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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色迷心窍

作者:猫耳七七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云舒已经能够坦然自若的在谢砚面前展现自己的一些小脾气了。


    她自己大抵是尚未意识到的,但谢砚却能感知的出来。


    刚到扬州时,她虽口口声声的说谢砚是好人,对他也是充满了信任,但这中间的距离感却是一直存在的。


    不似她在红俏面前那样能够亲亲密密展现出自己孩子气的那一面。


    更不似她在陆明浅面前时时常耍赖撒娇的模样。


    谢砚甚至一度觉得,她莫不是将自己当成长辈了。


    掌心里是柔弱无骨的触感,眼前是她瞪着一双乌溜溜的杏眸略有些紧张的询问自己要不要带着谢夫人出去逛一逛的模样。


    见他走神,还搡了他一下,有些气恼地瞪着他。


    谢砚忽地笑起来。


    一见他笑,云舒更气了,干脆直接将手从他掌心里抽出来不让握了。


    “我都要紧张死了,大表哥还笑。”


    谢砚废了一番功夫才将唇角的弧度压下去,“紧张什么,她很喜欢你。”


    “真的?”云舒眼睛亮了亮。


    大表哥不会骗她,云舒的心情眼下才算是彻彻底底的好了起来。


    谢砚不知什么时候又将她的手拉了过去。


    “今日先让母亲和谢姨娘好好休息一番,改日再带她们出去走走,衙门刚好没什么事情,我打算去灵山县去探望一下老尚书,你可要同去?”


    他上次和云舒提过这位老尚书,云舒还记得,因着尚书的孙子被傅清舟所害的事情,云舒一时间有些唏嘘,也知他今日所去大抵是为了陪老尚书说说话,并不是为了公事所去,云舒便应了下来。


    昨晚画书送雀儿回去的时候应当和明浅说了谢夫人和她姨母过来的事情了,不需让人送消息陆明浅肯定也知道她今日不会过去了。


    因着一会儿便要出发去灵山县,云舒打算回去换身素净些的衣裳。


    但临走前她看了眼谢砚,不知是不是因为他先前口中那句念她年幼的缘故,云舒犹豫了片刻,朝他走近了些,在谢砚愣神的间隙中攥着他的衣襟让他弯下腰来。


    谢砚以为她有话要与自己说,在她伸手过来时便顺势俯了下去。


    可随之而来的并不是她凑在自己耳边轻言轻语的声音,而是如蜻蜓点水般的一个吻。


    万籁俱静。


    唯余谢砚如锣鼓般震耳的心跳声。


    鼻息间是迎面而来的香味,唇上袭来的柔软触感尚未来得及感知,便已经褪去了。


    他有些怅然的抬手触了下,瞧见云舒忽闪忽闪的睫羽。


    “我是你以后的妻子,大表哥不要总把我当成小孩子看待。”


    在谢砚抬手来抓她之时,云舒迅速跑了出去,留下他一个人在书房里一边回味刚才那一触即离的美妙感受,一边想着,他什么时候将她当成小孩子看待了?


    好吧,这只是云舒的借口。


    她就是单纯的猜测,大表哥是不是不太懂这些。


    两人遇刺回来之后距今也已经很久了,平日里单独相处的机会也实在是不少,可除了偶尔拉拉小手之外,其他的接触便完全没有过了。


    大表哥果然是个正人君子。


    云舒虽有感慨,但偶尔也会有色迷心窍的时候。


    比如刚刚。


    她觉得大表哥看她的眼神太过温和,语气也带了些轻微的笑意,好似是个对小辈无限宠溺的长辈一般。


    这让她有些不高兴。


    也或许是大表哥看向她唇瓣的目光被她恰巧捕捉到了,她想,不是说了往后要对大表哥再好一点吗?


    总之,一切的缘由构成了云舒这次的鬼迷心窍。


    做都做了,云舒不后悔,就是脸有点红。


    为了防止红俏大嘴巴不停的问,回头再去跟陆明浅胡乱嘀咕,到时候陆明浅八成要在她耳边阴阳怪气了。


    云舒走得飞快,将红俏远远甩在身后,这样一会儿回了住处红俏再问起,她就说天太热了,刚刚走得太快把脸给热红了。


    可刚到住处就瞧见一个在那里候着的不速之客,云舒脸上尚且有几分荡漾的表情瞬间散去,停下了脚步。


    可她刚刚那副含羞带怯的模样已经被谢之远尽数捕捉了去,目眦欲裂。


    他自认为自己了解云舒的每一个情绪,更知晓她的每一分美好。


    谢砚会动心,实在是不奇怪。


    可他哪里能容忍曾经只属于自己的人如今在他人怀中辗转承欢?


    谢之远冲上前来,想要质问她与谢砚做了什么。


    被不知从哪里突然跃下的暗卫拔剑挡住,泛红的眸子依旧一眨不眨的盯着她,视线近乎痴狂的从她面上的每一寸肌肤上扫过,妄图找出被他人触碰过的痕迹,“你去哪了?”


