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这么多!”
陈锐明瞪大了眼睛盯着顾晴的电脑屏幕,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屏幕上正是顾晴刚恢复的邵修文工作室电脑搜索记录,一眼望下去触目惊心。
“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是谁出马!”顾晴得意地一扬眉毛,手指啪地敲了下回车键,将屏幕稍微转向他,让他看得更清楚。
「如何制造一起不留痕迹的意外死亡?」
「让人最快死亡的方法?」
「84消毒液和洁厕灵混合产生毒气的具体比例和生效时间?」
「教唆他人犯罪会被抓吗?」
「夫妻一方意外死亡财产如何自动继承?」
「配偶身亡后资产过户最快流程?」
等等,这样的搜索记录实在是太多了,根本一眼望不到头。
“他以为搜索记录删掉我就找不到了~”顾晴晃了晃脑袋,马尾辫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嘴角扬起一抹带着狡黠的弧度:“雁过留痕,只要我想就能翻个底朝天!”
陈锐明配合的鼓了鼓掌,满脸崇拜的看着她,语气夸张地说:“厉害!太厉害了!不愧是我们顾大神!”
“没错!本大神出马,一个顶俩!”顾晴拍了拍陈锐明的肩膀,下巴微扬,毫不客气地收下这份夸奖。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秦朗和江林夕一前一后走了进来,带进一阵室外的微凉空气。两人脸上都带着明显的疲惫,秦朗的眉宇紧锁,江林夕则默默跟在他身后半步的位置,低着头,看不太清表情。
“秦队,江江,你们回来得正好!”顾晴眼睛一亮,立刻招手:“快来看我发现了什么。”
秦朗走了过去,他目光落在顾晴的屏幕上,本来紧绷的神情不自觉的缓和下来,并且嘴角勾起,夸赞:“干得不错,顾晴。”
江林夕也立刻凑了过来,身体自然地贴近顾晴,肩膀亲昵地挨着她的肩膀,探头看向屏幕,有些不确定的小声问顾晴:“晴晴,这些搜索记录能当作证据吗?很重要?”
顾晴感受到她的贴近,侧过头刚准备回答,谁知道旁边的秦朗接过了话头:“一般仅凭搜索记录本身,通常是不能直接定罪的。”他看到江林夕的视线,顿了顿继续说道:“但是,当搜索记录与其他证据形成一个完整、闭合、无法辩驳的证据链时就不一样了。”
他解释完,目光转向李安和陈锐明,直接的询问:“李叔,你们那边监控查得怎么样?有没有找到清洁剂来源的直接证据?”
李安还没开口,陈锐明已经迫不及待地抢答,语气带着十足的兴奋:“秦队!找到了!清清楚楚!我们锁定了邵修文在案发前四天晚上,独自开车去超市买了那两瓶清洁剂,监控拍到他提着购物袋上车,袋子里84和洁厕灵的瓶子轮廓很清楚!”
“没错。”李安点头。
“很好。”秦朗颔首,随即看向江林夕,眼神交汇的瞬间,他语气平静地继续说道:“我和江顾问重新勘查了案发现场,经过维修专家最终鉴定,确认一楼客卫窗户的插销是被人从外部使用工具暴力破坏,导致内部无法开启。鉴定报告明确结论是人为故意。”
“那现在岂不是所有证据链都有了!”陈锐明眼前一亮:“物证、电子证据、现场勘查,现在全都对上了。”
秦朗点头:“之前因为没有直接证据,审讯后只能放他离开。现在,我宣布,立即对邵修文签发逮捕令!”
命令一下,办公室里的气氛瞬间紧绷起来。
“李叔,小陈,你们跟我去执行逮捕。”秦朗一边快速穿上外套,一边下达指令:“顾晴,把证据链再梳理一遍,确保万无一失。江顾问,协助她整理最终报告。”
“收到!秦队!”众人齐声应道。
李安已经利落地检查完配枪,对着陈锐明使了个眼色:“去准备车,我联系特警支队配合。”
……
五分钟后,三辆警车悄无声息地驶出市局大院,向着邵修文的住所疾驰而去。
当警车无声地停在别墅外围时,整栋建筑还亮着几盏暖黄色的灯,透这莫名的宁静。秦朗打了个手势,训练有素的警员们迅速散开,将别墅所有可能的出口包围得水泄不通。
“行动!”
秦朗一马当先,李安和陈锐明一左一右紧随其后。门铃被用力按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屋内先是传来一阵略显仓促的脚步声,随即又停顿了一下,似乎在通过猫眼向外观察。
门被拉开一条缝,邵修文那张保养得宜的脸出现在门后。当他看清门外是全副武装的警察,尤其是站在最前方、眼神冰冷的秦朗时,他脸上的从容瞬间冻结,瞳孔猛地收缩,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他脸上褪去。
“秦…秦警官?”他强撑着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这么晚了,兴师动众的,是还有什么需要补充了解的吗?”他的手紧紧握着门把手,指节泛白,显然没有让开的意思。
秦朗上前一步,几乎将门完全抵开,同时出示了逮捕令,不容置疑:“邵修文,你涉嫌教唆、策划并参与谋杀万芳芳,现在依法对你执行逮捕!”
