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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凌月宗的刑罚

作者:浊中清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半月前——


    李星河离开众人后就直奔凌月宗,他随一阵风强势落地,前脚刚踏入宗门,就被人持剑拦了下来。


    “大师兄,宗主有令,若见到您回来,即刻绑起来,不管你说什么都不要听。”


    他听后笑了:“宗主消息还真是灵通,不必绑了,我跟你们走就是。”


    那几人还是不动。


    “这样可以了吧。”李星河手上捏诀,蓝色灵力在手腕处流转形成锁链,将自己的双手绑了起来。


    穿过花藤廊庭,曲净远已经在亭下等候多时,他瞥了李星河一眼,冷哼一声。


    “风头出完了,知道回来了?”


    “星河特意前来禀报今日发生的事情,一定知无不言。”


    李星河扭身躲开押着他的人,一点不客气地坐在了曲净远对面。


    曲净远抬手,其他人纷纷退下,见旁边无人后,极其无语地说道:“行了,还装,你那破链子三岁小孩都扯得开。”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宗主大人。”李星河自己解开束缚,欠欠地甩甩手。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李星河将上京城发生的事情全数交代了一遍,里面隐去了秦月夕的部分。


    “重点不是在这里。”曲净远眸光犀利看向他。


    “那不重要,只看师傅信的是什么。”他打着马虎眼说着。


    “沈青山并非没有野心,那孩子我也见过,所以,凌月宗暂时不会增派人手去追杀她。”


    曲净远端起茶杯,缓缓吹着。


    “有师傅此言,星河放心得很。”李星河抬手将自己面前的茶杯倒满。


    “嗯,上京城那边我会加派人手,你先回到宗门,我另有安排。”


    “师傅,星河可能要让您失望了。”李星河有些难以开口,支支吾吾说着。


    “你什么意思?”曲净远瞪着他问。


    “请师傅应允我离开凌月宗。”


    曲净远听了大怒,“糊涂!”茶杯应声破碎,下一秒,李星河已经跪在他身前。


    “徒儿去意已决,请师傅应允。”


    “你知不知道,你只要好好呆在宗门,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下一任宗主就是你的。结果现在你要去跟她混在一起,你是在断自己的前程。”


    曲净远苦口婆心地接着说道。


    “你何必去搅进这滩浑水里,秦清淮身死,妖族必定要出巢,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你怎么能为了一个女人说走就走。”


    李星河膝下向前挪了一步,急切说道:“秦宗主正是死于妖族之手,凌月宗明着没办法与小师妹绑在一起。我前脚刚打上归云宗,若是凌月宗没有半点反应,岂不是明摆着要跟归云宗为敌。”


    曲净远听后气不打一处来:“早知如此,你当时干嘛去了,你打上去的时候,你想过宗门吗?”


    他忽然低头不语。


    曲净远看他的样子骤然停顿,不敢置信地问:“你早就想好了是不是。”


    “徒儿自知辜负了宗门的培养,请师傅施以刺锥之刑。日后若是宗门需要,就算相隔万里,星河都一定会赶回来。”


    说罢李星河的头重重磕了下去。


    “好好好,愚蠢,简直是愚不可及,你一定觉得自己现在特别的潇洒是吧?”


    曲净远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指着他,“来人。将他押到地牢里,即刻执行。”


    其余弟子一时间不敢有其他动作,谁不知道宗主最喜欢的就是李星河了,他在宗门内可以说是为所欲为。


    “宗主,这可是对叛徒才会用的刑罚,是不是太……”


    “愣着干什么?拖下去!”曲净远怒吼道。


    这一吼他们立即缓过神,连忙答道:“是。”


    “多谢师傅。”


    李星河起身顺着他们押着他走向地牢。


    凌月宗的地牢非常宽敞,四周上方都是长方形的窗子,神奇的是不管什么天气,都会有光亮透进来,虽是地下,但是一点都不会觉得暗。


    这里基本都是关押的作恶多端的妖兽,自己人主动进来的还是头一个。


    因有一道地下暗河贯穿整个地牢。


    不论外面是何温度,地牢内都极其寒冷潮湿,这样伤口不容易愈合,还有可能感染。


    看着李星河一点点被绑到架子上,曲净远开口道:“你现在认错,我还可以原谅你。”


    他轻松地笑着:“这次这个台阶,星河就不下了。”


    “行刑。”


    刺锥之刑,是用来审犯人的刑罚,顾名思义,就是将锥子刺进身体里。


    但这个不一样的是,只刺一枚,就在内丹运行之处,每个人的内丹位置都不太一样,而李星河的不偏不倚就生在心脏正下方。


    刺入后会向外延伸密密麻麻的小刺,每过一刻钟旋转一周,三日后方可取出。


    内丹周围原本就会形成一道简易的屏障,受到攻击便会不停运转疗伤,所以不会致命,只会消耗灵力和折磨精神。


    锥子瞬间没入皮肉,李星河痛得握紧拳头,忍了下来。


    “我就不明白了,你们也就见过那么几面吧,怎么你就陷成这个样子?”曲净远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问道。


    李星河尽力适应身体上的疼痛,低声道:“其实很早就认识她了。”


    “你说什么?”


