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吾骑着他的自行车,背着大大的背包,穿梭在擂钵街的小巷子里。
车铃声在街头巷尾响起,很多人都探出头来,似乎是在等待省吾将属于自己的信件递过来。
省吾也没有让他们失望,他将报纸、牛奶等物品安全地送到他们的主人手中,然后在接过昨天的牛奶瓶,将他们放进自己的背包里,在按着小铃铛,叮叮叮的骑走
这一幕几乎每天都会出现在擂钵街的大街小巷,因为这条路是省吾去学校的唯一道路,他正好可以在这条路上做一些送牛奶,送报纸的活,增加一些收入。
自行车的铃铛叮铃铃的,从擂钵街的这头,响到了那头
这个时候的森鸥外正在整理他的药品盒子,常用的药物,感冒药、降压药……
药品被他一项项的整齐排列,慢慢地塞进药品盒子里,这个填满药箱的过程,就像是在填满森鸥外空虚的内心一样。
“哎呀,降压药和升压药怎么各自少了一盒?”森鸥外看着已经整理得整整齐齐的药盒,对着那独独空下来的两个空位唉声叹气。
他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不用脑子想,他也知道是谁拿了这两盒药品,只是不知道这个小鬼吃没吃,应该是吃了,现在应该在某个公园晕着。
这个药混着吃倒是不至于要命,但是对身体的负担也是非常大的,可拿药的那个家伙,是一个一直追求死亡的家伙,想来应该是没有什么关系的。
森鸥外叹气着将药品盒子闭上,为了等三岛佑希消息,他这段时间是住在擂钵街了,但是三天过去了,三岛佑希一点消息也没有,这让森鸥外很着急。
是否要自己找机会和港口mafia搭上线呢?
森鸥外其实私底下一直有行动,一来他不确定三岛佑希是否真的会给他提供机会,这个机会又是否真的能够实现;二来他并不是一个习惯坐以待毙的人,不管什么事,做两手准备总是没错的。
只是看在夏目老师的面子上,森鸥外愿意多等几天再开始行动。
说到底,他森鸥外是怎么落到如今这个地步的呢?
森鸥外靠着墙,透过狭窄的窗户看向外面的天空,飞鸟自蓝天上飞过,空中的白云都要给它让步。
几曾何时,他也是备受瞩目的人才,刚刚踏出校园就加入军队,成为一名军医,一路顺遂地来到台前,他的初心就只有这个国家,为了这个国家,他什么都可以做。
他也曾经是政坛的宠儿,在光辉的大厅里,和所有衣香丽影的女孩子们跳舞,大人物们曾经也拍着他的肩膀,夸赞他是帝国的脊梁……
他也曾经为帝国买过命,为了胜利背上数不清的人命,可他最终还是败了,一败涂地,连同他的国家,连同他的信仰。
只是现在,他只配在闭塞的地下室里,数着可怜的药物,等待不知何时回来的机会。
他到底是怎么变得这样落魄的呢?
森鸥外想不明白,干脆就不去想了,他还得往前走,为了横滨,为了国家,他都得要一步一步地走下去。
既然政府依然腐败,那么他就从维护日常和平的mafia开始,一点点地向上攀爬,直到按照老师的三刻构想构建的横滨,顺利地从理想的摇篮中诞生。
叮叮叮
自行车的铃声在空旷的街道上响起,少年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唤回了森鸥外神游的思绪。
“森鸥外医生!森鸥外医生在吗?”省吾单脚撑地,半个身子探了出去,那扇敞开的门里,突然传来乒乒乓乓的碰撞声,然后一个男人跌跌撞撞的从楼上跑下来,嘴里还不住的傻笑
“在的,在的!”森鸥外荒蛮地套上自己的外套,跌跌撞撞地从沾满了整个楼梯的杂物中跑了下来。
“刚刚搬家,正在整理东西,有些凌乱,请不要介意”森鸥外大大方方将还没有收整的房间展示了出来,幸好省吾是一个懂事的乖巧孩子,不会因为对方给你几分薄面,就蹬鼻子上脸
省吾看着眼前这个家伙,白色的外套里套着黑色的衬衫,下巴还有没来得及刮干净的胡茬,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中年大叔,一点也不像会和三岛佑希合作的类型。
虽然省吾觉得眼前人十分不靠谱,毕竟他认识的每一个医生,都很少有他这样不修边幅的家伙,但佑希哥已经决定的事情,他只能接受
省吾从包里翻了翻,在几个瓶瓶罐罐和报纸杂志中,翻到了被三岛佑希随便塞进来的信件,信封是出门前三岛佑希塞进他背包里,点名了要他寄给森鸥外。
省吾其实对这个黑市医生十分不满,说不出为什么,就是讨厌这个医生,要不是三岛佑希坚持,省吾可能都不会答应去送这封信。
“这是佑希哥给你的信,请严格按照信件上所写的方式,请记住,改变人生的机会,有且只有一次,保持你的医德,总会有好消息。”
