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涟溪把创口贴贴好，让陈祺拿着药箱离开。办公室剩下两人，温涟溪在顾煜闻要将手收回去时，回手抓住。
“为什么要放信息素。”
顾煜闻对上温涟溪探究的眼神，薄唇轻言，“不舒服。”
温涟溪摸摸他额头，“没有发烧呀。那你也没必要扣手吧，不疼吗？”
顾煜闻摇摇头，温涟溪才不信，顾煜闻又不是什么皮糙肉厚之人，从小金贵，哪受过这样的苦。
“真的，你也知道我有病，所以这点不算什么。”
温涟溪忽然想起来，顾煜闻确实有个病，但具体不清楚。
“很痛吗？”温涟溪手搭上顾煜闻脖颈边，之前就听爷爷说顾煜闻信息素紊乱，会对omega的信息素过敏。但好在他的信息素是源头，顾煜闻并不会排斥他，甚至吸入他的信息素身体会好上许多。
以前的温涟溪可不会给顾煜闻闻信息素。
温涟溪放出淡淡的信息素，指尖要碰不碰alpha的腺体。
顾煜闻被他的小动作搞的敏感，闻到淡淡的柚子味，意识到温涟溪想错了，他可能以为他说的病是跟信息素有关，顾煜闻是不想拆穿的，他总是无法拒绝温涟溪的信息素。
“嗯，很痛。”
顾煜闻拉住温涟溪的胳膊，将人带进自己的怀里，温涟溪坐上顾煜闻的腿上。
“是不是给你闻闻信息素就不疼了？”温涟溪眨眨眼，觉得信息素应该没那么万能吧。心里是这么想，行动已经开始了，温涟溪释放出好多安抚信息素。
顾煜闻感受着自己身体迫不及待的去吸取温涟溪的信息素，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很变态，即使信息素紊乱不会好他也心甘情愿。只接纳他的小溪，何尝不是一种忠诚。
痛也认了，只要和温涟溪挂钩，他都可以接受。
温涟溪瞅着顾煜闻放松享受的神态，不是很好意思，他从小被omega爸爸教导，omega的信息素是不可以随便给人闻的，特别是alpha，不管熟不熟悉，就算是父亲也不可以。
温涟溪对别人一直守着原则，高中时是腺体成熟阶段，那时候的信息素更是浓郁好闻，被顾煜闻按在墙上让放信息素，温涟溪也照做，他还觉得要公平交换，去扒拉顾煜闻的脖子，看腺体，闻信息素。
实在暧昧，可惜当时的他只有胜负心，一定要比谁比谁好闻，根本没注意顾煜闻如虎似狼的眼色。
“你感觉好点了吗？”
顾煜闻下巴落在温涟溪的肩膀上，闻着属于omega的香气，感觉脑子迷迷糊糊。
“很好。”
温涟溪受用，低头在顾煜闻耳边轻声说：“你刚刚最大原因，是因为吃醋吗？”
顾煜闻不可闻的僵了一瞬。
失笑：“看来溪溪很聪明。”
温涟溪想翻白眼，他进的甜品店在公司对面，隔着一条马路，就算顾煜闻去开会了，也不可能放任顾狸自己跑出公司，在马路上乱窜。
肯定是受他指示，有人带着顾狸去了店里，让孩子代“捉奸”。
顾煜闻这点小心思，温涟溪不难猜。他肯定把自己在国外干了什么，和什么人做了朋友，打交道都查的清清楚楚。
温涟溪忽的，想起最近一件不愉快的事，“顾煜闻，你不让去国外，是因为简吗？”
顾煜闻眉毛要皱不皱的，不想温涟溪知道这些，他怕温涟溪再说出什么他不喜欢的话。
温涟溪从国外回来后，一直讨厌顾煜闻干涉他的生活，不喜欢顾煜闻什么都要过问，还必须一字一句清楚讲出来，不然温涟溪别想出别墅门。
“没有。”
顾煜闻掩饰，温涟溪使劲揉顾煜闻的头发，用发胶打理好的头发现在乱糟糟的。
“死要面子，”指了指顾煜闻的头发，“你现在已经没有CEO的风范了，可以说了。”
顾煜闻还是不肯。
“你先和阿狸回家，我等会儿要加班。”
温涟溪从他身上下来，他不急，佯装生气，嘀嘀咕咕，“等你回来，家都被偷了。”
顾煜闻闻言抬头，温涟溪却不给他一个眼神，离开了办公室。
顾煜闻开始懊恼。
“爸爸，为什么要锁门呀。”
温涟溪给顾狸盖好被子，“阿狸不是还没有单独和爸爸一起睡过吗，上次父亲还把你挪一边去了，我们不跟他睡。”
顾狸眼睛亮亮，又觉得不好，“父亲会伤心的。”
温涟溪没想太多，他之前也没和顾煜闻同眠，不至于。
“不会的，睡觉了。”温涟溪把灯拉了。
顾狸乖巧窝在温涟溪怀里，感受着omega爸爸的体温，没一会儿就陷入熟睡，小小的手掌还抓着温涟溪的衣角。
温涟溪嘴角上扬，他会给顾狸一个有爱的童年。
温涟溪一觉睡到自然醒，舒服的伸懒腰。
“爸爸！你醒啦！”
温涟溪往下看，“多久起来的？”
顾狸想想：“阿狸记不住了。”
温涟溪摸他头发，“那就现在起来的，我们去洗漱吧。”
“好。”
