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晴淡淡开口，目光却始终饶有兴味地流连在南肃身上，少年局促地坐在对面，眼中情绪翻涌，挣扎、无奈、屈从......
他仿佛既期盼薄晴开口挽留，又渴望她能放他离去。
这种矛盾的姿态，实在有趣极了。
薄晴向来享受将猎物掌控于股掌之间的快感，尤其面对南肃这般纯净如纸、未经世故的少年。
他明明心有不甘，却不得不向她低头的模样。
那种隐忍的屈服感，像最醇的酒，让她心底升起一种近乎残酷的满足。
这极大地取悦了她那份不为人知的恶趣味。
南肃无意识地咬住下唇，原本就红润的唇瓣被碾磨得更加殷红。这个细微的动作柔化了他面部的棱角，竟透出几分易碎的可怜。
薄晴并不催促，也没有更多的暗示。既然他踏进了这个房间，彼此都心知肚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对于中意的猎物，薄晴向来有耐心。
“我需要提前预支几个月。”
“多少？”
“45万三千”
“可以。”
薄晴回答的很爽快，到是让南肃惊讶。
“我有条件。”薄晴笑了笑，她卷曲的睫毛上下扫过，上挑的眼尾风情万种。
听了这话，南肃反而松了口气，他抬眼等待薄晴。
“第一，我要求你随叫随到，无论你当时在做什么在哪里，能做到吗？”
南肃的心又悬了起来，他喉咙滚动，应道，“可以。”
“第二，在这段关系里我需要你身体保持干净，当然你也可以和别人上床或是调情。”薄晴笑着顿了顿，“只要别被我发现，对付不干净的人，我有一万种方式让他生不如死。”
薄晴的语气轻松，但是南肃知道她并不是在开玩笑，薄晴的手段他不是没听说过，一个在商场上叱差风云的女强人，自然有一万种手段对付他这种普通人。
“能做到吗？”
“能。”比上一个回答更加干脆利落。
南肃沉默，微垂着眼，灯光打在他脸上，落下一片阴影，看起来好不可怜，让薄晴的心尖更痒了。
“第三，你是都教授的学生，都教授的团队和瑞明还有合作，所以我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
“好的。”
薄晴站起身，她随手解开了手腕上价值不菲的腕表，将宝石耳坠与项链随意丢在床头柜上，从柜子上拿起黑色的手提包，从里面拿出一张卡。
她赤着脚，缓慢的走到南肃面前。
薄晴走路的声音很轻，还踩在羊毛毯上，可南肃的心跳的却很重，重到他的眼眶发酸发涨。
他垂着头，知道看到那双小巧的脚，站在他面前。
薄晴的手指捏住南肃的下巴，强迫他缓缓扬起头，手指夹着黑色的卡片塞到南肃制服胸口的口袋中。
“卡里有一百万，你随意用，不够在和我开口。”
南肃仰着头，漆黑的眸子上浮起一层像雾的水光，原本他皮肤就白，眼尾泛着红，看着竟然比他的唇色还红。
“我会还你的。”南肃觉得下巴有些痛，却远没有心口泛起的痛，那张卡贴在他的胸膛，那里似乎着了火，灼烧着他的胸口和他那仅剩的一丝的自尊。
薄晴嗤笑一声，她抬起腿，踩在了南肃的双腿.间。
力道不大，可那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还是让南肃紧张的绷起身体。
薄晴脚底下踩得并不仅仅的南肃的命根，还有他的尊严。
这一刻羞耻与恐惧席卷了南肃，让他痛苦的微微战栗，可他别无选择。
南肃只能死死的握住拳，按捺住企图夺门而逃的心思。
薄晴的手指顺着他的眼睛缓缓向下，似乎在摩挲着什么有趣的玩具，最终她的手指停留在那张朝思暮想的唇瓣上，
与南肃的冰凉的手指不同，他的唇很软很热。
啧，在清冷的人，唇也是暖的。
薄晴的大拇指缓缓的抚摸着南肃的唇纹，她缓缓俯下身，两个人挨得越来越近。
南肃感觉自己胸口的心脏似乎要冲出胸膛一般，猛烈的撞击着那层薄薄的皮。
他闭上眼，耳膜轰隆隆的响着，他听到了一声很轻很薄的笑。
薄到仿佛是他的错觉。
想象中的吻并没有落下来，甚至薄晴松开了牵制住他下巴的手指，连那原本被踩在脚下的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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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自尊也被松开。
南肃茫然的睁开眼，看到薄晴含笑的看着他。
“我需要验验货。”
这句话来得突兀，南肃怔了一瞬，随即明白了薄晴的言下之意，白皙的面孔瞬间爬满窘迫。
薄晴扬扬下巴，并不催促，只是笑着看他。
南肃只觉得浑身僵硬得无法动弹，这一刻，他竟盼望这艘游轮能被汹涌的波涛吞没，或是撞上暗礁沉入海底，这样他便能逃离这令人窒息的境地。
可脑海中浮现的那些责任，那些他必须承担的重担，又将他拉回了现实。
南肃闭了闭眼，深深的吸了口气，似乎做了什么决定，他僵直的手指缓缓的握住了衬衣的第一颗扣子。
弹钢琴的手指本应当无比灵活，此刻却笨拙得如同垂暮老人，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透着挣扎。
痛苦与羞耻在胸中翻涌，却又夹杂着一丝破釜沉舟的决绝，最终化作一抹凄凉的认命。
薄晴静静地欣赏着这一幕，少年身上散发出的破碎感，反而激起了她内心深处想要进一步摧折的欲望。
或许她骨子里就是这样恶劣的人。
又或许，这只是人性中共通的劣根使然。
薄晴从未像此刻这般，感受到如此淋漓尽致的快意。
等待了十多分钟，南肃将衬衫缓缓的脱了下来。
薄晴眯着眼，视线顺着他精致的锁骨一路向下，匀称的肌理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肌肉，线条流畅而优美。
南肃生的很白，身上的肤色竟比脸上还要细腻几分
“平时健身？”
“偶尔，会打篮球。”
薄晴挑眉，这张脸看着完全不像是会打篮球的摸样。
造物者果然是不公平的，这小孩怎么身上一点瑕疵都没有。
让人不由自主地生出想要将他弄碎、弄坏的冲动。
薄晴啧了声，反思自己脑中那些带着暴虐的想法，听在南肃的耳朵里却似是对他身材并不满意。
本就因在近乎陌生的女子面前袒露身体而倍感屈辱，若连这具皮囊都不能令她满意……
他绝望地闭上双眼，却听到薄晴的轻松的语调。
“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