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闻人兰所说,后面的事不用林析操心,先把身体养好是第一位,况且她本身就被放了几天假。
所以林析在昨天做完身体检查后,计划好一整天宅在家里研究褚列。
但是!
昨晚的事情让她有了强烈的危机感,求生欲迫使她必须尽快回所里拿点保命的东西。
林析没有乘电梯,而是顺着台阶一点点爬,走到4楼时,忽然看到一道陌生的背影脚步匆匆地消失在了拐角处。
林析跟着他走过去,却再没看到人影。她联系了管理员问道:“今天有外部人员来访吗?”
得到的答案是没有,七所周四一般不接受访客。
林析没有去实验室,转道去了所长的办公室。
推门而入时,闻人兰正在给她心爱的小鹦鹉喂吃的,在诡异的陶醉与满足感中,完全没听到门口的动静,直到心爱的鹦鹉“咚咚咚”了几声才回头看了眼。
“不是说休息吗?报告还没出来,检查的项目太多了需要等几天。人我也找好了,明天开始实验。”闻人兰看着那个不该出现在所里的人,无奈叹了口气,絮絮叨叨道。
“没有,拿点东西马上回去。昨天您把样品转移了吗?”
毕竟事关重大,而且算是上丑闻,昨天林析建议由闻人兰亲自保存样品。
“放我屋了。”闻人兰把手上的谷物蔬菜泥丢给林析,示意她来喂。
伴着输入密码的声音,保险柜被打开,闻人兰打开了林析带回来的箱子,露出了泡在溶液里的红白物质以及旁边包好的银钉。
柜子重新被封锁,且有闻人兰的异能加持,坦克来了也轰不开。
林析终于放心,将刚才看到可疑人影的事情告诉了闻人兰后,抬步准备离开。
闻人兰专心逗鸟,瞥了一眼林析疑惑道:“你腿受伤了?”
林析:“……”
她当然知道自己走路姿势和平常不一样!但一想到这个,就要回忆起早上醒来时在小腹位置触碰到的凸起……她只得胡乱点了点头。
等到快走出门,林析才憋出来一句:“下车急,扭着脚了。”
老太太疑惑地瞥了她一眼,因为没戴老花镜有点看不清,也听得模糊,随口应了句:“年轻人以后注意点。”
林析狼狈地拉上门,脚下一个踉跄扶着门把才稳住身形。
应该没猜出来吧?以她对闻人兰的了解来说,大多是随口一句。
但正中靶心。
林析对着窗户整理了一下头发与衣摆,重回严肃认真后抬步走回了名下的实验室。
各种研究员以及一众实习生只看到了她拖着一个大箱子离开的背影。
林析坐上驾驶座,抛了抛刚才拿到的小玩意复又接住。
研究员是一份生存率较低的职业,因此无论哪个研究所,都为脆皮们准备了大量防身的武器。
林析在翻找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今早的场景。
电流涌过,褚列瞬间晕倒。
出手快、晕得彻底,还没有痕迹。
比别的武器好用无数倍,但安曜辰之前并没有告诉过她,是怕她用来电他吗?
就居民楼的位置来说,林析买了离所里最近的房子,但无奈研究所周围一片空旷,即使是最近的居民区,也要开近十公里的路程。
再往前是个集市,人就比较多了,林析扫了几眼后视镜,拐进小巷。
远处的另一个巷口,一辆黑车的门紧跟着打开,一位黑衣男子对着对讲机那头骂了一句:
“……东西没找到,被发现了,不过她还没确定我的位置。”
“杀了吧。”那头传来一句沙哑好听的声音。
黑衣杀手蒙上面罩,潜入了小巷深处。
他如同一片没有重量的叶子贴在墙面,看着那辆停在巷尾的白车边,扫了一眼驾驶座,没人。
刚一扭头,脑后一道利风袭来,他猛地肘击,反身拔刀,所有动作流畅到一秒也没有用到。
利刃确确实实划过了什么东西,但很明显,不是人体的触感,而是衣物之类的。
但是没关系,只要再深一点……
下一秒,噼里啪啦的电弧闪过,蒙面杀手直直倒在了地上。
他手中的利刃当啷一声被甩落,林析看着直挺挺倒下去的人,兴奋地眨了眨眼。
她又补了一下,随即用从实验室拿出来的东西将人牢牢捆在了后座,翻出一条手帕捡起了掉在地上的刀。
很锋利,但不像他这个行业经常使用的样式,味道……
林析微微皱眉,扇闻了一下,她重新握住刀柄,漫不经心的神情消失。
是一种剧毒异形的□□提取物,伤口只要沾上几微克,便会顷刻殒命,5分钟尸体融化,10分钟只剩一摊肉泥。
管理局为了净化那个异形,耗费了不知道多少人力物力,才成功将它杀死并得到了数量极少的毒物。
而现在,它们居然被涂满了整整一个刀面。
谁这么恨她,恨到用这种东西来杀她?
