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夕走出不远,回头看他们没跟上,扬声喊道:“你们两个,出发了。”
“来了来了。”
说是镇遏使宅邸,但一下马车,在秦月夕的印象里,该是个如上京孙府一样奢靡的地方。
结果只是个寻常的宅院而已。
“秋水镇这般富饶,镇遏使家未免也太节俭了些吧。”南锦嘟囔着说道。
时间还未到,府内侍女将几人引到了宴客厅的偏殿,路上所过之处皆看不出破绽,也没有布阵的痕迹。
“几位稍作等候,宴席半个时辰后开始。”
“得罪了。”趁那侍女转身的时机,宋回舟朝她脖颈处一点,那侍女直接向前栽倒晕了过去。
李星河手指微动,门立刻被吹上,守在一侧。
秦月夕和苏长歌同时张开屏障,以免气息外泄。
门关上的一瞬,南锦掌心定在侍女面中,妖气助力下,将她定在原地:“将有关府邸的事情告诉我。”
声音蛊惑下,南锦眼中画面在飞速变幻,抛开一些无关的东西,府内地形图已然在她脑中成形。
隐约间她看见,主屋内躺了一位病恹恹的女子,想必就是岳世昌的夫人了。
夫人重病,他竟还有心思开宴会。
霎时光亮闪过,她睁开双眼,扫视屋内的陈设:“可以了。”
众人立刻回到原位,李星河将门打开。
“醒。”南锦在侍女耳边打了个响指,紧接着她睁开眼睛,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转身离开。
南锦顺着记忆走向身后的书架,将第四层的书挪开,后面墙壁上镶嵌了一枚同孙府一模一样的辟邪珠。
刚要按下,叩门声响起,那侍女又赶了回来。
她刚出门没走几步,就看府内管事急匆匆地跑过来:“让你带个路你跑去哪偷懒了?还不赶紧将临月阁的那些人带过来。”
侍女心底疑惑又不敢吭声,她明明记得才将他们引到屋子里。
“时间到了,请几位移步至宴厅。”里面没有回应,她又轻敲了几声。
下一刻,门被打开,她偏头向里望,并无异常:“几位请跟我来。”
正院被层层把守,侍女将她们带到游廊就立即离开了。
尽头一处墙壁站着侍卫,其中领头的人见他们来了,在墙面上轻轻一点,暗门从内打开。
刚入暗门毫无光亮,好在几人夜视能力都不低,可惜有辟邪珠在,妖气都被隐去,根本探不出什么。
走了大约不到百步,转弯后原本狭窄的通道变得宽敞无比,眼前骤然明亮起来。
数千颗夜明珠照亮的溶洞赫然出现在眼前。
李星河见此情景,不禁在心里无奈想:这么喜欢挖洞,难不成是个鼹鼠精怪?
“辛苦临月阁前来,请登台起舞。”
南锦后退一步,在中间低声说道:“他就是岳世昌。”
秦月夕心底疑惑:岳世昌?他为何坐在副位?那主位的是?
岳世昌一身青色衣衫浅笑着,面色和睦,看上去倒是一副好人像。主位的人带着面具看不清样貌,只能看出是个身形魁梧的男人,坐得笔直。
圆台两侧的人,仔细观察,约莫都是有些身手的人。
如是想着,几人依次走向圆台上各自的位置,秦月夕与南锦抬手准备,乐声响起的刹那,两人同时起舞,铃响下,披帛随舞姿飞舞,光线映照下,美轮美奂。
南锦舞动间悄然释放出致幻法术,无色无味。
除非实力高出她太多,不然只要吸入一点,就会麻痹神经,反应变慢,而且,绝对不会被察觉。
主位的人一直没有说话,只偶尔换了下坐姿,看着是放松了许多。
不似彩排时的慌乱,这次的乐声没有一丝瑕疵,几人配合的十分完美。
李星河瞥了苏长歌一眼,后者笑得极度欠揍,他面色不变,心道:等事情一了,定要去打苏长歌一顿。
一曲舞毕,岳世昌拍手道:“不愧是临月阁,个个都这般绝世无双。”他侧过身,“不知使者可满意?”
秦月夕微眯着眼,使者?难道是皇族?
