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城·午夜
外城早就变得空荡荡的,一场暴乱,外城的人大部分都涌进了内城,去了临时搭建的难民所。
不巧的是慕凡那时候在易感期,一个人在那地下仓库里。那是他抢来的地盘,外城都这样,谁抢到了就是谁的。他没有那种会在这种时候来找他的朋友,也没有认识的人住在周围。
手里最后一支抑制剂刚刚被他打碎了,碎片还在抽屉旁没有收拾。
那东西太贵,他现在根本买不起。
所以现在只能硬挨。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易感期格外的猛烈。
高热一阵高过一阵,烧的慕凡眼前一片模糊,像是在眼前点燃了一团火焰,热浪让空气都扭曲了。
好热,好难受。
慕凡想扯开身上的衣服,奈何浑身酥软,只能把衣服扯得乱七八糟的,连伸手抚慰自己也做不到。
太难受了,像一群虫子从骨髓里开始啃蚀,不知道手能抓哪儿。高热把眼睛烧的一片红,什么也看不清。
信息素不受控制的释放,一阵赛一阵猛烈,慕凡只能躺在地板上翻滚着低声呻/吟。
一室浓烈的葡萄酒味儿,快要把他自己醉倒了。
仓库的铁门忽然被人小心翼翼的推开,慕凡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才从地上一跃而起,紧紧贴在堆放在地上的大铁桶,压住滚烫的呼吸和快要溢出喉咙的粗喘。
来人是个男性,慕凡眼前有点模糊,看不清他的脸,只见他搓着双手,探头探脑的直奔着慕凡的位置而来,“好香的酒味儿,藏得这么严实,肯定好喝,捡到宝贝了!”
慕凡没闻到这个人的味道,几乎没察觉到他的存在。这人好像也没闻出他的存在,但是又能闻到他的信息素的味道,应该是个基因比较优秀的Bata。
虽然慕凡并不认可用基因把人类分成三六九等,但是这也是公认的分类方法。
一点点寒意从他的胸腔扩散出来,他不确定现在的状态还能不能打退这个人,他得一招制敌。
末世嘛,最不缺的就是人命。
那人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小声喊着:“有人吗?没人的话我就进来了?”
“果然没人,这东西就该是我的。”那人听到没人回答,心情雀跃,手舞足蹈的朝这边走来。
一阵热潮从骨髓里窜出来,慕凡咬紧嘴唇才吞下那一点点即将溢出牙关的呻/吟,唇齿间溢出的甜腻血腥带来勉强的清醒。
慕凡闪到来人的身后,用手臂勒住他的脖子,右手捂住他嘴,将他的呼喊声压在手掌之下。
“闭嘴,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慕凡手臂用力,来人呛咳一声,双手用力抓住他的手臂,想要掰开一点,指甲在慕凡光裸的手臂上划出一道道血痕,血液从伤口慢慢溢出,沿着手肘滴落到地面上。
屋里的酒味儿更浓了。
那人察觉到慕凡没有一点点放开他的想法,猛得后退一步,将慕凡压在墙上。这一下撞击让慕凡眼前一阵发黑,但他没有松开手臂,反而加大了力气。
那人又反手一肘砸过来,慕凡避无可避,只能硬挨。那一肘砸在慕凡的腰腹部,慕凡被迫微微弯下腰,鼻尖擦过那人的后颈。
触感软而有弹性,是腺体,这人有腺体。
慕凡没有一点犹豫,一口咬在那人的腺体上,酒味儿的信息素充盈着那人的腺体,他的腺体微微发热,整个人一下子软倒在慕凡怀里,只有喉咙里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吟。
鲜红的血液顺着他雪白的颈段往下滑,看得慕凡喉头紧缩。
这人也是一个Alpha。