    人有靠山就是容易膨胀。


    谢夫人如今在衙门,姨母离得更是不远,她喊一声便能听到。


    这几个暗卫也恰恰说明了谢砚对她的在意。


    云舒面不改色的与他对视,“自然是去大表哥那里了,不然还能去哪?”


    若说从前谢之远还能逼着自己忍让,可眼下被他撞见云舒这副模样,便是想忍,胸腔里的妒意也是熊熊燃烧着熄不下去的。


    他实在是等不及要与云舒将从前种种解释清楚了。


    “我承认起初将你关起来是我做的不对,但我会这样做是有缘由的。”


    谢之远紧绷着脸解释道:“当年朝中出了些事情,太多人盼着谢家倒台,谢砚遇刺重伤昏迷,父亲更是在朝中被人针对,说不定哪天谢家便垮了,而你的父亲是前朝之人,自然也有许多人盯着你的身份想要借此生事,唯有将你好好的保护起来,免得分心,我才可专心去应对那些事情。”


    “我苦心积虑的做了那么多,可谢砚不过是醒过来想要放走你,在你眼中,他便成了好人了?”


    谢之远气得不轻。


    云舒冷漠的看着他暴跳如雷。


    这副场景让她想到了前世她在被关的第一年曾向他百般解释自己并未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她怎么可能会与别人混在一起。


    可谢之远当时的反应是什么呢?无非只是冷眼看着。


    然后回她一句做没做过你自己心里清楚。


    云舒清楚什么?她什么都不清楚!


    而后她被关的失了理智,歇斯底里的与他吵嚷,屋子里的东西打砸一通,整个人更是宛如疯子一般。


    可他依旧视而不见。


    如今,他却要将那些反过来说是保护吗?


    云舒哪肯这样看着他往自己脸上贴金,将当年的事情说的好似他有百般难处似的。


    他分明是乐在其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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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巴不得折断了云舒的羽翼,让她的世界从此只有一个名叫谢之远的人,让她的目光无时无刻不围绕着她,爱也好,恨也罢,所有的情绪都只会给他。


    疯子。


    既是保护,那三天两头便去她面前挑衅一番的虞盼要作何解释?


    她的死又要作何解释?


    更何况,他是废物吗?


    这么多年都没能解决好那些事情。


    眼瞧红俏看向谢之远的目光已经呆滞下来,宛如在看一个大脑不正常的疯癫人士一般,云舒胸口的气疏散了些许。


    她拧着眉头后退一步,牵着红俏要往房间里去,边走边不轻不重的嘟囔,“说的什么鬼话,听不懂。”


    谢之远面色白了白,不知是不是被她气的。


    回了房中,红俏才捂着胸口松了口气,“小姐,吓死奴婢了,这谢将军怎么感觉像是个脑子有点问题的?”


    云舒乐了下,被破坏了的心情又恢复了些,“兴许是跟人打打杀杀时不知道什么时候碰到脑子了吧,不必理他。”


    但琢磨着他说的那些话,红俏还是觉得十分不妥,吓人的紧,于是连忙叮嘱着,“奴婢觉得他刚刚说的话太吓人了些,小姐平日里可得注意着些,千万不能单独与他相处。”


    “我记着呢。”


    谢之远出现的次数多了,云舒如今竟已经有些习惯了,完全没有刚开始得那般畏惧了。


    是以她很快将这点小插曲甩开。


    今日既是去看老尚书的,自是不便穿的太过花枝招展,云舒换了素净的浅色衣裳,头顶的簪子也去掉了些,只留下那根先前从流芳阁里拿的那只果壳木簪。


    想了想,她又将腰间的铃铛也取下放进了匣子里。


    待收拾妥当,正巧青阳也过来了。


    见她出来,笑着道:“马车已经备好,大人在门口等着小姐了。”


    有红俏在一旁跟着,云舒完全不担心刚刚那一个吻的事情。


    到门口时瞧见负手而立在马车外的谢砚。


    他今日穿了身白衣,面庞如玉,平日里总是刻板严肃的神情此时好似也柔和了几分,抬眸望来时,云舒脚步下意识慢了些。


    到马车旁,谢砚伸手将她扶了上去,云舒刚坐下,瞧见红俏没跟上来,连忙撩开帘子。


    见红俏站在一旁没了要上来的意思,谢砚则俯身进来。


    马车空间虽不小,但谢砚手长腿长的,一进来便好似将空气都夺走了几分,云舒连忙问道:“红俏怎得不上来?”


    谢砚面色如常,“凌尚书平日里节俭惯了,住处颇小,人多了不太方便,更何况回来时我还有个地方要带你前去,红俏跟着多有不便。”


    他瞧见云舒那明显写满了怀疑的眼神,眉头轻挑,“你不信?”


    干笑两声,云舒打哈哈,“怎么可能,我最相信大表哥了。”


    谢砚也不拆穿她。


    灵山县路途不近,马车的话便要更慢一些。


    但耐不住一路上风景很好,谢砚给她准备的话本子和零嘴压根没派上什么用场,她单单是趴在小小的窗口上看外头风景便能看上很久。


    一只鸟,一棵树,吹进来的带些燥热的风,在她看来都是十分美好的。


    谢砚将剥好的核桃仁放在她面前的小碟子里,静静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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