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鸿跟上前,从后面环住她纤细腰肢,在她耳畔又低语道,“那我便永永远远让你平安喜乐,到时看你还有甚么话说。”
虞音素来不喜他这般油腔滑调,却也不挣开,在他怀中转过身望着他,浅笑道,“你知道就好,放在心里,不用说出来。”
“嗯,好…”思鸿连声应道。
虞音又将脸颊轻轻贴上他胸膛,只觉周身被他的爱意团团围住,没有一丝的不安,唯有说不尽的踏实、暖意,
“和你说正事罢,咱们若是遇到那三个老和尚,到时该怎么办?”
思鸿闻言,回道,“那自是三十六计,走为上。”
默然半晌,虞音从他怀中起身,抬眸问道,“怎么个走法?”
“那说来可是话长了。”思鸿看着她,想了想又道,“这三僧倘若联手,纵是无双妹子也未必及得上。按照咱们的计策,要靠你我二人拖住三僧,除了跑,没别的法子,而且最要紧的在于引住他们而走,并非真正逃命。”
虞音蹙眉沉吟片刻,说道,“见贪的指力在数丈之外便需提防,想必另外两个老和尚也定是不好对付的,如此说来,既要引住他们,又不可踏入其攻势范围,是有些棘手。”
“有桩事忘记同你讲,据我所知,见贪、见嗔、见痴三僧的指力虽皆走纯阳刚猛的路子,却各有不同,但尤以见贪的末那识劫指攻得最远,范围最广。”思鸿顿了顿,又道,
“见嗔的意识神劫指,在三僧中所及范围最小,却最是凌厉狠辣,至于见痴的阿赖耶劫指,则在二者之间。所以咱们若在远处盯紧见贪,将距离控制在末那识劫指最大的攻击范围以外,那么其余两个和尚便不足为虑。”
虞音说道,“分析的虽然没错,但他们可是三人,没办法保证三个老和尚都在一个方向追来。若是动起手,他们一个追,一个拦,另一个从旁夹击,届时又该如何应付?”
“这也正是我忧虑之处,可这三僧以指法冠绝武林,若单论轻功,未必追得上轻雪挽风,到时便要靠它们啦!”思鸿说着朝她笑了笑,续道,“你带好七弦琴,紧要关头还可用琴音阻挡。”
虞音轻轻“嗯”了声,思鸿又道,“但即便如此,也拖延不了多久,一旦被他们察觉出我们在有意拖延时间,便会折返慈王寺,那无双与秦家兄弟便会有危险,擒拿钱塾捻的计划也就落空了。”
“那该如何是好?”虞音问道。
思鸿略一沉吟,随即向她笑道,“总是不能教这三个老和尚好过。”顿了顿,又道,“明日我出去一趟,待一切安排妥当,我会告诉你一条路线,你只管引着他们沿这条路而行,最要紧是护好自身周全,其余的不管。”
虞音应道,“嗯,如此尚可一试。”
“阿音,天色不早了。”思鸿话音转柔,“我服侍你梳洗罢。”
说着便转身去备温水,待虞音洗完身子涂抹面脂时,再为她梳理长发,早已是二人习惯。
***
次日清晨,虞音送罢思鸿,便在院中练起七弦琴来。此时她已能随心所欲的将天音壁自弦上流出,渐近圆融之境。
及至午时,司无双前来,听闻她琴音,只觉周身经络如沐暖泉,竟似有内力徐徐缓增之感。
见虞音抬眸浅笑,司无双亦展颜道,“虞妹妹好精妙的琴艺。”
她已将诸般易容所需尽数备齐,却仍是放心不下,又问道,“妹妹可曾决定了?你我谁去与三僧周旋?”