Alpha的腺体被另一个Alpha注入大量信息素的时候会陷入一种植物状态,意识模糊,五感减退,无法动弹,腺体还会不自觉的释放大量安抚信息素,来安抚另一个躁动的Alpha。
Alpha之间总是争锋相对的,只有在一个Alpha被另一个Alpha降服的时候,才会发生这样的情况,毕竟腺体这东西,没人会轻易让别人咬一口,而两股相斥的信息素会不断在血液里互相争斗,这样的状态会最大程度的减轻自身痛苦。
这是一种臣服。
那人应该腺体有问题,所以他刚刚没察觉到这人,现在也没闻到他的信息素味。慕凡舔了一口那人的血,像是吃了一嘴的跳跳糖,舌尖连带着整个柔嫩的口腔粘膜都激起一阵阵的酥麻,让他不自觉呻/吟出来。
这人信息素几乎没有味道,带着一点点冷冽的气息,可能类似于高山上雪夜里的松树味,如果不是尝了一口他的血液,慕凡可能根本闻不出来味道。
一阵热潮打来,慕凡一下子软倒在地上,那人砸在慕凡胸膛上,让慕凡一阵怒气涌上心头。
不如就用他来度过易感期吧,反正现在也弄不到抑制剂,而且这人现在也反抗不了。
慕凡费尽力气才把人扒光了拖到床上,顺便又补了一口。
“对不住了,兄弟,我也没办法,谁叫你运气不好呢。”慕凡对着床上的人说,这人身体和样貌都不错,算他赚到了。
慕凡找了盒快要过期的乳液,心里一阵感叹,自己真是个好人。
那人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一阵阵陌生的酥麻感冲击着他还没完全苏醒的身体,头皮都快要炸了。
慕凡紧紧搂着他的腰,把他的腿抵得大开,他只能一巴掌扇在慕凡脸上。
慕凡被扇得偏开了头,用舌尖在里面舔了一下发麻的脸颊,嗤笑一声没说话,动作却更加的凶狠。
虽然他不是Omega,不会怀孕,也不会被标记,但是没有任何一个Alpha会觉得被人压在床上,被人在本来就退化的生/殖/腔里成结是件不错的事。
他蹬腿想要逃离,却被人反手扣住,慕凡用体重将人压在身下,他无法逃离,只能张大嘴巴大口喘气,连带着胸膛都不断起伏。
那人双目赤红,一个翻身将慕凡压倒在床上,右腿跪在慕凡两腿之间,左腿微微屈着,手臂抵在慕凡的喉结上,用力压着。慕凡毫不怀疑,如果他有一把刀的话,现在一定会深深的扎进自己的心脏里。慕凡这个角度看过去刚好是那人的脖子,上面青青红红一片,血液顺着他雪白的脖颈和胸膛流下,衬得人更加的雪白。
“宝贝,别生气,我错了。”慕凡没有挣扎,只是抬手摸着他的脸颊,顺手抹了抹他脖子上的血,语气像是在哄生气的对象,要不是他根本不认识慕凡的话,他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和这人谈上了。
一点湿滑的液体顺着臀/缝流到腿上,带起一阵凉意。慕凡看着眼前的人脸色一下子黑了,压着的手臂压的他有点呼吸不上来,瞪着他的眼神里都是杀意。慕凡只好抬起双腿挂在他的腰上,如果他真的动手,那他一定先杀了这个人。
那人在心里评估了一下,胜算不是太大,黑着脸松开了手臂。
“我要水和毛巾。”那人声音沙哑,像是生吞了一把刀片。
“等着。”慕凡光着身子去了厨房,端了一盆冷水过来,一把撕开床单扔进水里,抬了抬下巴示意那人弄好了。
“我叫慕凡,你叫什么?”慕凡坐在床上看那人黑着脸擦身体。
“关你屁事。”他懒得动弹,当着慕凡的面就开始清理。
“一日夫妻百日恩嘛,说个名字又没什么。”慕凡看着他清理身体,床单沾水擦过之后的皮肤泛着水光,有点晃眼睛。
“我早晚会杀了你,等着吧。”他咬牙切齿的说,手擦过皮肤,他才看清自己胸膛上也全是慕凡的牙印。
这人狗吗?逮人就咬。
