噪音污染事件以阿肥的“空间静音”完美收官,可麻薯团队万万没想到,这事儿的余波竟比那魔音还缠人。
首当其冲的,是它们在碎星商盟底层修士圈里凭空多了个“广场舞神曲肇事者”的离谱名头。虽说最后噪音消弭于无形,但那首响彻垃圾山的洗脑旋律,早已刻进了无数路人的DNA里。麻薯它们走在集市上,前一秒还能感受到路人敬畏的目光,后一秒就会听见有人压低嗓子哼起“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卖灵果的大婶会笑着往它们怀里塞两颗果子,顺带问一句“小仙鼠,啥时候再整段新曲子?”;就连巡逻的执法修士,路过时都忍不住抖两下腿,还冲它们挤眉弄眼。
多嘴对此简直是喜出望外,自觉成了碎星商盟的“乐坛新星”,天天扑棱着翅膀蹲在房梁上,试图把广告魔音和广场舞神曲融合成“新流派”,嘴里咿咿呀呀哼着“收购废旧法宝~最呀最摇摆~”,气得麻薯直接用安眠领域把它困在原地睡了一下午,才勉强掐断了它的创作欲。
其次遭殃的,是那面破镜子。自从经历了“睡意规则大补”和“噪音规则折腾”,镜子的裂纹就稳定在了修复三分之一的状态,再也没动弹过。麻薯反复研究才发现,这镜子居然有个“饱腹度”设定——一次性喂太多规则会消化不良,喂太杂的规则还会闹小脾气,轻则镜面冒黑烟,重则抖落几片碎渣反向污染周围。无奈之下,麻薯只能把它当成挑食的娇气崽子来伺候,每天揣着镜子满集市找“温和口粮”:试过用卖花修士的“芬芳规则”投喂,镜子只吸了半缕就开始吐泡泡;试过用修补匠的“稳固规则”,它直接抖出三道新细纹;最后还是用小绿分泌的“净化规则”才哄得它满意,镜面还泛起了一丝浅绿光晕,像极了吃饱饭后的满足打嗝。
而这场风波最大的连锁反应,终究还是落到了钱满仓身上。
这次售后任务虽过程魔幻得能写一本《商盟奇闻录》,但结果的完美程度,让钱满仓彻底把麻薯团队当成了“拾遗阁镇阁级外援”。他看麻薯的眼神,从最初的“合作顾问”变成了“行走的麻烦解决机”,不仅送来的“不良资产”品质越来越高(也越来越怪),报酬更是往麻薯最爱的灵石上疯狂倾斜。短短几日,麻薯的次元颊囊里,灵石堆就从“零星几颗”变成了“半囊小山”,虽说离还清玄爷的债务还差着十万八千里,但至少让它看到了“鼠债清”的曙光,连睡觉都能梦到灵石堆成的小山。
这一日,麻薯刚指挥团队搞定一批棘手的法器残片——这批残片沾了某个疯狂追星修士的“过度痴迷”规则,多嘴被迫捏着嗓子模仿那位“灵界顶流”的腔调,喊了半个时辰“我退圈了,大家别再迷恋我”的脱粉宣言;小绿把自己缩成黏液球,咕咚咕咚吞掉了残片里的狂热执念,最后打了个黏糊糊的饱嗝;滚债则精准锁定几个顽固的“迷恋节点”,轻轻一吸就将其虚无殆尽,连点残渣都没剩——钱满仓就揣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贼兮兮地凑了过来。
“麻薯顾问,大生意!绝对的大生意!”钱满仓左右瞅了瞅,压低的声音里透着藏不住的兴奋,“我有个‘特殊渠道’的朋友,搞到一批来路不明但品相顶尖的货色,里面全是些棘手玩意儿,正愁没高手能处理。他们组了个小型内部品鉴暨处理会,邀请的都是圈内有真本事的‘专家’,只要能搞定东西,不仅能分走物品本身的一部分当报酬,还有高额信息费拿!”
麻薯一听到“来路不明”“高级”“棘手”三个词,鼠眼瞬间亮得堪比上品灵石——这明摆着是油水丰厚的活儿!既能赚灵石,还能给破镜子找更优质的“口粮”,简直是两全其美。它爪子一拍地面,毫不犹豫地吱了一声:“吱!(去!必须去!错过就是亏了一座灵石山!)”
