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妈妈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的想法,你愿意跟妈妈离开这里吗?离开蜘蛛尾巷和...你的父亲,未来的生活可能不会很安定,也不能保证富足,而且再也不会见到爸爸——在你成年之前。”
艾琳抱着怀里的小西弗勒斯,孩子很小,很软,但是没什么肉,抱起来轻轻的。
西弗勒斯似乎是思考了一会儿,才回头对艾琳说:“不我想见到托比亚。事实上,妈妈才是会想他的人。”
艾琳咽下了想要吐槽的话:“我才不会。”
“真的吗?”西弗勒斯刚洗过的头发扫在艾琳的脖子上,让艾琳忍不住想笑。
“不会。”
西弗勒斯的眼睛深处露出了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期待:“那我们什么时候走?”
“我要先熬点药,把烧退了,然后跟托比亚离婚——就是跟他法律上断绝关系的意思。然后我们就可以走了。”
小西弗勒斯点头。他知道离婚的意思,因为这条街上有人离婚,从此他再也没有见过离婚的人回来,这让他很是羡慕——他也希望自己能有一天离开这里,去到外面美好的地方——尽管他不确定外面是不是会比这里好,或者没什么区别。
但是如果是和艾琳一起生活——没有托比亚——他宁愿整天整天在家里背书来交换。
西弗勒斯被艾琳带着围观魔药熬制。艾琳谨慎地给房间施了混淆咒,忽略咒和麻瓜驱逐咒,然后带着西弗勒斯做魔药。
虽然她是第一次做,但是感觉每一个步骤都像是刻入骨髓的本能一样——她将这归为是自己在现代做了太多次实验的缘故。
西弗勒斯是第一次被允许看艾琳熬制魔药,因为“艾琳”手头也很拮据,她不允许魔药材料被浪费,所以按照西弗勒斯的基础水平,在她眼里还不够碰坩埚。
艾琳就不一样了,她已经决定放手一搏,未来的计划都已经有了雏形,那么也不必在意这些了,况且她可是知道的,西弗勒斯·斯内普,可是未来最年轻的魔药大师!
西弗勒斯头一回在艾琳旁边帮忙处理药材,速度不快,但是很认真,在艾琳接过去的时候,还会对他说:“谢谢西弗,喔,你可真棒,这个乌头切得大小正合适。”
西弗勒斯的眼睛会刷的一下亮起来,然后抿起薄薄的嘴唇露出很可爱的笑容,然后又试图把这种表情压下去,有趣极了。
就在两人愉快合作到了魔药沉淀的一步时,房门忽然被推开了——
托比亚满目惊恐地看了过来。
艾琳:我不是施了咒了吗?
艾琳一脸懵逼,而且身体残留的对面前男人的恐惧一下子席卷上来,让她有些反应不过来。终于一段记忆浮现——“艾琳”给托比亚的戒指施了无效咒,他可以免疫一切艾琳的咒语!
电光火石之间,托比亚已经攥住了靠近门这边的小西弗勒斯的头发,将人拖了出去。
托比亚正喝得醉醺醺的,但是犹然记得回家吃饭,可回家一看,根本没有自己的晚饭。他走到了储藏室——他知道那里有女巫的可怕魔法物品,碰了会被诅咒,但是他没有考虑这么多,他倒要好好问问,这个疯女人怎么敢不给他准备午饭的!然后他就看到了让他惊恐的画面,女巫正在带着他的怪物儿子捣鼓恐怖的液体!那液体咕嘟咕嘟的,像极了要治他于死地的毒药!
不行,他一定要给他们一点教训!