“什么?!胡说八道!你们有什么证据!”邵修文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惊恐和愤怒:“我妻子是意外死亡!是张桂芬那个疯婆子干的!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们不能乱抓人!”他一边激动地辩驳,身体一边下意识地向后缩,似乎想重新关上门。
“是不是胡说,法庭上见分晓!”李安反应极快,在他企图关门的瞬间,已经一个箭步上前,用身体卡住了门缝,同时厉声喝道:“配合执法!”
陈锐明也立刻从另一侧上前,协助控制。
“放开我!你们这是诬陷!我要找我的律师!”邵修文彻底慌了神,脸上是前所未有的狼狈和恐慌。他试图挣扎,手臂胡乱挥动,拒绝戴上手铐。但在李安和陈锐明两名训练有素的刑警的控制下,他的反抗如同羸弱。
李安手法娴熟利落,丝毫没有因为他的挣扎而迟疑,干脆利落地“咔哒”一声,将冰冷的手铐牢牢铐在了他的手腕上。
铐上手铐的瞬间,邵修文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挣扎停止了。他不再叫嚷,只是低着头,胸口剧烈起伏,粗重地喘息着,那身昂贵的真丝睡衣此刻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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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愈发狼狈不堪。他被李安和陈锐明一左一右架着,脚步有些虚浮地被带离了这栋他费尽心机想要独占的别墅。
警灯无声地旋转,将红蓝交错的光打在他惨白失神的脸上。这一次,很显然他再也无法用“巧合”和“疏忽”来为自己开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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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修文又一次来到熟悉的审讯室,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秦警官,该说的我之前都已经说清楚了。芳芳的离世是场悲剧,是意外,是张桂芬因丧子之痛产生的报复行为。对此我也很悲痛,但我确实不知情。”
“不知情?”秦朗轻轻重复了一遍,随即从文件夹中抽出一张监控截图,推到邵修文面前:“那么,请解释一下,在案发前四天晚上十二点,你独自驾车前往乐购超市,购买这瓶84消毒液和这瓶洁厕灵,是做什么用的?”
邵修文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神闪过一丝慌乱,但立刻强作镇定:“家里清洁用品用完了,我去采购,这很正常吧?难道现在连买清洁剂也犯法吗?”
“半夜十二点采购?就当是正常吧。”李安接过话,声音不高:“但结合我们掌握的其他信息,也太多不正常的了。”他看向单向玻璃的方向,微微点头。
审讯室的门被推开,顾晴拿着一个平板电脑走了进来,她将屏幕转向邵修文,上面正是她恢复的那些搜索记录。
“邵先生,”顾晴说道:“这些是从你工作室私人电脑上恢复的、已被你删除的搜索记录。时间集中在张桂芬儿子去世后到你妻子遇害前这两周内。请你解释一下,频繁搜索“如何制造不留痕迹的意外死亡、教唆他人犯罪如何判刑、配偶身亡后资产过户最快流程”这些关键词,是出于什么目的?”
看着一条条文字,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开始渗出细密的冷汗。他张了张嘴,试图辩解,声音却干涩发紧:“我、我那只是、只是随便看看,出于好奇……”
“好奇?”秦朗身体微微前倾,盯着他,语速加快,压迫感十足:“好奇到需要系统性地研究毒气比例和生效时间?好奇到要查询监控盲区和财产继承流程?邵修文,你的“好奇”未免太过专业,也太过巧合了!”
不等邵修文反应,秦朗又拿出了王师傅的窗户鉴定报告副本,重重地拍在桌上:“还有一楼客卫那扇“自然损坏”的窗户!维修专家的鉴定结论在这里,人为暴力破坏!这难道也是巧合吗?!”
“是你,邵修文!”秦朗的声音陡然拔高,一字一句砸向他:“是你精心策划了这场谋杀!你研究杀人方法,你购买作案工具,你破坏现场窗户,你利用张桂芬的丧子之痛和仇恨,教唆她去实施犯罪!你为她描绘了复仇和金钱的虚假前景,却躲在幕后,等着坐收渔翁之利,独占你妻子的巨额财产!这一切,根本不是意外,而是你自导自演的一场冷血谋杀!”
“不是的!你胡说!我没有!”邵修文猛地站起来,情绪彻底失控,双手激动地拍打着桌面,手铐与金属桌面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脸上是扭曲的愤怒和恐慌:“不是的!不是的!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