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迎峰的吻从唇瓣移到颈间，再到锁骨，每一处都带着灼热。
呼吸越来越粗重。
他像是不知道疲倦，育种的灵力反哺成为更好的继续下去的借口。
孟正朝起初还试图挣扎，反抗。
他像一座无法撼动的大山，用他的方式，想要强行在她身上打下烙印。
在这场交融中，孟正朝感受到了修炼的突破口，于是，开始配合。
这三日，正院的红烛未曾熄灭。
孟正朝未曾踏出房门一步，只在昏昏欲睡中被抱去泡温泉。
醒来时，还能发现不知疲倦的程迎峰。
孟正瑶:“……”
他将她轮在床笫之间，无尽的索取。
第三日，孟正朝只觉得修炼变得更慢了，从程迎峰身上汲取的灵力越来越少。
她的意识开始模糊，只能被动地承受一切。
孟正朝昏过去前，一度认为自己会死在这张华丽的天阶婚床上，死在程迎峰不知餍足的肌肤饥渴之中。
清晨，程迎峰放开了她。
起身更衣时，孟正朝几乎是瘫软在凌乱的锦被中，连指尖都动弹不得。
程迎峰使了仙法，瞬间穿戴整齐，恢复了一贯冷峻模样。
仿佛之前三日那个沉迷触碰与掠夺的人是孟正朝的幻觉。
程迎峰瞥了一眼床上气息奄奄的孟正朝。
靠近孟正朝传送了点灵力。
孟正朝再次醒来时，窗外的天空已经亮得刺眼。
她动了动手指，有种难言的酸涩感。
浑身像散架一样，肌肤上布满深浅不一的红痕，用手撑着想要坐起，又跌回锦被之中。
孟正朝望着顶上的床帘，有些失神，忽然觉得有些不一样。
程迎峰坐在床边，衣袍松松地系着。
他没有看她，却抓着孟正朝的脚踝摩挲。
孟正朝想缩会脚，却被他攥得更紧。
程迎峰终于抬眼，放下她的腿，缓缓站起。
“再躺会。”
这是三日来，他说的第一句话。
孟正朝闭上眼睛。
身体的酸软和心底的困惑缠在一起。
程迎峰不可能不知道今日回门，这意思看来是不让她与孟家有什么联系了。
还好，程迎峰对她身体看样子还是有些迷恋。
再深上几分，也许她还是能借着送东西给柳姨娘，让孟家人不怠慢柳姨娘。
正院议事厅。
程知意已经徘徊了半柱香。
她看着不远处的正院，眉头微蹙。
程知微一直在斗鹦鹉玩，忍不住扯了扯程知意的袖子：“姐姐，兄长难得遇到一个满意的女子，十年间日夜胆战心惊，没有休息超过两个时辰。不过是休息两日多，我们通传相见，本来就是不近人情。”
“我哪里是担心这个？都三天了，嫂嫂还没出来。兄长该不会……把嫂嫂处理干净了吧。”
程知微还没听懂:“那自然是吃干抹净。”
“我不是……”程知意顿了顿。
十年前，兄长十二，她八岁，妹妹不过五岁。
如今也不过十五。
妹妹爱看话本，悄悄看了些禁书，知晓一些夫妻之事。
可孟女和他们程家有仇，自然不能当做寻常夫妻结亲。
她听着妹妹没想到那方面。
程知意还是重复道:“我说的是埋尸处理干净。”
程知意手一顿，杆子戳到了鹦鹉，疼得鹦鹉乱飞乱叫。
“兄长，我们不会不认这个嫂子吧？”
程知意肯定地点头：“兄长不会为难一个女子的，他有很多种方法拒绝联姻，他既然娶进门，便不会那样做。”
程知微叹了口气:“还是妹妹看的明白，是我关心则乱。”
“兄长娶嫂嫂本就是为了报复孟家，庶女高嫁世家之当家，其他嫡女除非愿意嫁给位高权重的叔叔伯伯，怕是没有嫂子身份高了。”程知微还是发愁。
程知意不太在意:“姐姐不被过分担忧。兄长的性格不愿意的话，没人会逼着他做。就算报复他也不会让一个女子陪上终身。而且要是不愿意，当初何必急着定下婚期?难道你也想孟家那样，觉得兄长是羞辱孟女?”
“你瞧，跟嫂嫂度过两天两夜，若是不喜欢兄长，何必委屈自己?”
