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赶了大半日,马儿累了,休息一会,这荒郊野外,青山绿水,她回想起还没重生之前在山间采药的场景……
“小姐,吃点东西。”
书瑶回过神来接过红袖拿来的饼,红袖又把饼拿给了萧逸。书瑶又望着这空旷的山野,一边欣赏山间的景色一边吃着饼,不一会饼吃完了,拿着水壶喝了口水,喝完递给了红袖,抬眼间望见萧逸在给河边喝水的马儿刷洗。
萧逸真爱惜这匹马儿,洗完澡还给梳妆打扮,书瑶走到马儿附近,好奇地问萧逸:“你对这匹马儿可真好,马儿也很配合你。”
“当然了,小姐,这匹马是我的战马,在战场上陪我最久的马儿,一起上阵杀敌,出生入死,平安回京,如今我俩又一起了。”说完萧逸又梳理马儿头发。
在战场上,看来他与这马儿共同患难,感情颇深。忽想起萧云鹤在战场可否也是这样?莫名地想到了那日萧云鹤掐着她脖子的场面,不知他在战场上经历过什么,在梦中居然对她下那么死的手。
她思索了一会,道:“萧逸,你可知将军睡觉的时候、时候会做梦吗?“
萧逸放下手中的马尾,疑惑看向她,“小姐,谁睡觉没做过梦。”
“不是一般的梦,是噩梦。”
萧逸的表情凝重,仿佛有心事一般,然后对书瑶小心的疑问道,“小姐,你可是见过将军做噩梦的样子。”
她见萧逸这么说,难道他也见过萧云鹤梦中凶残的摸样,然后点了一下头,又看萧逸的表情真如她所想,想来他是知道的。
“那你可知将军为何会这样?”
萧逸便小声说,“小姐,我告诉你,你可不能告诉其他人。”
她嗯了一声。
“将军,有一次,在一场战役中被敌人设计抓捕了,为了把将军降服,百般折磨将军,甚至用了许多刑法,将军依旧未屈服,最后将军逃了回来。……我在营地外面看到将军时,他的衣服破烂不堪,裸露的肌肤呈现的是一条条血痕,他用力在地上爬着,当时的残忍的摸样比死牢里的囚犯还要糟糕。”
说到此处,萧逸不禁哽咽几下,又接着说:“从此,将军睡觉十有八次总会做噩梦,有异样举动,开始我也不知道,是有次路过将军帐篷时,偶然听到里面有声音,我进去一看,见将军的被子掉下了床,就捡起被子给将军盖上,我的手就触碰到将军的手臂,他便把我当做敌人那般拳脚攻击……”
萧逸说完,心疼万分,想到他小时候被丢弃在山里,差点饿死了,是路过的将军发现了他,老将军便把被带回了萧家,才让他有了安身的地方,后来老将军给他取了名字,他就陪同萧云鹤一起学武到如今。但是他小时候受的那点苦,如何能跟将军被敌人折磨的那点痛相比,故而难以忘记萧云鹤从敌人那里逃出时那副惨状。
只见萧逸眼睛不停打转来止住泪水,又说:“小姐,若是将军梦中误伤了你,莫要记恨将军。”
书瑶无声地点了头,萧逸牵着马儿往马车处去了。
她眉头紧锁,想起萧云鹤,看上去冷漠的面容,不易近人,语气还很直接,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未成想会有如此残忍的经历。这样想来,战场上是那么残忍,……落到敌人手里那可就……。那她了,有一天不会像这样吧?她摇了摇头,不要想这么多,把眼前的路走好……
“小姐,出发了。”红袖站在马车旁呼喊。
…………
加急赶了两日的路程,终于到了柳州,最高兴的莫过于红袖,终于赶上了她哥哥的婚宴,红袖父母哥哥看到她回来喜出望外,高兴不已。红袖的家人热情问候了书瑶和萧逸,马上给他们安排饭桌。
书瑶吃完饭后,在红袖家转了一圈,见他们房间如此紧凑,怕是只能住上她一人,萧逸只能打地铺,如今秋季时分,夜晚有些凉意,萧逸连夜赶着马车,若是没休息,又感冒了可不好,而且他们又要在柳州呆上几日,红袖哥哥又刚结婚,就不叨扰麻烦他们,让红袖好好陪陪家人。她便和萧逸去了附近的客栈住。
次日,来到书瑶父母的墓地,跪在墓碑前,看着墓碑,一切都是缘分,她会替书瑶查清你们意外死亡的真相,希望你们在地府安息……,她拿着香拜了三拜……。
回到客栈后,萧逸去喂马了,书瑶和红袖来到之前在茶馆听屋内哪些人谈论凤凰玉佩店主的店铺,凤凰玉佩店主唐大福店被查封了,她和红袖询问附近街坊邻居唐大福妻子如今的住所,在街上询问了一大圈人,终于知晓了唐大福妻子如今住在柳州的郊区。太阳也快要落山,这个时辰去,肯定是来不及了,书瑶想着那就休息一晚明日再去。
书瑶和红袖又在柳州的集市上逛了一圈,买了些东西。夜晚,红袖回去父母家里,书瑶提着一包东西回到客栈。
便告诉萧逸她好久没柳州了,想去柳州的郊区探望一下儿时的姐妹,让他延长客栈住宿的日期,萧逸便按照书瑶的吩咐去办理了。
书瑶在房间整理买回来的东西,突然,听到敲门声,难道萧逸还有什么事,便开了门,一个醉汉站在门前,书瑶吓了一跳,“你走错房间了。”说完准备关门,那醉汉拦着门不让她关门,说着满嘴的污言碎语,一嘴酒气夹带着口臭气息飘在书瑶脸上,她撇了几下脸,她握着拳头真想给这酒鬼一拳,但一看他高大强壮的样子,外加一副傲气的摸样,她忍住了。
便好言跟他讲理,可这醉汉一步步靠近她,想要对她无礼,书瑶便大声呼叫,他便捂住书瑶的嘴巴,书瑶极力挣脱,一不小心就跌在在地,摔了个屁股蹲,醉汉带着笑嘻嘻嘴脸走近书瑶,书瑶害怕万分,她可不想被这人糟蹋,在地上往后挪动着身体,慢慢挪动到了床旁,她不能再往后动移了,不会吧,她就只能被这家伙糟蹋吗?