“决定了。”虞音敛琴起身,又道,“昨夜你们走后,我已和思鸿议定,还是我们前去罢,他已去准备了。”
司无双赞道,“好气魄!从前我当真小看妹妹啦。”顿了顿又道,“思鸿他早上便与秦家兄弟带领一百余人出去了,问他做甚么,他也不说。”
虞音笑道,“我也不知他去做甚么,只是昨日秦天秦佑兄弟刚至,今天却也没让他二人好好休息。”
司无双以袖掩唇笑了笑,“我看他们倒不觉得累,说是昨夜兴奋的整宿未眠呢。”说着上前牵过虞音手腕,续道,
“那日你们刚到时,我们比试过脚力。”虞音闻言轻“嗯”一声,司无双又道,“此番前去势必要用上轻功,我知你不足之处,现下略说一二与你。”
虞音闻言极是欢喜,要知道这世上除了虞怀素和思鸿外,还未曾有人教过她武学。
期间她又询问司无双为何能借用自己琴音,司无双只含糊带过,不敢多言,转而专心讲授轻功窍要,虞音极是聪慧,凡事一点即透。
于轻功而言,本是将自身内力做为根基,在这短短几个时辰,内力又如何能迅速精进?是以司无双所授,尽是如何将轻功在瞬息间发挥到极致的法门。
这等武学路数虽然不能让轻功得以持久,甚至还会加剧内力的损耗,可对那时与三僧周旋来说,乃是保命的关键所在。
二人在院中往来穿梭练习,倏忽已过一个时辰,司无双仍是气定神闲,虞音早已气喘吁吁,额间布满香汗,不禁赞道,
“无双姐姐好深厚的内力!若非亲眼得见,任谁也难以相信,怕是当今武林再难寻第二人。”
司无双见她已得要领,便和她歇息片刻,听得夸赞却也不谦虚,只道,
“那见贪、见嗔、见痴三个老和尚,只是听说他们联手会有点东西,至今也未遇一次,若都如那日见贪一般,倒也不用费心拖延了。”
虞音笑道,“无双姐只管去把那钱塾捻给捉来,最要紧是护好自身周全,其余的不管。”她情急之下学着思鸿口吻,倒把思鸿说给她的话原样搬给了司无双。
往日只有她在思鸿面前称大,何曾与比自己武功高强之人交往?况且这人还对自己有恩,不得不客套。见司无双应了声,虞音又道,
“无双姐,那我先去沐浴,你稍待我片刻,回来我便照着你易容。”
司无双朝她微笑示意,待虞音离去,独自饮起茶来。
约莫小半个时辰,虞音换了身司无双那日带来的衣裙,二人在前厅易起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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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平日多用胭脂水粉,却对易容之术知之甚少,虞音所需之物她也常用,可不知怎地,看着虞音渐渐化作自己的模样,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就连她眉间时常蹙着的神情,虞音也给画在其中。
待到易容完毕,不过用了一个时辰,司无双惊呼出声,“神了!当真神了!”她双手扶在虞音肩头上,不由得转了半圈,仔细端详,虞音只顾朝着她浅笑,司无双又道,
“那日看你扮作沈停云,只知你有这么个本事,我未曾见过那人,此时得见妹妹神技,当真惊煞我了!”
司无双叫来些那日思鸿所说的细点和虞音同食,二人不时相对一笑。
虞音偶尔学着她的口吻逗她开心。
又聊了半晌,司无双按照往常回去指点徒弟,约定晚间亥时再来。
虞音深知思鸿办事向来稳妥,本不担心他,可这一日不曾相见,却不知为何心里总觉空落落的,竟连琴也无心再弹了。
独自一人练了会剑,亦觉神思恍惚,不禁暗骂自己,“虞音啊虞音,你如今怎地变成这般没出息的样子?再这样下去可不行。”
直等到亥时,也未见思鸿回来,倒先将司无双等来了。
人还未进院门,笑声已先飘至,“虞妹妹,快来让我照照镜子!”说着抱过虞音双臂,一副笑吟吟的模样。
“秦家两位弟弟怎地还不见回来?”虞音轻声问道。
司无双闻言笑意更甚,一双妙目紧盯着她,“你哪里在乎他二人回没回来?是想问你的思鸿罢!?”
虞音羞的晕生双颊,连道,“哪有…哪有…”
司无双自怀中取出一封信笺,双指夹着在她眼前一晃,笑道,“你曾经读我写的信,如今也该轮到我了罢?”
虞音面上一红,伸手便夺,却又哪里抢得到?羞骂,“姐姐再胡说,我不理你了!”
“好好好,我要读信便是胡说,你读信就理直气壮。”司无双仍是不肯轻易放过她。
虞音当真抱起双臂,背过身不去理她,司无双见她这般情态,摇头笑道,“罢了罢了,算我服了你,你还是笑一个罢!我最爱看自己笑的模样。”说着将信送去她跟前,虞音展颜一笑,抢过信便打开细瞧。
司无双问道,“如何?他们几时回来?”
“说是子夜时分。”虞音边看信边应道。
司无双闻言又问道,“可有别的甚么事?”
读到末处,虞音眼角眉梢俱是甜意,轻声道,“没…没甚么紧要事情。”说着将信偷偷折好,放入衣袋当中。
既是没有要事,那这封信只是报了回来的时辰,司无双当即便明白,实在受不住他二人如此柔情蜜意,岔开话头道,
“好啦,现在也该放下心了罢?趁着夜色,我们把今日练的轻功再温习一次如何?”
虞音同她直练到子时,思鸿方带领秦家兄弟归来。
三人甫进院门,俱是一怔,眼前竟有两个司无双,只是其中一位这身量…却差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