程知微心稍微放了放:“现在把嫂嫂关在里面，连面都不让见，传出去别人还以为程家苛待了。”
程知意分析完觉得自己分析的还挺对，只是姐姐向来规矩，连禁书都不看。
自然不知道夫妻之事，这样才是兄长疼爱嫂子啊。
程知微组织语言，她也不好说啊，要是把姐姐说得恼羞成怒了，保准姐姐要去把她好不容易收集出来的珍品给一把火烧了。
还好，正院店门，吱呀一声开了。
程迎峰走出来。
两边等候的侍女也走了进去，像是进去服侍孟正朝。
“兄长。”程知微程知意上前凑近。
程迎峰看到门口的姐妹，眉头皱了皱：“今日学堂有课，你们怎么在这？”
“兄长，今日嫂嫂该回门了。我们俩陪嫂嫂回去吧。”程知微目光不自觉的往屋内瞥了一眼，却只看见凌乱的锦被一角，“嫂嫂准备好了吗？”
程迎峰的目光沉了沉，指尖在身侧蜷动。
他的指尖还带着孟正朝肌肤的温度，此刻让她离开程家，他生出一丝不悦。
不是因为在意，是不愿让外人看到孟正朝这副莹润的模样。
更何况是沾染孟家的气息。
“她不用去了。”程迎峰开口。
哪怕是程迎峰后面还接了句“这几日没休息好，需要静养。”
程知微程知意都觉得是兄长不喜嫂嫂。
程知微愣住，下意识追问：“可是回门是规矩，兄长要是不带嫂嫂去。外人也是会说闲话的，嫂嫂也会……”
“我说不用去，就不用去。”程迎峰打断他的话，语气冷了几分，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
程知意拉了拉程知微的手，示意他别再多说。
程知微心中的疑惑更甚。
兄长分明是不愿意带嫂嫂回门，可是真的嫌弃，又怎么会把嫂嫂关在正院三天，难道是故意折辱？
她不敢再多想，只能点头：“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向孟家小姐们替嫂嫂解释一二。”
程迎峰没有，再说话。
程附一瞬间落在程迎峰跟前：“那人已等候家主多时。”
房间里孟正朝听到了外面的对话，她靠在床头，指尖拂过手臂上的红痕，心里一片茫然。
程迎峰不让她回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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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怕她回到孟家，与孟家再有联系吧。
午时，春柳带着午膳进来。
春柳和春桃眼神交流，像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
孟正朝默不作声地看着。
春柳还是忍不住说：“小姐，二小姐，她们下午深时就走。”
“姑爷的意思是我们不回去了？”
两双眼睛齐刷刷的看着孟正朝。
孟正朝轻轻点头，依旧安稳地细嚼慢咽。
春桃谨慎道：“咱们小姐现在可是程家当家夫人，咱们得改口了。”
春柳不满地说：“姨娘见过才算咱们姑爷呢。”
孟正朝听到有脚步声，摇头示意。
脚步声靠近，程迎峰找到孟正朝身边，俯身看着他。
孟正朝被他的手指再次抚上脸颊，动作比之前轻了些，带着不容拒绝的占有。
她颤抖了一下：“夫君，我不知你回来吃，没有准备你的午膳，我现在让厨房给你做。”
“是。”春柳正准备退下。
“不用。你们都退下。”
春柳和春桃迟疑地望着孟正朝。
孟正朝点头，她抬眼，撞进程迎峰眼底的暗浓中。
听到春柳和春桃关好门的声音，孟正朝咬唇，放下筷子。
她伸手，抓住程迎峰的腰封。
程迎峰的外衣离开身体，落地，眼睛里的炙热直勾勾的盯着孟正朝。
“请家主给我一份体面。”
……
程迎峰穿戴整齐，瞥了一眼在床上脱水严重的孟正朝，淡淡地说：“收拾一下，回门。”
孟正朝强撑着几乎散架的身体起身：“家主，可否让我的侍女进来？如今几时了？可否让姐姐们等我一下，一起回……去孟家。”
“你若是要沐浴，怕是来不及了。现下他们应当已经准备出发。”程迎峰没有给孟正朝思考的时间，径直出去。
孟正朝想回门的目的只是想让孟家看一看，她在程家活的还是好好的，他们都掂量对姨娘的态度。
她的这副模样自然不能让姐妹们瞧见，在春柳春桃的伺候下，沐浴更衣。
温润的水流滑过布满暧昧痕迹的肌肤，带着刺痛与酸软。
孟正朝环视自己的身体，却愕然发现体内原本有些病痛的感觉，不知何时竟然有一种灵力充盈澎湃的感觉。
经脉似乎也扩宽了数倍，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感在四肢百骸流淌。
这是怎么回事？
春柳春桃她们也并未成婚，看见孟正朝身上的痕迹，还吐槽了姑爷真不爱惜小姐。
哪怕修仙之人身体强健，也受不了三天不眠不休双修。
春桃稳重一些：“小姐，你年龄尚，姨娘教过奴婢叮嘱你那事，姑爷可做了？”
孟正朝红着脸点头，修仙之人能用灵力将子嗣排出体外。
只是灵力有限，遇到愿意的男子才能帮忙排出，一般都是女子自己负责。
孟正朝想起程迎峰当时动作也是一致，看样子没有人教过。
不过，他也没有生气。
也是。
想必孟家女不要孩子，也是合他心意。
孟正朝收拾妥当，程知微程知意已在门外等候。
程知意先发现异样，心直口快，瞪大了眼睛，指着孟正朝：“嫂嫂，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