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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住过女孩子?

作者:拔丝冰淇淋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进入三月的北城,终于有了春天的模样。近看,枯黄的小草里已经抽出嫩芽,枯枝上也多了点点绿色。


    这悄无声息的变化随着春风吹走覆盖北城许久的冰霜。


    远看,新区别墅和一片高层也被春风洗干净了。


    如果不是罗序脸色还好,姜梨都怀疑自己把他按残了。


    这家伙睡觉、刮胡子、吃饭都是一副没骨头的样子,非要靠着她。


    说他耍赖吧,人家正襟危坐,目不斜视,看不出一点儿坏心思。


    说他纯良吧,只要姜梨稍微离开一点甚至有远离的动向,这人立刻哼唧胳膊疼。


    她甚至觉得罗序是不是和自己通感了,连想法都知道。


    此时姜梨正对着洗漱镜满嘴泡泡地歪头,罗序也捏着牙刷,同样满嘴泡泡。右臂软塌塌地搂着姜梨,紧贴在身后。


    是的,刷牙,也要靠着。


    “罗序,我……”姜梨含着泡泡,尽量说得清楚些,却被先一步打断。“不行,想都别想。”


    宣誓主权般,搂着她的胳膊又紧了紧。


    “可是你胳膊都没事了。”明明这人刚才还用右手挤牙膏呢。


    原来之前所谓的推开和反抗都只是罗序的战术性退让罢了。他真要做什么,根本没人能抗拒。


    比如此时,她像个没梳理的毛绒挂件贴在罗序腰侧。


    纯棉质感家居服被健壮腰身撑出优美线条。浅灰色纹理收敛紧绷腰线,大腿的热量从身后传来。


    “这样我不舒服。”


    她别扭地挣了下,明知无用,只是表达态度而已。


    “可是这样我胳膊好些。”


    说完,罗序单手拿起牙杯漱漱口,又把牙刷放在水龙头下冲了冲。动作流畅程度令人瞠目。


    姜梨也快速完成动作,顺嘴道,“经常这样做吗?看来挺熟练的。胳膊疼不会是装的吧。”


    罗序动作明显顿了下,一股强烈气息从头顶传来。她虽然后怕可不表现出来,踩在雷点上作死的满不在乎。


    后脖颈上突然被利齿钳住,但不疼,然后腾空,就这样被罗序叼住,夹回主卧,勒令换衣服。


    解开束缚,她第一时间把罗序推开关上门。


    虽然每次姜梨都睡在主卧,但从未打开过这房间里任何东西。


    在她开来,打开衣柜或抽屉等于变相窥探房间主人内心。


    虽然明知罗序不会反对,但她就是不敢也不想。


    她怎么敢打开罗序的心,怎么承受得住。


    原本要找昨天换下来的衣服,可都不见了。身上这套是上次穿的,淡淡的洗衣液和烘干味诉说在她离开后,被主人温柔对待过。


    她转了一圈没找到自己衣服,隔门质问。门外男人不紧不慢回应,“衣柜里。”


    罗序的衣柜像他本人一样,通立在屋内,想看不见都难。


    姜梨握着把手迟迟不开掀开。


    扑面而来的气息和井井有条的摆放,透着主人的自律与克制。


    她忍不住打量起来。


    衣服是泾渭分明的两种。


    一侧挂着笔挺商务装,就像他昨天穿的,虽然款式不同,但都是黑色。衬衫也多以灰色、黑色为主,只有两件白衬衫,但没摘标签。


    另一边是叠放整齐的工装和羽绒服。是平时工地上穿的。多以卡其、墨绿、黑灰为主。这样的颜色即使弄脏了也不太明显,面料多是牛津布,结实耐造。


    而她脑海中罗序还是那个白色T恤外加牛仔短裤的男孩。这里没一件是那男孩该穿的。看来罗序这几年很单调,除了应酬就是工作。


    一排西装下方是个半旧的小皮箱,古朴又精致,还上了锁,看得出里面是贵重物品。


    姜梨忍着好奇,打开另一个更大的柜子,却呆立好久。


    一年四季女士衣服,从日常休闲到宴会职场,几乎所有场合都能找到对应穿搭。


    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两个极端想法在头顶盘旋,像互相追逐的猎鹰。到底是她自作多情还是罗序真的傻到如此地步?


    来不及思考,外面已经在催,姜梨匆匆选了条浅灰色毛呢裙和白色打底衫,随意罩了件淡樱色羊毛外搭,边往外走边把头发拢成小丸子扎好。


    温暖柔软的质地在早春的阳光里泛起毛茸茸的光泽。


    门外守候多时的罗序眼睛一亮,很满意自己的挑选。果然姜姜穿起来最好看。


    罗序的反应无疑给姜梨吃了颗定心丸,但她偏要在对方心头再踩一下。


    “这里住过女孩子吗?”一侧唇角已没入齿中,她故意偏过头,眼角被地板反光晃得疼。


    她甚至忍不住怀疑,衣服和那支唇膏是同一个主人。


    别扭的小心思如春风中迟迟不绽的花朵,罗序进一步把她逼到柜子与墙壁的角落,仅用一个吻就催生出鲜艳的花瓣。


    宽阔的肩头挡住所有晨光,她眼里都是他的影子,鼻尖都是他的气息。


    一样的薄荷味牙膏,一样的薰衣草洗衣液,一样柔软湿润的唇。


    “确实住过一个女孩儿。”


    罗序依依不舍地放开她,喉结生涩地滚了滚,是情难自已的克制,


    “现在也住着同一个女孩儿,希望她能一直住下去。”


    原来,这里早就准备好与她有关的一切。


    随着深沉得不像告白的告白,心情逐渐舒展。


    姜梨突然扑过来,反抱住他,脸埋在胸口,说话依然不透亮,像雪场那日他和她的初见。


    “可,万一我不喜欢这里呢?”