托比亚把西弗勒斯拽了出去,扔在了地上,艾琳已经放下了正在沉淀的魔药,冲出去试图阻止托比亚击打在西弗勒斯身上的拳头,但是打人柳副作用的4小时到了,艾琳只来得及把西弗勒斯紧紧护在自己身下,就失去了反抗能力,被拳打脚踢,在地上像一块破抹布一样,就连呻吟也微乎其微。
小西弗勒斯很快感觉到了母亲拥抱的力度变化,接着他的身周一空,艾琳被托比亚提了起来,摔向了墙壁,重重一声,艾琳像没有骨头一样摔落。他知道,是艾琳动弹不了了。
他第一次正面面对母亲被家暴的场面——以往每一次“艾琳”都会把他锁起来。身上的每一处都在叫嚣着疼痛,特别是被抓的头皮,刺痛极了,托比亚喝醉的时候根本不会收力道。
他哭喊着,希望托比亚能够住手,但是被托比亚反手就是一个巴掌,扇飞出去。他头晕眼花,但眼看着艾琳已经嘴角流血,在地上甚至开始翻白眼,西弗勒斯在极度的愤怒和害怕中发出了幼兽绝望的尖叫。
“不——”
随着他的吼声,家里的家具,盘子碟子都漂浮在了半空中,然后在托比亚的怒视下,餐具们齐齐冲着托比亚飞去,托比亚被砸晕在地上。
西弗勒斯仍然在暴怒之中,魔力暴动,他很难受,但是他看到了满头是血,看向他的艾琳。
艾琳动了动唇,但是没发出声音来,西弗勒斯记得艾琳必须要吃药,所以他跌跌撞撞地从一片狼藉的地面上爬过去,拿来了已经基本沉淀好的魔药,颤抖着手一点点喂进了艾琳的嘴里。
艾琳喝了药之后,耳朵开始冒热气,很快体温就恢复了正常。“魔杖。”西弗勒斯拿来了艾琳的魔杖,艾琳迅速给西弗勒斯和自己施了治愈的魔法,然后彻底把治疗外伤用的魔药用完了。
她清理了自己身上的血污,这让她总算看起来没有那么狼狈了,然后她把托比亚绑了起来,拿下了他手上的戒指。
艾琳没有管一地的东西,和西弗勒斯上床躺下。“睡吧,明天就会好了。别怕,妈妈带你离开。”
艾琳开始轻轻念诵一种西弗勒斯听不懂的语言,但是随着她的声音,西弗勒斯感觉身上四处乱窜的热流渐渐平复了下来,精力耗尽的他不知道何时睡着了。
艾琳念的是梳理西弗勒斯体内魔力的咒语,小巫师魔力暴动后如果没有人引导,情况严重的话会变成哑炮的。
艾琳念了一个晚上,也想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起来,她的病情好转,但身体仍然孱弱。思想却无比清晰。
真正成为艾琳后,她感受着艾琳的感受。对丈夫是看不起,但又怀有期待,惧怕着被殴打,又觉得这是自己应得的报应,所以从不反抗。就这样深陷泥潭,连带着孩子也深受折磨。
她简直要赞美原著里的西弗勒斯·斯内普,在这种环境中长大,居然还能有“爱”这种概念,要是她的话,绝对想要成为伏地魔第二的。
艾琳告诉自己要离开渣男。
她又反思了自己的错误思路——她原本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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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两人可以和平分手,但现在这么一看,是绝无可能的。
一天之后,艾琳清点收拾好了所有东西,给被魔法束缚着,从不断咒骂到痛哭流涕哀求的托比亚一个夺魂咒。
艾琳原本可以直接一个遗忘咒一劳永逸的,但是蜘蛛尾巷的人太多了,她不想像一个逃兵一样玩失踪。她要彻底结束这段关系。
这个年代敢于离婚的女性不多,但是离婚手续很好办。
一个上午,艾琳就和托比亚(夺魂版)完成了离婚。
“你是自愿和我离婚的,因为感情不和。你不会再找我,也不会记得任何魔法有关的事情。”艾琳最后一遍加固了修改记忆的咒语,然后给托比亚灌下了一份魔药。
“那是什么?”西弗勒斯穿戴整齐地等在门口,问艾琳给托比亚喝什么。
“修复精神的。”艾琳把托比亚放到了沙发上,小心地收起了空瓶子。
西弗勒斯拉住了走过来的艾琳的手,艾琳拉住他,另一只手提上了龙皮箱子。
“抓紧了。”
“噼啪”一声,蜘蛛尾巷的最后一间屋子里就只剩下托比亚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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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远在大不列颠的莱斯特兰奇家,宅中忙乱非常。
一个黄褐色头发,戴着纯银半脸面具的年轻男生睁着水润的金瞳,苦苦守在床前。
可是床上的老人已经没有了气息。
“斯珀斯,这个你一定要时时刻刻戴着。”
男生紧紧握着老拉道夫斯·莱斯特兰奇留给他的水晶项链。
马上继任家主小拉道夫斯在18岁结婚,20岁和原配妻子生下一个孩子。
可是没过几年,家里就发现那孩子是一个哑炮——不是天生的,是幼年魔力暴动造成的。
莱斯特兰奇不可能让一个哑炮做继承人,于是小拉道夫斯很快娶了新的妻子,还带回来和斯珀斯一般大的儿子。
从此斯珀斯在这个家里就变得尴尬起来。
斯珀斯很早就知道,魔法没有眷顾他。
在被查出哑炮的一年内,他的面容也开始逐渐扭曲起来——毫无缘由的。
以至于他不得不戴上特制的面具。
他没有学上,因为父亲不想让他出去丢人现眼。
他的存在让父亲被人说道。
所以父亲也不喜欢他。
在莱斯特兰奇家,就只有老拉道夫斯仍然眼里有他,同意他随意出入家族的藏书室,调用家族的财富。
尽管如此,随着老家主的身体变差,权利转移向他的父亲和继母——以及继子,他在家里过得愈发艰难。
他读过灰姑娘的故事,他不觉得自己是灰小子,因为他已经失去了他的魔法“教母”。
没能在主卧里待多久,斯珀斯被继母嘲讽着赶出了卧室。
他看了床上面容安详的老人最后一眼,脑海中想起的却是另一个女孩缓慢又平静的声音:“我的父亲也不喜欢我,斯珀斯,我可以这么叫你吗?你愿意和我做朋友吗?”
“我想,等成年后就逃出去,去哪里都好,只要离开那个让人窒息的地方。”
斯珀斯抓紧了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