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裴墨染的心声,但因为云清婳应对得当,所以他就揭过去了。
“臣妾怎会害您?臣妾与您是夫妻啊,一荣俱荣。”赵婉宁委屈的眼泪直往外掉。
裴墨染或许是早就心死。
他气急了,居然冷不丁笑了,“你只知一荣俱荣,那你知不知一损俱损?”
“……”赵婉宁语塞。
她知道裴墨染是男主,最后会登基,所以才肆无忌惮。
可这些解释,根本说不出口。
她只能默默拭泪,在心里幻想着扒了云清婳的皮、划烂她的脸。
到了肃王府,裴墨染牵着云清婳的手,共同下车。
云清婳忽的福身,正色道:“王爷恕罪,方才妾身僭越,对王妃不敬。”
裴墨染连忙扶她起身,他在她耳边道:“蛮蛮没错,你跟本王的心是向着一处的。”
可他的正妃,总有上不得台面的小心思。
只会添乱!
就在这时,管家着急忙慌地跑来,“王爷,不好了,崔夫人呕血了……”
“她又怎么了?”裴墨染满是烦躁。
管家看着一边的云清婳欲言又止,“王爷,您去看看吧。”
云清婳的双眼滑过诡秘的光。
赵婉宁又开始作妖了呢。
这出戏,她可得演好。
她跟飞霜交换了一个眼神。
马车中,赵婉宁露出阴恻恻的笑。
挡她路的人,都得死!
……
到了崔夫人的宅院,丫鬟正将一盆盆的血水往外端。
婆子、婢女站了一院子。
沈沁、魏娴也探头探脑地站在庭院往里看。
裴墨染眉心一跳,大步迈进房中。
他虽不愿长子染上高丽血脉,但拥有子嗣,聊胜于无啊。
“怎么回事?”裴墨染站在床榻前,看着面如纸色的崔氏。
府医跪下,颤颤巍巍道:“王爷,崔夫人动了胎气,胎儿就算今晚能保住,恐怕也留不到月底!”
“上次不是说无孕吗?”他的声音像是淬了冰。
“上次月份太浅,就算是华佗在世也看不出来啊。”府医诚惶诚恐地叩首。
床榻上,崔夫人双手捂着
小腹哭得肝肠寸断:“呜呜呜王爷您要给妾身做主啊!都是云清婳害妾身都是云清婳干的!”
云清婳似是被吓到后退一步。
裴墨染搂住她的腰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他没好气道:“跟云妃有什么关系?你一天不攀咬云妃就活不下去?”
“呜呜呜……”崔夫人委屈的胸口剧烈起伏。
崔夫人的贴身婢女红着眼道:“主子是喝了云侧妃送来的桂花酒之后才吐血的!紧接着主子下身就见了红。”
“呜呜呜我的孩子啊云清婳你这个蛇蝎心肠的**!你自己怀不上孩子便对我的孩子下手!”崔夫人有气无力地哭骂。
“住口!尊卑有别云妃岂是你能不敬的?”飞霜高声斥责。
崔夫人又气又怒怨恨地瞪着云清婳主仆二人。
赵婉宁不知何时也赶来了她站在床头面露怜惜“云侧妃你跟崔夫人素来不和我不愿怀疑你可关乎子嗣你得给个解释。”
“王妃呜呜呜……”崔夫人感动地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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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章节)看到赵婉宁就像看到了靠山。
云清婳暗暗勾唇。
桂花酒的酿造皆是万嬷嬷一手操办她根本没有机会插手酒也是万嬷嬷派人送的。
崔夫人**了跟她有什么关系?
“王妃妾身岂会如此恶毒您这么说实在太侮辱人了!还未探查您怎可轻易下定论?”云清婳含泪甩袖一副倔强的模样。
赵婉宁的双目简直要喷火她怒道:“放肆注意你的态度!前些日子你当众殴打崔夫人将她踹入湖中我已经饶你一回你为何还如此嚣张?”
“……”云清婳不语只是眼泪早已打湿了脸颊。
裴墨染的心脏夹杂着些许心疼他斥责:“遇事失察只会臆断!王妃倘若治家有方府中怎会屡次出现这种腌臜事?如若你管不好后宅自会有人接手。”
酒是万嬷嬷酿的下毒的人当然不会是蛮蛮。
霎时赵婉宁的心咯噔一响她的眼泪也随之流出。
她不明白为何裴墨染查也没查就偏帮偏信云清婳?
难道他真爱上这个**了?
“夫君……”云清婳感动地看着他。
裴墨染暗自松了口气
他为她揩去脸上的泪痕。
他这次所为终于让蛮蛮满意了。
沈沁连忙说:“王爷妾身也喝了酒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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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无问题。”
魏娴也跟着说:“妾身也喝了。”
“药究竟是谁下的?为何不偏不倚地要害妾身啊?王爷有人要害咱们的孩子……”崔夫人痛哭着可眼睛直勾勾看着云清婳。
裴墨染脸色一黯递给贴身太监一个眼神贴身太监立即去查。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贴身太监双手呈上了一包药粉“奴才在玄音阁婢女迎春的被褥里翻到了七星海棠花粉。此物倘若服用过量五脏六腑都会溃烂。”
家丁将迎春押了上来。
迎春哭着磕头“王爷奴婢什么都不知道!这药粉是飞霜姐姐让奴婢保管的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
“胡说!奴婢根本没有没见过什么七星海棠!”飞霜跪下道。
赵婉宁的眸底跳动着隐隐的兴奋她黛眉一挑厉声呵斥:“云侧妃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没想到你居然这般歹毒崔夫人不过是跟你有些口舌之争你却屡屡害其性命!”
玄音阁虽然固若金汤密不透风可除了素问她还埋得有耳目。
这包药粉早在崔夫人落水那日就藏在玄音阁。
“王爷求您为咱们的孩子做主啊!云侧妃你要索就索我的命不要害我的孩儿啊!”崔夫人抱着小腹撕心裂肺地哭喊。
裴墨染觉得可笑。
桂花酒自始至终都没被玄音阁的人经手万嬷嬷深谙宫斗谋略双眼看得又紧怎会跟蛮蛮有关系?
“贱婢**谋害皇嗣即刻乱棍打死。”裴墨染摆摆手极为随意下达命令。
仿佛碾死一只蚂蚁般容易。
这是明晃晃的包庇!
不仅赵婉宁就连崔夫人、沈沁、魏娴都惊了。
赵婉宁有火无处发恨不得冲上去挠破**的面皮!
云清婳冲她挑眉还挑衅地抛了个媚眼。
就像在说你咬我啊。
“王爷!明明是云侧妃……”崔夫人面如纸色脸上大汗淋漓她颤颤指着云清婳的方向。
贴身太监不疾不徐地说:“王爷除了迎春奴才还在崔夫人院子里的婢女喜鹊的枕头下搜到了七星海棠的花粉。”
话音一落赵婉宁的眸子紧缩
她面部都抽搐起来。
怎么回事?
为什么花粉跑到喜鹊的枕头下面?
她惊疑的看向云清婳。
云清婳冲她嫣然一笑。
真当她没有防备吗?
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