“很好,你既这么听话,我会帮你在那位大人面前美言几句的。”那使者终于开口。
她精准捕捉到了关键信息,那位大人,上京城的那名邪修也是这么称呼的,这镇子果然跟妖族有关系。
“那便多谢使者了,你们就退下去领赏吧。”岳世昌露出满意的笑容。
几人微微福身,转身下台,就在马上要离开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惊呼。
“慢着,我怎么觉得,有位舞姬,我好像见过呢。”
此言一出,他们顿时警觉起来,未有动作。
秦月夕转过身,看向说话那人,他坐在宾位,应该也是个小头领,但,她从未见过此人。
她笑道:“我常在临月阁,这位大人可能来看过。”
“是吗?”他眼神探究,“可我常年征战,从未去过什么临月阁,只看得到仙门将领。”
数秒后,秦月夕展颜一笑,双手背后,语气轻快:“那真是可惜,若是有机会,您定要来临月阁感受下。”
他神情一转,带着几分戏弄:“自然自然,我定会好好感受这位舞姬。”
对方话里藏着的意图太过于明显,他们几人脸色都不是太好,手下都已暗自蓄力,有备无患,空气骤然紧张起来。
那使者周身气压顷刻间变得不太对,对他冷声威胁道:“注意言行。”
威压下,他瞬间清明了许多。
法术被破开了。
她身后的手悄悄打了个手势,面上的表情看不出丝毫破绽。
其他人了然收力,李星河在低处看向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具尸体。
“是岳某疏忽,没想到可以将宴席设在临月阁,这样,岳某一定补上。”岳世昌对秦月夕使了使眼色,适时出言打圆场,对外喊道:“奏乐,我们开宴。”
乐声越来越远,直到暗门彻底合上,再也听不见。
“他们实力如何?”宋回舟问。
他们几人离开后并未走远,而是隐去气息藏在暗处,秦月夕和南锦也将舞衣换回了黑色常服。
“低阶十五,中阶二。”南锦蹙眉,语气沉重,“主位的那个,是高阶。”
其余人听了后都陷入沉默。
世间妖族人族,都非常直白的分为四阶,低阶,中阶,高阶。
最高者,妖族称之为妖王,而人族称为仙尊。
人妖之间力量悬殊,妖族自带天赋,人族天生便低妖族一级。
高阶妖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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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又少,妖王自不用说,只有三宗宗主可以勉强与之抗衡,而在场的几人,都不过才中阶。
“南锦,你如今是哪阶?”秦月夕问。
食梦妖族,攻击手段稀少,同级别里根本没有一战之力,南锦犹豫答道:“中阶。”
她接着问:“苏长歌你呢?”
苏长歌眼中闪过异色,缓缓道:“中阶。”
秦月夕不语,还不够,错过今晚,下次机会还不知道要等多久,她思索片刻后说道:“今夜,先撤退吧。”
其他人都做好了殊死一战的准备,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可今夜机会难得。”苏长歌急道。
“我比任何人都想冲进去一探究竟。”她摇头,“但大家的性命更重要。”
宋回舟:“我也觉得不稳妥,不光是无法将他们一举拿下的问题。一旦开战,波及的范围太大了。”
“我是没有意见,月夕你决定就好。”南锦轻声说。
秦月夕察觉到李星河从出来后就一直冷着脸没有说话,看向他问:“你的意思呢?”
他听到声音缓过神来,轻笑:“都听小师妹的。”
苏长歌见大家都同意,只能无奈道:“那就先回去吧。”
意见一致后,几人隐去痕迹后回到了临月阁,月到三更,整个镇子都归于宁静,唯有岳府还有几分声响,届时,一抹黑色身影溜出临月阁。
“这群人还真是不消停。”苏长歌从窗边向外望,靠着软榻含笑说道。
方才出言不逊的小头领名叫娄宇,宴席结束后,他与其他人寒暄后,如往常一样从小巷离开至城外。
他本带了几分醉意,谁知刚离开不远,被猛然间暴起的杀气震得一丝不剩。
仅一念之差,一把蓝色的剑从他颈边擦过划出一道血痕,剑身泛着灵气定在他眼前的地面上,再晚一秒,恐怕他已经人头落地了。
是谁?
“不好意思,可能是我今日心情不太好,准头差了些。”
如同地府传来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不知何时,人已经站到了他身后。
娄宇拳头握起,猛然转身,用力一挥,“轰”地一声,对面的树被轰倒。
看清来人后,他眯眼说道:“是你,临月阁的乐师。”
李星河脚下微动,从侧面绕过,取回清玉,向后一跃,瞬间拉开距离。他依旧挂着吊儿郎当的笑容,笑道:“看来在城外处理你是对的。”
“看来临月阁这次并非毫无目的啊,就是不知,你们的目的是什么。”娄宇站定后说道。
“这可不是你这将死之人该考虑的事情。”李星河手中的清玉嗡鸣,灵气爆起,向前平斩。
娄宇再次轰拳,两道攻击撞击对消,形成大面积的爆炸,烟尘四起之际,一抹亮光从内亮起。
李星河突现在烟尘之中,周身烟尘皆被吹开,持剑刺向娄宇。
娄宇不得已只能以手臂左挡,这一击竟是差点将他的手臂砍下来,幸亏他调动全身妖力于一处才勉强挡住攻击。
娄宇见来人这副架势明显是要杀人灭口,不解喊道:“为何要杀我,我与你应是无冤无仇。”
李星河一击不成,紧接着就要斩下另一剑,挥下的间隙,就听他肃声道:“人都要为自己说过的话付出代价,妖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