醉汉笑嘻嘻朝她扑去,她翻了一个身,醉汉撞床沿,昏睡在地,书瑶喘着气用手轻拍着胸口安慰自己。
不一会,萧逸回来,见书瑶房门看着,见这场景,满是惊讶,忙问:“小姐,你没事吧。”
“差点就有事了,你把这醉汉搬出去。”说完书瑶站起来,踢了醉汉几脚,又呼了一口气。
萧逸没想会有人骚扰小姐,气愤地说:“小姐,这人我来惩治。”说完将醉汉拖了出去……
次日一早,书瑶、红袖、萧逸驾着马车来到柳州的郊区,找到唐大福妻子的住所,书瑶让萧逸照看马车,书瑶和红袖走到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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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福妻子房屋前,敲了敲门。唐大福妻子开了门,书瑶便主动告知自己的身份。
唐大福妻子知道书瑶是柳州知府的女儿后,便把她们请进了屋内。
书瑶把那日在茶馆听到她丈夫偷凤凰玉佩的事情说了一遍后,表示她对此事疑惑,又想弄清父亲的意外死亡是否与她丈夫的死有关,故今日特地跑来问她。
唐大福妻子见书瑶很真诚,不远万里跑来找她,便说:“凤凰玉佩不是偷的,那是婆婆的传家宝,本来是一对龙凤玉佩,婆婆将另一半送给了公公作为定情信物,……两人在一起生下郎君,公公在郎君还在襁褓中时,不知何由去了京城就没在回来了……。”
“这样的说辞很难让人相信,你得有证据?”书瑶道。
唐大福妻子思索了一会:“证据,郎君让我拿给知府大人看的画像。”
“画像,画的什么?”
“画像是郎君的父亲,那日我去牢里看郎君时,郎君让我把画拿给知府大人,大人看到画像时脸色有所变动,让民妇回去等候,说郎君没事,过几日会放他出来,当时以为有了转机,没想到两日后得知郎君自杀了,知府大人也出了意外。”
唐大福妻子瞥了一眼书瑶,小心翼翼道:”小姐命大,活了下来,以后一定会享福的。“
这么说来唐大福的父亲与书瑶父亲认识,也许就如唐大福妻子所说,这凤凰玉佩真就是唐大福的,可是,书瑶父亲知晓后,本该顺利办案,可唐大福却自杀了,让人误认为唐大福畏罪自杀,书瑶父亲意外死亡变得有所迷离。
看来有人故意为之,书瑶的父亲不知做了什么……
“那画像上在何处?”书瑶追问。
“书瑶小姐,你等会。”说完唐大福妻子从柜子拿出一幅画,“这是公公年轻时的画像,那日拿给知府大人看后,他就让民妇拿回来了。”说完便递给了书瑶。
唐大福的父亲身份不详,她要回京城去问清楚,想到龙凤玉佩,也不知张忠认识唐大福父亲不……,书瑶心中疑惑。
又见唐大福妻子住在这破旧的房屋里,还要养育两个孩子,便给了她一些银两。
唐大福妻子接过银两感激万分,接连说着感谢话语,然后又郑重说:“书瑶小姐,万事小心。“
与唐大度妻子告别后,已是下午时分,他们又驾车赶路回客栈,书瑶在马车内,因昨晚那醉汉骚扰,弄得晚上没睡好,早上赶来郊区的路上,又担忧唐大福这事能否有眉目,现在见了唐大福妻子,有些眉目,她也踏实了,精神也放松了,在马车的摇晃下慢慢迷上眼睛,身体也放松了,靠在马车内壁。
马车摇晃前行,突然,马车停了下来。
“小姐,我下去前面看看路。”萧逸说完就走了下去。
书瑶睁开眼睛,问红袖怎么了,
“前面不知有东西挡道了,萧逸下去查看。”红袖道。
书瑶听完又闭上了眼睛。
红袖坐着无聊,见萧逸没回来,便出去看一眼,下了马车。
书瑶心中疑惑,为何马车还没走,睁开眼睛,一看,红袖了,拉开车帘,一个贼人进入马车内,往书瑶头颈一劈,她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