“好!”钱满仓一拍大腿,凑到麻薯耳边,用气声报出了个坐标,“三日后子时,地点在流觞曲水地下三层的暗室。那是黑市的隐秘据点,规矩多,记住了,到那儿少说话、多看、多做事,千万别露了底牌!”
黑市!内部品鉴会!
麻薯的小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连爪子都开始微微发颤。这可比在拾遗阁处理“垃圾”刺激多了,妥妥的机遇与风险并存,简直是为它这种“打工鼠”量身定做的进阶副本!
接下来的三天,麻薯开启了紧锣密鼓的备战模式:它对着墙角反复练习“安眠领域”,从三寸范围勉强扩到五寸,又把“万象投影”练到能瞬间复制出三个自己的虚影;揪着多嘴的翅膀严令禁止它乱发声,哪怕是打哈欠都得捂嘴,气得多嘴偷偷啄了它的鼠毛;叮嘱小绿提前储备好黏液屏障,随时准备开启防御模式;还跟滚债约法三章,没它指令绝不能乱用“虚无”,尤其是不能馋嘴吞陌生玩意儿;至于阿肥……麻薯瞅了眼正瘫在屋顶晒太阳的肥爷,只能默默祈祷它到时候别睡得太沉,至少留半分清醒镇场子。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三天后的子时,月黑风高,正是适合摸黑搞事的好时辰。麻薯一行按着坐标,摸到了集市边缘的流觞曲水。这处园林看着早已废弃,荒草长得比麻薯还高,亭台楼阁的漆皮剥落得不成样子,只有一条蜿蜒小溪还在淙淙淌水,夜风一吹,枯枝摇晃的影子像极了鬼魅,透着股说不出的阴森。
它们在假山背后找到个隐蔽入口,沿着湿滑的石阶往下走了足足百级,才到了地下三层。一扇光秃秃的石门拦在眼前,门上没任何标识,只在中间留了个铜钱大小的窥孔,透着股生人勿近的冷意。
麻薯按钱满仓教的暗号,用爪子在门上“哒哒哒、哒、哒哒”敲了七下,节奏分毫不差。
窥孔里骤然亮起一只冰冷的眼,那目光扫过麻薯、多嘴、小绿、滚债,最后在阿肥身上顿了足足三秒,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可怕的气息,瞳孔微缩了一下,随即石门就“嗡”的一声,无声滑开。
门后是个光线昏沉却布置雅致的房间,檀香混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霉味,形成一种诡异的气息。七八道身影散坐在四周,要么裹着宽大斗篷,要么周身罩着隐匿法术,连气息都藏得严严实实,只有偶尔闪过的神识波动,证明这些“人”都不好惹。
麻薯这队“奇装异服”的组合一进门,瞬间成了全场焦点。那些藏在阴影里的目光齐刷刷扫过来,有审视,有好奇,还有几道带着点看好戏的玩味,盯得麻薯的鼠毛都快竖起来了。
它强装镇定,领着小伙伴找了个角落空位坐下,把多嘴按在腿边,让小绿缠在胳膊上,滚债揣进颊囊,只留阿肥跳上旁边的椅子。阿肥倒是对这阴暗安静的环境很满意,往椅背上一趴,尾巴卷成圈,脑袋一歪就开始打盹,半点没把周遭的诡异氛围放在眼里。
这时,主位上一个穿暗红色长袍、遮着半张银色面具的“人”开了口。那声音温温和和的,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从其露在外面的修长尖耳来看,大概率是位长生种精灵:“欢迎各位专家莅临本次暗室品鉴会。规矩诸位该都清楚,东西看好,手段亮足,价高者得处理权,当然……有能力者,也能直接取走。”
话音落,他手腕轻挥,房间中央的地板缓缓裂开,一个泛着森然寒气的白玉台从地下升了上来。台上摆着三件物件,刚露面就散发出浓郁又诡异的规则波动,比麻薯在拾遗阁处理过的所有“不良资产”都要强大数倍:
第一件是滩黑色粘稠液体,在玉台上不停扭曲变形,一会儿化成兔子模样,一会儿又变成小蛇,甚至还试图模仿麻薯的样子,周身裹着强烈的“模仿”与“吞噬”欲望,仿佛下一秒就要扑过来吞并一切;
第二件是截焦炭般的干枯树枝,枝桠皲裂得能塞进指甲,可顶端却倔犟地开着朵不祥的小红花,花瓣边缘泛着黑,既透着“死寂”的腐朽,又裹着“生机”的蓬勃,两种矛盾规则搅在一起,看得人头皮发麻;
第三件最不起眼,却是个没五官的陶土小人,通体灰扑扑的,脸盘光滑得像块平板,可偏偏能散发出令人心神不宁的“遗忘”规则,麻薯只是扫了一眼,就差点忘了自己刚才要干嘛。
在场“专家”们纷纷放出神识探查,房间里顿时响起好几声闷哼,显然有人猝不及防被规则反噬吃了亏。麻薯也小心翼翼探出一丝混沌之气,刚触碰到黑色液体的波动就猛地缩回,心头一阵凛然——这三件东西,个个都是难缠的硬茬,尤其是那滩黑液和陶土小人,给它的威胁感堪比当初的玉枕。
“开始吧,诸位,谁先来试试?”面具主持人语气平淡,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一道黑袍身影率先起身,直奔那截枯枝而去。他指尖凝起一团翠得发亮的生命能量,显然是想以生机对冲死寂,可能量刚碰到那朵小红花,红花骤然绽放出刺目红光,枯枝上的“死寂”规则如瘟疫般顺着能量丝反向侵蚀!