    “比武大会,我不是第一次见到她了。”只是,她不记得了。


    最开始的时候,他也只是听说过她的传闻而已。


    什么灭世啊,妖女啊,仙门的污点之类的。


    他当时只觉得这些人无聊得紧,不好好修炼,成天在这关注这些莫须有的东西。


    现在想起来,自己其实那天就注意到她了。


    第一次遇到秦月夕,是在他十六岁的时候,比武大会每年都会在上三宗轮流举行,而那年正好在归云宗。


    归云宗夜晚如同森林一样,他迷了路,感受到有灵力的气息,他寻着气息找去。


    天气渐渐入了秋,异木棉正值盛开的季节,秦月夕躺在树下,乌黑的长发与裙角披散开来,像与景色融为一体,偶尔有几朵花瓣飘到她身上也不以为然。


    而她身边飞舞着祥云灵火,呼呼作响。


    他呼吸一窒。


    “谁?”


    秦月夕感觉到有陌生的气息,撑起身子眼神凌厉,抬手间灵火直奔李星河面门而来。


    好在他反应够快,及时发动风诀将灵火吹向别处,狂风大作随着一声巨响消散。


    “抱歉惊扰了姑娘,我是凌月宗的人,迷了路,误闯此地,还望见谅。”李星河忙弯腰致歉。


    师父应是设了阵法在这,他竟能走得进来。


    秦月夕用审视的眼神看着他,确实是凌月宗的服饰,她站起身:“你跟我来吧,我带你回去。”


    “多谢姑娘,不知怎么称呼?”李星河追上去。


    可惜秦月夕并未回复,只一味地走在前面。


    “到了。”


    “姑娘。”李星河转身间已经不见她的踪影,后来他才反应过来,她可能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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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闻中的那个人。


    ……


    他不自觉地勾起唇角:“传闻,果然不可信。”


    直到后来十八岁那年的比武大会,在树下再次看见她,当时是她正在被许辰他们欺负,李星河的第一反应是生气,刚要出手。


    随着那绚烂的火焰燃起,他耳边仿佛响起一阵清风拂过风铃的声音,他喃喃道。


    “是你。”


    “终于又见面了。”


    之后他一点一点控制不住地靠近她,听闻许辰跟师傅污蔑她,思绪还没跟上,人便冲出了门。


    想起又有些好笑。


    进门后眼神交汇的一刹那,我还故作轻松地装成恰巧遇到的模样。


    忍不住想在她面前表现,想为她出头,更讨厌那些胡乱污蔑她的人,看到好玩的,吃到好吃的东西第一个想到的也是她。


    他还偷偷地跑到归云宗见了她几次。


    李星河可以非常明显的感觉到。


    “我,心悦这个人。”


    可就在他好不容易认识到这件事的时候,突然关于她的一切变得奇怪,如此大起大落之下,他想不到其他的了。


    很短,又很长。


    悸动的时间太长,相识的时间又太短。


    “所以,这次我一定要去她身边,我绝不放手。”


    锥钉开始旋转,他脸色惨白,咬紧牙关,还是忍不住溢出痛呼声。


    “星河,很多事,是没办法事事都求得一个真相的。你们担不起这个因果。”曲净远不住地叹气。


    “徒儿并非全然一意孤行,我想帮她是真,妖族有异动也是真。若是人人都不在乎真相,妖族发动那一天,我们就真的没有还手的力气了。”


    曲净远无言沉默,转身背过手,对身边的人说道:“传令,李星河即日起不再是凌月宗门下之人,与凌月宗,再无干系。”


    那人正要离开,又被叫住,就听曲净远哼了一声:“把锥钉停了,让他赶紧走。”


    说完扔下一瓶伤药就大步离开了。


    第一次,锥钉只运转了不到三次,就被停了下来。


    “师兄,你还好吗?”留在这的同门将他从架子上扶了下来,运力将那锥钉一下拔出。


    “没关系,这是我应该受的。”


    拔出的一瞬间,血溅了出来,李星河灵力汇聚于手心,只一下就止住了血。


    “师兄。”他语气不舍,但又说不出什么阻拦他的话。


    李星河在宗门的人缘极好,性格又随和,几乎没有跟他交恶的人。


    “又不是见不到了,我只是不在宗门里了而已,保重,后会有期。”他浅笑着拍了拍同门的肩膀,捡起伤药缓步离开了地牢。


    眼睛猛地接触阳光,晃得他睁不开眼。


    踏出宗门的那一刻,他回头看了牌匾良久,最后深沉一口气走下了台阶。


    曲净远给的伤药十分有用,吃下去后只运功半日,李星河的伤就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


    他没有多停留一分,连夜御剑飞驰,现在的要紧事就是赶紧回到小师妹身边。


    按照之前所说,秋水镇说不准危险重重,早到一分就能早一点帮上忙。


    莲花玉石正发着光,指向的正是秋水镇的方向。


    玉石被他抛向空中,又稳稳落回李星河手心,他眉眼弯弯,嘴角轻微勾起。


    “她果然是去了那里,但是她一定没想到,这要这个东西还在她手里,我就一定找得到她。”


    这次,不管发什么事,我都不会再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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