温涟溪抱着顾狸来到客厅，早餐已经备好放在餐桌上。
顾狸的阿姨也来到身边，负责给顾狸喂饭。
温涟溪吃着包子，“顾煜闻呢？”他看现在时间差不多八点，又逢节假日，怎么没在家里看到人。
李叔接话：“顾总昨晚回来了一会儿，随后便去了公司，现在还没回来呢。”
温涟溪刚想打开手机问问，顾狸就拉住温涟溪的袖子，双手抬起放在眼下，做出伤心的动作，一字一句道：“父亲，伤心，哭哭。”
温涟溪：“？”
他学着他的动作，“父亲？哭哭？”
顾狸睁着大大的眼睛，“嗯！爸爸不喜欢父亲，父亲哭哭。”
“经常吗？”
顾狸不知道，他其实没见过父亲哭哭，只是父亲的神情让他觉得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他不想让父亲难过。
“嗯！爸爸亲亲父亲！”
温涟溪无奈，看来顾煜闻的变化不大，只是自己不想去了解，不在乎。
倒不是信了顾狸说的顾煜闻会哭出来，温涟溪觉得顾煜闻要么躲在一个安静的地方，慢慢消化，要么找个事情做，不让脑子去思考，联想伤心事，最后哄好自己，掩盖伤疤。
高中的顾煜闻最喜欢这样做了，闷葫芦。
“那今天阿狸就和阿姨待着玩，爸爸去哄父亲，好吗？”
顾狸点点头，“那我要吃冰糖葫芦。”
温涟溪刮下顾狸鼻子，“小心蛀牙。”
顾狸鼓起腮帮子，佯装生气。
熟悉的流程，陈祺来接温涟溪上去。
“你是说，他熬了一整夜？”
陈祺看最近温涟溪状态比以前好了不少，对顾煜闻也不会冷言冷语，甚至展现出omega对alpha的依赖，这才大胆着胆子向温涟溪告状。
以前顾煜闻也有这种情况，不是在温涟溪面前吃了闭门羹要么就是温涟溪对别人耐心比他还要多。那时陈祺可不敢向温涟溪提一句，生怕温涟溪嘴里冒出更致命的话。
“是的。您可以去看看，顾总昨晚心情不是很好。”
温涟溪：“今天是放假吧？”
“对的。”
“那你下班吧。”
陈祺领命，打工人飞速离开了公司。
温涟溪推开门，里面的顾煜闻精神不是很好，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脑，听见开门声也不抬头，依旧专注电脑，“你可以下班了，后面的我会处理。”
温涟溪靠在门上，“不好意思，我现在是无业游民。”
顾煜闻猛的抬头，温涟溪看到他眼里的红血丝。
“不怕猝死？”温涟溪向前，“不怕我在你死了就跟人跑了？”
顾煜闻心情更低一个度，“在熬几个夜都不会死，你也别想离开我。”
温涟溪坐上顾煜闻的办公桌，圆润的屁股陷下去，顾煜闻移开视线。
“顾总能保证吗？”
温涟溪摊手，“万一呢，我真……”
顾煜闻站起来，扣住温涟溪的手，另一只手按住温涟溪后颈，迫使温涟溪抬起头，指腹摩挲敏感的腺体，俯身亲了下去。
重重的咬在温涟溪的唇瓣上，打断温涟溪未说完的话。
温涟溪腺体被摸的浑身发抖，身子也软了下来，在顾煜闻肆意啃咬嘴唇后想要撬开温涟溪的嘴，温涟溪却不如他愿。
“唔……你……”
顾煜闻直接用信息素勾引温涟溪，轻松品尝到了柚子香。
温涟溪感觉过了好久，整个人浸在信息素里，他不可否认，顾煜闻的信息素让他舒服，想立马和顾煜闻做、爱。
“心情好点了吗？”
顾煜闻舔舔温涟溪的唇，“你哄人方式很奇特。”
“谁让你喜欢憋着。”温涟溪咬顾煜闻的嘴，厮磨，“爱哭爱笑的孩子才有糖吃。”
“为什么？”
“不是恨我吗。”
温涟溪与顾煜闻拉开一点点距离，深深的盯着顾煜闻的眼睛，“恨？”
“当然。”
“你这个人，满嘴谎言，我当然恨。”
顾煜闻：“我没有骗你，我……”
温涟溪捂住他的嘴，“我知道你爱我，我有魅力我知道，我指的其他的事情。”
顾煜闻张嘴又闭上，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温涟溪在心里叹口气，他不知道顾煜闻的顾虑，他也不想逼问，他只能慢慢去解。
揽住顾煜闻的脖子，甜蜜的柚子香传来，温涟溪蹭蹭顾煜闻的鼻尖，嘴唇虚虚的触碰顾煜闻的脸颊。
“只做一次，我还要去医院看白褚。”
顾煜闻小腹一紧，搭在温涟溪腰上的手收紧，滚烫的冒烟。
……
到底年轻气盛，又是温涟溪主动送上门，顾煜闻拉着温涟溪做了两次，在温涟溪抗议下才收敛，抱着人去清洗。
温涟溪抱着顾煜闻，“陪我睡会儿。”
顾煜闻亲亲温涟溪的发顶。
他想温涟溪爱他，又怕不够爱，所以不敢说真话。
在顾煜闻认知中，恨是要比爱存在更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