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网兜，她都不好爬绳梯。
三两步爬上来后，符青一把拉住符婉的手，用力将她拉上甲板。
“阿碗，你好厉害，居然敢骑鲸鱼！”
符青惊叹不已，符婉把潜水头套解开，当即哈哈笑了起来。
要是她说是小虎鲸自动做她坐骑的，她们会信不？
“嘤嘤！”
船边依然传来虎鲸的叫声，符婉这才注意到小虎鲸还没走呢。她气都没喘匀，当即又撑着甲板站了起来。
“方敏，甲板上有鱼货不？”
“有，有筐小黄鱼还没来得及搬进冷库。”
符婉闻言环视一圈，果然在不远处看见一筐成色不错的小黄鱼。
成，就拿这玩意来付车费吧！
想到这里，符婉上前搬动鱼筐，同时，她也不忘吩咐方敏道：
“快，帮我找个舀鱼的簸箕来。”
方敏闻言急忙跑去旁边的工具堆里翻找，她们挑拣鱼货的时候有专门的小簸箕，为了方便清洗，都是符婉专门买的塑料的。
这种簸箕其实有些像后世用的垃圾铲，只不过没有垃圾铲中间那根把手。当然，除了挑拣鱼货，这簸箕也能用来舀鱼。
“阿碗，给你！”
方敏将簸箕递给符婉，她快速接过，找了个宽大且离渔网远的船边，随后掏出随身带的竹哨朝着小虎鲸的方向吹了起来。
“咻咻~”
竹哨子的声音其实更像鸟叫，这声音清脆婉转，听起来和那些只会嘎嘎叫的海鸟十分不一样。
这也是小虎鲸能判断出是鸟叫，还是符婉在召唤自己的原因。
“咻咻！”
见小虎鲸没有回应，符婉不厌其烦地又吹了两声，下一秒，小虎鲸辨别出哨子的声音，立刻回应了叫了两声。
“嘤嘤！”
“快过来，请你吃鱼！”
符婉敲了两下船边的栏杆，朝着小虎鲸吆喝道。虽说小黄鱼不比魔鬼鱼，但作为人类喜欢吃的鱼类之一，符婉也想让小虎鲸尝尝。
很快，小虎鲸便兴冲冲地游到了船边，方敏和符青几人目瞪口呆，顿时呼吸声都轻了几分。
“来，把嘴张开，我直接倒你嘴里。”
“啊，这样做！”
符婉朝小虎鲸做了个张开嘴巴的动作，小虎鲸的智商本就不低，马上便张开了自己的大嘴。
这嘴巴一张开，符婉就要将手里的小黄鱼往它嘴里倒，可她眯了眯眼，却发现小虎鲸的牙齿里居然还夹着一根魔鬼鱼刺！
看牙齿周围的情况，这魔鬼鱼刺应该就是今天捕食的时候夹上的，要是自己今天没有临时起意付车费，那这小家伙估计又得牙龈肿痛化脓的时候才能察觉。
最关键是，那时候自己还不一定在海上，到时候小虎鲸肯定得受罪。
“阿林哥，你先帮我拿着簸箕，我得下去一趟。”
好在之前的绳梯还没收起来，符婉飞快地顺着绳梯下去，小虎鲸见她下来，闭上嘴又朝她叫了两声。
“嘤嘤！”
“还叫呢，牙齿夹着根刺也没发现！”符婉埋怨了它两句，随后用手掰开小虎鲸的嘴巴。
“哎！”
符石低声惊呼，随后又立刻自己捂住嘴，生怕惊扰了近在咫尺的小虎鲸。
老天奶，妈祖娘娘，符婉居然敢掰虎鲸的嘴巴！
真是牛叉，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虎鲸嘴里长啥样！
而且虎鲸没有丝毫挣扎，基本上符婉一摸到它嘴巴边上，它便顺从地张开了大嘴。
一股熟悉的腥臭味迎面袭来，饶是符婉提前屏住呼吸，还是被熏得往后移了移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