林析将它收好,开车回了家。
她虽然不想陌生人脏了屋子,但更厌恶潜藏在暗处的未知窥探。
——
午后,客卧昏暗,褚列直直躺在床上,额上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
他似乎又回到了执行任务的时候,异形的嘶吼与同伴的惨嚎声交织在一起,共同汇成了一幅血腥的画卷。
“不行,不能让异形跑了!抓住它!!”
“你快跑,快跑!别留在这!!”
“走啊!!!”
一片嗡鸣中,所有的防线被击溃,血与泪填满了大脑的空洞。
褚列猛地睁开眼,倒抽了几口凉气,感受到身下柔软的床铺,他才从濒死感中解脱出来。
他努力偏头看到了床头柜上的闹钟,下午两点半,褚列嘴唇动了动,他想叫林析,可怎么也没发出声音来。
嗓子因为持续的高烧有点哑了。
一切重回现实,褚列不断重复着刚才想起来的那段记忆,将它一点一点刻在了脑子里。
绝望的哭泣,嘶哑的惨嚎……
“啊!!”
不是记忆中的响动,来自房门外。
褚列强撑着自己爬起来,可手腕却没什么活动的余地。
他被拷在了床上!
瞳孔略微放大了些,他看着天花板,迷茫地眨了眨眼。
掌心裂开了一道小口,几道触手的尖端探出,但停在了几厘米的位置便无法再向前。
能力也被抑制了。
眼下的情景总有几分回到实验室的感觉,但相比于那里,这里的环境显然温馨了无数倍。枕头柔软,薄被轻轻贴在身上,与林析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辙,褚列享受地闭了闭眼睛。
是林析做的?只会是她。
鼻尖嗅到了些血腥味,他再次努力挣扎了几下,无果后向外看去。
客厅里,一个银色的箱子大敞着,露出了里面各式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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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东西。
小到各类针剂,大到各类武器与“刑具”。
大多是针对实验中的活体异形或污染物研发的,帮助研究员控制它们,用在人身上属实大材小用。
“啊!我说,我说!求求你让我说……你别过来……”
尖锐的大型钢针扎穿了小腿,在距离地面几毫米的位置停住,没有损伤到地板。
温热的鲜血糊了一地。
林析站起身,俯视着一片血污的地面,扯了扯嘴角。
“你知道打扫卫生是一项伟大且艰巨的任务吗?”
“我知道,我知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男人狼狈地躺在地上,挪动着胳膊用衣服吸收掉了自己产生的血污。
“说吧,谁派你来的。”林析扫了眼客卧的方向,抬脚踩在了男人咽喉的位置。
男人的视线惊惧地下移,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目不斜视地看着眼前暗杀名单上的女人。
她……她还是人类吗?
这个想法已经持续了一个多小时。
他干这一行,自然对自己的雇主无比忠心,但忠心在极致的恐惧面前一文不值。
在审问的过程中,他看不到这个人身上任何人性的影子。全过程,他就和一个任人宰割的畜生,或者肮脏的污染物一样——
毫无价值。
“是……是第一区的防御总长伊夫林大人,老主顾为我做了推荐,我得到他的委托窃取试验样品。是他要求要用那把匕首刺杀,否则……”否则我肯定能悄无声息杀了你。
后面半句他没敢说出口。
鞋尖用力,颈骨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咔嗒声。
“伊夫林?”
林析默念着这个名字,她对这个人没什么印象,两人也并无交集。但如果与霍利斯联系起来的话,他属于霍利斯的反对派,理论上来说与林析不是同一个阵营。
但这可不值得他大费周章来暗杀,毕竟她这个人一向没有半分威胁且毫无存在感。
要杀也该杀霍利斯才对。
杀手想回应一下这个阴晴不定的可怕女人,却徒劳地张了张嘴没能发出半点声音。
“除了你,还有别人吗?”林析再一次看了眼客卧的方向,偏了偏头踩着他半蹲下道。
这个人显然知道得并不多。
颈骨处在爆裂边缘,绝望地哀鸣着,杀手顺着林析的视线看向那扇半掩着的房门,努力给自己灌了一点气,疯狂摇着头。
“唔,行吧……”林析取出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剧毒刀,在他眼前晃了晃,垂眸开口,“这个熟悉吧?我可差一点点就化成尸水了。”
杀手的衣物已经被血染透,但由于本身是黑色的,什么也看不出来,只湿答答贴在皮肤上,他惊惧地盯着林析手上的东西,瞳孔微微颤抖,嘴里含混着不成调的骂声。
“你应该知道,在被我抓住后,不可能活着回去了吧?毕竟你是为杀我而来……”
“啊?看来不知道。”
“那现在知道了。”
林析站起身,轻笑道:“但是我一贯仁慈,不会让你死得那么难看。”
下一秒,一阵让人牙酸的咯吱摩擦声响起,伴着短促骇人的碎裂声,脚下躯体的挣扎停了。
“安息。”
林析抽出纸巾擦拭指尖染上的鲜血,环视客厅,所幸她有控制出血的角度,只需要打扫地板即可。
颊侧似乎有一滴鲜血滑下,林析将目光落在了发出响动的客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