“留个名字呗,等你以后来杀我的时候,我好给你开门。”慕凡满脸笑意的说。
“白岛尘。”那人沉默了一下,还是开口说了自己的名字。
慕凡只穿了条裤衩子趴在床上,埋头在潮湿的被窝里深吸了一口气,听到白岛尘的话抬起头,对着他微微歪头眨了下右眼,一脸浪荡的说:“亲爱的,你的名字真好听。”
老实说慕凡长得不错,甚至还算是长得好看的那一拨,半长的蓝白色头发散乱的铺在他略显深色的胸膛上,发丝的间隙里偶尔夹杂着一点或抓或放出来的红痕。
但是长得再好看的混蛋也是混蛋,白岛尘现在欣赏不了一点他的脸,只恨不得杀了这个人。身体上的不适并未完全退去,至少他做不到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和人上/床没什么问题,但是被人上这件事他一时还真是接受不了。
白岛尘擦完自己的身体,捡起慕凡的衣服就往自己身上套——他的衣服已经被混蛋糟蹋地不能穿了。慕凡就在床上撑着他自己的脑袋,一脸怀春少女的摸样看着白岛尘。
白岛尘回身端起刚刚擦身体的那盆水,一个咬牙用劲泼到了慕凡脸上。水像巴掌一样扇在了慕凡脸上,声音之响亮,让白岛尘自己都吓了一跳。
水顺着慕凡的眉骨流下,把他的头发和身下的床都沾湿了。慕凡用舌尖顶了下右侧的脸颊,嗤笑了一声。
他没生气,一个Alpha被另一个Alpna睡了,白岛尘生气是应该的,要是有另一个Alpha睡了他,他一定把他捶成肉酱。
慕凡扯起床单胡乱在脸上抹几把,床单上还沾染着两人的信息素,浓烈的酒香里夹杂着不太明显的冷冽之味,如果不仔细闻,根本察觉不到他的存在。
慕凡站起来大步朝着白岛尘的方向走去。慕凡宽肩窄腰,身高手长,四肢和腰腹上覆盖着一层并不夸张但一看就充满力量的肌肉,浓烈的酒香随着他的步伐逼近,白岛尘忍不住绷紧后背的肌肉,慢慢向后退。
没办法,他知道单凭打斗这一项的话,他比不过慕凡,而且慕凡现在易感期还没过去,他可不想再当一次免费的抑制剂。
“我可以带你进内城!”白岛尘朝着慕凡语速飞快的说,好像晚那么一两秒就会死在这儿一样。
慕凡在白岛尘面前站定,一滴水顺着他贴额前的头发流下,他半歪着头看着白岛尘的眼睛,笑着开口,说:“我为什么要去内城?”
白岛尘的喉结上下滑动,慢吸了口凉气,稳住狂跳的心脏,开始说服慕凡。
“你可能不知道,外城外的动物再次异变,开始有组织的侵略和攻击外城,留在外城等着你的只有被感染。”
“所以,现在只有内城才是安全的。”
“但是现在内城容纳不下那么多人,已经全面封锁了。”
“而我,可以带你进内城。”
白岛尘努力挺直自己的腰身,尽力稳住自己的身形,让自己在慕凡不断的逼近里挺立在原地。
“我凭什么信你?”慕凡转过身,半靠着坐在旁边的铁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站在墙边的白岛尘。
“你可以带着我出去看,我没有一句谎话。”白岛尘几乎要把后槽牙咬碎,等他带着这人进了内城,一定如数奉还。
“而且我的车停在外面,里面有抑制剂。”白岛尘又补充道。
其实慕凡无所谓进不进内城,但是抑制剂他是真的想要,这一波热潮熬过去了,但是还有下一波呢。
“15分钟之后,我带着你一起走,如果你敢耍什么花样,我一定要你好看。”
Wb同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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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