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我就是出来散步不是出来偷吃——”
说到一半乌楠反应过来,惊恐捂嘴。
以前总觉得电视上有人演这种不打自招的桥段很蠢,但当自己真的遇到这种场面时,那一瞬间吓得心脏都快要蹦出来,嘴里下意识说出的话根本经不了脑子。
虽然在此时此刻很不合时宜,但他却第一时间想到一句话:
艺术果然来源于生活。
“走吧。”
“我下次再也不——诶?”
乌楠茫然抬头。
男人今天罕见的穿了一身灰色体恤,宽松运动裤。结实的肌肉藏在衣服底下,高大轮廓笼在远处光晕里,竟显得年轻几分。
乌楠还是第一次见顾闻这种打扮,感到新奇的同时又觉得硬朗帅气,忍不住多瞄了几眼。
察觉到青年偷偷瞥来的视线,顾闻垂眼,捏了捏乌楠呆愣的脸肉,揽上肩膀带着人朝小吃摊走。
“楠楠想吃什么?”
环着乌楠的那只手力气很大,肩膀也比乌楠宽了一倍,轻轻松松就将乌楠牢牢禁锢在臂弯里,挣脱不开。
乌楠扳了两下扳不掉,只能由着对方。
“我想吃烧烤。”
他半仰起脸,视线落在男人清晰的下颚线,有些困惑,“你不是我的减肥教练吗?为什么不阻止我?”
顾闻当然是巴不得乌楠能多吃点,主动送上门的机会,傻子才会阻止。
但这些话肯定不能摆在明面上说,就抬起手摸摸怀里人的脸,脖子,耳垂,又滑下去极其自然的揉了把小肚子,
淡淡道:“身上肉少了这么多,吃一次没事。”
乌楠被摸的抖了抖,耳根发热。一边躲一边忍不住想,说的好有道理。
既然如此,他就不客气了!
这个时间点天色将暗,正是街上最热闹的时候。烧烤摊的生意火爆,扫看看去就只剩下最后一个座位。
乌楠连忙拉着顾闻坐下来,点了一堆肉串。
坐着等的期间,状似不经意问,“闻哥,你今天一天都没回我消息,去干嘛啦?”
桌子另一侧,顾闻大刀阔斧坐在小板凳上,一米九的个子,两条腿架起来比身前的桌面都高,姿势别扭局促。
他眉心微蹙,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按了按,没反应。
“家里有点事,手机没电关机了,抱歉。”
原来不是故意不回他消息的,想清楚这一点,乌楠心底萦绕一整天的烦躁顿时烟消云散。
男人继续道:“以后出门前我都会查看电量,尽量杜绝这种事发生。”
搞这么郑重干嘛,弄得他好像在逼对方报备似的,乌楠噢了一声,飞快瞥一眼又收回来,挠了挠发燥的耳朵。
这家烧烤摊的老板手艺一绝,减肥以前乌楠就经常大晚上跑来吃宵夜。
大块的肉串烤的外焦里嫩,裹着满满的辣椒面和孜然粉触上味蕾的那一瞬间,乌楠幸福的几乎快落泪。
减肥真是太痛苦了!
埋头苦吃大半天,等肚子饱了大半,他才想起身旁还有一个人,空闲间抬头一看,咀嚼的动作顿时停滞。
男人只吃了几颗花生米,桌前干干净净,一根吃过的签子都没有。反观乌楠面前,已经积攒了一小堆。
他忍不住红了脸,小声嚅嗫:“闻哥,你怎么不吃啊?”
就他一个人吃,这怎么好意思。
顾闻扯纸给他擦嘴角的油渍,凌厉的寸发将优越的五官轮廓勾勒出来,眉眼冷沉。
“我不饿。”
“噢。”
乌楠就一边吃,一边偷偷看他。观察了好半天,忍不住问:“闻哥,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顾闻顿了顿,抬眼望向乌楠,却不答反问:“为什么这么说?”
“很明显啊。”
乌楠就指了指自己的唇角,“你不高兴的时候喜欢抿唇,唇角下垂两个像素点,而且话会变得更少。”
似是没想到是这个答案,男人明显松怔片刻。
“嘿嘿,我是不是观察的很仔细?”
青年单手托着下巴,脸颊肉被挤压地陷进去一小块,两眼微弯,语气得意洋洋一副求夸的模样。
顾闻却关注到另一点,挑了挑眉,“原来楠楠经常观察我?”
对上男人戏谑的眸子,乌楠仿佛被烫到一般移开眼,支支吾吾道:“我、我乱说的……”
他下意识想转移话题,抬眼瞥见隔壁桌的啤酒瓶,眼睛一亮,忙转头问:“闻哥,你想喝酒吗?”
