下就可以免除，有官府凭证和告身。”
说着将信递城门镇守的士兵，走进去飞毛腿继续说道：“不过小姐还是少开玩笑，黑户不是一件开玩笑，如果今后没有官府发凭证很难进入一些地方，其次就是如果被听见话，会被带走查。”
“真的吗？”
“真的，走南闯北的人身上都会带。”
“丢了怎么办？”
“这时候你花点小钱贿赂进去，我试过。”
越愁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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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了飞毛腿一下脑袋：“别听他的瞎说，有引路凭证就可以，户籍是由官府保管不能随意携带，或者你认识某些熟人也可以担保，而且关卡不是每个地方都有，只有一些重要或者特定地方才有。”
飞毛腿讪讪闭上嘴，下辈子不要当着官面说行贿事。
黎戈懂了又没懂，还想再问想了想等晚上再问也不迟。
马车减速步入平稳，找最近客栈照例订两间房花花银子花出去，黎戈实在肉疼虽然不是自己钱，恢复人形来到第一件事就是感受京城物件真贵。
上楼将自己东西放好，越愁带上凭证正打算走，龚夫人叫住黎戈：“先别急得走，瞧人上人小辫子扎的，黎小姐过来我也给你扎一个。”
越愁停住脚步：“去吧，我等你。”
说着跟着去飞毛腿那间屋子，整个屋子就剩下黎戈跟龚夫人，客栈房间底下红色地毯吸走脚步声音。
梳妆台前摆放整齐供人使用唇膏，龚夫人手轻轻一抹，抹在黎戈嘴唇上，本来五官带点英气与明灿甜美，添上艳丽美感，甚至更胜。
挽起来头发只簪一个素雅簪子，将那份过分艳丽压下去，艳而不俗，美而不媚，眉心红莲像从画里走出来仙女般。
龚夫人笑吟吟：“京城好地方养人，京城小姑娘个个顶顶漂亮，这发妆也与那些小地方不同，瞧着就是好看，路上注意些安全。”
随后敲了敲隔壁门。
“出来看看，怎么样老娘手艺还不错吧。”
越愁闻声走出来，便如同撞进满园冬景白雪一片，却独看见那一支美丽红梅花。
她就静静坐着，面带娇羞胜过胭脂红，一颦一笑间皆是风情。
越愁看有些入神，回过头干咳一声脸颊绯红道：“好看。”
黎戈将两只手放在耳边模仿猪八戒耳朵喊道：“红猴子。”
说出来荒诞与可爱？
越愁收住色：“走。”
等黎戈靠近时，悠悠来一句：“简直就是煞风景。”
黎戈：“……”
街道繁华，行人密集，两人问过路后徒步过去，路过卖糖葫芦的小贩，越愁买一串递给黎戈。
“诺，给你的”
黎戈接过来咬一口：“还欠我两根。”
“一根，”
越愁脚步慢些了像是在等她同行。
“两根，”黎戈摇头否认，“扣死你算。”
“吃过牙疼，不嫌弃腻。”
山楂酸厉害，黎戈牙都连带着酸，吐了吐最酸一颗，“酸的，不甜不腻。”
越愁余光看酸出表情包的黎戈，忍不住笑了笑，快步些。
黎戈：“你跑那么快干什么，是不是偷笑我？”
“没有，看你喜庆。”
“？”黎戈懵了下，半响反应过来不是就是在说看见她就想笑？
可惜人已经进入礼部去，算账都没法找人，黎戈松了口气正打算去逛逛。
迎面走来一人身穿锦衣袍，头戴玉簪，拿着一把折扇，正面一行字，反面山水画，看见黎戈第一面，眼前一亮了。
他整理下拦住道：“姑娘是想去礼部，找谁？”
黎戈摇头无心多说，绕过去走。
那人重新堵着道：“说出来听听，没准我能帮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