黑袍人惊呼一声,急忙斩断联系,可整条手臂已变得灰败干枯,皮肤皱得像老树皮,连血管都看不清了。他踉跄后退,慌不迭掏出丹药往嘴里塞,运功逼退死气时,看向枯枝的眼神里已满是惊惧,再没了半分底气。
出师不利,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凝重到了极点,连檀香都压不住那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就在这时,麻薯旁边那个一直缩在补丁道袍里、存在感低到近乎透明的“人”,忽然掀开了兜帽。鸟窝头、油污脸、亮晶晶的大眼睛——赫然是那个卖“情绪感应方块”的包不同!
麻薯当场愣住,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她怎么会出现在这种黑市品鉴会上?
包不同却冲麻薯俏皮地眨了眨眼,露出个“真巧啊”的笑容,随即大大咧咧站起身,径直走向了那个陶土小人。
她没捏法诀,没掏法器,只从沾满油污的百宝袋里摸出两样东西——一把缺了口的锈刻刀,还有块粉扑扑的橡皮泥。
全场目光都聚焦在她手上,连面具主持人都微微前倾了身子。就见包不同捏着橡皮泥,熟练地搓了两个小圆球,“啪叽”一声就按在了陶土小人的平板脸上,给它强行安了对不对称的圆眼睛;紧接着她举起锈刻刀,在眼睛下方歪歪扭扭刻了个咧嘴的大笑脸,连嘴角都刻出了个夸张的弧度。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活脱脱一副街头摆摊捏泥人的架势,看得众人目瞪口呆。
更离谱的是,陶土小人被强行安上五官后,周身那股令人心悸的“遗忘”规则竟真的肉眼可见地减弱了!虽然那张粉眼歪嘴的笑脸看着又滑稽又诡异,但它带来的心神不宁感,确实淡了大半,连玉台周围的空气都顺畅了不少。
包不同得意地拍了拍手,冲主持人扬声道:“这玩意儿核心规则就是‘没脸导致的存在感模糊和记忆剥离’,我给它补上五官,强化了它的‘存在感’,算是从根儿上做了干扰性修复!怎么样,这东西我能接手了吧?”
面具主持人沉默了足足三息,才缓缓点头:“‘巧手’包不同,果然名不虚传。此物,归你了。”
包不同美滋滋地把那丑笑脸陶土小人塞进百宝袋,还冲麻薯比了个胜利手势,回座位时顺道给麻薯抛了颗糖,动作熟稔得像老熟人。
麻薯攥着那颗还带着油污的糖,看得目瞪口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样……也行?这包不同到底什么来头?她的“巧手”怕不是能直接篡改规则吧!
玉台上,如今只剩那滩蠢蠢欲动的黑色液体,和那截透着不祥红光的枯枝。
刹那间,全场的目光齐刷刷转向了角落里最“人畜无害”,却也最神秘的麻薯一行。连面具主持人的银色面具下,都透出了几分探究:“那么,这几位新朋友,你们对哪件物件感兴趣呢?”
无形的压力瞬间笼罩过来,麻薯的鼠爪不自觉地攥紧了那颗糖。是选那滩能吞噬一切的“模仿”黑液,还是选那截生死矛盾的诡异枯枝?而突然现身的包不同,又会在这场黑市局里,扮演怎样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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