“听说不开心的时候喝酒,酒精可以麻痹神经,能够忘掉那些不开心的事。”
顾闻定定看了乌楠片刻,缓缓道:“好。”
乌楠就等他这句话,招手叫来老板,暗自估量着顾闻的酒量点了五瓶。
闻哥这种硬汉一看就像会喝酒的,五瓶对他来说应该是小菜一碟。
“……”顾闻。
他微微拧眉,似要开口说什么,可对上青年溢满期待的眼神,又咽了回去。
……
乌楠没想到顾闻喝酒这么猛,居然直接拿着酒瓶子对嘴灌。
就这么半会儿的功夫,对方就干掉三瓶。
乌楠直接按下男人欲拿第四瓶的手,“等等,你先别喝了!”
听见声音,男人看了看手背上那只手,又慢吞吞撩起眼皮看来,“嗯?”
乌楠:?
不对劲。
他从男人那小麦色的脸上看不出异样,就伸手在眼前挥了挥,不敢置信道:“闻哥,你不会喝醉了吧?”
男人声音微哑,“没。”
说话没打摆子,看起来神智还算清醒。
没想到闻哥居然酒量这么差,喝啤酒都能醉。乌楠深吸一口气,连忙起身把他面前的杯子和酒都挪的远远的。
看这闷酒的架势,他是不敢再让人喝了,不然等会人喝趴下了,自己这小身板怎么把人拖回去?
顾闻被抢了酒也没反应,硕大一只坐在狭小的矮桌前,身形挺阔板正,目光跟着忙碌的青年移动,眼也不眨的盯着看。
“你一直看着我干嘛?”
乌楠有些好笑,莫名将其幻视成一条大狗,想了想,直接搬着凳子朝对方挪过去,直到腿碰腿。
“闻哥。”他单手撑着下巴,轻轻歪头,“你今天到底发生什么了?”
顾闻低头望着青年的眼,亮晶晶的,里头还有小摊投下来的、隐隐闪烁的灯光,水纹一样波动着。
“你要是想倾诉的话,可以跟我说,我不会说出去的。”
男人视线缓缓下移,喉结滚动。
“你说句话呀?”
“……”
“你在听我说话吗?”
“……”
两人坐着干瞪眼半天,乌楠泄气坐直身。
他尽量忽视掉心底那一点失落,语气轻松道:“好吧,那等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吧。”
顾闻微微蹙眉,黏住的视线总算艰难挪开。
脑子虽然被酒精侵染变迟钝了些,但还是察觉出青年有点不高兴了,内心不由开始着急,想解释。
“我……”
谁知乌楠忽然匆匆丢下一句打断他,“闻哥我去上个厕所,你在这等我,我马上回来。”
待顾闻反应过来抬眼时,青年已不见了踪影。
他眉心拧的更紧,几乎是下意识想去将人找回来。
可起身到一半,脑子里又浮现出青年说的话,最后还是沉着脸,慢慢坐了回去。
……
等了将近十分钟,就在顾闻快要忍不住去找人时,一颗绿色恐龙头忽然出现在眼前。
刻意夹出的嗓音粗犷怪异,显得有些滑稽,“这位英俊的先生,你好哇!”
“……”
顾闻眸光微动,绷紧的肌肉松懈下来,不动声色将拳头收回去,继而面无表情盯着那两颗又黑又圆的恐龙眼。
小恐龙身体僵了僵,轻咳一声,就开始生疏挥舞起四肢,笨拙的开始跳舞。
爪子摇摆两下,尾巴甩甩,屁股扭扭,最后举起两只小短爪努力比了个爱心,夹着嗓子道:
“祝先生您天天开心,万事如意,恭喜发财!”
绿色小恐龙在高大的男人面前跳舞,很快就吸引一大群人来围观。
恐龙见事态失控,说完话就准备跑路,结果笨重的身体刚走两步就被抓住尾巴,“哎呀”一声,倒入男人怀里。
让恐龙站稳后,顾闻直接将玩偶脑袋拿开,露出青年闷红的脸。
“你怎么知道是我?”
因为衣服太笨重,乌楠被男人抱着躲不开,就笑着仰起脸看他。潮红脸颊边贴着几缕汗湿的发,那双微弯的眼亮晶晶的,在夜色里显得水光潋滟。
两人此时的距离极近,近的顾闻能从那双眼里清晰看到自己的身影。
身边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见两人居然认识,纷纷发出善意的哄笑。
还有人瞎起哄,“答应他,答应他……亲一个……”
顾闻定定看着玩偶服里的乖软青年,许是酒精迷惑了大脑,又或者是渲染的气氛恰到好处,那压制已久的欲.望终于撞破克制的桎梏,席卷而来。
“是楠楠。”他的宝贝。
话落,他倏然捧住青年后脑勺,眼底的疯狂和爱意浓烈倾泻而出,深深弯腰低头——
夏夜的空气潮湿闷热,男人浓烈的气息挟裹着淡淡的酒精味从上往下铺天盖地扑面而来,直至呼吸缠绕,柔软相贴。
乌楠缓缓睁大眼,在那瞬间,大脑几乎一片空白。
人群中心,外界所有嘈杂的声音正飞速远去,只余下耳边不断放大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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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放开我……”
“楠楠。”
青年明显气到了,“给我放!”
