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在轧钢厂的地位,随着他一次又一次地完成“不可能的任务”,而变得越发稳固。
尤其是这次,他又不声不响地解决了全厂都头疼的鸡蛋和白面问题,
更是让新上任的李厂长对他赞不绝口,直接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心腹爱将。
而时间转眼过去一周。
在公安局里反省的易中海,终于被公安给放了回来。
当易中海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走出公安局大门的时候,只觉得恍如隔世。
阳光刺得他眼睛生疼,让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恨不得把头埋进胸口里。
这一周,是他这辈子过得最屈辱,最黑暗的日子。
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啃着硌牙的窝窝头,
然后就被公安派去种菜。
白天是无休止的劳动改造,晚上是无休止的思想教育和万字检讨。
关键街道办的万字检讨也需要写。
他进行思想教育的人还是王强。
这王强白天去街道办教育阎埠贵,刘海中和贾张氏他们,
晚上居然还不下班,非要给易中海进行思想教育
那张年轻的嘴里,吐出来的词一个比一个难听,
“思想腐朽”、“工人阶级的败类”、“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每一个词都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烙在他的心上。
他易中海,红星轧钢厂的八级钳工,院里德高望重的一大爷,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奇耻大辱?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那个叫林安的小畜生!
一想到林安,易中海那双浑浊的眼睛里就迸射出刻骨的恨意。
他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在哪一步走错了?
明明是一个任人拿捏的孤儿,怎么就突然变成了吃人不吐骨头的恶狼?
房契地契……私吞汇款……
一想到全院大会上那两记惊天重锤,易中海的心就疼得像被刀子剜一样。
他一辈子的算计,一辈子的名声,
他为了养老而精心编织的大网,就在那个晚上,
被林安那个小畜生,当着全院、厂领导、街道办的面,撕了个粉碎!
如今,他不仅背上了一万两千块的天文数字巨债,
还签下了那个十年培养五个八级工的“军令状”!
他完了。
养老的梦想,彻底碎了。
不!
还没有!
易中海猛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
他不能倒下!他要是倒下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他还有技术,他还是八级钳工!
只要他还能在厂里上班,只要他还能拿那九十九块钱的工资,他就还有翻盘的机会!
他要当一头老黄牛!
一头默默耕耘,直到还清所有债务,
完成那个该死的“军令状”的老黄牛!
他要让所有人都看到,他易中海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倒的!
他要用自己的劳动,重新赢回尊重!
至于林安……
易中海的眼神变得阴冷无比。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等他缓过这口气,他一定要让那个小畜生,付出比自己惨痛十倍的代价!
怀着这样复杂而又怨毒的心情,易中海一步一步,挪回了那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四合院。
刚一进院门,他就感觉到了气氛不对。
以往,他回来的时候,院里的大人小孩,
哪个见了他不得恭恭敬敬地喊一声“一大爷”?
可今天,那些正在院里聊天的邻居,一看到他,
就像见了鬼一样,话音戛然而止,眼神躲躲闪闪,然后装作没看见似的,各自散开。
那鄙夷、幸灾乐祸、甚至带着一丝恐惧的眼神,
像一根根无形的针,扎得他浑身难受。
他一大爷的威风,已经彻底没了。
现在的他,在这些人眼里,就是一个背着巨债,连累全院丢脸的罪人。
易中海咬着牙,强撑着挺直了腰杆,目不斜视地往中院走。
他要让这些人看看,他易中海,还没被打垮!
“哟,这不是咱们院里的大功臣,易中海同志回来了吗?”
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前院西厢房门口传来。
是阎埠贵。
他正搬着个小马扎坐在门口,手里拿着个大蒲扇,
慢悠悠地扇着,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怎么着?在公安局里的学习改造结束了?
看您这脸色,看来是收获不小啊!”
“老阎,你……”
易中海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一口气堵在胸口,差点没上来。
“我怎么了?”
阎埠贵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还夸张地捏了捏鼻子,
“哎哟,这味儿……易中海,你这是掉茅坑里了?”
“你!”易中海气得浑身发抖。
“我什么我?”阎埠贵冷笑一声,
“别以为你还是那个说一不二的一大爷!
你现在就是个戴罪立功的犯人!
一个欠了一万两千块巨款的穷光蛋!
还想在我面前摆谱?你配吗?”
“就是!
一个老不要脸的,偷人家孤儿的救命钱,
还想抢人家房子,真是坏到骨子里了!”
三大妈也从屋里走了出来,叉着腰,对着易中海吐了口唾沫。
“你们……”
易中海气得眼前发黑,他怎么也没想到,
第一个跳出来羞辱他的,竟然是这个平时最会算计,最懂得趋利避害的阎老西!
就在这时,后院的刘海中也闻声走了出来。
他背着手,挺着个大肚子,官威十足地踱了过来,
瞥了一眼易中海,哼了一声:“老易啊,回来了?
怎么样,在里头没受什么委屈吧?
不过也是,你这种犯了严重错误的人,
受点委屈也是应该的,这是组织对你的考验和挽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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