    罗序突然想起沈时说过,姜梨不愿留下,总想着离开。虽然不知道要去往哪里,但他还是斩钉截铁地应下,“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他的手掌宽大而温热,盖在还湿漉漉的鬓角,他以为她哭了,反问“姜姜想去哪儿。”


    即将脱口而出的一瞬,姜梨突然顿住。去哪儿已经不重要,只要他愿意就好。


    罗序明显感觉姜梨放松下来,却沉默不语,看来半只脚已经踏进她心里,双臂环住女孩儿,亲亲发顶,“晚上等我。”


    只是四个字而已,但在彼此看来,只要默认这四个字,那么未来就有更多。


    春日阳光毫不吝惜地铺洒在落地窗边,姜梨围一条粉白色格子麻布围裙,在桌边认认真真叠纸盒。


    女神节活动当天的蛋糕都预先用纸盒装好,这样既干净又美观。


    花束还在花店,老板娘帮忙照顾着,出发当前早上去取。


    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所以姜梨总挂着笑,微红的唇瓣像春风中卷曲的花朵。


    “姐,你今天咋这么高兴。”


    方圆圆的明知故问没招来白眼,姜梨莞尔一笑,“高兴需要理由吗?而且我看上去很高兴?”


    “当然。”方圆圆看看一旁认真折纸盒的陈阳阳,力求认同,“你看是不是。姐姐眼角都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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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角比眼角翘得还高。”


    陈阳阳头都不抬,只顾点头。


    方圆圆卸了力气趴在桌上,“天啊,你们俩是不会累吗?我脖子都疼了。”


    她们已经叠半个小时了。


    方圆圆不怕跑腿就怕坐。


    连她自己都说,要是能坐住,早考上高中了,何必去职高混日子。


    姜梨笑笑,指指厨房,“我泡了蜂蜜柚子茶,去喝吧,慢慢干,累了歇会儿。”


    陈阳阳则默不作声地把方圆圆面前一沓裁好的纸板拿到自己面前,一心一意叠起来。


    自然而然的动作被姜梨尽收眼底。


    方圆圆很快返身,白瓷杯依旧放在姜梨伸手能够到的地方。


    “姐,你喝。”说完返身把自己喝过的那杯直接递给陈阳阳。


    也许是忙乱时疏于防备,导致陈阳阳喝完后才察觉两人这样太亲密。


    她不自然地一瞥红着脸低下头。


    未免难堪,姜梨收回目光,轻抿一口,放下杯子说,“以后你们要是晚上逛街,如果碰巧没地方去……我是说如果啊,可以来店里。但走的时候锁好门,要是不确定,就给我整晚守着。库房有一张床,应该够你们两人睡,搬出来就行。”


    那床原是她给自己准备的。等店铺生意忙起来,就把出租屋退掉,现在想想,也不差那每月一千二百元的租金,还是成人之美吧。


    她说得认真而轻松,但在两个小姑娘看来却是不可多得的温暖。


    方圆圆直接蹦起来。陈阳阳对这不打自招又气又无奈,她扔出一记白眼。


    方圆圆才谨小慎微地坐下。


    再望向对面的姜梨,陈阳阳第一次卸下高傲露出感激的神色。


    其实姜梨更怕面对别人的感谢,所以选择不抬头。


    于是一声尴尬的欢呼后,屋里还是只有纸板弯折的窸窣声音。


    许久,才有一个人轻轻地说“谢谢。”


    “没事儿。”


    然后分不清谁的笑,轻轻从窗子飘出来。


    另一边工地上热火朝天,破旧的靖宁街一夜复苏,不断有推土车、挖掘机、材料车往来。


    罗序守在工地大门处,张建强带几个工人核对进出场材料和工人。气喘吁吁地赵佳乐出现在身后,重重拍下罗序肩膀,喘一阵才直起腰,“不是说我帮你看着……”


    他跑得太急,话都说不利索,只剩喘的份儿。


    “你帮我看着?”罗序像听了个笑话,眼睛依旧盯着来往车辆,“七点钟施工队进场,现在几点。你这时候过来能帮我看什么?”


    一连串问题堵得赵佳乐脸红,张建强盯着清单也止不住地笑出声。


    赵佳乐能忍受罗序调侃,毕竟是上级,但张建强笑他忍不了。


    “你也不叫我。”


    “我叫了,小刘可以作证,你还说再睡五分钟,谁知道你的五分钟这么长。”


    罗序懒得看两人斗嘴,背对他们。


    车辆悉数开进施工区域,监场人员确认无误后才恭恭敬敬把单子交到他手里。


    如果没看错的话,罗工好像笑了。


    回到临时指挥部,这里已经没有前几日那么冷了。罗序把安全帽放在桌上,不过一个小时,灰色冲锋衣上就都是土,安全帽上也落了薄薄一层灰。


    果然搞工程的干净不过一秒。


    赵佳乐借喝水的时间贼兮兮地凑过来,“序哥,昨晚咋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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