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阳公主醉醺醺地倚在软榻上,两个侍女一个为她斟酒,一个替她捶腿。
她只觉得心中烦躁异常,其实沈沅的爹闹的荒唐事她不是不知道,只是沈沅生得好看,又讨人欢心,所以她就纵容了些。
不过她早就嘱咐过沈沅,做事干净一些,不要让人抓住把柄,可这沈沅一家子都是蠢货,害得她也被皇兄禁足!
舞阳仰头灌下一口温酒,重重将杯子掷在地上。
日日被困在府里,那些男宠还都被梁承朝带走了,她都快要闷**!
两个侍女吓得跪在地上,颤颤巍巍地不敢说话。
舞阳只觉得索然无味,不知怎么,脑海里竟浮现出顾窈那张倔强的脸来。
仰头又喝了杯,晕乎乎地靠在软塌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她听见内监的奸细的叫声,“殿下!殿下!永信侯闯进来了!”
舞阳尚未醒酒,稀里糊涂地问:“什么叫闯进来了?”
太监急得擦汗,“侯爷带了几个人,各个身手了得,也没通报,就这么直接进来了,府兵根本拦不住。”
一句话,再浓的酒都惊醒了,她猛地从软榻上坐起来。
还未开口,李聿已经破门而入。
“你,你要干什么?我可是公主,你敢动我一根手指头,就是谋逆,父皇不会饶过你的!”
李聿一步步逼近舞阳公主,眼神如同利刃,似乎要将她强撑的伪装彻底撕裂。
舞阳公主虽仗着自己的身份逞强,但面对李聿这气势,也不由得心生怯意,身体微微向后缩了缩。
李聿她面前停下,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轻笑道:“殿下误会了,臣是来给您送礼的。”
舞阳公主一只手撑在软榻上,松了半口气。
她放软了声音,娇声道:“侯爷何必特意走一趟,你我月底就要成亲,到时候再给也是一样的。”
“等到月底,可就不新鲜了。”李聿抬手,“端上来。”
五个人高马大的士兵都端着盒子,在舞阳公主面前一字排开,齐声道:“见过公主殿下。”
舞阳公主满脸疑惑,“到底什么东西,值得这么兴师动众的……”
李聿一扬下巴,五个人同时打开盖子,五颗血淋淋的人头整整齐齐摆
在盒子里一一放在舞阳公主面前的桌子上。
离她最近的一颗正是沈沅的那张熟悉的美人面此刻已被血水浸透暗红的血渍顺着苍白的脸颊蜿蜒而下泛着诡异的光泽。最令人心悸的是那双眼睛至死都圆睁着死死盯着前方仿佛在看着她一样。
舞阳公主尖叫一声整个人向后仰倒被两个侍女慌忙搀住。
好半晌她浑身颤抖脸色苍白如纸指着那些人头声音带着哭腔:“你……你竟敢……”
李聿冷笑一声语气冰冷得像寒冬的霜“看来殿下很满意微臣的这份大礼。”
舞阳公主骤然承受这么大的视觉冲击脑袋嗡嗡作响喃喃道:“我们马上就要成亲了你怎么……怎么能这么对我?”
李聿轻嗤:“殿下你我有言在先这婚事不过一场交易婚后你养你的男宠我护我的女人本可以两不相干是你先坏了规矩。”
舞阳公主的脸色彻底变了
他挑眉声音低沉而冰冷“就凭我今日能取这些人的性命明日也能让殿下生不如死殿下最好记住这一点。”
舞阳公主咬了咬牙试图维持最后的尊严:“李聿你今天是特意来羞辱我的对吗?”
李聿缓缓起身面容冷峻而坚定眉宇间透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
“不微臣是来替内人给公主回个话。”
舞阳公主面色苍白如纸一双杏眼瞪得大大的眼神涣散无光呆呆道:“回话?回什么话?”
“她顾窈仗的就是我李聿的势。”
声音掷地有声在寂静的大厅里回荡。
五颗人头依旧摆在桌上鲜红的血迹映衬着舞阳公主惨白的脸。
两个侍女战战兢兢地扶着她生怕她倒下。舞阳公主跌坐在软塌上泪水混杂着恐惧滑落脸颊嘴里喃喃自语:“李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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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聿……你一定会后悔的……”
李聿走出侯府步履匆匆。
陆慎跟在李聿后面声音小心翼翼的“爷舞阳公主好歹是太子殿下的亲妹妹就连圣上也一向偏爱咱们这么做是不是……是不是不大妥?”
李聿脚步顿住,陆慎以为他听进去了,还想继续劝,就见李聿转过身,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一个馄饨摊子上。
“买一份,顾窈爱吃。”
陆慎:……
话咽回肚子里,陆慎颠颠地去买馄饨了,李聿又拉住他,“算了,把人叫侯府去煮吧,这样好吃点。”
馄饨端进清风苑,顾窈咬了口,鲜嫩的肉馅滑进喉咙,只觉得浑身舒畅。
这几天被那俩丫头盯着忌口,吃得没滋没味的,她都快难受**。
一整晚馄饨下肚,顾窈躺在床上拍拍肚子,满足地发出一声喟叹。
李聿走进来,站在床边看她。
顾窈一睁眼,立刻紧张地坐了起来。
李聿端着汤药,舀起一勺递到顾窈嘴边。
顾窈犹豫一下,还是乖乖喝下。
其实她想说,这么一勺勺喂,比一口气干了难喝多了。
李聿又舀起一勺,“姓冯的和她女儿,我已经叫人送出京城了,你以后都见不到她们了。”
他决定和公主退婚,经过这件事,他突然觉得也没有和别人成亲的必要了,就这么守着顾窈,过一辈子也不是不行。
前提是,顾窈得完完全全属于他,只属于他一个人。
顾窈心头一颤,汤药呛在喉咙里,苦涩蔓延至整个口腔。
顾家满门抄斩,家仆散尽,侯府的人面上尊重她,私下大多瞧不起,唯有冯四娘对她亦亲亦友,是这世上为数不多的真正关心她的人。
她被送走了,顾窈在京城才是真的举目无亲。
她张了张嘴,还未说话,李聿已经举起汤勺,声音温柔带着不容置喙坚决,“再喝一口。”
顾窈低头,咬住汤匙,含混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