对方又下意识哄:“楠楠乖。”
男人双臂死死抱着青年,连同那套厚重的恐龙玩偶服,听见心上人要他放开的话,明明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低沉,却平白透露出一股委屈的气息。
乌楠心想,自己一定是在做梦。
刚才顾闻亲了他之后,事情就直接朝不可控的趋势发展,眼看着身边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还有人拿出手机拍照,乌楠当机立断付完烧烤摊的钱把人拉走。
他身上这套衣服还是借来的,还得还给人家呢。
结果顾闻抱着他死死不放手,乌楠口水都说干了,他反反复复就是那句,“楠楠乖,不走。”
听着可委屈了。
顾闻沉稳寡言的形象至此在乌楠心目中破裂,一去不复返。
男人长得人高马大的,力气也大的要死,如果他不自己放手,乌楠根本不可能挣脱开。大热天的,挣扎半天已经热出一身汗。
他没了法子,找上玩偶服的主人,直接花钱把这衣服买了下来。
就这样穿着玩偶服,被男人半搂半抱着回了家。
……
终于到顾闻家,男人应该是醉上头了,也不再抱着乌楠,直接倒入沙发。
乌楠上前,想带着顾闻进房间,结果被推开。他微微错愕,又凑上去扶他,“闻哥?”
男人再次将他推开,但是手下意识收了力,声音沙哑模糊:“不要你碰……你不是楠楠。”
乌楠气笑了,刚才还亲了他,回来的路上一直抱着他,死都不放开,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
他去打开空调回来,蹲在沙发边,恐龙尾巴拖曳在地毯上,长长一条。
“我就是乌楠呀,闻哥你不认识我啦?”
“不、你不是……”
乌楠好奇心起来,“为什么不是?”
“楠楠……”男人微微睁开眼,好似神游了一会儿,摇晃着举起手,掌心握了握空气,半响才慢慢地回答,“……楠楠的……皮股很大。”
“……还很软,肉多……”
“——像棉花糖。”
乌楠呆滞。
他下意识求证的伸手去摸自己屁.股,被厚实的恐龙尾巴塞了满手。
怪不得闻哥没认出他。
空气恢复寂静,男人又闭上眼,没了动静。
乌楠气得鼓了鼓脸,耳根已经热的快熟透了,怎么会有人靠那种地方认人的啊!?
他想直接转身离去,但是脚步就如同生了根一般,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喝醉了在这里待一晚上会很难受,闻哥平常总是照顾他,他不能这么白眼狼。
乌楠咬着唇纠结了半天,又凑上去轻轻推他。
声音软绵绵的,像是掺着点羞,声线发颤,“闻哥。”
男人闻言睁眼,眼神涣散盯了几秒又闭上,眉心轻蹙。
显然是真的已经醉的认不出人了。
……
恐龙睡衣是一体式的,拉链从脖颈直接连接到尾椎骨。
乌楠伸手到背后,艰难拉下拉链。
微凉的风透进来,短裤下肉绵绵雪腻的一片在灯光下透出点莹润光泽,泛起丝丝颤栗。
他拉完拉链,又去抓闻哥垂在沙发边的手。那只手很大,能把他的手整个握在手心,青筋清晰,骨节分明的小麦色。
乌楠将头埋在顾闻的怀里,掩盖住脸肉的烫意,感觉到隔着一层布料传来的不容忽视的触感。
喝了酒的人体温都很高,手也不例外,那股热透过布料渗透皮肤,乌楠整个身体都僵住了。
他颤抖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腿软成面条,去推好像快要睡着的男人。
声线微抖,要被浓浓的羞耻溢满,“闻哥……你试试。”
“……是软的。”
许是这个方法真的凑了效,男人撩起眼皮看来,仔细辨别了会儿,手上倏然用力一拽。
乌楠来不及反抗,视线上下翻倒一阵,就被压在沙发上。玩偶服本就脱了一大半,此刻只剩下一只脚还穿在里面,虽然行动受了阻,但也不妨碍男人将他的膝盖轻轻松松压折到肩头。
这个姿势有点难受,他只要稍稍一动,几乎就能踩到男人脸上。
“……闻哥,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乌楠咽了下口水,沙发狭隘的一方小角里,他避无可避对上男人的目光,好像是烙红了的铁,烫的每一寸触及到的地方都隐隐发烧,火苗能从血管里头窜出来。
心里一闪而过的念头仿佛是预兆似的。
下一秒,灼热的吻铺头盖脸落下。与此同时,滚烫却不容置啄的大手下移。裤腰收紧带落到腿艮,感觉到毫无阻隔的冷空气和烫,乌楠猛地瞪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