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师宿舍楼上有扒着看热闹的老师,不少人认出了这女人,正是吴勇的媳妇,丁红。
张铁花当然认识,她想否认,但是张不开嘴。
这么多记者在,闹起来,她绝对是被抹黑的那个,还会被砸钱抹黑。毕竟,这些不走正道的记者,只认钱。
张铁花看向吴彬,“吴彬,剩下的我自己来就行,你先带着同学们回去吧。”
“哎?着什么急让他们走啊?这么多人多热闹,正好还能做个见证。”丁红看着那几三轮车的东西,“呦!这东西还剩不少呢!这会儿又要直接搬去我家啊?看样子是要长住了。长住再不给钱的话,说不过去吧?”
“房租多少钱!”
张铁花松了一口气,她只是来要钱的。要钱的话,就好说了。
“您说,多少钱。”
丁红想了好一会儿,“这不好说……”
张铁花干笑一声,“这……怎么就不好说了呢?”
“是啊,怎么就不好说了呢?”吴彬插了话,“你不会想着在这时候坐地起价吧?”
“坐地起价?”丁红笑了好一会儿,“我说同学,她把我家房子当旅馆用了这么些年,都没交过房租。一直白住着,我都习惯了。这猛一找她要钱,我倒是不习惯,不知道要多少了。”
吴彬:“?”
“当旅馆?”
“不给钱?”
“不能吧?”
“谁家房子随时随地给人当旅馆,还不用给钱的。”
不只是吴彬不懂,工美一班除了林月溶和姚秀,都不懂。
张铁花的脸瞬间就没了血色。
听丁红的意思,早就知道自己和吴勇的关系不正当了。她早不说晚不提,这时候出现……是想再踩自己一脚吗?还有自己这几三轮车的东西,如果不能搬到吴勇那,她去哪找地方放?
丁红看向吴彬,“小同学,你是这帮学生里面管事儿的吧?你是班长?”
吴彬点了点头。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吴彬摇了摇头。
丁红长叹一口气,“说出来也不怕你们笑话,我呢,是你们吴副院长的媳妇。今儿过来就不想让你们张老师搬到老吴他爹妈给他留的旧房子里。之前她隔三差五过去,虽然每次都跟做贼似的,但街坊邻居也不瞎。这次动静儿这么大……这不是直接打我的脸吗?这影响太不好了。”
工美一班的学生们只觉得这话怪怪的,单纯的也想不到丁红这话的深意。
那些收了钱的记者,可是第一时间听懂了。
有个记者直接喊了话,“吴太太,为什么要隔三差五,又为什么要做贼啊?”
“小三不都这样吗?隔三差五做贼一样去陪睡,街坊邻居看在眼里,影响能好吗?”
“小……小……”吴彬结结巴巴,到底没能说出小三两个字。
小三?
陪睡?
工美一班全都蒙了。
“小、三。”丁红替吴彬把话补全了,“要不然以你们张老师这空空如也的脑袋,以她这偷来的录取通知书,以她这不知道靠什么不正当手段才能毕业的能力,这么多年辅导员的审核能过吗?”
“不……不是吧……”
吴彬想要否认,但声如蚊呐。
丁红只看向张铁花,“张老师,你说是不是啊?”
张铁花只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那房子确实是吴副院长租给我的,他是看我暂时没地方住,看在之前是同事的面子上,才要帮我一把。况且,况且……那只是个破旧的筒子楼。谁家小……”
她面色有些难堪,急促地喘息了两口才含糊过“小三”两个字。
“会……会住在那么破旧的筒子楼。你既然跟吴副院长是夫妻,又为什么要给他泼这种脏水?给他泼这种脏水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
“泼脏水?这是我泼脏水吗?他往你这坨烂泥里滚,惹了一身骚回来,我要真给他泼脏水还等于给他洗白了!”
“你……”
张铁花涨红了脸,憋了半天什么也没说出来。
“丁红,丁红!”
吴勇急匆匆跑来,地中海在寒风中极为亮眼。
“你怎么来学校了?你提前跟我说,我去接你啊!在这儿做什么了?”
吴勇的身后,还跟着张铁花办公室里的几个老师。
吴芬芳和秦翠都在其中。
虽然吴勇狗腿到让人瞠目结舌,但他还没靠近丁红,就被那些人高马大的保镖拦了下来。
他不满,“你们干嘛?”
丁红指了指张铁花,“你这小情人说我给你泼脏水呢!”
张铁花急忙否认,“我没有!”
