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底下的人讨论的那叫一个热火朝天,苏福贵被吵得一个脑袋两个大,连忙拍了拍桌子示意打量安静一下。
“大家都安静一下,关于这个补偿的建议还是阿禾提出来的。我们村在她的带领下不但脱了贫,人人都能吃饱饭了,甚至还建了大工厂。”
“就是因为建了大工厂,我们村才有收益来补贴给大家。”
“现在请之前参与河坝修建的那三百个家庭去阿禾那边排队登记,切记要如实相报的啊!千万不要抱着侥幸心理,我们会逐一去家里求证的。”苏福贵扯着喉咙喊道。
底下那些人一听这话,立马朝着苏青禾那边排队去了。
若问家里有人意外去世了难过吗?
当然是非常难过的。
可再难过也得活下去,每天睁开眼就是柴米油盐,哪一样不需要花钱买?其他大队上可没他们这边的补偿,人家不也没办法吗?
苏青禾能这么为他们着想,对他们来说已经算是很难得了。
苏青禾花了几个小时的时间才把那三百户家庭情况全部摸清了,又花了四天时间跟着苏福贵挨家挨户地求证核实了一下。
所有人都是如实相报,没一个敢弄虚作假的,甚至还有很多家庭都是避重就轻填报的。
苏青禾把那些轻微伤残的人全部改成了重伤,大家个个都恨不得给她跪下来磕头来表示感激之情。
“……”
回去的路上,苏青禾的情绪一直不高,整个人变得软趴趴的,像是被霜打的茄子似的。
“怎么了?阿禾!是被累到了吗?”苏福贵关切地问。
苏青禾摇摇头,叹了口气道。
“富贵叔,我怎么都没想到,咱们大队上居然还有那么多家庭过得如此艰难。”
这几天访问下来,有好多家庭一天就吃一顿饭,还都是稀汤寡水咸菜窝窝头。
住的也都是一些破破烂烂、夏天漏风冬天漏雨的老土屋。
比起最开始的苏家村还要贫困上几分,看得她心如刀绞一般。
她现在恨不得能穿回现代去,拉上一火车皮吃喝用的东西过来分发给大家。
只可惜,她没那个本事。
不然,哪怕是让她再撞一次脑袋也愿意。
“其实不止是我们大队,别的大队上也基本上差不多。大家一年到头挣不了几个钱,别说吃饱饭了,没饿死已经是奇迹了。”苏福贵叹了口气。
苏青禾看着手中的薄本子,脑海里浮现出来的全是那一张张瘦弱、黢黑、布满皱纹却又淳朴的面孔。
明明都已经那么困难了,可大家还都在咬着牙努力地活着。
野草般一样的生命韧性,在这一刻被体现得淋漓尽致。
她真想把这些都录下来,好留给后世那些受一点挫折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孩子们看看。
看看他们的先祖们在绝境中是如何生存下来的。
“富贵叔,咱们的工厂一定要好好办起来,我希望将来能有更多人能吃饱穿暖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见识过这么多在苦难中挣扎的村民们,苏青禾更加坚定要带大家脱贫致富的决心。
她不光要做苏家村以及整个大队上的致富带头人,她还要做这个年代的慈善家。
既然上天给了她重生机会,她就不能安于现状,她不光要做全国的首富,她还要做整个大队上的领头羊。
对!
领头羊!
咩……!
苏青禾暗暗给自己打气。
“嗯!富贵叔相信我们小阿禾一定是一个有福之人,将来也一定能成为一个了不起的人物。所以,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放手去做便是,富贵叔一定会尽力支持你。”苏福贵重重地点点头。
他心里清楚,如果没有苏青禾,他们村怕是也跟那些人差不多。
“好!那我们就一起努力!加油!无论多少困难,都不能打倒我们。”苏青禾举了举小拳头。
“加油!”苏福贵也跟着学她举起拳头,可举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
“阿禾!”
“怎么了富贵叔?”苏青禾一脸茫然地看着苏福贵。
“我终于想起来你妈叫什么名字?”
“嗯?我妈妈叫什么?”苏青禾收回手,目不转睛地盯着苏福贵。
“云楚,你妈叫云楚,是给你爸妈去大队登录户籍关系的时候,你爸告诉我的。他还特意叮嘱我不要随意跟外人透漏他们的情况,若有人问,就说他们是我家的远房亲戚。”
“我当时就觉得奇怪,你爸妈来村里的时候,身上什么行李都没有。我记得我还特意问过你爸为什么会来村里,他说是跟家里闹翻偷跑出来的。”
“那个时候我还挺纳闷的,觉得他们跟家里闹翻偷跑出来这个理由有点不大可能。后来,我仔细琢磨了一下,终于被我琢磨出几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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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来了。”
“嗯?”苏青禾一脸好奇。
“我觉得吧!你爸妈要么是被仇家追杀,不得不躲在我们这个偏僻贫穷的小山村隐姓埋名。”
“要么就像画本里写的那样,什么相府大小姐跟穷书生私定终身了,土匪头子抢了公主当压寨夫人,或者是青啥子梅和马被强行拆散,然后他们就私奔出来了。”苏福贵压低声音道。
苏青禾:“……”
什么乱七八糟的,还千金大小姐跟穷书生私定终身,土匪头子抢了公主当压寨夫人,青梅和马……被拆散?
“富贵叔,你还是少看点那些乱七八糟的画本和……那啥吧!免得把你这颗苍老的小心脏给荼毒了。瞧瞧你都说的什么话啊!你咋不说我爸妈是牛郎和七仙女转世的啊!”
“还青梅和马被拆散,你还不如说我爸和我妈是千金大小姐跟保镖私定终身呢!毕竟我爸会功夫,说不定真是保镖呢!说他是书生,你觉得他浑身上下哪一点像书生。”
“土匪头子抢了公主当压寨夫人,啧啧!亏你想得出来,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公主?即便是有公主,那能是土匪头子能抢得走的?皇帝老子一声令下,多大的山头不能被夷为平地呢!”
“富贵叔,我突然觉得你当这个大队长有点屈才,要不你干脆去桥洞底下当说书先生去吧!就凭你这脑子,搞不好你还能编出公猫娶了母老鼠生了头大象出来的千古名言呢!到时候你就一举成名,变成红得发紫的名人了。”
“我现在终于知道咱们大队上为什么没牛了,你下一步是不是准备去吹海马了。”
苏青禾白了他一眼,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膀。
苏福贵:“……”
他觉得阿禾在挖苦他,但他没证据!
至于那个啥子被贴在墙上的红纸人,他可不当。
他可不傻,但凡能被贴墙上去的,大部分都是耶了球的人。
两人默不作声的往回走着,眼瞅着到了各回各家的岔路口了,苏福贵又想起了陆南栀,问道。
“阿禾!那陆南栀的事你怎么处理?”
“陆南栀的所有事我都跟阿臣说了,至于怎么处理,看他的意思呗!毕竟那是他的亲妹妹。”苏青禾缓声。
“那行!那我们就不管她了,回去吧!跑了一天还怪累得慌呢!回去好好休息休息。”苏福贵摆了摆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