照例嘱咐完,省吾将信件塞进森鸥外的手里,自己溜溜达达地骑着自行车走了。
自行车的铃声在小巷口叮叮叮地回响,一个黑发的少年在清脆的铃铛声中,向着他隐面走来。
省吾看见了那个年轻的少年,少年有一张漂亮的面孔,身姿笔挺,他走在阳光下,漂亮得像是一尊雕塑。
但这一切都不是让省吾侧目的原因,因为这个少年的一只眼睛,被白色的绷带遮盖着,看起来有三分像是三岛佑希。
省吾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那个奇怪的少年,连车速都缓缓地减了下来。
一整怪风从他们身边吹过,带起的树叶与灰尘护住了省吾的眼睛,等省吾睁开了眼睛,那个少年早已走远,已经看不清对方的背影了。
省吾无奈地耸了耸肩,骑上自己的自行车,晃晃悠悠地往前骑行。
被留在原地的森鸥外看着被塞进自己手里的信,忍不住皱了皱眉。
和其他信件不同,这封信倒不如说是塞进信封的纸条,纸条也是皱皱巴巴,就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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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本书上撕下来的东西。
森鸥外展开信件一看,娟秀的笔迹带着一点敷衍的潦草,每一处笔画都透露着主人的漫不经心,甚至连传递的消息都模棱两可
【明天中午,带上你吃饭的家伙,去横滨商场门前的街道等待】
森鸥外看着这个莫名其妙的信件,他当然不会以为这个吃饭的家伙是指碗,但是具体要做什么?怎么做?会发生什么?他全部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唉?这是什么?情书?会有人给森医生写情书吗?”少年的声音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那个绑着绷带的少年轻巧地跨过森鸥外的身体,从他手里抽走了那张皱皱巴巴的纸张,在对着灯光左看右看之后,才露出一副无聊的表情,将纸张扔回森鸥外的手里。
“且,是羊里的那个家伙给你的吧?真是……有够无聊的”少年转身躺在了办公室唯一的沙发上,他从森鸥外挂在衣架上的大衣口袋里掏出了游戏机,自顾自地跷着二郎腿,在沙发上开始打起了游戏。
森鸥外也没有计较他的无礼,反而在关上门后,温柔地询问“太宰君认识三岛君吗?”
“不认识哦”太宰治眼睛都不抬一下地回答“但是他很有名唉,整个擂钵街都在说他,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愚蠢的家伙罢了。”
“愚蠢吗?”森鸥外咀嚼着太宰治的用词,他不了解三岛佑希,但是却听过不少三岛佑希的好话,或者说,整个擂钵街,大到上了年纪的老人,小到街边的孤儿,几乎没有人不说三岛佑希的好,三岛佑希这个名字在他们口中几乎成为一个无所不能的神话。
这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说三岛佑希愚蠢
“可不是愚蠢吗?他想要凭借一己之力改变整个擂钵街的样貌,你说可笑不可笑”太宰治说得随意,一点也没有把对方放在心上,但其实他的目光,早就在偷偷地观察森鸥外了。
这个来历不明的医生,似乎在酝酿什么好玩的事情,真是令人期待。
森鸥外盯着这张皱皱巴巴的纸条,突然走向厨房,太宰治好奇地探出头来,只看见森鸥外点燃了灶台,火舌攀附着皱皱巴巴的纸张,一点点的吞噬着黑色的文字。
“太宰君要吃点什么吗?我可以给你做哦”森鸥外看着那张纸条缓缓地化为灰烬,笑着问躺在沙发上的太宰治。
此时的太宰治已经放下了游戏机,他盯着森鸥外的背影,毫不客气地说“螃蟹!要吃螃蟹!”
“恩,泡面是吧?好的。”森鸥外假装听不见太宰治的声音,专心致志地煮着他的泡面。
太宰觉得没意思了,他反身躺了回去,看着霉菌斑驳的天花板问道“所以,你要去吗?”
“去啊”森鸥外用筷子扒拉着放入热水中的方便面,随意地回答“只有去看了,才能知道是不是真的”
太宰治点了点头,这件事本身就和他没什么关系,他也不在意,他只在意一件事,那就是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自杀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