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瞒着那两个人，可干了不少事情呢。
那两个，一个是他的儿媳妇，另外一个是他的孙子。
原本以为对他们会有什么特别的感情呢，没想到也一样。
呵！
有些人果然只是爱自己。
老头回答了所有的问题，他们罗列出来的问得也差不多了，赵师长在旁边，“小苏，你可以问一问当年的事情了，这对于我们来说也挺重要的。”
苏念念抿了抿唇。
看着对面的老头，一个字一个字的问出来，当年他和纪老爷子是否有仇怨？
“我们关系那么好，他凭什么要举报我？”
“就算我真的跟特务勾结了又怎么样？我只不过是想过好日子，我有什么错？我没错，都是他要举报我，他没把我当成真正的朋友，一切都是他在骗人！”
哪怕是在被催眠的状态当中，老爷子的情绪也非常的激动。
这些话完全在苏念念的意料之中，赵师长在旁边听得神情复杂。
原来这中间还有这么多的事情。
这老头子那么多年前就被自己的朋友举报过，他那么多年前就在跟特务勾结！
“所以，你带走了她的女儿，把她的女儿送到了帝都，随意把他女儿丢在了一个地方，让人把他女儿捡回去是吗？”
“最后又看着他的女儿结婚生子，嫁了部队的人，或许，嫁了部队的人，这件事情都在你的掌控之中，是吧？”
这个猜测，苏念念在心里想了一遍又一遍，他觉得可能性不算大。
但没想到她这一句话刚刚问出来，对面的老爷子神情骤然变了，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神情呆滞的看着眼前的人。
把周围的几个人都吓得一跳。
只有苏念念非常淡定，仍然坐在自己原来的位置上，两只手紧紧的捏着，一脸正常的看着对面的人。
表面淡定，实则心里早已慌的一批。
如果一切都是真的，那老爷子的计谋也太深了，这分明就是冲着报复来的。
“对！”
“我身边所有的人都不理解，我为什么亲眼看着她嫁给一个小小的连长。”
“连长有什么不好的，我看出她嫁的那个男人有点前途，就算以后没办法走到更高的职位只要在部队不就行了？”
“我布局了这么多年，把她从她的父母身边拐走，把她带到这里来生活，不就是为了让她以后对我有用吗？”
苏念念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就是我没想到，她竟然怀孕了，还是一对双胞胎，两个孩子生下来，她的状态就已经不行了，不能再为我所用。”
“好在这时候我又听说，她其中一个孩子出了点问题，我就把这孩子给抱走了，花了点手段，请人帮忙治疗。”
“最后也达成了一样的效果，把这孩子养大了，从小就给她灌输你亲生父母不要你，他们为了你亲姐姐把你给扔了的事实。”
“事实证明他还挺听话的，也很有前途，从小一直在练武术，身体状况优异。”
说到这里，苏念念的心莫名紧张的提了起来，如果沈菲真的一开始就知晓一切，这份审讯记录一出，她这辈子就没有回部队的机会。
甚至还有可能……
赵师长也知道这其中的关窍，他也跟着激动。
“分明一切都计划的好好的，为了他不怀疑，我们从来就没告诉过她这些计划，只是让她来部队代替她的亲姐姐。”
“谁曾想，”老爷子平静的叙述到这里，神情又再一次变得夸张，捏着头，骨头嘎吱嘎吱响，“没想到见到她的姐姐后，她竟然改变了想法，甚至还摸到了我们的真实身份。”
“该死的！”
“假装骗我们说他把他姐姐宰了，使得我们信任他，没想到最后给我来这一出！”
“死丫头，果然跟他外公一样讨厌！”
老爷子情绪虽然激动，但并没有晕倒以及出现其他的状况。
所有的问题都问完了。
从最后这些审讯的过程当中可以得知，沈菲在假装宰了苏念念之前确实不知情，但她猜到了一点点。
猜到之后也没轻举妄动。
老爷子又说了不少话，周围的人记录下来，苏念念对赵师长眨了眨眼睛。
都问完了。
赵师长点头，该问的都问出来了，这老头也没什么用了，接下来就该接受国家对他的严厉审讯。
该是什么下场就是什么下场。
苏念念收起了自己的怀表，砰的一声拍在桌子上，眼前的人脑袋晃了一下，呆呆地坐在椅子上。
不知道隔了多久，终于反应了过来。
中间隔着一段距离，他双手按在椅子上咆哮，“你们别想着来套我的话了，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们的。”
“就算我要死了，我也会带着这些秘密进棺材。”
说完还露出狰狞的表情，故意恐吓苏念念，“别想着要把你妹妹留下，她从一开始就是知情的。”
“之所以后面会突然改变主意，那是因为她怕死，知道吗？”
催眠后该交代的都交代了，现在说这些话有什么意思？
苏念念缓慢的站起来，慢条斯理的收拾自己的东西，面无表情的看了对面的人一眼，“不用了，我们什么都知道了。”
老头一头雾水。
这话是什么意思？
“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你就别在这里唧唧歪歪了。”
“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苏念念微微一笑，走到一边，“对了，临走时我还有一句话要告诉你。”
老爷子一头雾水，他只记得脑子里有一股撕裂感，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以为，在这一个几十年布局的计划中，自己赢了是不是？”
这老头今年已经快七十岁了，从妈妈小的时候就布局到现在，经历了两个人的长大。
这个布局实在细思极恐。
但那又如何？
最终赢的人是他们。
“没有赢吗？这么多年我带着手底下的那些人做了这么多的事情，或许他们……”老头的话没说完。
苏念念直接出言打断，“你以为他们会来救你是吗，他们都自身难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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