“你别听她瞎说?我昨天晚上不是都跟你解释清楚了吗?我跟她没关系,真没关系。”
吴勇虽然知道张铁花不会乱说,但他还是本能地顺着丁红的意思来给自己解释,这是这么多年他在丁红面前练出的本能。
“真没有吗?”
丁红这话是看着张铁花问的。
“真没有,我昨天晚上不是都解释了吗?我就想算找年轻的,也不能找这个长相的啊!这长相也太潦草了。”
大冷的天,吴勇愣是急出了一身冷汗。
张铁花知道自己长得不好看,但被当众这么说,还是被吴勇这么说,羞愤交加。
她大喝,“吴勇,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我还想问你说什么了呢!你不要在我媳妇面前胡说八道,妄想影响我们的革命友情。你这样说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别忘了,现在除了我,还有哪个同事想着帮你?”
张铁花现在无家可归,又丢了工作,她只有自己这一根救命稻草。
“我……我什么都没说……是……”
张铁花看向丁红,到底没敢说什么。
吴勇都靠着她,那自己更不能拆台了。
“可是她昨天确实是往你那老房子搬东西了啊?咱俩是正经夫妻,要不是她,我还不知道你爸妈给你留了这么一套筒子楼呢。”
丁红看着吴勇,难得说了软话。
“不是,我的不就是你的吗?只不过,那种楼,怎么能让你住?就算是让你知道也是污了你的眼睛。”
“真没关系?”
“真没关系!”
“要是真没关系,就把她这些东西砸了吧。”
“砸?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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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砸了,我就相信你们没关系。”
张铁花还没反应过来,吴勇就一脚踹翻了离他最近的箱子。
里面的衣服掉了出来,最显眼的就是那件格纹大衣。
“哎呦!”吴芬芳大叫一声,“秦老师,你看你看,这格纹大衣跟丁红前几天穿的那件一样吧?是吧是吧?我听说,羊城那边买衣服买同款能打折的!这是为了打折吧?”
吴勇听了这话,赶忙踹翻了另一个箱子,把那件格纹大衣给遮住了。
张铁花这才反应过来,“吴勇,你真砸我东西?你为什么砸我东西?”
“哎呀!几件破衣服,两个破箱子,我赔你钱。吴勇,继续!”
吴勇没应声,只是更卖力地砸东西,没多久就开始气喘吁吁。
张铁花算是想明白了,丁红彻底拿捏着吴勇,现在让他砸自己的东西,砸完了就要让他把自己赶出筒子楼了。
“别砸了!别砸了!”
吴勇根本不听,张铁花怎么喊都不听。
张铁花急了,干脆破罐子破摔,直接骂道:“吴勇,你就不是个男人。砸个箱子就气喘吁吁,在床上更是没用。你时间那么短,刚进去就结束。你说你每次跟你媳妇都要吃药,跟我就懒得吃是吧?”
周围响起了抽气声。
有脸皮薄的女生已经脸红了。
吴勇定住了,不可置信地转头。
“张铁花,你胡说八道什么?你不要以为你这样给我泼脏水大家就会信。”
“我胡说八道?我泼脏水。”张铁花看向丁红,“他左屁股上有三颗痣对吧?还自诩说只有文曲星才会在左屁股上有三颗痣。”
吴勇捂住左屁股,脸瞬间就涨成了猪肝色。
这是不打自招了。
“至于你们的革命友情?”张铁花短促地笑了一下,“他就是舍不得你的钱。我们两个的关系被学院知道之后,他工作也就没有了,更舍不得你的钱了。他根本就不是舍不得你。”
“哎呦!小三老师,我突然就高看你一眼了。你不算傻。”
“她清楚什么?她瞎说的,丁红,你可别听她瞎说。我对你有多好你是知道的。”
“对我好?或许以前好过吧!”丁红突然就笑了,她轻蔑的眼神落在了吴勇身上,“反正我有钱,我找个演戏的时候舍得对我好还比你年轻的不用吃药就持久的,应该挺容易的。你这种脏了的男人,老娘不要了!先跟我去趟民政局吧!”
吴勇想拒绝,直接被两个保镖捂上嘴架走了。
现场只剩下记者们疯狂按快门的声音。
吴彬愣了一会儿,转身朝工美一班的同学们摆了摆手。
“第二节课快要开始了,大家赶快回教室吧!”
原来,组织大家帮张铁花搬家不是能给到她的最后的体面。带走这些同学,才是他能给到张铁花的最后的体面。
一位西装革履的人带着一位助理,同丁红一行擦身而过,在张铁花面前站定。
“我是付晚的律师,找你是想了解一下你冒名顶替付晚女士读豫章师范学院这件事。”
“对了,补充一句,付晚女士,就是你之前冒名顶替的张铁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