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傅行衍打听到姜肆的住处后，早早就来敲门了。
开门的是姜肆。
看清楚傅行衍的脸后，他二话没说，捏紧拳头上前就给了傅行衍的脸狠狠一拳。
那一拳打得傅行衍措不及防，反应过来后，姜肆又揪起他的衣领，愤怒得俊脸都变得扭曲。
“你真他妈不是人，栀栀为你付出那么多，你就是这样对她的？”
虽然他知道傅行衍对两个孩子的存在是不知情的。
但是这个男人为了那个家，不要栀栀跟念念他就没办法忍。
憋了一晚上，实在忍不住想要替栀栀出口恶气。
傅行衍知道是自己的错，他没有什么可解释的。
但是姜肆打他，他就不能忍，抬手把姜肆推开，他的脸色也很不好看。
“我怎么对厉栀，那是我跟厉栀的事，她打我骂我我都毫无怨言，但是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来评判我？”
傅行衍没办法忍受自己被姜肆打了一拳，捏紧拳头要还回去。
恰巧这会儿厉栀从房里出来，看见了，立马上前护在姜肆面前，对峙着傅行衍。
“你干嘛？”
喊完以后才发现傅行衍的脸受伤了。
意识到可能是师兄打的。
厉栀没在意，还是冷冰冰地对着傅行衍道：
“你要是送离婚协议来的，我们就好好谈，不然你就走。”
傅行衍有些委屈，指着自己脸上的伤。
“是他先打的我。”
“打得好，谁让你该打的。”
厉栀不愿意多看他一眼，转身进了屋。
姜肆跟过去。
傅行衍心下更酸，胸腔里像是堵了块石头一样，压抑又难受。
他拿着离婚协议跟过去，在客厅坐下，冷眼扫过姜肆后才对着厉栀说：
“这段婚姻里既然我是过错方，你要离婚的话就不能让你净身出户，为了补偿你，你跟念念继承我的所有财产，我净身出户。”
他把离婚协议递给厉栀。
厉栀有些诧异他说出来的话，翻开离婚协议。
见上面写着的确实是他净身出户。
她心下一窒，难受的想哭。
这才是傅行衍纯良的表现。
因为他不会做出对不起她的事，哪怕是别人犯下的错，他也会尽自己的所能弥补她。
厉栀还是想要再给他一次机会，询问道：
“我知道不是你的错，我也不怪你，你就不能放下那边跟我和念念在外面生活吗？”
她接手了医院后，以后也能赚不少钱。
是足够养他们父女的。
只要傅行衍愿意放下傅家的一切跟在她身边，她可以什么都不去计较。
但是傅行衍却不如她的意，拒绝道：
“对不起！我没办法丢下我妈不管。”
“栀栀，你还跟他废什么话，既然这些都是他自愿给你的，你全部收下，让他净身出户。”
姜肆见傅行衍还是要跟那个老太婆沆瀣一气，气得拿过协议让厉栀签字。
等栀栀收下了傅行衍的一切，老太婆的脸色应该很精彩吧！
厉栀不傻。
如果她不要傅行衍给的这些东西。
那么这些东西将来就会落到叶海棠的那双儿女头上。
既然如此，她还不如替念念收下，将来都给念念。
“好。”
厉栀答应了，拿过离婚协议爽快的签下自己的名字。
随后又递给傅行衍，“希望你能说到做到，把你的一切都给我。”
傅行衍自然会说到做到。
只是厉栀这么爽快的离婚，远离他，是因为他做了错事，她失望透顶才走的，还是因为旁边的姜肆？
看着姜肆的存在，他心里越发觉得不舒服。
“你先拿着这份离婚协议，等我把手头上的事忙完就跟你去民政局。”
“去民政局也要不了两个小时，今天去不行吗？”姜肆问。
他真恨不得栀栀赶紧离了。
多拖一天他都会觉得夜长梦多。
离开这个男人，栀栀只会越来越好。
傅行衍看了一眼姜肆，没理会，只对厉栀说：
“资产的事虽然都写在了离婚协议书上，但是还没划到你名下，我先把那些东西都转移到你名下，我们再去离婚，这样协议才会生效。”
而且他还要找律师来好好清算一下。
反正答应给厉栀的一分不会少。
厉栀答应了，“行，你慢慢去弄吧，弄好再来找我，我不急。”
“好。”
傅行衍没看到屋里有孩子，愧疚的问了一声，“念念呢？我想看看她。”
那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以后跟厉栀离婚了，可能见面的次数就会比较少。
在走之前他还是想要看看她。
“在房里，你去吧！”
厉栀倒也不阻拦，即便是离婚，念念也享有父爱的权力。
傅行衍起身去了房里。
姜肆在厉栀旁边坐下，不高兴道：
“你就是对他太仁慈了，离婚协议书上白纸黑字写得很清楚，他净身出户，离了婚再清算资产不也一样吗？”
他知道栀栀心里还是放不下傅行衍。
偏偏傅行衍又不识好歹。
明知道那两个孩子不是他本意有的，还要留在那个家里尽孝道。
他看是愚孝吧！
“又不是他的错，他要不是失忆了，应该不会不选择我跟念念的，我跟他离婚也只是想要远离傅家。”
毕竟老太婆做的事，实在是膈应人。
“照你这么说，如果你们离婚了，要是哪天傅行衍恢复记忆回来找你，你也还是会原谅他，跟他在一起吗？”
姜肆很不高兴。
实在嫉妒栀栀对傅行衍这般宽容。
傅行衍这辈子何德何能，能让一个女子为他这般受委屈，毫无怨言，不计前嫌。
这人不就是小时候从水里把栀栀救上来吗，凭什么就值得栀栀什么都愿意为他付出牺牲。
越想姜肆越觉得不甘。
他护在手心里的人，到别家那里去就变得什么都不是了。
这叫他心里怎么会好受。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厉栀回答得模棱两可，见傅行衍从房里出来了，她也没说什么。
反倒是傅行衍，还是一脸的自责跟愧疚。
“我不在的时候，念念就辛苦你照顾了，你要是照顾不过来就花钱请保姆，钱我今天就会让他们打到你的账户上。”
他要走了，又有点舍不得。
双眸深情地望着厉栀，由衷道：
“厉栀，实在对不起，给你带来了这种屈辱式的伤害。”
厉栀表现得从容大度，很不在意的样子。
“没事儿，你回去吧！我会照顾好念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